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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孙苏蔚还是放软了语气,他说道:“蒋士君,你们不清楚,那唐丹师的实力……真的很厉害。”
“有什么厉害的?”蒋飞白上前一步,指着他,“你身上的伤都是我刚才动手踹的,其余的呢?她对你出手了吗?让你哪里不舒服了?是内伤?是内伤你现在怎么还不晕过去呢?”
孙苏蔚想想也是,瞬间就翻了个白眼,想倒。
蒋飞白被他气笑了:“你敢装晕,我让你一辈子醒不来。”
那不就是死人?
于是孙苏蔚瞬间活了过来。
他理亏,便低着头,说道:“蒋士君,请您原谅,我刚才不应该那样跟你说话。”
蒋飞白微微颔首,对,这态度还算像样。
紧接着孙苏蔚继续作死:“能不能别让我再去了?让别人去吧?”
这语气带点恳求。
可是陈诫焉捂了脸,恳求?要是恳求有用的话,城主府的规矩早就坏了!
蒋飞白怒极反笑,他比刚才笑得还更开心:“你是不是怕那个唐承念?”
孙苏蔚不甘地点点头。
他得承认啊,不然蒋飞白送他去怎么办?
然而蒋飞白接着说道……确切地讲,是问。
“你光怕她?难道,你不怕我吗?”蒋飞白咬着牙问出这两句话,看着孙苏蔚,一脸笑容,却令孙苏蔚陷入了两难境地。
是两难。
留下,蒋飞白要杀了他;
去云来客栈,唐承念又真的会给他另一个机会吗?
感觉就是选怎么死啊!而且根本没人说要让他怎么死啊!闭着眼睛瞎选?
孙苏蔚迟疑起来了。
他没注意到,他越是迟疑,蒋飞白的表情就越是难看。
蒋飞白没想到自己已经退让一步,孙苏蔚竟然还敢迟疑!莫非,他想的是要拒绝?
陈诫焉也快被孙苏蔚气死,他一直盯着蒋飞白的表情,从他冷脸,到他黑脸之间可没过多久!这人!这疯子!到底还要不要性命了?
陈诫焉怒极,传音说道:“孙苏蔚!你不想活了吗?”
孙苏蔚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了陈诫焉一眼。
也幸好他没下意识地问陈诫焉怎么忽然吓他,不然,若是蒋飞白知道这两人敢当着他的面传音说悄悄话,他不仅要处置孙苏蔚,陈诫焉也会被连坐。
他只是狐疑地打量了陈诫焉一眼,见无异状,便收回目光。、
陈诫焉松了口气,对孙苏蔚更觉得……这猪脑子!
“你是不是傻?如果你真的怕死了那丫头,大不了假装去!你下属谁敢背叛你?告诉他们,他们要是敢向蒋士君告密,我替你处置他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走出城主府!你真想被蒋士君活活打|死?”陈诫焉自认对孙苏蔚已经仁至义尽了。
好在,孙苏蔚终究没辜负他的好意。
孙苏蔚恍然,是啊,假装出去嘛!大不了去云来客栈打个转,再无功而返便是。
若是那时蒋飞白还要发怒,就再说!
于是孙苏蔚暗暗感激陈诫焉,他不敢直言,便只朝他递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陈诫焉轻轻点头,得了吧,消受不起,您最好先保住您的命,别教我做白工。
孙苏蔚当即朝蒋士君拱手,叩拜——反正他躺着,一爬起来就顺势跪下叩头一气呵成。
趁着低头的这一瞬间,孙苏蔚绞尽脑汁想词。
总之先道歉,然后将功补过主动提出去云来客栈。
嗯,那就先道歉。
“蒋士君……”谁知,他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人打断了。
打断他发|言的,乃是城主府里一个守卫,小卒子罢了,偶尔做跑腿的工作。
他如今就是替人跑腿。
“士君!士君!大事不好啦!”
小卒子冲了进来,还是直接撞开了门。
孙苏蔚利落地望旁边一滚,躲开了这小卒子的滑跪。
小卒子从门口就开始屈膝,在地上溜了几米远,直接落在了蒋飞白面前。
“砰!”
顺势叩头。
孙苏蔚敬佩地侧躺着看了一眼,这才叫真正的一气呵成啊。
蒋飞白皱了皱眉,认出了这个小卒子。
是他亲信之一所用的手下人,那就不能驳斥太狠,令他被剥了面子,孙苏蔚和陈诫焉还在呢。
因此只是语气不大好听,问道:“你怎么随意闯进来?”
“士君,有人闯入城主府啦!”
孙苏蔚“腾”地跳了起来,飞快地跑到了陈诫焉身边:“是她,一定是她!”
陈诫焉也和蒋飞白一样皱起了眉头:“谁?”
“唐……”
他这回依然没说完名字,又被人打断了。
打断他的,正是事件的主人公。
唐承念如从天而降一般,突兀地闪现在了门口。
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看着那小卒子先笑了:“你先到了啊?”
小卒子看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倒地。
这可不是如孙苏蔚那样做戏,他是真的晕过去了。
陈诫焉愣怔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孙苏蔚,再看看唐承念。
吓晕了?被这么个小丫头?
他正要习惯性地讥讽两句,被孙苏蔚紧紧地揪住了袖子。
“别说话!”
考虑到刚才陈诫焉救了他一命,他也自然要投桃报李。
陈诫焉不觉察:“怎么?”
他到底没把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
“你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情况总行吧?”孙苏蔚苦心劝说起来。
他摇摇头。
刚刚脑筋出问题执意作死的是自己,难不成,如今要成陈诫焉执意作死,他苦心搭救?——可惜的是,孙苏蔚在心里编写的剧本并未成真,因为,这回唐承念的手段雷厉风行。
她基本上一路打进来的,既然从一开始就撕破了脸,何必再惺惺作态呢?
唐承念从一吓晕了那倒霉的小卒子以后,就直接把目标锁定在了蒋飞白身上。
她在进来之前,早已经用神识检查过这里,自然看出蒋飞白刚刚正在教训孙苏蔚和陈诫焉。
孙苏蔚有自知之明,不足为惧;
陈诫焉有孙苏蔚拦着,何况他一心要救朋友,也教唐承念看重;
最重要的是,唐承念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
现在她知道是谁非要抓她,是谁非要拿盛翡做人|质了。
哈!如今居然还想逼着孙苏蔚再来一次?
那她自然得让蒋飞白明白,她真的不是一个可以被人轻易欺负的。
……
第一时间,蒋飞白还并未意识到情况有多严峻。
他看着唐承念朝自己走来的时候,还在心中嘲笑着。
她本来就矮,蒋飞白又高,她还是个身板瘦弱的小丫头!于是走过来的时候,唐承念就像是一只试图拦住车马的螳螂!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蒋飞白冷冷看了孙苏蔚一眼,看他居然在此时发抖,不禁冷笑。烂泥扶不上墙!原以为此人是可造之材,如今事到临头才知道,不过是个废|物草包而已!
行吧!就让本士君来让你瞧瞧什么叫强者!
蒋飞白的梦编织得美好,在他的白日梦里,唐承念已经被花样十八拆。
“哼哼……”
于是,蒋飞白也走,唐承念走得威风凛凛,他就走得霸气外露。
两人走得都很快,说起来时间很长,但其实只是毫厘之间而已。
蒋飞白用大约一瞬间的时间完成了自己的白日梦。
那是一个十分精美的模范战斗。
可是,下一瞬间,他发现他飞起来了。1152
第七百三十三章 反威逼()
蒋飞白便是以前未曾听说过阮葵。
如果他知道她的故事,大约会发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概叹。
他今日的飞起,与阮葵的飞起,何其相似!
不同的是,阮葵被打飞,是经常性的。
云长信可以对她动手,兰诗嬛可以,唐承念也行。
可蒋飞白被人打飞,还真是头一回。
唐承念只轻巧地一掀,看起来简单的动作,其实包含了十分复杂的程序:抓住,蓄力,扔……但是唐承念快啊!她只需要一瞬间,就拿下了蒋飞白,并附加了击飞效果。
不过他比阮葵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他没有被扔出去。
若是今日蒋飞白被唐承念从房间里扔到外面的院子,蒋士君就真的做不下去了。
好在房间里只有孙苏蔚,陈诫焉,以及敌人——唐承念。
因此,虽然蒋飞白十分狼狈地满脸土,他也只抹了抹脸,就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爬起来虽然狼狈,总不会比趴在地上更丢人。
蒋飞白看着唐承念,先微微张嘴,好像要骂他,又闭上了嘴。
他能说什么呢?
他才刚刚被唐承念教训过啊!
唐承念又不是孙苏蔚,她不仅会还手,而且攻击力还很强!
于是蒋飞白略怂地问道:“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怕我们城主雷霆震怒吗?”
“哈!”唐承念大笑,虽然很快就收敛了笑容,蒋飞白还是被气得脸发白。
他终于明白,原来孙苏蔚等人还不是最能折腾人的。
原来,刚刚可以一边骂孙苏蔚,一边揍他,是多么幸福的事!
面前这个唐承念,显然来势汹汹,偏偏她什么都不怕,他还拿她没辙!
蒋飞白生出一丝悔意。
早知道,就不要招惹她了。
既然后悔了,蒋飞白不是迂腐的人,当即便开始想办法。
总之,先把这个煞神赶出去吧?哦不,赶是肯定赶不走的,但总能请走吧?
于是蒋飞白问:“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陈诫焉无声地“哇”了一声。
蒋飞白退让了?
这可不是刚才面对孙苏蔚时蒋飞白自以为是的退让,他这是真怂了!
居然开始转移话题了?
孙苏蔚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传音道:“谢谢我吧!要不然,你就得罪她了。”
得罪她是什么下场,房间里有小卒子和蒋飞白两个榜样。
唐承念笑道:“我怕你们反悔,不想让我参加丹师大比的决赛。”
她说完,见蒋飞白忍不住避开她的注视,便笑了。
果然反悔了。
她伸手:“把决赛的牌子给我,这可是五十年一届的盛事,我非得要参加不可。”
“非得要”三个字咬得极重。
蒋飞白不甘心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复试你没过。”
“哈!”唐承念又笑了。
蒋飞白脸一红。
有上回的事件以后,谁还敢说唐承念会过不了比试?
如今药都里讨论的,只是她会在丹师大比里排名第几!
甚至有可能冲击霍斩狼的名次!
在此之后,敢说这句话,是真的需要勇气。不是别的,是要有面对被质疑智商后敢于承担的勇气。
唐承念显然是在嘲讽他的智商,以及脸皮厚度。
然而蒋飞白想着,反正已经够丢脸了,索性再丢脸些吧。
便口气强硬地说道:“你的确没有过复试,有人比你更好。”
“嗯嗯嗯。”唐承念敷衍地点着头,让蒋飞白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你这语气是什么意思,你不信吗?”
“你自己相信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吗?”唐承念反问。
她摇了摇头,嗤笑一声:“真是难看。”
但若是此时退让,那就与没来过两样。
她看向孙苏蔚,问道:“决赛的牌子在哪里制作?”
孙苏蔚无奈,怎么偏偏找上他?
幸好在他开口以前,蒋飞白已经发怒,吼道:“不许说!”
孙苏蔚便顺从地闭上嘴,转开脸。
唐承念笑着看向蒋飞白:“你是不是在闹脾气?”
这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即便真的在生气,蒋飞白也愣住了。
唐承念笑吟吟地看着他:“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耍小孩子的威风吗?”
蒋飞白以为她又是在讥讽他,便忿然道:“你要说什么,就直言吧!不要拉扯这些题外话!”
唐承念的笑容更盛,她等的就是蒋飞白这一句话啊!
于是唐承念立刻说道:“把决赛牌子给我,让我参加最后一轮比试。”
“不可能!”
“如果你真的不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你应该给我的。”不等蒋飞白反应,唐承念接着说道,“你虽然住在这城主府里,总该有耳目,难道不晓得药都中的外来人是如何议论我的?若是连我都无法晋级决赛,他们谁不会生出怀疑之心啊?况且,我也不是个会替你们遮掩的,要是他们想替我伸张,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