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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陆秋恩立刻对杜子若和杜子荀道,“你们提防附近,有动静全灭了便是。”
“是。”
“是。”
四人所在是一个丛林边缘,再往前走,就是一座湖。
唐承念将陆秋恩拉到了湖边。
“全灭了便是?有追随者以后,口气都嚣张了许多嘛。”唐承念眉眼弯弯地笑他。
陆秋恩尴尬地道:“为了安全嘛,对了,你有什么事情要说,这么神秘?”
“咳咳。”唐承念忽然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你知不知道本届考校第一名的奖励是什么?”
“第一名的奖励?我想想……”陆秋恩报出了一串奖品,有丹药,有晶石,除此之外,还有宗门贡献200点。要知道,想从外门弟子晋升为内门弟子,需要500点宗门贡献,这就有200点了,怪不得这些人发了疯似的要夺第一名!
唐承念深感苦恼,她特意将陆秋恩拉过来,自然就是希望在接下来的旅途之中,能够多得一些令牌。可是,她也知道,有杜子若和杜子荀在,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她能够出手的机会,因此她必须说服陆秋恩将令牌给她。但,200点宗门贡献值,谁能舍得呀?
见唐承念忽然安静,陆秋恩不禁轻轻推了她一下:“怎么了?”
“在那第一名的奖励中,有没有什么,是你必须得到的?”唐承念低声询问道。
“你很想要第一名的奖励?”
我要的是挑战的奖励呀!唐承念苦恼地摇摇头,她想了想。抬起头望了一眼镜中世界的天,想起头顶有外门长老监视,便将接下来要说的话改成了传音。抱歉,陆秋恩。为了挑战我只能扯谎了。
她传音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送给你的那东西?”
“上次?”陆秋恩也改成了传音。
“就是这个。”唐承念拿出小回生露的瓶子,晃荡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
“这样珍贵的东西,我自然记得。”陆秋恩点了点头。
唐承念从他眼中看出了一点贪婪之色,但她很满意,这说明陆秋恩想要这样东西。
“你没有将和‘这东西’有关的消息,告诉其他人吧?”唐承念问。
“自然没有。”陆秋恩十分坦然地道。
没说出去就好。
唐承念就能放心地继续往下编:“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非常重要,和‘这东西’同样重要,所以你也一样不可以告诉旁人。包括你最亲近的人。也就是说。连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也不能透露!……你能发誓吗?”
“能!”陆秋恩说到这里,便要发誓。
“罢了,你能答应我就行。我想,你总该比墨谦谦那家伙有节|操吧?”唐承念再次问道。
“当然!”
“好,那我就告诉你,上次我给你的东西,是我自己炼制的,教导我炼制的人,是一位神秘前辈。‘她’一直在锻炼我,这次的考校赛,就是一次锻炼。她承诺,只要我能够获得第一名。她便会再教给我一个新的配方。上回我送你的她称之为‘回生露’,能够快速恢复生命值……而这一次我若是获得第一名,她便会教导我一种名为‘盈灵露’的配方,据说,它的效果是能够快速恢复灵力……”
唐承念特意摘除了“小”字,免得陆秋恩和她一样想到这两样东西上头还有更高的等级。
等到她将这一大段话都说出来,陆秋恩一时哑然。
他本来觉得,唐承念能有小回生露,已然是得天独厚,却没想到她背后还有一位师父,还有更厉害的配方!
陆秋恩自己已经试过小回生露,很清楚这东西多有效,是保命的东西。
但一味的保命也不行,没有灵力,便只能任人宰割。
在陆秋恩看来,那盈灵露甚至比回生露还更好!
“那么……你的意思是……”
“只要你能给我一块黄色令牌,我便给你一瓶盈灵露;你给我一块橙色令牌,我便给你十瓶盈灵露;若是你能给我一块红色令牌,我便给你一百瓶盈灵露。你尽管放心,只要我得到了配方,绝对不会让你吃亏……如何?”唐承念问道。
陆秋恩想了想,问道:“如果你不能获得第一名呢?”
唐承念失笑:“这里有杜子若师叔,有杜子荀师叔,有他二人帮助,还不能获得第一名……那我也就只好认栽了。不过,难道你对你那两位追随者这么没有信心?”
“哈哈哈……行!但是我希望每年你能够给我提供一些盈灵露,我会出晶石购买。”陆秋恩想了想,很快便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但他很快补充道,“而且,我希望你在短期内能够只跟我一个人做交易……”
“你这么缺盈灵露?”
“最近出了些事情,这样的东西,的确急需。而且,我愿意出高价,并且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样东西是你卖给我的……”陆秋恩也没有一味得寸进尺,何况,他也并非出不起那些晶石,所以答应的两件事,都是对唐承念有利的。
唐承念满意地点点头,陆秋恩的承诺,可比那没有节|操的墨谦谦值得相信得多了。
“行了,那两位师叔也该等急了,那些晶石的价格,和卖多少瓶盈灵露,就等离开镜中世界再谈。”唐承念道。
“正是。”
第八十五章 挖坑()
二人将话说到这里,便双双离开了湖边。
月影斑驳,流泻了一地光华。
唐承念回到杜子若与杜子荀处,眼尖地发现现场一片狼藉,明显是战斗过。
而杜子若手中也拿着一个须弥袋,正打开计算。
杜子荀见她二人走来,连忙迎上,对陆秋恩报告道:“公子,刚才有三个人想来偷袭,都被子若打败,我们一共收获了三个须弥袋,袋子里面应该有令牌,子若正在数呢。”
“哦?多少枚令牌?”陆秋恩大声问着杜子若。
“回禀公子,一共三十七块黄色令牌,两块橙色令牌。”杜子若连忙回报,并朝他们走来。
唐承念留在原地不动,任陆秋恩走过去拿令牌,揶揄道:“这三人的运气不太好啊。”
她一人就有三十块黄色令牌,五块橙色令牌,一块红色令牌,方有这么一说。
杜子荀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而陆秋恩走过去,从杜子若手中拿到须弥袋之后,又走了回来。
他看着杜子荀,问道:“我们有多少块令牌?”
杜子荀想起刚才唐承念的揶揄,有些尴尬地拿出了须弥袋:“差不多,也是三十几块黄色令牌,还有……三块橙色令牌。”
唐承念撇开脸,刚才,她似乎一不小心开了个地图炮。
“三十几是什么意思,究竟几块令牌?”陆秋恩没好气地问道。
“三十六块黄色令牌。”杜子荀慌忙答道。
唐承念默默地伸出拳头擂了身旁的陆秋恩一下。
陆秋恩诧异地转过头看她。
“你也太有威严了吧?”唐承念忍不住吐槽。
“哪有。”陆秋恩抿唇一笑。那风姿顿时让旁边的杜子荀看得目瞪口呆。
他从未见过自家公子笑得如此开怀。
陆秋恩笑完了,低下头把刚才得来的收获倒进从杜子荀那儿夺来的须弥袋中。
“七十三块黄色令牌,五块橙色令牌……一共……一百二十三分。”陆秋恩自言自语。
杜子若此时也走到了三人身边,静静地停驻。
“我知道这应该不够。不过你先拿着吧,记得,这里可有一百二十三分。”陆秋恩将须弥袋猛然往唐承念手中一塞,挑眉补充道。
“行了,我记得的。”在杜子若和杜子荀二人诧异的目光中,唐承念毫不在意地收起了陆秋恩给她的须弥袋,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他们的公子为什么要将这些天的收获,全部送给这个女子?
杜子若原本以为,刚才陆秋恩要他救她。是出于仁义。毕竟他们看起来应该是朋友。
可如今看来。自家公子和这位小姑娘,似乎不仅仅只是普通朋友?
他原本想说什么,却又住嘴。因为他想起。自家公子由于那个原因,曾一度崩溃。
之后,他再也没有真正开怀地笑过,也再不曾关心过什么人……如果这个女孩子,就是那个能够救赎他们的公子的人,他是乐见其成的。如果唐承念能够知道杜子若此时的想法,一定会黑线地告诉他,他想多了。这纯粹是源于交易而已,公平地你来我往——至少唐承念是这样认为的。
唐承念将须弥袋收起来,无奈地传音道:“你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稍微隐秘点嘛,无缘无故地把这些令牌全都送给我,他们一定会怀疑的。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前头,就算他们怀疑了,你也一定不能将那配方的秘密,和我一定要争取头名的理由说出去,知道吗?”
“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胡乱怀疑的。”大不了,只是胡思乱想一下而已。陆秋恩看了一眼杜子若那毫不掩饰的脑补表情,无奈地想。
“你那么确定?”
“当然。”陆秋恩看着唐承念,笃定地回答道。
“……赶紧找个地方休息吧。”唐承念被看得浑身紧张,忙道。
“唔。”陆秋恩也有些困了。
杜子若选了一个休息的地方,让唐承念和陆秋恩休眠,居然是树旁一片平地。
唐承念很是不安地坐下,东张西望,喃喃自语:“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放心,不会的。”
“有人偷袭怎么办?”
“有子若和子荀呢。”
“他们难道不睡觉吗?”
“对啊,他们不睡觉。”
“他们难道不困吗?”
“对啊,他们不困。”
“别糊弄我了,又不是仙人,哪有人不休息会不困呢?”
“你还不困啊?”陆秋恩笑嘻嘻地打断了她的疑问。
唐承念半晌没想起自己下一句话要接什么,最终都化作了哀叹:“不困,我还是不放心。”
“哎呀,你怎么这么爱操心呢?”陆秋恩无奈地爬起来,对在旁边警卫的杜子若和杜子荀喊道,“你们都过来,到这儿来睡一觉。……这样,总可以了吧?”
“没人看守,我更睡不着了!”唐承念又困又担心,纠结得只想发火。
陆秋恩欲哭无泪,他更困啊:“那你说怎么办?”
“睡树上。”
唐承念指了指头顶的大树。
“你不是就在树顶上被抓住的吗?”
“哦!对!”唐承念瞪大眼睛,她想起来了,树上也不安全!
陆秋恩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我说错了,现在这么暗,要偷袭也得等明天,不是吗?”
“不是!”唐承念拨浪鼓似的猛摇头,“树顶不安全!”
“那你告诉我,哪里安全?”
“哪里都不安全!”
“……”
“……”
“那我们今天还要不要睡觉?”陆秋恩几欲再次崩溃。
唐承念也是困疯了,越想睡觉就越困。越不能睡觉就越烦,烦便失去冷静,她一时哑然。
还真是,哪里都不安全。
唐承念整个人都钻进了轱辘里。陆秋恩也变得脑子不清楚了。
杜子若倒是传音问过要不要干脆把唐承念打昏,被陆秋恩摆手制止。
过了好一会儿,陆秋恩才憋出一个主意:“不如,我们就在树下面布置一个陷阱,就算有人想要过来偷袭我们,也会触动陷阱,哪怕没受伤,也会将子若和子荀惊醒,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收拾那些人。”
“是吗?”唐承念恍然。“对。就这个办法!不过。一个陷阱不够,得多布置一些。”
“自然,自然。”
陆秋恩使了个颜色。杜子若和杜子荀慌忙跳出来毛遂自荐:“我们来布置陷阱!”
“布置完陷阱以后,你们可千万要睡觉啊。”唐承念不放心地叮咛。
“好。”
“千万不能不睡觉,不然明天就没有精神了。”唐承念敦敦教诲着。
“是。”
“尤其是……”
“你困了吧?不然我们还是先爬上去,早点休息,行不行?”陆秋恩赶紧打断她的话。
也不知道是入夜以后唐承念会啰嗦,还是这压根儿就是她的本体,不管是哪个原因,陆秋恩都不敢再让唐承念啊继续啰嗦下去。她在这儿啰嗦,他也得陪着,她不上去睡觉。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休息——陆秋恩却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等着唐承念和自己一起爬到树上去。
唐承念的今天,经历了太多。
红色令牌的陷阱,围攻,木牢……虞河雾,墨谦谦……
她的心神,身体,全都已经疲惫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