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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月当即问道:“有多少人?”
“多少?”姜籁说起此事,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古怪,“三……”
三千?
三万?
林惜月十分好奇。
然而姜籁却说:“……人。”
林惜月的嘴巴张张闭闭,难以置信:“三人?”
姜籁点头:“三个人!”
这年头,三个人也敢攻打一个大宗门了?
当然事实证明人家的确可以这样做,因为,他们居然真的连山门大阵也攻破了。
林惜月再次问道:“那三人说了为什么要攻日月宗吗?”
姜籁摆摆手。道:“他们只说要见宗主。”
其他的,姜籁就不知道了。
林惜月又问了几句,可惜姜籁又没有亲眼见到,全部都是听来的。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把自己所知的全掏出来了。
林惜月顿时陷入沉思。
三人?
好吧,不论如何,日月宗,任自在……这回是招惹上大|麻烦了!
林惜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跳下床。
姜籁万万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话。竟然还是无法扭转林惜月的想法。
可是,宗主千叮咛万嘱咐过,绝不能让林惜月出去冒险。
“夫人。”姜籁把林惜月按在床上,啪啪将她身上几处穴道封住
,“抱歉了!”
得罪夫人,事后可能会被训;
得罪宗主,余萤就是前车之鉴哪。
林惜月怒然瞪她,可是被封住穴道,不能动,连开口说话都不能。
姜籁帮林惜月躺了个舒服的姿势,摇头叹息道:“夫人,不是我不想帮您,可是宗主担心您的安危,百般叮嘱我不能放您出去……”
她将自己说得极其委屈,只希望林惜月能稍微给点同情心。
不过林惜月从头到尾只是瞪着她,很显然,姜籁费的苦心,根本没有一丁点用处。
姜籁端起那些空碗:“夫人,我先把这些送回厨房。”
林惜月闭上眼睛。
“唉……”姜籁只好叹息一声,端着盘碗走出了房间。
房门外,还有守卫,任自在是让姜籁照顾林惜月,但当然不可能只让她一人保护她。
“你们守好,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姜籁还是怀疑有谁浑水摸鱼跟林惜月嘀咕了坏话,因此特意叮嘱这队守卫。
嘱咐完了,她才放心离开。
这时候,房间里便只剩下了林惜月一人。
姜籁并没有意识到,作为受困者,林惜月其实还不够生气。
她一走,原本闭上眼装睡的林惜月瞬间睁开眼睛。
封禁穴道就是百分之百的有用吗?
那就不会有“破禁”一说了。
林惜月的境界与她的天赋不符,实在是因为她将自己太多的时间花在了琢磨旁门左道上。当然,这旁门左道也是人家归类的,林惜月琢磨的“小道”有不少,破禁就是一个。她当时修行时,本来想着,以明日楼的拉仇恨程度,一定会有不少仇家,万一她被人绑|架了怎么办?不过一直没遇着。
林惜月实在没想到,用这“小道”的机会居然是今日。(。)
。。。
传说二 日月宗事件(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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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是被自己人坑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等我破禁,我也让你尝尝不能动是什么滋味。’
林惜月不爽地将方才姜籁封住的禁制全部冲开,立刻翻身坐起。
刚刚冲关破禁,也算是热身,做完以后,林惜月精神比刚才更好了。
姜籁虽然也习武,可到底只是侍女,更是对于封禁不够了解。
封个普通修士也就罢了,对于林惜月这种什么都学学的人而言,那也只是小技而已。
林惜月取了一件外衣穿上,虽然赤金山山顶风冷,可她现在实在热得很。
若是姜籁立刻回到这里,一定会被林惜月教训一顿。
可既然姜籁还没回来,林惜月也就决定要暂时放过她了,毕竟,她现在更感兴趣的还是日月宗里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她知道门外有守卫,因此并没有到门边,而是直接从后方通往小湖的窗口推开。
这是个小窗子,但也足够让林惜月穿过了。
她淡定地从窗户里钻出来,十足十一个窃贼模样,幸好虽然是大白天,可守卫没有经过此地,她趁机跃出窗,在湖面轻轻一点,便离开了这间小院。
林惜月将顺手取来的面巾束上,蒙住半张脸。
虽然这个造型有点古怪,但只要别让人认出在此地行走的是宗主夫人就没问题。
做完这一切后,林惜月便悄悄往山门去。
那攻山的三人既然破了山门大阵,想来应该是从防守最薄弱的山路杀上来的吧?
想凑热闹。 她又没处问人,只好自己去找。
日月宗中有一座明光殿,是新修的。林惜月经过时听那边有些热闹,便改道往明光殿去。
这决定果然没错,林惜月很快听见了越发喧哗的嘈杂声。
“休想!”任自在怒喝一声。
也不知道那三人说了什么,让任自在如此生气。
林惜月还真没见过任自在真正发怒的模样,很是好奇,便连忙凑过去,可惜人挤人。想到前面,还得一个个拨开。
等她终于闯到人群前列,这才看到任自在在明光殿前。与三人对峙。
那三人都背对她,令林惜月看不到脸,不过显然是两男一女。
明光殿中有任玄御留下的一件宗门至宝,任自在便是借着至宝之力。与三人对峙。
否则。他们哪会被留在明光殿前。
林惜月伸手捂住嘴,说话含糊地问身边的一位日月宗弟子:“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平素便少在人前现身,更是很少说话,所以许多人都不知道宗主夫人是什么声音。
况且她还稍微改变了一下发音方式。
在偌大的围观人群里,有许多人都是之后来的,问这个问题的人不少。
想来此人已经被骚|扰不止一次,于是回答得异常迅速:“有外人闯进宗门里了,宗主用我们日月宗的至宝将他们牵制住。现在他们正在谈呢。”
真是简单浅显。
“这三人很强吧?”林惜月随口说道。
“那当然!你是没见到……”这人正想要滔滔不绝,但又想到如果继续说下去好像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思。故而立刻改口道,“虽然破了山门大阵,不过,到底还是被宗主一人牵制,可见,这三人虽然强,却不如宗主呢。”
林惜月对至宝不感兴趣,不过,她很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我来得晚,幸好你告诉我。”林惜月先谢过,接着问道,“不过,宗主刚才怎么那么生气?”
“换你你也生气呀!”这弟子顿时激动起来,“这三人好大胆子,竟敢让我们交出宗主夫人!”
“……啊?”
看身边诸人都是颇为义愤填膺,林惜月着实不懂自己在日月宗里何时有这么大的声望了?
林惜月小声嘀咕:“我看你们以前好像也没有这么拥护过宗主夫人吧……”
以前?
有了任自在那三天守候,谁还会不长眼地提以前呀!
这人顿时生出一种被揭破的羞|耻感,继而便是悲愤,你凭什么揭发我?大家难道不是一样的?
他当即提高了声音,并不怕——或者说,故意讲给旁人听:“怎么,你不同意?难道,你和那三个外人站在一边?”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无波澜的井水中丢下一颗石子,涟漪阵阵。
林惜月立刻就听到了许多细碎的交谈声。
“那边为什么忽然吵起来了?”
“怎么回事?”
“诶,难道那女弟子支持外人?”
“不会吧。”怀疑的人是觉得,没谁会当着刚刚大发神威的宗主面前这样说。
但也有不少人符合。
于是刚刚
丢石头的人立刻丢出了下一招:“你为什么质疑我们拥护宗主夫人?”
林惜月是质疑,但并非质疑这个。
他陡然抽去真正的重点说这句话,顿时让许多人都发怒起来。
毕竟,大家都是日月宗的弟子,今日,有外人攻打宗门,还真上了山,这是大耻|辱;
这些外人竟然要日月宗交出宗主夫人,这是耻|辱中的耻|辱。
突然有人说这个女弟子竟然质疑起大家,不少人都生出了不认同感。
林惜月便得到了不少人的怒目相对。
其实,那块面巾虽然遮掩容貌,但只要认识她的人当面,不可能认不出她。
就好比任自在,哪怕他换了一件衣服,把半张脸一蒙,但只要在日月宗的人面前走一圈,只要有幸见过宗主的,谁会认不出来?
林惜月虽然被这些人怒瞪,却只觉得想笑。
拥护?
声望?
说是拥护,结果,却连她这张脸都认不出来呢。
人群中的吵闹声也传到了明光殿前,任自在觉得聒噪,也分心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一看到林惜月,与她的目光对视到,便即刻愣了一瞬。
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林惜月看到了。
她惊讶地看着收回目光的任自在,不解,难道,她站在这么多人里,他也认出了她?
方才那目光中的浓烈情愫,却又令林惜月茫然。
任自在忽然说道:“扈先生,您虽然竭力掩饰您自己的身份,不过,晚辈还是认出了您,想来您还顾忌着与几位长辈约定过的事情,不能欺辱太过吧?怎么今日又撕毁约定,来这里帮忙?”(。。)
。。。
传说二 日月宗事件(二十九)()
readx; 背对着人群的三人之一开口笑道:“我只护着她,从来没主动出手过,算什么撕毁约定?”
原来真是熟人啊。
林惜月暗暗猜测,这位扈先生恐怕是与任玄御同一时代的人。
难道,这三人是任玄御的仇人?
可这位扈先生又说不主动出手,看来他又与此事无关。
任自在道:“好,我不会伤害她们,只要三位愿意下山,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
下山?
另外两人立刻朝对面的任自在流露出不满之色,只不过看不见他们脸的林惜月不知道。
刚才说话那人发出一声冷笑:“下山?她们是来找人的,将她送还,我们自会下山!”
任自在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那是我妻子!……你们不要太过分!”
“最差也就是你用手上那明月盏跟我们同归于尽。”他指着任自在手中端着的一盏发着光的金灯,十分不屑地说道,“届时我一定能护着她们,便是你死了,也绝非我亲自出手。任小子,我是来跟你谈,但你不能威胁我。”
如此笃定而不屑的态度,令任自在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
然而他又能怎么样?
正如此人所言,他打不过他。
“她是我妻子,你们凭什么分开我们?”任自在愤怒地问道。
林惜月听到一星半点,忍不住露出无语之色。
任自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深情款款了?
加上之前那些弟子如同转变了一百八十度的脸色,她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世道变啦?
“你为何娶她,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被任自在成为扈先生的前辈,声音听起来十分浑厚,是中年人的嗓音,任自在本来就年轻,他几近用俯视般的态度看着这位晚辈,语气中掺入了一丝怜悯,“别说你喜欢了。那种混话,是骗谁呢?”
谁会信?
若是不久前的林惜月,也一定会和此人一样嗤之以鼻。
可如今,她却不由得浮起一丝怀疑。一样是对任自在的,情绪却不同了。
不。
林惜月想起中年人那句话,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任自在为何娶她,虽说过了那么多年,林惜月也从来不敢忘。
从一开始。嫁娶便并非是源于爱的。
她一直用那个理由告诫自己,别动心,别陪他玩,等到他笑吟吟地抽身去下一个游戏时,只有她自己会心碎。
她的尊严唯有自己能呵护,便心动,就不会受伤。
这也正是那时她动手那般决绝的原因。
两个人的游戏已经足够残酷,不必让另一个人陪她心死。
任自在似乎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没说话,便让林惜月更坚定了从前的看法。
稍稍动摇的心。也逐渐变回了原本冷淡的样子。
对,就这样吧。
……
任自在盯着面前三人看了一会儿,才低下头说道:“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