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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的修为已经超越林逸岳了。
突破的动静实在太可怕,让人想不知道都难。
何况,那景象十分恐|怖,绝对是林逸岳突破当日比不上的。
因此免不了有人说些闲话,比如哥哥竟比不上妹妹。
不过,作为被闲话的当事人林逸岳自己却不是很在乎。
难道还为此生气吗?
是林惜月,他的妹妹有长进,又不是什么竞争对手。
何况。他自己也有特殊体质,只要不中人家的埋伏,想活得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只要是生活中没有困扰的人。早知道自己能长命百岁,谁都会轻松吧?
也免不了在遇到任何事时都追求所谓的“慢慢来”。
最近林家的人都很乖巧,没人跟林逸岳作对,他的日子活得舒坦,哪会在乎一点苍蝇的嗡嗡声?
不得不说,林家这代的确是福气深厚。
虽然其他年轻一代不怎么长脸,但是。有林逸岳与林惜月这对兄妹,就足以载入史册了。
至少,在林家家族中。还从未同时出过林逸岳和林惜月这样的体质。
林逸岳反倒更有理由夸赞自己当初是多么英明神武把妹妹带回来,这样的天才若是流落到别处,岂不可惜?难道林家要一直受人保护云云。
他把那么大帽子扣上去,果然更没有人敢反驳。全部闭嘴。他彻底过上了安稳日子。
至于林惜月,也没有闲着,自然是潜心修行,几乎不与人交谈。
因为懒得。
也因为不需要。
她基本上每一天都在地下石室里待着,专心修炼,只到偶尔回过神来,觉得闷了的时候,才会从地下钻出来。来到院落里。院落里铺着白玉石,白天倒还刺眼。可等到晚上时,便染上莹莹如月之色,熠熠生辉。而院落里还有湖,湖面上洒满了湖边紫竹林投下的阴影。
在上半夜,当月亮浮在云中时,自院落西北边看向紫竹林,便能见月盘在竹叶与柱中影影绰绰,宛如人间仙境。
湖上布满了林惜月放下的莲花灯,灯是灵器,风吹亦不会灭。
清风吹拂时,莲花灯随波逐流,竹叶倒影也碎了,在湖面上流淌,如梦似幻,如诗如画。
湖的大半边被高高的紫竹林环绕,而在偏近北边,有用青石雕刻的桌与椅。
匠人将石桌石椅的表面再三研磨,直至光滑如镜。
五个石椅将石桌环绕,宛如众星拱月一般。
林惜月上到地面,抬头一看,果然是天黑了,此时也是上半夜,正如她预料的,月亮正好停留在紫竹林掩映下,她抬头,只能看见月盘碎影。
她漫步在院落间,来到石椅上坐下。
刚刚她远远就看到石桌上放着一张纸。
林惜月有次上来的时候是白天,撞见一个进院子里清扫院落的侍女,她便叮嘱她,以后若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消息,可以告诉她。林惜月又问了上次林家闹鬼的事情,侍女也连忙报告了,所说的话和管事讲的差不多。
只知道那名盛姓女侠追着琉璃谷中妖邪离开,将林深幸送回林家后,再未归来过。
林惜月便放那侍女走,只说了一句,如果以后侍女来的时候她不在地上,就让那小丫头留一封信,她问过那侍女会写字,才这样说。
只是之后好久都没有见那侍女留下什么信,林惜月便有些黯然,以为那侍女忘记了。
或者,是林家真的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又或者,是那侍女觉得这“有意思的事”不该报告到她这里。
反正,不管因为是什么,林惜月都是一无所获。
没想到今天夜里,她竟然在石桌上看见了这张纸,还小心翼翼用一块石头压着,生怕被风吹走。
林惜月坐在了石椅上,将石头拿开,取出这张纸,却发现这不是信。
/》 看到纸上所书,林惜月一怔,良久才缓缓将纸张叠起来放下。
林惜月着实无语。
这种东西,怎么拿来给她看?
这张纸并不是一封信,简单来说,这是一张寻人启事。
落款,乃是诸位日月宗的长老们。
“日月宗宗主离家出走,如有发现者,请致信赤金山,日月宗必有重谢。”
林惜月看着纸上这一行字,无话可说,哭笑不得。
算了,没必要拿个小侍女出气,也许她只是专心工作,不关注其他事,并不知道内情呢?
除了那些对林逸岳有敌意的人,没几个人对她的回家产生什么敏|感的心思。
‘……等等。’
林惜月本来想将纸张随便叠一下,之后再处理掉,忽然想到某件事,便又连忙将叠好的纸重新打开。
她仔仔细细地将纸上的字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喃喃自语道:“这不是他的笔迹?”
林惜月有些怀疑。
这字迹像他的,口吻也像他的,但她不明白为什么。
难道,这不是日月宗长老们寻找“他”的寻人启事吗?
林惜月呆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整件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来龙去脉。
“算了。”
有这闲心想他的事,还不如用来修行。
林惜月摇摇头,露出个略带讥讽的笑容,不是讥讽别人,只是讥讽她自己。
原以为专心修行,她已经心如死水,没想到,一行字就能打乱这片死水,激起层层波澜。(。。)
。。。
传说二 日月宗事件(五十二)()
readx; 林惜月将纸重新叠好,这次再放回桌上,又用刚才压它的石头压着。
这是告诉那位小姑娘,她已经看过了。
不在乎,就是不刻意对待它。
不管它就行了。
林惜月想到这里,又不禁自省:这会不会是另一种刻意呢?
‘罢了,我怎么又多心了?’
此事毕,她或许真该出去走走,据说,困得久了,也会心乱。
‘还是该出去历练一下……人家做得,我怎么做不得?’林惜月自问。
她决定返回地下石室继续修行,再一次突破后,她就要告诉兄长和二位前辈。
得去辞行了。
林惜月朝地下石室入口的方向,正欲踏出一步,就猛然转身,大喝道:“是谁!”
紫竹林中,藏着个人。
他缓缓走出来:“被你发现啦?”
语气中,并没有多少遗憾。
林惜月呆呆地看着他,几乎忘记这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
你好?
好久不见?
怎么来这?
怎么来这。
“你怎么会来酆都?”林惜月终究还是没法厚脸皮地问任自在为什么会来林家,是不是找她?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于是退而求其次,问他来酆都做什么。
可即使是这样说,林惜月也实在难以启齿,吐出那七个字,她就安静下来。
但她低头等好久,都没听到任自在的回应。
她抬起头。便发现他看着她,她这样,正好与他的目光撞到一块。
这时候。任自在才开口说道:“我来找你啊。”
这话凝重没多久,任自在就又恢复了死皮赖脸时的样子。
“我被长老们陷害,被赶出日月宗,我现在一无所有,无处可去了。”
任自在虽然一脸诚恳,可是语气着实难以令人信任。
尤其是他说的话的意思。
林惜月无奈,将那张纸拿过来再一次展开。抓过来举在任自在面前:“被长老赶走?”
任自在面不改色:“他们想把我抓回去,干掉,善后。”
“他们可没这么大胆子。”
尤其在任自在展露出明光盏威力后——那件至宝可只听任自在自己一个人的话。
他如果想。举着明光盏灭了日月宗上下都能做到,这也是当年任玄御敢离开将日月教扔给任自在自己管理的缘故,明光盏在手,多少反|对|势|力都不需要放在眼里了。
任自在心一横:“反正我已经下了赤金山。也回不去了。”
“你写这个干吗?”林惜月已经肯定这是任自在的笔迹。
任自在笑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笔迹是你的。”
“你认得我的字迹?”
林惜月忽然意识到她已经完全被任自在套进去了。
她不应该站在这里和任自在你一句我一句。
她打断了任自在的话尾。道:“你来这里,究竟做什么?这是林家,如果你没事,还请离开吧。”
直接送客。
任自在问:“如果我不走呢?”
林惜月变脸:“你总会走的。”
她准备通知云长信和扈枭了,可是,在这时候,任自在问道:“你不是想离开酆都,去外面历练吗?不想请那位扈前辈还有那位云前辈帮忙。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去?”
林惜月震惊了。
震惊的是。任自在到底来了她的院落多久!
他到底观察了她多长时间,才会毫不犹豫地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任自在的话也的确叩中了她内心最执着之处。
所以那送客之语,便很难再说一次了。
林惜月迟疑了一下,问道:“任宗主,你……”
“我不是宗主啦。”任自在笑道,“写那封信,我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被吓到,不过赤金山没人找我,日月宗宗主另有其人,你不用管。”
林惜月不理他,坚持那个称呼,问道:“任宗主,前任宗主将日月宗交给你的时候,没说过允许你这样玩吧?”
当年任玄御那么努力才复兴日月教,为此,以明日楼的名义暗自活动那么多年……
他潜伏那么久才达成的成就,就这样被任自在拱手让人?
任自在摇摇头:“你不懂他。”
林惜月能懂任玄御才怪了,即使在明日楼时林惜月跟着任自在与任玄御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也看不透任玄御那张面具底下到底是什么想法。只是得知任玄御一生里唯独任自在之母,等她死后再未续弦,有些感慨,但也仅止于此,那只是任玄御这个人其中一种组成部分,绝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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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自在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话恐怕会让林惜月更加茫然。
他接着说道:“我爹那么努力复兴日月教,一来,是因为那的确是任家最不甘心的事;二来,也是想用日月教做跳板,支持他全力修行,破禁飞升。毕竟,一个人努力修行,和以一个教宗的供奉来修行,当然是后者更快。”
何况,一旦日月教成,任玄御便是一教之主。
连大门派的弟子都比散修更有潜力飞升,何况是大门派的掌门?
任玄御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飞升成仙。
“如今有了登仙路,日月教对他来说,本来就没用处了。”所以任玄御交接得那么爽快。
任自在接着说道:“任家的执念,是日月教消失,可我爹已经复兴日月教,虽然我改名为日月宗,不过本质却是一样的。只要这个宗门存在,任家的目的便已经达到,谁做宗主,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不在乎,我爹更不在乎。”
任自在说得这么坦然,林惜月倒是不知道他的话自己应该如何接了。
她想了想,才问道:“那……他那么努力飞升,想做什么?”
林惜月实在费解。
在她看来,任玄御什么都有了,明明可以将基础累积得更好再去。
现在这样……岂不是太快了吗?
任玄御的确很强,但距离靠自己的力量飞升那种前辈,还是太弱。
仙界里一定强者如云,任玄御不怕去那里受到欺|辱?
“他非得去不可,越早越好。”任自在也免不了叹息一声。
也许有人会觉得任玄御为了自己的执念而抛下日月教,抛下任自在,很没有责任心。
但只有任自在自己不能这样说。(。。)
。。。
传说二 日月宗事件(五十三)()
readx; 甚至,任自在自己也不能这样想。
任玄御一听说登仙路的存在,就开始着手准备离开,他迅速将明光盏转送给任自在,就是为了安心。
也是为了,在自己离开时能更加无牵无挂。
任自在不能挽留他,他一直都知道任玄御为什么那么急着走。
虽然任玄御不是为了他,但也与他有些关系。
林惜月不知内情,便没有了那些顾虑。
她满腹疑惑,只想解惑:“总该有个理由吧?”
“这话实在难以启齿。”
林惜月也实在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话竟然会从任自在的嘴巴里吐出来?
任自在道:“我怕,说完你不信。”
林惜月摇摇头:“你说吧。”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是否相信,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