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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明月菖他……叛出宗门。”严渔萱道。
她缓缓说出八个字,却令云仲达呆住。
虽然严渔萱一再强调,他却不知道,那个明月菖。竟然会硬气到这种地步
明月菖是明月世家的人啊这样的人,想要叛出宗门,会更不容易。
叛门之事,不是宣布就完了,谁会准他走?
严渔萱苦笑道:“他不止硬气。他还傻,当面宣布要出走,自然有人阻拦,结果她竟然出手了。”
“他动手伤人了?”
“一路杀下山。”严渔萱叹息一声。
决绝之人,便会做决绝之事,而这个明月菖,简直是决绝中的决绝。
只因为心中不满,便干脆叛出门,不许他走,他就杀下山……
“那他后来逃走了吗?”
“若是没有逃走。哪还有这么多本秘籍呢?”严渔萱道。
云仲达一时无语。
杀下山这种壮举,这辈子,他只亲眼见过一次。
是他师父,孟合心。
严渔萱此言,岂不是说那个明月菖与孟合心一样厉害?他心情复杂,要夸赞明月菖吧,自己会不爽,不夸赞呢,又怕严渔萱觉得他是嫉妒。因此,他好久都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才忍不住问道:“难道当初他那么厉害?一路杀下山,无人能挡?”
他记忆中的孟合心,就是这样的。
严渔萱摇摇头:“是他太不怕死。当时,正是明月崖最负盛名时。他却要背弃宗门,即便是设计他的人,也没有想到他竟敢如此决绝,当时,没有当面叛门逃离的,明月菖是第一个。大家被吓得措手不及,想阻拦他,却又怕因为他姓明月而被轻轻放过,那自己就要倒霉了。所以,虽然许多人阻拦,却不是都尽全力。其中有几个想趁机扬名,有人发了狠,以伤换伤令明月菖受了重创。”
云仲达现在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他的师父果然更加厉害,孟合心杀下山的时候,可不曾受伤过。
他心情好了,语气也变得畅快:“那这明月菖又是怎么变成罗菖的呢?”
“因为他受了重伤,被人救走,那人叫罗衣。明月菖恨明月氏的人不来相救,有些人还帮忙动手,因此,便舍去了明月此姓,随罗衣姓罗。”严渔萱哭笑不得,“之后,他化名罗菖,每日撰写秘籍,没灵感了,就跑到明月崖外面围成,发现落单的小弟子,就抓出来修理一顿,或是抓走关个十几天,几十天,再把人放出去。虽然没真正伤到人,却让明月崖上下恐慌不已。”
云仲达越发无话可说了。
此人该如何评断呢?
恶毒?幼稚?
云仲达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真是无聊”
“此人自从叛出宗门之后,便发誓要害天下人,故而撰写秘籍四处送人,或是空造一个假洞府,引诱人带走秘籍去修行。为了达到害更多人的想法,连凡人也不放过,在秘籍中还注明了引气入体之法,若那得到秘籍的凡人有灵根,便能用他教的办法引气入体,然后,再学他的功法。”严渔萱扫了一眼那本书,摇摇头,“跟他学,不知道哪里挖个坑就让人跳。”
“那这孩子?”
“多半也是中计了。”严渔萱笃定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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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啊啊啊”
灼热,剧痛,仿佛随时要被烧成灰烬,好像再忍一秒,就必死无疑。
若是真的,他大概死了几百次。
庄巧郎满地打滚,滚来滚去,不断惨叫,叫了半天之后发现,他还活着。
仔细看看,也没烧焦。
“啊啊啊”
没死啊。
庄巧郎爬起来,坐在地上,懵懂不已。
他忽然意识到,虽然他的体内温度很高,不过,他本人并没有事,至于痛,其实也不存在,只是因为太烫,使他产生了幻觉而已。问题是,他现在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吗?怎么还这么清醒?没吐血,没晕倒,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真奇怪如果他没有走火入魔,体内这种诡异的灼热感是怎么回事呢?
总不会是发烧了吧?
虽然现在的确有很冷的风,不过,就算发烧了,他也不会烫到这种地步。
发烧是闷,是热,但他现在却觉得像是泡进了开水里一般。
最诡异的事情在于,他泡进了开水中,却没有被烫出事
庄巧郎茫然地思考着自己身体的诡异变化究竟是什么缘故,但是,却想不通。。
。。。
传说五 入魔(七十二)()
不久,他将目光投到了地上那本摊开的《力鐏罗经》上。
庄巧郎试着习惯身上这种诡异反应,可是,虽然他已经说服自己那种痛感不过是幻觉,但他依旧觉得自己身上不对劲,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上来。
他慢吞吞地挪过去,辛苦地弯下腰,将地上那本书捡起来。
虽然他现在的情况没有直接幻想出来那么惨,不过,倒也的确不怎么乐观。
移动速度变慢没有力气浑身莫名发烫……
像发烧的严重化。
庄巧郎摇晃了一下,赶紧抓紧书,他真怕自己手一抖把书扔了,又要弯腰捡。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弯腰,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庄巧郎辛苦地把书拿到面前来,缓缓翻开。
他开始头疼了……庄巧郎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他能动了,便仍然下意识地求助于这本秘籍。
是罗菖教他引气入体之法……他不会不管的吧?
既然不是第七页,那就是第九页,要么就是第十页,第十一页……
这本秘籍里面,必须有救他的办法要不然,他就真的……死定了
庄巧郎抓紧了手中的书,郑重地一页一页翻下去。
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第八页……
第九页。
如果接着翻下去,也没有记录他身体的情况,庄巧郎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哀叹一声,还能怎么办?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只好将书页翻开。
庄巧郎有些不敢看这一页上的内容,他先闭上眼睛,而后小心翼翼地睁开……
一坨虚影。
唉,虽然今天晚上的月亮足够明亮,但那也只是月光
罗菖把字写得极小,跟苍蝇一样,不仔细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同样,没有足够明亮的光源,也会不知道这一页写了什么。
庄巧郎郑重地趴到地上。
没办法,他实在做不到弯腰或者蹲着。因为现在的他浑身没一点力气。
其实,等到趴下来以后,庄巧郎才发现这个姿势舒服得多。
他把夜明珠滚到身边,用来照明,终于看清楚了第九页的内容。
继而。如遭雷劈。
之前叙述不当,许多关键不甚详细。比如,炼气时有冰寒感,实是因为我找来试验这功法的,与我是同一个灵根,都是冰灵根,如果你不是,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如果你是火灵根,则感受相反,将觉得浑身温暖。第七页找不到空当补充,暂时记于此处,切记,万万不要好高骛远,急于求成。如果轻易引气入体,生出变化,与我无关
“啊”
庄巧郎再一次凄惨地嚎叫起来,这回,不是痛的,是气的。
他才刚刚迈入修真经。被气到之后,灵力紊乱,顿时走火入魔。
“噗”庄巧郎猛然吐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严渔萱道:“我看,这孩子就是个火灵根,多半是感觉与秘籍记载不同,生出自我恐吓的情绪,导致灵力异变,再看到这一段。顿时彻底崩溃,筋脉紊乱,走火入魔,倒地不起。所以,他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她说完前事,而这一句,则是医术上的判断之技了。
说完之后,严渔萱很是不安地悄悄偷看了一下云仲达的表情,想知道云仲达是否同意自己的观点,而她自己,说的到底是对是错呢?
“云先生,我说的……对不对?”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云仲达笑了一下:“说对了。”
严渔萱无声地握紧拳头,在空中挥舞。对了她一直担心自己说错,现在既然证明她说对了,岂不就证明她在医术上不是榆木脑袋,不是教不会?从前云仲达总觉得他学得不够,学得不好,不肯正式收下这个徒弟,然而,现在则不同了,严渔萱学得很好,虽然还没有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步,不过,起码不至于给蓝丢脸了。
云仲达道:“我给他梳理一下灵脉,再让他吃颗丹药就好。之前我觉得棘手,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大胆,敢单独引气入体……”
“谁说是单独引气入体呢?云师兄,您仔细看看,附近是不是有阵法的痕迹?”
“嗯?”云仲达环顾四周,末了,点点头,“对。”
“这人估计是修士的后人,虽然大胆了点,但也不是毫无依仗的。”
“那就好,治好他之后,把他留下就行,我们四海为家,就不必让他跟着我们颠沛流离了。”云仲达道。
严渔萱叹息一声,道:“云师兄,你实在太替人着想了,不过,其实我们的日子也并非那么糟糕嘛。”
“也是。”云仲达想起更多不知下落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也不由得怅然。
在梳理经脉的时候,庄巧郎他一直都没有苏醒,云仲达闲极无聊,就接着跟严渔萱聊天。
他顺口说道:“那个罗衣倒是良善,随便捡回来的人,竟
然也悉心照顾。”
“什么随便捡回来的人啊。”严渔萱嗤笑一声,“才不是呢。”
云仲达抬起头,道:“哦?”
严渔萱见他好奇,也就坐下来,耐心地讲给他听。
“那个罗衣,是受人之托,专门去救他的”严渔萱道。
“哦?”云仲达本来是不甚在意,听到这里,大感兴趣。
他顿时竖起耳朵,问道:“怎么回事?”
“派出罗衣的人,早就知道明月菖是什么个性,因此,很早就准备了一颗棋子,等到明月菖果然叛出宗门,她就派出这枚棋子去将明月菖救下。谁知道,明月菖竟然那么决然,醒来之后,连明月这个姓氏也不要了,化名罗菖,不断地在明月崖附近惹是生非。她不伤他,也不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他就变本加厉。”
严渔萱说着说着,不由得大摇其头:“一开始,罗菖只是整蛊明月崖的弟子,不过,等到事情越来越多,有人性子也烈,与他相斗,反而受伤。罗菖被激起杀性,他之后越发丧心病狂,出手越来越重,偏偏那些小弟子不知道厉害,只以为是有个散修胡乱害人,等到事情闹大,已经无法挽回了。”。
。。。
传说五 入魔(七十三)()
云仲达道:“既然那个罗衣是受人之托,怎么只救活罗菖,就不管了?”
“他倒是想管,可惜,这个罗菖是两面人,当着罗衣的面乖巧得不行,甚至主动欺瞒,等到事情遮掩不住,罗衣已经觉得罗菖无药可救,立刻返回了明月崖。这些事情,都是在他回到明月崖之后,才传开的。”严渔萱道。
云仲达了然。
其实,明月崖实在不是一个能好好保守秘密的地方,虽然是一方霸主,但也因为权势太大,收的弟子太多,以至于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一旦消息传开,有一个人知道,忍不住告诉别人,那么,完了,此事再也刹不住车。
他叹息一声,道:“也许事情本不应该如此的……”
严渔萱点点头:“谁说不是呢?”
云仲达问道:“那么,这个派出罗衣的人,究竟是谁?”
“这……”严渔萱又迟疑起来。
云仲达道:“严师妹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就不必隐瞒下去了吧?我想知道真相”
他下意识觉得,或许,这个派出罗衣的人会跟自己也有点关系。
严渔萱苦笑道:“其实,此人你也认得。”
“是谁?”
“是云师叔祖。”严渔萱道。
云仲达顿了顿,方才缓缓问道:“可是我们云家长字辈那一位?”
“嗯。”
云长信
竟然是云长信将罗衣派去救下明月菖?联想到她与明月世家的关系,倒也可以理解。
又或许,是因为她觉得此事也与云家有关。但如今 听来,他父母,当真无辜。
云仲达一时之间茫然起来,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
严渔萱叹息一声,道:“云师兄,那是前人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可不要随便揽在自己身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自然不会那般愚蠢”云仲达笑道。“真要说起来,此事跟我爹娘更是无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