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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移动着,却在沱河深泽段稍北偏西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似乎熟悉的地点——李家坳!
放大镜下的李家坳被红笔圈了起来,杨越忽然想起,这就是刘香玉选定的交通线。
不用李广阳继续说下去,杨越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支队呢?孟庭贵在哪!?”
“我来就是找你商量这件事。”李广阳终于说道了重点:“我一接到这个通报,就意识到是鬼子想要对付刘政委。我的建议是,立刻让三支队顺着交通线找到刘政委。”
“还商量什么!”杨越脑袋只剩下了“嗡嗡”声,刘香玉是分区政委,虽然目前是代职,可是一旦落入敌人的手里,那就是损失!更何况,刘香玉和自己还有过一夜之情,他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李参谋长,立刻命令三支队星夜驰援,务必先敌人之前找到刘代政委。另外,一支队进入一级战备,随时准备越过平汉路,策应三支队!”
“是!”
李广阳抬腿就要走,不料被杨越又一把拉了回来。
“为什么我们的情报网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个。。。。。。”李广阳一时语塞,自从喝完洗尘酒之后,他和许晴之间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卷十四 冀中新局面 第十三章 突袭
顿下来的时候,刘香玉的身边只剩下了青娃子和曲三
既然是接应站,李家坳自然还有一个秘密的藏匿地点。在村庄的正中央,曲三浪找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废墟。
拨开一些碎砖和瓦砾,刘香玉看到了一块平铺在地上的木板。
其时除了凤凰山之外,华北各根据地还没有普及地道。为了躲避鬼子的扫荡和清乡,老百姓和游击队一般都是藏身于地窖之内。更别说南庄的暗房、带着射击孔的阁楼了。
曲三浪点亮了手里的火把,率先下了地窖。刘香玉紧跟其后,一股霉味铺面而来。
地窖象似有些时间没有人来过了,里面的空气比较污浊。不过空间还算比较大,所以也有足够的地方摆上了一些柜子、箱子之类的东西。这里有急救药品和简单的医疗器械,两个储藏池填满了泥土,青娃子随手一捞,挖出了几个土豆。
“政委,你和班长先休息,我出去布置一下地窖口。”曲三浪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意外之后,说道:“就算鬼子来了,他们也发现不了这个地方。”
“那你先去,两个小时之后我换你。”
青娃子抽出了刺刀,“唰唰”几下把手里的土豆去了皮。
地窖的门再一次被盖上,刘香玉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在了角落里的炕上。青娃子注意到在炕的附近还堆了些柴火,也没有细想。理所当然地就点了一把火,想热热炕,也给自己和刘香玉去去寒。没有削皮地土豆被一股脑地塞进了厚厚的柴火灰里,焖一会,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烤土豆了。
“你也休息一会吧,接应分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一晚上,熬过去很难受的。”
刘香玉拈起炕上的棉被,闻了闻,一股很久不见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这里可比不上凤凰山的新训营地。条件就是这么简陋,她想了想,还是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碍事,”青娃子低着头。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削着手里的土豆,“政委,你地枪带了吗?”
“什么?”
刘香玉没有听明白青娃子的意思,抬起头问道。
“把你的枪拿出来。别在腰里,怪难受的。”青娃子回头给了刘香玉一个眼色,手里地刺刀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雪亮。
刘香玉也是个聪明女人。一定是青娃子发现了什么。可是她四处看去,地窖里的东西虽然杂,可是一眼就能看个完全。想要藏住什么危险。实在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想归想。她在被窝里的手还是悄悄地掏出了腰间地王八盒子。
青娃子隐约地听到身后的刘香玉在被窝里传来了“咔哒”一声响,知道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他站起了身。走到了一排物品柜前。
“政委,我们来聊聊天吧。”
“好啊,”刘香玉的困意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一双秀美地眼睛扫向了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我们就聊聊,为什么你放着连长不当,非要在警卫排里当班长呢?”
“那什么,”青娃子没有回头,他在继续翻看着物品柜上面摆放的一些西药:“战斗连队苦啊,跟着司令员,至少休息日有酒喝啊。再说了,人各有志,有些人喜欢当连长、营长甚至支队长。我呢,不怎么出息。带兵打仗那是技术活,费神伤脑地,得早死多少年啊?政委,你说是吧。”
说着话,他已经坐在了一个红色地大木箱子上。看得出,这里面曾经是装嫁妆地。只是好像年代有些久了,斑驳的红漆掉了许多块,颜色也深了许多。
“看不出,你地花花肠子还挺多的吗。”刘香玉“呵呵”笑了,不想当统军之将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青娃子甩着刺刀柄,象似不经意般地敲在箱子上,发出“通通”几声,嘴里却答道:“警卫员嘛,肚子里要是没有那些弯弯绕绕,恐怕胜任不了任务啊。不过话说回来,咱凤凰山的弟兄,各个都能当连长。”
“连长的人选是多。可是再往上,我们却是力不从心的。”刘香玉领会了青娃子的眼神,箱子里没有人。
“凤凰山缺的是营长,营队参谋。如果以营为基本的作战单位,那我们的营队,至少是应该能单独策划、发起一场战
需要上级干涉。可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分区的在是缺乏。我觉得,你努努力,当个营长是不成问题的。”
“再说吧。”青娃子笑了笑,掂了掂刺刀,回头又走向了储藏食物的储物池边。这一次,他的脚步轻地象只猫。
两个两米多长的储物池用土砖垒制而成,靠着地窖的土壁一字排开。池子两尺多高,里面都盖满了细细的泥土。在寻常百姓的家里,这样的储物池多是埋放一些易储藏的红薯、土豆之类的食物。在寒冷的冬季里,这两样东西大概就算全家人的主食了。
空气中传来了一丝烤土豆的香气,“劈里啪啦”的炕火越烧越旺,刘香玉逐渐感觉到一丝暖流正从自己的身下涌起。
青娃子从储物池的土砖上撮起了一些泥土,在手里搓了搓。手指敏锐地感觉到这些泥土里,还有一丝水汽。北方的冬天是极其干燥的,就算是在终日不见阳光的阴暗地窖,表面的泥土都会在长时间风干下,变成细细的泥沙。只有深层的泥土,才带有水分。很显然,在这个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过的地窖里,储物池面上的湿泥土说明了一切。
他的悄悄地伸出了两根手指,一根朝着自己,一根朝着另外一个储物池。刘香玉会意,手枪慢慢地伸出了被窝。
一尺来长的刺刀“沙”地一声扎进了泥土里,青娃子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激射而出的鲜血完全被泥土所吸附,满尺的泥土突然动了起来,随后,从里面跳出一个人影。
青娃子没有给他机会,反手又是一刺刀,捅在了人影的胸口。灰头土脸的藏匿者刚刚恢复视线,顿时被这两刺刀要了性命。
剧烈的动静果然惊动了另外一个储物池,可是还没等第二个藏匿者自己暴露出来,刘香玉的手枪已经响了。
昏暗的灯光下,耀眼的光芒飞快地闪过。“啪、啪、啪。。。。。。”在炕上的刘香玉一股脑地把枪里的子弹全部射进了泥土里,溅起来的灰尘顿时迷住了两人的视线。
青娃子也没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又补了几刺刀,确定对方已经挂掉之后,这才收起匕首,掏出了手里的驳壳枪。
“必须马上撤退!”
“嗯!”
看着地上那具胸口被插了两个血窟窿的穿着日军士兵军装的尸体,刘香玉没有再犹豫。几乎与此同时,地窖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曲三浪在大声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撤退!”
青娃子推着刘香玉来到了地窖口,可是紧接着,空中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呼啸声。
“隐蔽!”
青娃子大感不妙,手里一用力,又把刘香玉拉扯回来。
巨大的爆炸声和强大的气浪掀了刘香玉一个趔趄,脸上热乎乎的象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伸手一抹,居然是沸腾的热血。
在关键时刻,曲三浪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洞口,炮弹爆炸的冲击波只是一瞬间,就把他撕成了碎片。青娃子被爆炸震地有些气晕八素,脑袋里“嗡嗡”乱响。他摇了摇落了一层泥土的头,尽量保持着自己的清醒状态。
好在洞口没有被完全炸踏,稍微一扒拉,人已经冲了出去。
炮击还在继续,呆在地窖里,就算不被炸死,迟早也会被震得七窍流血。
不断有炮弹落在李家坳的废墟上,碎石块和瓦砾成了爆炸的附属品,“嗖嗖”地到处乱飞。刘香玉被青娃子一把拉起,飞快地朝村外的机枪阵地方向跑去。
零零落落的枪声逐渐密集起来,四面八方仿佛都埋伏好了大队的敌人,机枪声此起彼伏。直到这个时候,分散在四周的警卫员们才纷纷发来接敌预警。
“撤!”
青娃子也不确定弟兄们是否能听到自己的命令,他很明白,保护刘香玉才是他的职责。在大队日军还没有对李家坳完成包围之前,他必须带着她跳出这个包围圈。村西口方向暂时还没有发生交火,那里也许是最后的逃生通道。黑暗里,两条人影依靠着残垣断壁作为掩护,冒着不断密集的枪弹和炮弹飞快地跑出了村子。。。。。。
卷十四 冀中新局面 第十四章 得逞的许晴
越和李广阳骑着马,连夜跑回了南庄。李广阳启动了案,一支队顿时陷入了一片鸡飞狗跳之中。
孙戈带着支队干部跟着李广阳去了作战会议室,杨越却马不停蹄一路进了许晴的院子。
木门“哐”地一声被踹了开来,两个警卫员面面相觑,却又不得不跟在后面。许晴刚刚洗漱完毕,正摊着棉被准备就寝。
“门外警戒。”
杨越打发走了警卫员,一屁股坐在了许晴的面前。
“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情报没有告诉我?”
“这很正常。”许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端起桌边的暖水瓶倒了杯滚烫的开水,然后递给了杨越:“情报部门的侦听工作本来就是繁杂的,情报员负责侦查和传递情报,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情报汇总、筛选、辨别真伪。自从我上了凤凰山之后,你收到的每一份情报都是经过我处理过的。我不是机器,也不是圣人。有时候有所遗漏,那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不知道杨司令员为什么有此一问?”
杨越脑袋“嗡”地一声,许晴这是在报复刘香玉?
“这么说,日军对交通站的突袭,你也是知道的?”
“不光是突袭交通站,就连他们要突袭李家坳,我也知道。”许晴面无表情,仿佛说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只不过,我是情报长,我有理由怀疑这是日军的烟雾弹。近一段时期。八路军四处出击,日军迫于压力,只得收缩防御。在这种此消我涨地有利形势下,我不相信日军会悍然出动。”
“别跟我说没用的。”看着许晴眼睛里渐渐透露的快感和笑意,杨越感觉头皮在发麻。他对刘香玉当然没有好感,可是许晴的所作所为,无论是与公与私,都是令人发指的。
“没用?呵呵,那你说什么有用?”
许晴笑了。看着几近于抓狂的杨越,许晴两个月来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军区六天前通报,日军在安国抓获了三名地下交通员。在他们的情报里,就透露了关于包括李家坳在内的冀西和冀中的交通联络线。你以为我用情报把你留下来是为什么?告诉你吧。我只是不想让你陪着这个女人一起去死,她根本不配!”
“我早该知道。”
面对着心理已经扭曲地许晴,杨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他既想有人替他除掉刘香玉,可是临时临刻,他居然也会有所伤感。如果按照许晴的说法,在李家坳的刘香玉怕是死多活少了。
“是你太信任我了。”许晴停下了笑意。她地目光有些凌乱,“曾经的许晴,可以为了家国大事忘记个人的恩怨。可以默默无闻地牺牲自己。去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许在你地心目中。我是那种隐忍的女人。我可以卧薪尝胆,根本不至于为了一时冲动而破坏整个抗战大局。其实你错了!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曾经的许晴已经死了。那个单纯的女人,被出卖,然后再被出卖,被千人骑,被万人跨!在被刘香玉用枪指着我地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我不能再做一个忍气吞声的可怜虫,我的人生,我要争取、要捍卫。谁敢动我地生活,我就要和他斗到底!”
“。。。。。。”
杨越地喉结翻动着,许晴说地话是多么的熟悉。记得刘香玉在他地面前,也曾经如此偏激过。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出现着两个声音,一个在大声地呐喊:放弃刘香玉。另一个则冷静地告诉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