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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戈和李荣香两个人挨着坐了下来,默默地点燃了手里地烟卷。
“骆驼牌”,司令员赏赐的祥瑞之物。
“你说。要是让我们挡这一千多鬼子,我们挡不挡地住!”孙戈多少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以绝对弱势和敌人相持,远比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要来得紧张得多!因为这里面充满了不确定因素,真打起来,谁也不知道这七八十个人的后果会怎样!
“我看行!”
李荣香本来想逗孙戈笑的,可是话从嘴边说出来,自己都感觉不大好笑。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临到嘴边,却是骂了一句“他娘的!”
远处传来了蒸汽机车“呜呜”的汽笛声。蒸汽推动着杠杆,车轮开始“隆隆”地转动着。
鬼子真地跑掉了。。。。。。
“撤退,赶紧撤退!”孙戈把吸了一半地烟卷掐灭了。这片坟地他越看心越凉,紧张的情绪一过去,背上地冷汗马上就浸透了衣服。一队人马稍微收拾了一下战场,一阵风似地翻过山头,朝着早就勘察好的小路狂奔而去。
佐川在第三大队还没到来之前。试探性地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骚扰进攻。以转移八路军地视线。炮火一停顿下来,大约一个小队的鬼子兵分数路。以伍为单位,依靠着废墟、建筑物和树林的掩护,一步一移,小心翼翼地朝火车站的前沿阵地扑来。
有了吕向阳的刺激,弟兄们都开始认认真真地练起了移动靶地枪法。无奈鬼子太少,基本上常常发生十几支枪朝一个鬼子喷子弹地场面。鬼子被“乒乒乓乓”的枪声打得顿时没有了信心,想往回退吧,又怕佐川责怪,想继续前进吧,那一具具马蜂窝般地尸体实在是让人觉得很可怕。
于是,进攻部队被压在了中间地带。鬼子们互相呼应着,却不敢再起身进攻。
“机枪准备!”
郭怀冬可是憋了好久了,鬼子刚才一顿炮火,让他折损了不少弟兄,这一次送上来的五十几个鬼子,他得全数没收。
面对全部躲起来的鬼子,十几挺歪靶子苦于找不到目标。正抓耳挠腮之际,身后“乒乒”之声响起。掷弹筒独特的射击音效无疑让进攻的鬼子们雪上加霜,如冰雹落下的手榴弹“轰然”爆开,冲击波夹杂着热浪和碎石子一浪接过一浪,“呼呼”地往鬼子的身上、头上盖去。
这是鬼子常用的方法,先用掷弹筒把藏起来的敌人逼出来,然后再用机枪扫射。
可是这一次,情况反过来了。掷弹筒连的弟兄们虽然都还不大熟悉这种武器的性能,可是大面积地乱射不动目标,总会有那么阴差阳错的时候。一片飞沙走石之中,鬼子们的钢盔上顿时“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几个倒霉鬼被直接命中,炸成了尸块。大批的弹药甩了出去,任凭心理素质再好的鬼子兵,也全然扛不住这样“无差别”的炮击。
被逼无奈爬起身来重新找掩护的鬼子士兵立时成了歪靶子的枪把子,一通“哒哒哒”的声音爆响开来,对面的敌人在弹雨之中惨叫闷哼,接二连三地重新躺会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开炮,开炮!”
佐川彻底没有了语言,一个小队眼睁睁地被打光。而他,却是除了开炮倾斜炮弹之外,居然没有任何办法。
又是一通炮火灌下去,八路军的士兵们赶紧缩回掩体,天空中,双方的掷弹筒开始正式发言。交错往来的手榴弹那落在各自对方的阵地上,一片狼藉。
杨越坐在山坡上,他的周围,搭上了伪装网。身边的吕向阳抱着他的汉阳造,静静地看向了那一片不断传来爆炸声的交火线。对于行军布阵的决策,他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新兵营到了哪里了?”
杨越吃了一口冷窝头,问道。
“刚过牛头岭,离井陉还有二十里地。”小兔崽子埋头整理着地图,回答到:“按照你的要求,他们已经停止前进了。鬼子的大部队不到,他们也不会出击的。只是目前看来,军区还没有给我们准确的回电。策应行动,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井陉火车站的地形不错,只要鬼子没有别的援军,我看再支撑一天一夜,也是可以的!”杨越点了点头,说道:“鬼子想要突破这样的一片废墟阵地,没有战车,他们是别做梦了。咱们居高临下,又有充足的炮火支援。我们挨的时间越久,总部的决心和策略就越靠谱!好好地准备一下。。。。。。”
杨越咬着窝头,突然看到警卫班的弟兄连滚带爬地从上坡下上到了指挥所。没等他开口,杨越已经听到了东面传来了汽笛声。
“鬼子回援了!”
杨越扔下了咬了一半的午饭,连忙问道:“侧翼怎么样!?”
“直属队的一个连!五营的一个排!”小兔崽子端起了望远镜,镜头里,一辆喷着黑烟的蒸汽机车“轰然”驶来,它的后面,长长的一列运兵车厢。车头上插着一面日军军旗,小兔崽子甚至能看到每一节敞车里,人头攒动,挤挤嚷嚷。
“好消息,不是铁甲列车!”
杨越闻声接过望远镜,果然,来的只是一列增援运兵列车。只是在它的后面,似乎还有浓烟冒起。
山头岭发现八路军后,鬼子的铁甲巡逻车先一步出战增援。运兵列车紧随气候,这样就造成,佐川下达撤退命令之后,他们的运兵列车倒是第一个回援,而四列铁甲巡逻车,却只能慢慢地跟在了后面。
“来了一群靶子!”
杨越的嘴角微微上翘,这真是佐川送来的一份好礼物啊!“兔崽子,二娃子,老杨给你们开开眼!”
送肉上案的佐川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杨越要干什么,两辆平板车经过道岔,被推向了车站站台边的铁道线上,四门高射炮在一片指令声中缓缓地把炮口微微抬起,装填手“呼啦啦”地把炮弹仓里的炮弹塞了个满满当当。
杨越目测了一下距离,似乎差不多就是这样一个射击角度。
手里的旗帜挥舞着,四门双联座的防空高炮开始喷起了死亡的火焰。炮口颤动着,“通通通”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炮弹一串连着一串,破膛而出,疾驰掠过。八条暗红色的红线异常清晰,划过一道并不大的弧度,密集地朝着运兵列车落下。
再回头看去的时候,防空炮阵地的周围已经被震起来的尘土所笼罩,透过浓烟和灰尘,只能看到那一个个在不断喷射着火焰的炮口。
屠杀,拉开了序幕!
卷十六 棋局 第十一章 防空炮VS运兵列车(2)
日本是个资源匮乏的国家,造出来的一般都是皮薄的短命设施。像这种装装人就算了的运兵敞车,指望他加强防护装甲,显然不现实。防空炮专炸皮薄的铁罐头,飞机飞得又高又快,射速相对较慢的防空炮可能用武之地不大,可是对付这种一两公里之外的固定目标,却是相当令人瞠目结舌。
首当其冲的蒸汽机车被一瞬间的集火打停,炮弹开始乱飞。延伸射击后,穿甲爆破弹把敞车的防护高边炸成了烂铁皮,“轰隆”的爆炸声就爆响在拥挤的人群当中。“砰、砰。。。”的爆炸声伴随着一团团升腾的烟雾,夹杂着弹片和一波接一波的冲击能量不断地撕扯着人类的肉体,在这样密集的炮火面前,人只能被当做是一片碎皮,被任意地蹂躏。炸碎的尸体被抛向了天空,血淋淋的尸块飞溅在人的脸上、身上。天空中“呜呜”的弹片跳动声不绝于耳,高温蒸发着人的血液,开始渐渐地弥漫了起来。
烂铁皮钩破了鬼子们的衣服和皮肉,鲜血和肉丝林林挂挂。流淌着的鲜血渐渐地汇在了一片,从敞车的车体上流落下来,染红了周围的道渣和泥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鬼子兵们开始无意识地从两侧的高边上往铁路下翻。集合的哨声和指挥官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混成了一片,这个时候,没有谁会去注意哪里有八路军,哪里有冷枪朝他们射来。每一个满带惊恐的脸上,失神的双眼不断地看到鲜血、炸碎的尸体和狰狞地同伴。找掩护的找掩护,向后退的向后退。求生的本能让他们挤作了一团。混乱的场面早就失去了控制,任凭军曹和军官们怎么指挥,根本就没有人能继续往前迈进。
散落在人群里地炮弹打穿了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呼啸而过的炮弹带着丝丝热气碰撞在铁轨上、山壁上“轰隆”一声炸开,热浪传来。有人沾了一脸脑浆,有人地胸前糊满了鲜血。胸口被洞穿的同伴倒在了面前。还在死不瞑目地挣扎着他的四肢。被崖壁上震落下来的大石块砸中腿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一只一只穿着牛皮军靴的大脚往自己的身上、头上踏来,除了尖叫,却丝毫动弹不得。
枪支、弹药、钢盔、尸体,爆炸声、惨叫声、哀号声,炮弹带在车皮上“当”地清脆响声,爆炸时脑袋里的轰然声,眼前掠过的火星和弹片带着高温,“丝丝”地乱窜。所有地一切。奏响了死亡交响曲。
在高炮变新上手的弟兄们打得正过瘾,堆放在平车上的弹药一刹那间被打掉了一半。装填手在灰尘和烟尘中脱光了上身的衣服,抱着一夹夹的弹药来回奔波忙碌。刚从杨越那学成归来的炮手们不断地摇动着高低角手柄,将密集的炮火来回地淋在运兵列车上,然后渐渐地朝前延伸过去。
被打蒙了地鬼子像一群蚂蚁般在铁路两侧开始乱窜,看的分明的杨越大手一挥,硕大地凤凰山军旗高高地扬起。左右晃动,“猎猎”的秋风“呼啦啦”地撕扯着旗帜,嘹亮的进攻号声奏响了。
隐蔽在铁路一侧的直属队早已经包抄到位。等的,就是鬼子自乱阵脚地这一刻。因为距离近,掷弹筒和迫击炮没有了用武之地。不过对于这样一群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地丧家之犬,机枪、步枪和手榴弹已经绰绰有余。
92式重机枪、11式班用机枪,三八式、汉阳造、水连珠、驳壳枪。所有能喷出子弹的无缝钢管。在这一刻,成了生命地收割机器。鬼子兵们在这样突然的双重打击下。顿时连找掩护的勇气都抛向了九霄云外,成片地丢下一地的尸体后,所有人开始一窝蜂地往后退。顺着漫长的铁道线,他们需要重新进行集结,而最好的集结地点在哪里?没有人能够知道,也许是在铁甲列车的周围,也许,是在石家庄!
紧随其后的铁甲巡逻列车完全不知道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批的皇军士兵正在毫无组织地满股道乱窜。铁路两边的开阔地上,“呜呜”的炮弹飞来,“咣咣”的吧那些平整的地面炸成了月球表面。弹片横着飞,狂风一般地卷着所有能卷过的生命,冲击波一浪接一浪,反倒把铁甲列车里的鬼子们吓的不轻。
“撤退!撤退!”
车长是个少尉,前方明显是一片炮弹重点照顾区域,凭着经验,他也许猜到了里面既有迫击炮,又有掷弹筒,甚至步兵炮或者野炮,更可怕的是那种“当当当”的响声,如果那是炮,那一定是速射炮,除了车站里那四门还从来没有用过的防空高炮外,还能是什么?
一滴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滴落了下来。穿甲爆破弹,那是打飞机的!可是他也知道,这种弹药打在装甲防护并不算强的铁甲列车上,一样能把里面的人打成筛子!
铁甲列车开始倒车,机枪手们通过射击孔看到了那满山遍野的花衣八路军,雪白的战旗似乎越来越近。没有人下命令,凡是能找到目标的射击孔,不约而同地开始朝敌人喷射出粗长的火舌。四五挺重机枪明显没有起到压住阵脚的作用…………听到了重机枪的声音,步兵们逃跑的速度更加快了。
铁甲列车上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前方,直到车身猛地一震,同时“哐”地一声闷响。紧接着,列车左侧的士兵们嘶哑的大叫声传了进来,然后似乎有一件重物轰然倒地,引得列车再一次震动。车内的机枪手们脚下一踉跄,数挺重机枪开始朝天上射鸟而去。
“队长;撞车了!”
小队长扶着头顶的钢盔站其身来,打开门朝后一看,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一列铁甲列车被自己撞地掉道了。庞大的铁甲车前后一冲突,巨大的对撞冲力把同伴直接撞成了侧翻!
小队长明显骂了一句什么,然后他“当”地一声吧铁甲车的车门关上,上了锁。他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看着山坡上的八路军已经俯冲而下了,他终于亲手操纵其了一挺重机枪。
“诸君,后方已无退路!帝国军人自当效忠天皇!听我命令,掩护射击,把支那人赶回山上去!”
跟在如潮的日军身后,直属队赶鸭子一般地将这些仓皇逃命的敌人统统地往铁甲车的枪口上撵去。投鼠忌器的铁甲车苦于无奈,不得不朝自己的同伴开火,成片的士兵被重机枪扫倒,八路军士兵也被当场射杀了十几个。爆破组的兄弟们抱着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冲刺了四五个来回,除了付出伤亡代价之外,连敌人列车的边都没有摸到。掩护射击的重机枪火力支援组,不断地将弹雨泼向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