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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烟的那哥们刚好又蹑手蹑脚地绕过亮了灯的屋子,出现在杨越的视线里。
很准时!
早先计算好了时间的杨越从容地捡起了枪,“哗啦”一声,把枪拴卸了下来,嘴里却轻轻地问到:“点着了?”
“恩,点着了!”叼着烟的哨兵压根就没想到几米开外的“同伴”早已经换了一个人,他提着裤子耸了耸肩,张嘴大骂,“那帮***,烤着兔子也不分咱们一点。诶?我说你,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草?你家伙刚一头栽进了尿坑里了吧!?”
杨越并不答话,脚下一带,“唰”地一下冲到了对方的面前。
一张糊满泥巴的黑脸顿时吓了哨兵一个趔趄,乍一看上去,全身都是伪装叶的杨越就象是个巨型刺猬。在这个两眼一抹黑的夜晚,又是这样突然的出现方式,的确有些唬人。
哨兵冷了两秒,这不是只刺猬。那两排雪白的牙齿和一双闪着灵光的大眼睛告诉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人!
敌人?
“来。。。”他一边张开嘴准备示警,两只手一边去挪背在后面的步枪。
杨越哪里会给他喊话的机会,他闪电般地一伸手,撒开五指猛地一下撑在了对方的下巴上,硬生生地把呼之欲出的声音给磕了回去,同时脚下一绊,哨兵闷哼一声,仰头就倒。杨越一侧身,甩开手刀朝他的脖子上反砍下去。
最后,他一抬左脚,把瞬间晕厥的哨兵轻轻地垫在了脚面上,然后缓缓地放倒在地。
从出手到结束,整套动作做下来,仅仅只是一两秒之间的事情。杨越轻轻一笑,把掉在地上的烟头捡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吧嗒吧嗒”地吸了两口。
从踏上去部队的列车起,他已经有五年没有抽过烟了。
久违的眩晕让杨越找到了一丝快感,但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三下两下之后,他叼着烟把两个被自己打晕了的哨兵一左一右地摆放在了门口,接着把还在燃烧的一大截烟卷塞进了其中一个的嘴里,这才大摇大摆地猫进了木屋。
较之外面的黑,木屋里的黑显得更加浓郁。伸手不见五指之下,杨越闭着眼睛等了三五秒的时间,等视线适应了黑暗后,他才睁开眼,凝视起能依稀看到的一切。
卷六 激流涌动 第十七章
屋内的格局和预想的一样,一进门,就是灶间。灶间的中央位置摆了一张饭桌,桌上还隐约地放上了几个白呼呼的物事,杨越伸手一摸,是几只菜碗。
进门之后往左,有一扇虚掩的门。这里通向卧室,杨越轻轻推开门,耳边顿时响了起“呜呜”的叫声和挣扎声。
“许晴!许晴!”
杨越试着叫了两声,屋里的床上,他注意到了一团白色的影子在蠕动着。
为了以防万一,杨越轻轻地抽出了绑在腿上的匕首,靠着墙,一步步地挪到了床边。床上的人依旧在“呜呜”地挣扎着。杨越竖起耳朵,并没有听到别的可疑声音后,这才走到了床边。
“许大美女,你可让我好找啊!”
杨越长出了一口气,无论从身段还是声音上来说,这里躺着的一定是个女人。除了许晴,他想不出还会是谁!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敢去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许晴。
女人被绳子捆住了,而且嘴里还被人塞上了一团破布。杨越用匕首挑断了绳索,一伸手扯掉了布团。
“呜呜。。。。。。”被解放了的女人一把抱住了杨越,把头埋在了他的肩头,决了堤的眼泪“哗啦啦”象下了一场特大暴雨。
“嘘!”杨越轻拍着女人的后背,悄声说到:“你小声点,把人引来了我看你我还怎么跑!”
可怀里的女人只管哭,哪里会听地进去。杨越摇摇头,猛然觉得自己撑在床上的手臂上飕飕地一阵风。低头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
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两道从鼻孔里喷出来的热气让杨越的头皮一阵发麻。
原来,床的里面还躺了一个人!
好熟悉的眼神,熟悉地让杨越的心里有些发烫。是欢喜?悲愤?还是。。。。。。妒忌?
自从来到1937年之后,这样的眼神他只在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过。这个人,当然就是许晴!既然里面的人才是许晴,那杨越现在抱在怀里的女人又会是谁?
他娘的!圈套??
杨越的一会开心,一会惊异,紧接着又是开心,最后,他一瞬间极度警惕的把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管他是敌是友,先下手为强!
杨越主意一定,按在女人后背地手猛地一滑,落在了女人的腰间。
“啊。。。”抽泣中的女人低呼一声,正欲挣扎的时候,杨越把憋起的一股气全部用在了指关节上,然后重重地击在了女人的后腰。
“呃。。。。。。”怀里的人闷哼一声,全身的力气在一刹那被抽了地一干二净。杨越一松手,握着刀的右手一横,把冰冷的锋刃抵在了女人雪白的脖颈间。
“你要是敢出声,我立刻杀了你!”
被压在身下的女人用很无辜的眼神望着面前杀气腾腾的杨越,点了点头。一双泪眼里一会儿是害怕,一会又是羞怯。杨越被这眼神瞧地有点浑身不自在,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另一只手握在了对方的胸部。
难怪,怎么会没来由地一阵软绵绵。
“咳、咳。。。”杨越清了清嗓子,尽量转移开三个人的注意力。
许晴把头扭过了一旁,扭动了几下身体。
杨越手一挥,把绑在许晴身上的绳子挑断了。一等嘴里的布团刚刚取下,许晴就用力一伸手,一把将杨越推下了床。
“你什么都不要问,回去再说!”
杨越张了张嘴,还是把满肚子的疑问硬塞了回去。毕竟,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经过刚才一折腾,门口的哨兵也许该醒了吧!
“跟我走吧!”杨越一转身,顺着墙角就要往门口摸去。
“等等!”许晴轻声地叫住了他,“怎么?刚抱过摸过,现在就不管人家了?”
“什么?”杨越一脑袋问号,回头看到两团人影,这才知道许晴指的是什么。
“她能走吗?能走我们现在就快点走。”
床上的女人沉吟了一会,还是委屈地摇了摇头,说到:“不行,我的腿受伤了。”
“愣着干什么,这里就你一个男人,你不背她,难道要我这个女人来背吗?”许晴扶着女人下了床,然后把女人交给了杨越,“先别管那么多了,出去了再说。”
“好吧!”杨越一沉声,利索地将女人一把抱起,然后两头挑地扛在了肩膀上。他明显地感觉到女人很紧张地抖动了一下,心脏“通、通”地越跳越快。
“你。。。你的手!”女人的声音几乎细如蚊蝇,杨越冒了一脑袋汗,刚才一急之下,把扛伤员的标准动作用了出来,他的左手反搂住了女人的肩膀倒没什么关系,而右手,却是直接插入了她两腿之间的私秘地带!
“你闭嘴!!”杨越横下一条心,去他娘的!
“要想活命就别再有那么多明堂了,出了山,你爱去哪去哪!以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过了今晚,咱俩就当没见过!”杨越边说着,边跟着许晴穿过了房门,两人一前一后,停在了正门槛。
肩上的女人轻轻地“恩”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许晴在杨越的腰间一摸,掏出了两把驳壳枪,倚在一条门缝边确定前后左右无恙后,回头看了看杨越。杨越会意,默契地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象似一盏指路明灯般地晃了晃,示意自己探过的左边是安全的。
门再一次被“吱呀”一声打开了,杨越一闪身,挑着肩上的女人第一个冲了出去。门边的两个哨兵明显还没有醒,那支被叼在嘴角上的烟,眼看着就要烧到尽头了。
好险!娘的,下次再也不玩这种危险动作了!
杨越的心里想着,脚尖轻轻一抬,将即将燃尽的烟头挑飞了出去。对面亮着灯的屋子里到现在都还有讨论的声音传出,而院子中间的那堆篝火边,三个汉子正对着一只烤地焦熟的兔子大块朵颐。
杨越把肩上的女人耸了耸,两只大手丝毫没有顾及女人的感受,把她锁地紧紧的。
卷六 激流涌动 第十八章
两人摸索前进了三十多米,走出了山谷范围,然后顺着一条小路上了山坡。
安全了!
“来了来了!”陆大一看着人影越来越近,轻轻地“咕咕”叫了两声,没两秒,清脆的“吱吱”声传了回来。
“注意警戒,队长回来了!”
草丛里三四个人站了起来,越过杨越和许晴,分不同方向站定,死死地盯在了静悄悄的山谷里。
“带着许晴你们先撤!”
杨越把肩上的女人交给了接应的两个队员,然后从许晴手里接过枪,转身就望山谷里走去。
“诶!你要去哪?”许晴问道。
“哦,没什么。我去跟他们谈谈,你跟着他们先走吧。陆大一!陆大一!”
“有!”
“你带着人原路返回,我去去就来。哦,对了,你们不要等我,我要么就追上你们,要么就直接回上村了!”杨越不等几人出声反对,腰一猫,又钻回了草丛。
“这。。。。。。”陆大一出了一身冷汗,人都救出来了,还进去干吗?
“不用管他了!”许晴轻“哼”一声,“他有时候就象个孩子,让他去吧!有他吃亏的时候!”
“那我们要不要留两个人在这里接应他?”陆大一小声地问道。
“不用了,如果连他都出来不,那你留下来的人也只能是摆设。”许晴顿了顿,接着说到:“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去吧。”
于是,一队人马按来路摸出了山,回到了一片麦地里。
“然后呢?”张青笑呵呵地看着面前一脸苦瓜相的杨越,“你又折回去干什么了?”
“哦,没什么!”杨越抹了把脸,“我去给山谷里的人上了堂课,然后把那亮着的一盏灯给打爆了。”
“上课?上什么课?”
“哦,”杨越的眼神闪烁着,顾左右而言他,“那个,那个一营现在进山了吗?”
“恩,进山了!”张青点点头,“你们今天回来之后,我让他们休整了两个小时,然后叫许大虎带着他们进山接受新一期的训练。反正回来了就回来了吧,我刚好有个情况向你通报。”
“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有消息证实,鬼子在本土新组建了一个一一0师团。他们现在已经到达了东北。”张青的面色很凝重,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说到:“我们啊,即将面对的,又是一支新的敌人。”
“哦,知道了!”杨越没心没肺地抓了一把干枣,扔进了茶碗里。枣子一见水,“咕噜噜”的气泡顿时泛了起来。
“诶,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张青一歪脑袋,沉声说到:“那可是一个师团啊,情报表明,他们未来的驻扎地就是石家庄。还有,这次鬼子看来是铁了心地要稳定这一片区域的治安。除了打算增派部队之外,他们还沿着铁路线修了几十个据点。显然是想把我们和外界的联系切断!”
“他爱修就修,他修多少,老子炸多少!”杨越一撇嘴,“还有那什么一一0师团,摆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他小鬼子能有多少个师团往咱凤凰山里填!诶,对了!你的情报哪来的啊?”
“哦,是冀中军区传来的。吕长官很担心我们的处境,凤凰山的情报人员不足,所以他就替我们挑了这个重担。”张青淡淡地回答到。
“没那么唬人,不就一个师团吗?先前耀武扬威的第一师团,不也一样栽在了我们手里。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可要是想在滹沱河这边的一亩三分地上动刀枪,除了会咋呼,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
杨越一仰脖,把水连带着泡开了的干枣囫囵吞下。
“他娘的,凉了!”
不是杨越托大,而是他压根就不去想打不打得赢的问题。事实上,从1938年六月以后,日军就加紧了对华北地区的“肃整治安”的军事行动。什么“定点清剿”、什么“不定期定区域清剿”、什么“二十五路围攻”,各种花样应有尽有。如果都要为这些事而担心,那他杨越会愁死。
这就是先知的烦恼,一些无法避免的事情总会发生。若要是耿耿于怀,那他会把自己憋疯。
当前能做的,就是别管什么第一师团、第二十九师团、第一0九师团、第一一0师团和劳什子一大堆的旅团和支队。他对数字向来都是粗线条,绕来绕去有点头晕。眼下只能立足根本,牢牢地打下根基。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
从时间上来推算,徐州战场现在应该是最焦灼的时候。国军和鬼子都卯足了力气,你来我往地反复争夺着外围的台儿庄。那里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只要徐州一天还在国军的手里,那处在敌后的八路军和游击队想对来说,就是安全的。
“大哥,有人在村外指名要见你!”刘二揣着枪,站在了门口。
“哦?什么人?”杨越一抬头,问道。
“他说他是铁路边的同行,有要事求见!”刘二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