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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宿崖包围圈的一字长蛇阵还要高明得许多。也不知道这领头地是谁,玩心理战玩成这样。也不冤把这些个团长、旅长拉出来。这可是一堂非常生动而且有趣的战术课和心理课,只是这样一堂高规格的课程,居然是让一群土匪来上。实在是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杨越在脑海里摆上了一副兵棋,如果是自己要冲出可能有埋伏的危险地段,是不是该学这股土匪一样。不过这样的行进方法也很危险,首先容易被人分割包围,造成首尾不能相顾的局面。其次,如果敌人的胃口不大。目的只是为了伺机击溃或者歼灭一部兵力的话。那这样的行进方法造成地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不过仔细想想。八路军把军官培训班都拉出来了,应该不是只想喝口汤。能摆出这样架势来打仗的队伍,谁不想一次性把猎物吃个干净啊?就算不能一口吞下去,至少也要咬掉一大块肉吧。
在杨越
想地时候,第二批土匪已经跳出了包围圈,紧接着敌马“咄咄”地又出现在沟里。二十二个人,六匹马。这二十几个人的武器装备比起前两拨来显得不是很专业,大刀长矛比比皆是,数量不多的长枪里,居然还有一多半是单发式的猎枪。
曹副处长彻底地抓狂了,前面近三十多人的队伍他没打,近三十人的队伍他也没打,现在这二十几个人,还打个屁啊!眼看着土匪一批一批地人数越来越少,全歼地计划貌似已经泡了汤!
接下来该怎么办?
—
警卫连和特期班已经张开了口袋,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有丝毫乱动地迹象。敌人本来就小心翼翼,有如惊弓之鸟,要是一有动静,绝对敢肯定这群乌龟王八蛋在下一秒就会作鸟兽散!到那个时候,八路军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以后要想再组织这样一次地围歼行动,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难道要眼睁睁地看到他们十几个人十几个人旁若无人般地从两百多号人的眼皮子底下趟过去?
接下来的情况好象没有出乎众人的意料,又是二十几个人探头探脑地出现在拐角的地方。这批人又比前一批要差上许多,不光从武器装备上来看,他们的身体状况、年纪都不如前三批。
把精锐放在最前面,乍一看上去有点想当然。可事实胜于雄辩,在某些情况之下,最危险的往往却是最安全的。把老弱病残放在中间,着实挑战一把八路军的忍耐度。等了这么久,在这个时候打吧,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可是不打吧,就更加难受了!
这就好比斗地主,自己当地主而且手里只剩下了一对大牌,上家明明握里一把对子,可就是不放,一张一张地单点出来。你是要还是不要?
操他娘的!
杨越突然想大笑几声,土匪们的这一招高!实在是高!现在所有人都集中在沟底,如果等敌人全部通过去了,再追就来不及了。掰着手指算算吧,算上这一批,他们都已经安全通过了一百多号人了。剩下的八十几个,很可能非老即弱,就算接下来一起进到埋伏圈里,那也已经没有再打的必要了。
这一仗,八路军完败!
存在既是道理,一支在国民党、共产党夹缝里生存的这么一支特殊的武装力量。没有后勤,没有补给。打家劫舍还要顺风顺水,一不小心就被两方的势力包了饺子。面前的土匪靠什么生存下来的?智慧!绝对超人的智慧!
在崖顶咬住敌人的哨兵很快传回来了消息,土匪第一批人马一等安全过了沟之后,就立刻组织起轻重火力占领了周围的制高点,四挺捷克式封锁了出沟的通道。
好嘛,反伏击!
曹副处长怒极反笑,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这是第一次在一群土匪面前吃憋。
沟里的小股敌人还在源源不断地通过,眼下,十个人一组的土匪已经勾不起曹副处长的食欲了。指望围点打援?别扯蛋了!土匪是什么?一群亡命之徒,他们好不容易已经出了包围圈,还会因为十几个老弱病残而轻易涉险?这明摆着不现实,也根本不符合逻辑!
“全部放行!”曹副处长把一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有不甘地轻锤着地面,“命令警卫连,等敌人通过以后,立刻撵上去,把他们往米脂方向赶,既然我们不能在野外一战聚歼,那就把他们逼到米脂的城墙底下。另外通知米脂县委,组织民兵力量准备迎战!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能插上翅膀从老子的眼皮底下飞走!”
“是!”林于山点点头,问道:“那特期班呢?他们一起跟去米脂?”
“不,用汽车把他们送回去。”曹副处长沉吟着,终于下了决定,“本来带着这帮爷们打仗我就心惊胆战的,现在伏击没打成,那就算球了,也省得**心。虽然米脂的民兵不是很经战,也许伤亡会高一些,不过比起特期班里死上那么一两个来的后果远远要小得多!就这么办吧!”
卷九 圣地、摇篮 第十一章 错综复杂
越回到学校就开始狂大喷嚏,戴灿明比他好不到哪去就止不住。两人爬冰卧雪近两个小时,这伏击没打成,倒让一班非战斗减员了两个大将。
老贺带着老马把枪支弹药、武器装备一起交还了军械库,然后唉声叹气地又折回了班里。
“这仗打得。。。窝囊!”老马吸了吸鼻子,拍着大腿猛摇着头。
“不是我们窝囊,是敌人太狡猾了。”杨越一把鼻涕一把鼻涕地抹着,鼻头都快被他捏肿了,“希望警卫连不要出什么岔子,这帮土匪可不好对付。”
特期班因为出任务,虽然任务没能完成,可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康生还是放了他们的假。
一群带兵打仗的佼佼者,摆在抗日战场上,鬼子也拿他们没脾气。可正是这样一群人组成的战队,却在一股土匪的跟前吃了个闷亏。这事说出去恐怕谁都不相信,都说八路军的战斗力强,战术素养高。能从长征一直战斗到抗日战场的指挥员,更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眼下一枪未开就把敌人放走了,着实让这些七尺男儿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慨,一时间,特期班的士气降到了最低点。
杨越拎着饭盒跑到病号灶打回来一小碗米粥,两个白面馒头,一路摇摇晃晃地出了食堂,却迎面撞上了小兔崽子。
“队长!”
小兔崽子有些失神,看着杨越的脸色不大好,赶紧一把搀扶起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小子怎么在这?警卫连出去打土匪,你家伙不是当了逃兵了吧?”杨越一弯腰,捡起了掉在了地上的馒头。脑袋一阵天旋地转,胸口憋着一股气,就是吐不出来。
自从被人投毒之后。他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
“不是,你们昨天出发的时候,我正好有警卫任务,所以就没跟着一起去。”小兔崽子摆了摆手,把杨越扶到了一张板凳上,“你先在这歇歇吧,我去大夫那给你拿些药来。”
“不用了。”杨越轻轻摇摇头,一把拽住了小兔崽子的手。站了起来:“我们去操场走走,我有话问你。”
小兔崽子迟疑了一会,点点头,扶住杨越两人朝操场上走去。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我。”杨越挣开胳膊上缠着地手,转身凝视着面前的小兔崽子:“第一,老赵他在哪里,你们到底是怎么和老赵分开的?”
小兔崽子笑了笑。答到:“队长,这个问题你问过我,我也回答过。自从长城一别之后,我们辗转到了河北准备找115的主力。可是这一路上我们碰到了很多事,也被鬼子追杀过几次。后来队伍打散了,其他的弟兄不知了去向,只剩我和胡子大哥走到了一起。我们在铁路线边碰到了一支游击队,他们把我们从鬼子的手里救了下来。就这样,我们成了游击队的一员。再后来,鬼子偷袭了我们的营地。队长被他们打死了,胡子大哥一人掩护众人撤退,枪挑了七个鬼子。等鬼子退了之后。大家都挺他当上了队长。”
杨越皱着眉头半晌没有吭声,他在想这其中地破绽。虽然小兔崽子说的话听上去很理所当然,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杨越就是感觉这些都是扯谎。
“好吧,那我问第二个问题!”杨越抬起头,接着问到:“凤凰山的奸细到底是谁!?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小兔崽子顿了顿。并没有直接回答:“杨大哥。谁才是凤凰山的奸细。其实我早就告诉过许晴姐!”
“什么?”杨越吃了一惊。既然许晴知道谁是奸细,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有小兔崽子为什么只告诉许晴。而不告诉他杨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不准!”小兔崽子抹了一把脸,“我也只是猜测,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这个奸细的身份非同小可,如果我告诉你,以你和他的关系,很可能会打草惊蛇。许晴姐的意思也是这样,让我暂时对你保密。等拿到了足够地证据,摸清他们的组织机构,自然而然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
搞了半天,这个***里就他一个人还蒙在了鼓里。小兔崽子和许晴在暗地里调查出来的人,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他?
杨越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和自己并肩战斗的人!
“放心吧,杨大哥。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之所以对你隐瞒,是因为我觉得有这个必要。许晴姐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毕竟,情报和反谍报工作是她最拿手的,你是门外汉,如果让你参与进来,恐怕会影响这个局!”小兔崽子换了一副口吻,完全是一个老神在在的特工摸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杨越心里一凛,面前的小兔崽子越看越不象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凤凰山司令员地警卫员!”小兔崽子神秘一笑,“杨大哥,不要为大娃难过。所有死去的弟兄,他们都是重于泰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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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导我!”杨越冷眼看着陌生地小兔崽子,“我的心理素质再怎么差,也不用别人来说教。凤凰山已经够乱了,我不希望再有别的什么人来添一把火。如果你只是单纯的警卫员,那就算了。但是很可惜,你明显不是!”
“杨大哥,你别多想了!我就是小兔崽子,一个跟着红军走完长征,扛枪打完白匪打鬼子的红小鬼。”小兔崽子一反常态,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开始轻轻地微笑。
“我地身份,时间一到自然就会公开。只是现在,我就是你地警卫员!不管我是干什么地,只要杨大哥记住。我小兔崽子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过敌人,更没有把凤凰山当成敌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
看似没有结果的问话倒是提醒了杨越,凤凰山上藏龙卧虎,其中各种势力盘横交错。许晴自然不用说,一个曾经地军统谍报、暗杀精英,对他杨越应该是毫无威胁的。张青,尽管他是凤凰山的参谋长,可他毕竟还是三纵的人,这也许是吕司令员在自己身边安下的一颗棋子。只是现在加入了八路军,这颗棋子对凤凰山来说,应该是百利而无一害,至少明面上的确是这样。而另外两股隐藏着的势力,一股可以肯定,就是闹得凤凰山鸡飞狗跳的敌对势力,这些人到现在还没有查到他们的真正的身份。最后这一股,隐藏得就更加深了。他们的代表人物很可能就是面前的小兔崽子!
就那么屁大点的地方,就那么几百号人,里面居然隐藏了如此众多的地下特工!杨越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样的场面实在有点让他受宠若惊!
带兵打仗,杨越毫不含糊。可是面对这样的勾心斗角,他实在有点应承不来!
也许许晴和小兔崽子说地对,不管奸细是谁,迟早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们不让他搅和进来,是一片好意。自己对间谍工作那是相当地不感冒,谁知道他杨越稍微有个什么动作,都很可能破坏地下这种看似平和却暗流涌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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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三天傍晚时分,警卫连终于回到了学校。
随同回来的曹副处长身中两枪,躺在了担架上。战士们各个浑身浴血,象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摸样。刺刀断了,大刀崩口了,有的枪托也只剩下了半截。
这是一场怎样烈度的战斗啊,居然把警卫连打成了这副摸样?
“我们胜利了!”
二娃面带喜色,径直走到了杨越的跟前:“土匪被我们消灭了,我亲手打死了十一个敌人!”
杨越哪里还顾得上回话,只是爱惜地一个劲打量着还拖着两条鼻涕虫的二娃。还好,从战场下来,身上的零件都在,也没缺胳膊少腿,除了脸上有血之外,倒是没见到伤口。
“二娃子,看到我的小李子了没?”老贺抬着头在队伍里张望了一阵,没有发现他的警卫员。
“贺首长,你放心吧。小李子他好着呢!”二娃嘿嘿笑着,“我们排在阵地上上守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吃。他一直在叨叨,打完仗他得吃个饱!我刚刚还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