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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欢谷”,又称“逍遥窟”,只听名字就能猜到是个什么样的所在,这个门派创立于何时已无处稽考,只听说其门下众徒多为女子,且修炼一种“采阳补阴、攫阴振阳”的邪术淫·技,此门派虽然有违道统,但多年来一直小打小闹,也没兴起什么风、作起什么浪,直至十年前,“来欢谷”突然出了一个女谷主,修为奇高、功法绝,只用了半年时间就挑灭二十余个门派的头头脑脑,不止将人打得一败涂地不说,更是将诸多门派的精壮男弟子、漂亮女弟子一一掳去,用作练功的“肉材”,一时间,那处风云险恶,遍地危机,正门正派纷纷遭遇灭顶之灾,偏门邪派却借机混了个风生水起……
后来,有中原各大门派前去讨伐、伸张正义,但“来欢谷”的人从上到下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难觅其踪迹,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连个邪类的小喽啰都没抓到,那些正派侠士不得不暂时退走,但这恰恰给了“来欢谷”继续展壮大的机会,他们不再挑衅各个成名门派,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那些独侠异客的身上,动辄,有三五成群的豪侠义士着了道,动辄,有叱咤风云的独修大家失了踪。
据查,这些人都落到了“来欢谷”的手中,开始并没有人在意,但等大家现有越来越多的尸体暴晒荒地、有越来越多的失灵之人破落世间,人们这才注意到,“来欢谷”已经成了一方大患,不除,难平人间。
但那时想除已经除不掉了了,“来欢谷”不但有了不可一世的势力,更是掌握了诸多奇邪法技,从修炼功法到制符炼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有很多阵法都被他们改得阴邪狠绝,甚至一些大隐奇士都着了他们的道道儿。
一晃,十年过去,“来欢谷”更见强大,竟然让诸多正门大派都无可奈何,幸好,他们行事还算有些分寸,也和那些大门派划清领域,最起码默默达成一个共识——河水井水不相犯,我不去惹你,你也别来干涉我!
由此,疲于互相制约、互相争强的大门派也就放二任之,只要“来欢谷”不作出太出格的事儿,那就各方相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李小木总算了解了这其中的种种渊源,最后只能轻叹:“什么大门小门、正派邪派,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保全自己、壮大自己,打击对手、联合一气,其他的都是冠冕堂皇的狗屁话!”
洛淑儿竟相当支持他的观点,不住的连连点头,“嗯,所以说,我们今天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李小木又多出一个问题——
“对了,他们刚才说的‘**醉心丹’……”
洛淑儿不说话了。
陶桃也不支声了。
就连钟子朝也“叩叩”干咳了两声,再没动静。
后面的答案,是“一支兰”给出来的,他得意地摇晃着那满满一袋子粉红色药丸,“‘**醉心’,一旦入口,两刻钟之内,无论君子洁女,都会丧失神智,与淫·人荡·妇无异,而施法者便是他们的‘主人’,‘主人’很随意的一句话,都是他们势必奉行的大令,不管对错、无论正邪,药力至少可以维系十天,而他们在药效即将失掉的前一日,当然还会依令服下之后的丹药……呵呵——”他笑了笑,“这样下去,还怕有什么人敢不遵从我们的号令么?”
“卑鄙!”柳媛怒喝道。
“快!快将解药拿出来!”旁边的锡文喊道。
“解药?”莫嘉轩笑了笑,“当然有的,而且,送予你们也并非不可能。”
两宫的人一愣,没想到莫嘉轩答应得这么痛快。
“当然,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莫嘉轩的脸色逐渐变冷。
“我‘天合派’素来不受邪派要挟!”柳媛怒道。
锡文却喊,“什、什么条件?”
莫嘉轩微微一笑:“条件很简单——你们交出一个人!”随后,他一语连珠,描述出那人的形貌……
“只要把这个人交出来,这次,我绝不与‘天合派’为难!”
李小木马上把脑袋低下来——莫嘉轩讲的那么详细,都不用柳媛他们猜,相信其他不太熟悉的人都能把他揪出来,锡文瞪大眼睛,却见柳媛回头环顾四周,眼睛明显在李小木那桌停留片刻。
李小木心底一片冰凉,本想跑,但却听柳媛只说了三个字,“不认得!”
“不到一刻钟了——”莫嘉轩冷笑,指了指杨莱,“你便会和她一样。”
柳媛牙齿紧咬,同时挥出手中的长鞭,可手腕刚抬起来就没了力气,柳鞭又软软的垂下去——不止因为之前受制,刚刚中的邪毒也开始作了。
“恶贼,我、我杀了你!”柳媛已经开始喘出粗气,脸色也变得有些潮红,锡文一看,心里大急,挥舞着长剑冲了上去,可刚把莫嘉轩逼退,两个人就横在身前,左边的是商右如,他长袖一挥,锡文的剑就被卷飞出去;右边的是“一支兰”,他折扇一点,锡文的小臂上就多了一只血窟窿,两个人都没用上多大的力气,显然,锡文灵气不足、劲力亏缺,身体还是很弱。
“自取其辱!”莫嘉轩冷冷的笑,“我们精心布好的禁制,又岂会是你们这些小小徒子能破解得了的?!”
两宫的人都跃跃欲试往前冲,却突然感到体内一阵空虚,灵气再也聚集不起来,手中的兵刃纷纷掉落地上,有修为较差的,已经坐在地上……
“呵呵,还不说么?”莫嘉轩阴阴的笑,看了柳媛一眼,最后又瞥向“一支兰”……
第164章 太狠了()
“一支兰”在莫嘉轩的怂恿下,已经到了柳媛的近前,伸手向她的胸口抓去,柳媛羞怒交加,猛挥出一鞭,却被“一支兰”一把扣住手腕。≥
莫嘉轩又在一旁阴阴的笑:“说吧,那个小畜生到底藏在哪儿?姑娘年轻貌美,今后的路长着呢,何必为了别人断送自己的前程?”他笑意更浓,指了指“一支兰”,“我这朋友的‘名气’,您也是知道的,如果落在他的手里,呵呵,呵呵呵——”
柳媛眼中的怒火熊熊烈烈,猛然大吼一声,另一只手里已多了把短剑,突然向前刺去,“一支兰”反手一拨,又将柳媛的那只手腕捏住,但两宫的弟子也不肯坐以待毙,纷纷打出指诀,围城一个小小的法阵。
莫嘉轩也知道“天合派”功法群,绝不好惹,挥挥手道:“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哼,不说?也罢,我本不想多伤人命,这可是你们逼的!”说罢,他退后一步,朝身后招招手。
商右如把身手背着的手缓缓抽出来,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只小小的白色物事,竟是一颗断掉的狼牙,莫嘉轩冷笑着说,“诸位都是‘天合派’的高人,想必一定听说过‘灵体相通’这门技法吧——”他环顾周围,最后把目光又落回到那颗断牙上,“那个小畜生夺走了在下的灵宠的‘妖丹’,此刻一定就藏在附近,只要我们一催爆这颗狼牙……呵呵,相信死掉的可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了!”
“你、你卑鄙!”锡文怒吼。
大堂中的人一听这话,顿时个个脸色大变,开始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害怕那个家伙就在自己跟前。
“诸位,这次可怨不得在下了,要怪,就怪‘天合派’的那个小狗崽子——”莫嘉轩说,“是他拉你们去垫背,啧啧,四阶妖丹威势巨大,看来不知又要有多少个冤死鬼……”
商右如打出指法,灌注灵气,那半颗狼牙腾然放出白光,其内有“咔嚓咔嚓”的碎响传出来,众人开始惊慌的往后躲。
这时的李小木也吓得变了脸色,他刚开始还以为莫嘉轩是夸大其词,可一看陶桃和洛淑儿看向自己的慌张眼色,就知道这事儿麻烦了,随后,又觉胸前兜囊里的那颗“妖丹”果然“咔嚓咔嚓”的有了反应,他的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随着商右如施法越来越快,四阶“妖丹”也越来越热,好像一颗被烧红了的钢珠,在他的胸口上轻轻跳跃,没碰触一下都是火辣辣的,李小木再也坐不下去了,刚要起身跑,却听到前方不远处突然传出一声怒吼——
“砸碎!尔等该死!”
主席上忽的站起一个彪壮大汉,四十上下年纪,脸膛黝黑,满面狰狞,就好像一只愤怒的公牛,正是皇城禁军的头领,洪连介。
他“呼啦”站起来的时候,蒲扇大的巴掌也同时拍在餐桌上,那扇三寸余厚的结实桌面瞬间裂出无数细缝儿,随即“轰隆”一声,桌脚断碎,杯碗壶筷洒落一地。
而那一声怒吼便好像天雷炸响,震得堂内所有人耳鼓为之剧颤,有体质弱的,甚至已经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
莫嘉轩似乎没有料到还有这样的“枝节”,眉头微微一皱,可很快又恢复常色,“洪统领好修为,我就知道我们这样的雕虫小技,根本困不住您。”他见洪连介怒绷着脸,连忙又向元孝仁拱手,“小公子,对不住,这次确是在下考虑不周,因为在下的一些家事,把您也牵扯进来了?还请海涵——”
“嘉轩大哥——”元孝仁苦苦的笑,“有什么事好商量,您还是先把大家身上的禁制解去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小公子,我和他们没什么好谈的,但请您放心,等此事一了,在下一定负刀请罪——”
“你就不怕我回去,向父皇如实禀告?”元孝仁看着他。
“小公子,如果您肯帮我,我送你黄金万两——”莫嘉轩咬咬牙,“还有,这‘傍山城’也有您的一半,城中军兵、粮马、店铺、美女都是您……”
“贿赂皇子,你该死!”洪连介怒火冲天,大踏步便要冲来。
“小公子——”莫嘉轩又急急的喊道,“放眼天下,别人不懂我,难道您也不明白我么?”
元孝仁挥挥手,洪连介气呼呼的停了下来。
“我的身世,您、您是清楚的。”莫嘉轩攥着拳头说,“虽生于名门望族,但过得却是狗一般的日子,小时候,甚至连下人仆子都低看我一眼,动辄讥讽、动辄嘲骂,有时我在想,莫不如出生在寻常百姓家,至少有父有母,有亲友朋……”
元孝仁的眉头轻轻皱起,洪连介回头看着他,“公子——”
元孝仁微微摆手,洪连介停住脚步。
莫嘉轩心中暗喜,继续道:“小公子,我相信您也明白,这些都是我失去的东西,它们应该属于我,所以在下必须全力夺回来!”
元孝仁缓缓的低下头,再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嘉轩朝商右如偷偷使了个眼色,后者双指灌力,猛地向狼牙夹去,可就在这时,元孝仁忽的又抬起头,“洪叔,拿人!”
洪连介本就跃跃欲试,听到号令一下,猛地急窜过去,看他体型虽大,但动作却快得宛如灵猫,只一闪身就到了商右如的身前,那个家伙似乎没想到他来势这么快,微微一怔,抬起胳膊就去挡,嘭!双臂砸在一处,商右如但觉一股强猛的大力直灌过来,胳膊好像被一只巨大的铁锤击中,骨头似乎都要断成两截,身子猛猛一晃,往后“噔噔噔”倒退了十几步才停下,低头再看,小臂上红肿得好像一只大罗卜,同时也麻麻的,早已失去了知觉……
莫嘉轩有些慌,本想出手上去助拳,可洪连介接下来的一连串动作,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狠了……
第165章 洪连介()
从小到大,李小木都有这么
那些不算打架,至少打得不过瘾。
而在他看来,街头巷尾的殴斗、三教九流的群架,那才叫真正的打架。
打架,就要斗狠。
斗狠,就要头破血流、就要眼眶子打破,鼻梁子断掉,身上全是血道道,脑袋像个血葫芦……
总之,怎么狠怎么打,哪里脆弱往哪里招呼。
这种市井混混的打架方式,看着过瘾、打着过瘾,即便挨了打,也一样过瘾,因为打架后,有狐朋狗友吃肉喝酒、有贴心小弟谈天说地,没有师门的束缚、更没有压在肩头沉重的担子,一顿拳脚过后,全都泄得干干净净……
后来,李小木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泼皮无赖”似的打法,甚至一度弃师娘教的功夫而不用,面对敌手时,不凝神静气、不抱元守一,不结指诀、不启攻式……干脆上去就是一拳,然后揪住别人的头,或者被别人揪住头,就是一阵猛踢猛捶——或被踢被捶——总之,打得痛快惬意,疼得真实快慰……
所以,很多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当然,面对绝对危险的时候,他还是不敢太过造次,因为他知道,斗气的打架是为了逞一时之快;而拼命的对搏却是要真刀实枪来干的。
但他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