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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连城直接道:“不捶。我要开除个兵,给你通知一声。”
团长看向罗成,示意他先别急着汇报,又朝马连城道:“有你这样和上级说话的嘛。呵呵,说说,这次想开除哪个兵?”
马连城干脆得很,道:“许三多。”
“许三多?就是那个在聚餐活动上露了脸的兵?”团长皱了皱眉头,道,“他又犯了什么事?”
罗成笑着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闹了一下小孩子脾气。”
马连城瞪了罗成一眼,道:“用不着你给他说好话。什么叫闹小孩子脾气?闹小孩子脾气能在训练的时间把军帽给丢地上啦?”
罗成无奈的撒手,把身转过一边去,不说话。
团长愕然,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兵确实是要不得。团长放下手上的笔,深思了一会,道:“真要开除?”
马连城把手放到背后,不耐烦道:“开除开除。”
团长是了解马连城的,便笑着道:“恐怕这不好办啊。”
马连城又急了起来,道:“我管他是哪个大人物指名道姓要留下来的,总之就得开除。这样的兵走出去,不怕丢了连队的脸我还怕丢我的脸呢。”
第二十五章 用心良苦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用心良苦
这个小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上次开除了那个兵的事到现在闹得没法消停,他倒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虽然开除一个兵,看起来是一件小事,这背后的事情却是外人难以想象的。先不说新兵开除了不合规矩,但是像上次那个兵一样,是特殊中的特殊,牵涉得太大。即使是他和团参谋给力扛下来,现在也是觉得甚是吃力。现在只能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走错一步都会导致无法想象的后果的。谁说军队里不会有暗涌旋涡呢,只是不为人道罢了。
罗成急忙转过身来,准备说话,却看到团长提示的眼神,才放心了下来。他知道,团长对马连城的了解,不会比他少。
团长拿起笔来,朝罗成道:“那兵叫许三多是吧?嗯,这兵啊如果走了,得注明理由的。什么原因,你来说说吧,我给报上去就是了。还有关于许三多的家人啊家庭问题啊,你也稍微考虑考虑,尽快把这事落实了。”
罗成看见马连城正看着他,便毫不犹豫的走到团长的办公桌前。
团长又道:“要不你来写吧,你写方便。”
罗成拿起笔,便写了起来。马连城突然走上来,把笔和纸抢了过去,道:“这是我的兵,我来写。”顿了一会,又接着道,“这地方不平坦,不好写,写好了我给你拿来。我走了,不用送了。”说完,马连城便拿着笔和纸给走出了团长办公室。
团长爽朗笑了一声,道:“这么些年,让你看着他,辛苦了。你也回去吧。”
罗成没有说话,朝团长敬了个礼便走出了房间。身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他知道,很多话是不需要说出来的。正如他知道,马连城之所以非得坚持闹到团部,也是为了许三多好。许三多看不出来,并不代表他也不懂。一名在那样情况下扔了帽的军人,这样的错误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都是不可原谅的。马连城闹到团部,是为了给许三多找机会,让许三多还能留下来。如果换成是别的有心人来团部说,许三多就真的是要离开了。即使现在不用,新兵训练结束后也是要走的。马连城的苦心,包括许三多在内,很多人不懂,可是他却是懂的。而团长,明显也是懂的。一名连张建那么特殊的兵都果决的赶走了的连长,绝不会是怕触犯规矩的人。
许三多闹的这场风波就算是这样的沉默下去了,如同这沉默的黑夜。黑夜背后隐藏着的,很多是我们肉眼无法看清的。
回到训练营,马连城和罗成下了车。罗成朝马连城道:“连城,我们多久没一起喝过酒了?去我那喝两杯吧。”
马连城头也不回,果断道:“不去。”
罗成拉住马连城的衣服,道:“不行,今天一定要去。”这次,马连城却真的是给他拉住了。罗成笑了笑,又道:“顺便把建兵那愣头青也给叫来吧。”
马连城奇怪道:“我们喝酒叫他干嘛?见到他我还能喝得下酒?他一来没气死我就好了,教出个比他还神奇的兵,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罗成只是笑,也不多说,便唤人去把林建兵给叫到了他的住处。
林建兵听到卫兵的传叫,便知道是有关许三多的事,于是安慰了许三多一声,顾不上他委屈,便急着跑了出去。
去到指导员罗成那里,林建兵急着走了进去,然后看见了连长马连城和指导员罗成。
罗成笑道:“这么快?来来,坐下吧。”
马连城板起脸,道:“他敢坐?这谁教出来的兵?敲门不会,连敬礼叫首长好都忘啦?”
林建兵尴尬了脸走到外面,敲了敲门,听到指导员罗成的应声才又走了进来,接着敬礼喊道:“连长好!指导员好!”
拿着啤酒的罗成苦笑不得,道:“好了好了,坐下吧。连城,看你把建兵给吓的,还不帮忙开下酒。”
马连城抱怨道:“会喝酒还不会开酒啊?”说着,便把啤酒接了过来。
罗成朝林建兵道:“坐下吧,傻小子,愣着干嘛。”
林建兵这才敢坐了下来,张开嘴欲言又止。
马连城突然转过脸来,道:“别以为他像你一样傻,就能老是犯哈。我可声明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一次,马上喊他给我滚,滚得远远的,看不见心不烦。”
林建兵的心猛的一松,感动的看着连长马连城,几乎没掉出眼泪来。他知道,许三多这次算是又挨过一劫了,连长马连城不要他走了。
林建兵看着连长马连城,感动道:“连长,谢谢你了,许三多也谢谢你。”
马连城道:“放屁,他能谢我?他如果会谢我就不哭得委屈成那鸟样。你也别谢,谢我干嘛。他是我的兵!”
林建兵终于是流下了眼泪来,在心里反复了好几声谢谢。他突然想起来,连长马连城以前也对他的班长说过,那是我的兵。
许三多在宿舍里哭,盖着被子偷偷的哭,不敢给人家看见,也不敢发出声音来怕打扰到别人。班长林建兵在的时候,会哄他安慰他,可是现在却是没有人了。
林建兵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很识趣的没有打扰连长和指导员喝酒。他高兴的回到宿舍里,看见自己的这个兵还在哭,就觉得心疼,看向其他人的时候,玩牌的玩牌,烫脚的烫脚,睡觉的睡觉,没在的没在,就觉得有气。林建兵于是道:“你们怎么都不安慰一下许三多呀?”
在场的除了许三多之外看着自己的班长,然后又各自对望。余波第一个跑了出来,哭丧着脸,道:“班长,您得主持公道啊。许三驴,嗯,就是我们那三驴儿,我们好说歹说,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啊,是多么的灿烂。班长,可是您看,这三驴儿,还是自己偷偷的哭,怕我们把他的眼泪给抢了。容易吗我们。”
林建兵看看许三多,又看看余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接着软下脸来,道:“那辛苦你们了。”说完,便站到许三多的床旁,拉许三多的被子,却发现许三多把被子抓得紧紧的。最后,他自己也觉得无奈,便坐了下来。
林建兵看向其他人的时候,发现他们又玩牌烫脚了,这次却是没有生气了。得知许三多不用被赶回家,心总之是松下来了。
秦思海无意间发现慕容流年经常跑上楼去,他知道慕容流年不会是想着上去跳楼,如果是的话,也用不着等他去发现了。正因为是知道慕容流年不是想着去跳楼,所以才想不到慕容流年还能干嘛,于是好奇心便更加强烈了。这次慕容流年走上楼去,他便跟在了背后,准备跟踪。
秦思海倒是觉得奇怪,明明上楼顶也没几步路,怎么今天走起来特别漫长似的。再看了前面一眼,却是不见了慕容流年的踪影。难道真的是跳下去了?秦思海急忙跑到楼顶的边缘,往下看去。
蓦的,一个声音突然在秦思海耳边响起,道:“怎么?在找我?”
秦思海回过头去,就看见了熟悉的慕容流年懒散的脸。猛的,他却是感觉心一跳,脚滑了。下面,是距离上面五层楼高的水泥地板。
第二十六章 曾经往事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曾经往事
十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星淡,没有月亮,苍穹却是明朗。有一位小男孩和小女孩邂逅于枫树林。风乍吹,枫叶纷纷扬扬,沙沙的声响传荡在耳边。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小男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小男孩走近小女孩,道:“我就是要亲。”接着小男孩就真的是亲上了小女孩。
蓦的,小女孩突然哗的一声哭了起来。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急了起来,道:“不哭不哭,不哭我就给你糖糖吃。”接着,小男孩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棒棒糖来。
小女孩双手搓着眼睛,依然是哭。
小男孩自己舔了棒棒糖,赌气道:“再哭就不理你了!”
小女孩果然没有发出声音了,只是依然还是在哭。她哭着道:“妈妈说给男孩子亲了要嫁给他当老婆的。”
小男孩舔着棒棒糖无所谓道:“不哭就让你做我的老婆。”
小女孩泪眼汪汪的看着小男孩,然后就不哭了,硬咽道:“真的吗?”
小男孩道:“骗你是乌龟。”
小女孩道:“那你会当兵吗?我爸爸就是当兵的呢,我最喜欢兵了。我告诉妈妈,以后就要嫁给当兵的男孩子呢。”
小男孩道:“那我去当兵就是了,真麻烦。”
小女孩笑了,脸蛋儿荡漾出了两个小酒窝,接着她若夜中的精灵般,在枫树林中欢快的奔跑起来……
慕容流年看起来并没有救秦思海的打算,他看向天空,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也许是并没有注意到秦思海的处境。 秦思海脚突然一滑,接着迅速伸出脚借了下力,安全回到了楼面。秦思海恨不得把慕容流年踢下去看看,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道:“年哥,你没看见我有难吗?”
慕容流年理所当然道:“看见呢。”
秦思海依然是声音娇得很,道:“那你怎么不救我呢?”
“你没喊救命啊?”没等秦思海抓狂,慕容流年说了一句让他稍微得到心理安慰的话,道,“你都当我的小弟了,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秦思海是有气没地方出,郁闷道:“那倒是。”过了一会儿,他才觉得不妥,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慕容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施展轻功离开了,于是只好朝着空气喊道:“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弟了!”
在创新突破的口号号召下,部队每年都会搞点新花样。今天,团部就发下了通知,说是新兵连的新兵将会和正规部队进行一场实战演习,改变过去只有成为老兵才能参与实战对抗的旧模式。目的是想通过这样的尝试,看能取到怎样的意外效果。乍收到这消息,新兵们觉得很新鲜,所以迫不及待。而新兵各班班长的老兵却知道,这对新兵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挂着他们脸上的,是愁云浓雾。
新兵连的全体单位是一个营,为了演习需要,被临时称为新兵营。七连的连长马连城却戏称为驴营,那么这一场演习,也即是驴和马的奔跑比赛。这样称也确实不为过,因为和新兵营进行实战对抗的,是团部正规部队三营,一支具有丰富战斗经验的综合营。信息小组、步兵连、装甲连、等,应有尽有。而新兵营,只有步兵,这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悬殊的“战争”。
秦思海显得很兴奋,越是这种高难度的任务,越是能刺激他的热血与激情。马连城却是第一个泼了他冷水,道:“你兴奋什么?急着去抢子弹还是捡大炮?听说过驴能跑得过马的?我告诉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不行!”
秦思海也不生气,笑着道:“连长,要不咱们打个赌?”
马连城道:“赌什么?怎么赌?你说。”
秦思海道:“如果我们能打了胜仗你把上次赢了我的烟还给我,成不?”
马连城摆摆手,道:“行啊,如果输了你加倍给我。说好了哈,认准那个牌。别说我不厚道,赢了,我吃亏点自己掏钱请你们喝酒,喝啤酒。是你们哈,不是你。”
这些新兵们接触连长马连城久了,当然知道他们的连长是为了鼓励他们,于是齐齐举起手来敬了个礼,道:“收到!”
可是知道归知道,各班的班长却是知道,一支弱旅,几乎是没有胜利可言的。如果真的说还有胜利,那只是拿来安慰自己鼓励自己的借口而已。
不过,虽然看似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但是他们还是积极在准备着。这两天,重点是灌输战争思想和练习枪械。基本上每个人都格外积极了起来,仿佛心中燃烧着一团熄灭不了的热情。
几天的准备过后,在进行演习的前一天,各连的连长一致通过了一个令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