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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这位大爷脾气的招待员唯唯诺诺一声乖乖退场,他可不怀疑如果还呆在那里的话那位大爷很有可能会扭断他的脖子。而届时即使是上海公安局局长在这里,也未必给他讨得回公道。这位大爷是谁?
张浩然。
如今上海黑道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杀人如麻的如今诺大中国黑道闻风或许都不禁色变的男人,张浩然。
张浩然的上海和林沧海的杭州,并称为叶姓男人的两大铁板江山。
林沧海倒下了,下一个自然也就到他了。慕容流年此行,便正是为了这个粗狂的畜生而来。
不过张浩然今天却是只身一人而来,杭州的林沧海身死他不可能不知道,由此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魄力。在他手下的眼里,他是一头时刻凶猛的狮子。在敌人看来,他是叶姓男人最忠诚的一条狗。没错,这些形容都没有错。不过别忽视了,这个男人看守的地盘,哪怕是在中日黑道大战时都未曾动摇半分。如此魄力,几人能及?
正如他自己所说,张浩然绝对不是一头会喝茶的牲口。等他坐在凯越大酒店的茶楼里之前,那些服务员已经很识趣的腾出一张位置,茶具,如数收走。桌子上,有白酒有白开水,唯独没有一片茶叶。
张浩然坐了下来,瞄了瞄桌上的东西,也不动。他就那么安分的坐着,腰板挺直,战意收敛。很难让人想像,就是这么一个安分的人却是跺一跺脚整个上海都要震上一震的男人。要他来的人还没有出现,所以他只有等。
张浩然等的人没出现,不过要杀他的人却是出现了。
在茶楼门口的位置,赫然出现慕容流年的身影。
依然是一身白色悠闲装的慕容流年,温文儒雅的径直走向张浩然。一步一步,步步悠然。而安分的张浩然,蓦的盯视着他,战意瞬间迸发。嗜血如狂的张浩然,对危险有着常人不能及的敏感。又不然,他如何在喋血的生涯中次次安然无恙?
这是一场一触即发的战斗。
冷笑骤然浮现于慕容流年的脸上,然而下一刻他却是笑不出来了。
有人阻止了他的行动。
“慕容流年?不着急,在这里动手太煞风景了一点,先喝杯茶。”
戴着一副精致华美的金丝眼镜的男人。
第八章 九死一生
第三卷 我是传奇 第八章 九死一生
精致华美的金丝眼镜。
温文而儒雅。
这个男人,很年轻,甚至是和慕容流年一样年轻。
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没有杀伤力的男人不仅让慕容流年不想冒险,更让那个嚣张跋扈的狗王张浩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没有华丽的登场,这个男人只是不动声色的到来翘起二郎腿悠然的喝着茶。茶不是好茶,但到了他这样的人嘴里已经多出来好几种味道。这些味道,和人生有关。不管是嗜血如狂的张浩然还是在丛林世界喋血人生的慕容流年,都不曾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到来。虽说进入战斗状态的他们免不了忽视周遭,但对于一头习惯了在危险中时刻保持警惕的狼来说,这并不是理由。
泱泱华夏,能做到如厮效果的男人,有几许?
张浩然以卑微的姿态尊敬的一声叫喊就是最好的诠释:“太子。”
唯太子一人而已!
如今的华夏大地,也仅有一个人配得上太子的称号。
张浩然这个南方当之无愧的狗王尚且称得上传说中的人物,这位太子又当如何?
道一个承诺,背负一世枷锁,以悲歌落幕,这是英雄。
扯一个弥天大谎,让整个世界随之起舞,而自己却冷眼旁观,这就是枭雄。
这便是一世枭雄的叶姓男人。
如此年纪,便经历了英雄、狗雄、枭雄的蜕变,到现在坐拥华夏江山并逐鹿世界,这个男人,当得上是强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面对张浩然的谦卑,这个男人也仅仅是淡淡点了一下头而已。
慕容流年不再看这个皮肤白皙不逊色于他的男人,他朝大厅的角落瞄了一眼,神情多少有点紧张。他倒不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现在的他已经是毡上鱼肉任人宰割,他只是期盼他的天煞没那么脆弱就好了。不过随即慕容流年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在这个男人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再多的想法都是多余。慕容流年自嘲的笑了笑,这笑容多少有点苦,不知道该怪自己过于自信还是怪这个世界过于变态,现在的他于是也坐了下来,就在叶姓男人的隔壁桌。
张浩然这时已经安分坐了下来,闭起了眼睛,有如一条驯服的狗。他再没有半点高傲和自负,他深知,只要叶姓男人在场他就没有半点耀眼可言。他心里清楚,他也心甘折服。在叶姓男人的跟前,他只想做一条忠诚的狗,越忠诚越好。只有这样,他才能霸主一方呼风唤雨,人生过得有滋有味。他的一切,都是叶姓男人给的。能给,自然也能剥夺,这是一个傻子都懂得的道理。
“在担心你的天煞?”叶姓男人微微一笑,没有半点张扬的情绪。虽说他这样的人即使是装逼也是有实力的牛逼,但如今的他早已经不屑于装逼了。因为即使他不装逼天下人都已经忍不住要臣服,更何况王八之气大发?
慕容流年没有作答,他拿起了茶杯送到嘴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回去。他不懂得茶,在这个时候终究是不想喝的。
“新兴的杀手界排名第一的雇佣兵组织,怎么这么没自信?”
“我知道你,你姓叶。”慕容流年终于是说了一句话。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随意的姿态,既然是必死之局他反而有了一丝豁达,准备放手一搏。
“很好。我也知道你,你姓慕容,叫流年,慕容家的孩子。不过很奇怪,一年前你应该死在国安局了,现在看来是政府说谎了。让我猜猜,你在替政府做事?”
叶姓男人的轻描淡写甚至是不正眼看慕容流年一眼,却是让慕容流年不禁心头一颤,难得平复下来的心境再次被掀起了不小的涟漪。
“一手欲盖弥彰就想瞒天过海,肤浅了点了。不过你放心,既然我能亲自来找你,就不是必死之局。你的天煞,当然也不会有事。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媳妇的侄子,我总要看着你不是?”叶姓男人把金丝眼镜摘了下来,完美的轮廓豁然展现。他细心的擦着眼镜框,道,“你要杀林沧海,我不拦你。一条怀有异心的狗,多死几条我反而更加省心。”
张浩然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想到林沧海的时候嘴角浮现一丝不屑的冷笑。从主人的嘴里透出来的信息,他自然能猜到几分内幕。那个可怜的所谓杭州第一人,竟然大摆鸿门宴,要不然说不定就不用死得那么干脆。说到底,还是不配做主人的一条狗。他就不同,无论什么时候都绝对忠诚。有威胁到主人的江山的苗头,他就会想方设法除掉,而不是时刻琢磨着机遇来自立门户。
慕容流年在这个时候没有再多的想法,有的只是一股从所未有的无力感。在这个江山所有者的面前,他终究是弱小了一点。原以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能有一分胜算,却不料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不能怪他没本事,只能怪这个世界过于变态。
新兴的杀手界排名第一的雇佣兵组织天煞又如何?在这个男人的龙组面前依然是不堪一击。
他慕容流年如何强势又有何用?真正称得上这个世界Bug式的人物,远远还没轮得到他。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样的豪言,如今放眼华夏除却这个男人,也再无其他。
“不过浩然你不能杀,虽然说你要杀他轻而易举,但他终究是我的人。是我的人,你就不能动。”
张浩然这条太子最忠诚的狗,在这个时候,心里除了暖意便再无其他。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什么都是狗屁。有了太子这句话,他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又如何?
慕容流年冷冷一笑:“那么你准备杀我?”
叶姓男人摇摇头,笑道:“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在给自己壮胆的借口?你要杀他,如拾草芥。而我要杀你,也不过是探囊取物而已。从丛林世界走出来的男人,都算得上是真男人,不过要知道,这并不是你无敌的理由。”想想他自己,当年即使在杀手的天堂排名前三,回到华夏也不一样是靠着那么多变态的人物的保护才有今天的安然无恙?
慕容流年自顾点上了一根烟,再没有多余的情绪,道:“那你准备怎样?”
叶姓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胆敢在他面前若无其事抽烟的青年,轻描淡写阻止张浩然出手的他眼里有几分欣赏。过了一会儿,叶姓男人终于是一字一字顿道:“我让你走。”
“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去北方,那么你就尽管去。你留在杭州的华夏,我也会让人送去跟你会合。到了北方那个地方,你要杀什么人准备怎么折腾,我姑且'奇。书'看着。不过,你最好也有应有的觉悟。任何事情,都不是必然的。”
如此便好。
慕容流年把烟熄灭,他再怎么不畏世俗的眼光也不会狂妄到认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挑战这个男人的权威。至少,现在是不可以的。
“替我向姑姑问好。”慕容流年尊敬的躬了下腰,接着转身准备离去。
终究还是懂得分寸的。叶姓男人想起自己的姑姑,然后淡淡一笑,道:“会的。她现在就在上海,你如果请她喝茶,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慕容流年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道:“还是不要了。姑姑是天下最干净的女人,可惜我现在全身背负着血债。”
“要我说,你才是慕容家的男人。慕容无痕那个老头机关算尽,也比不上你。任他人看你笑你信你疑你,现在天下人不懂你,日后终究是会懂的,我很期待你能在北方活下来。”叶姓男人收回视线,不再有笑意。
虽然说这个侄子要撬动他的江山,他终究还是想慕容流年能够活下来。
当年他挥师北上,也是必死之局。如今的慕容流年北上,又何曾不是九死一生。
只不过,不管是英雄还是狗雄,终究是要走出去一步,方有最终的盖棺定论。
慕容流年不再说话,毅然迈起脚步,离开。
接下来,他便是真的要北上了。
第九章 白骨与血
第三卷 我是传奇 第九章 白骨与血
在慕容流年离开大厅后,叶姓男人突然一瞥角落,眼睛似乎是能释放出杀人的光芒。接着他冷冷一笑,喃喃自语:“四川神农架?”看来他要动慕容流年,似乎也不是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西藏出了活佛,四川有神农架,这并不稀奇。华夏本来就是一片如宝藏一般的大地。
稀奇的是,神农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不过终究是叶姓男人,什么没见过,神秘如达芬奇密码不也一样是他的囊中之物。再说了,他现在也并不是要动慕容流年,所以神农架的出现虽然引起他的兴趣,但终究还不至于令他大动干戈。
能让他亲自动手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自从吴家丫头把庞大的商业帝国以及意大利黑手党王者将黑道江山送给他的时候,江山大局便已经算是定了。
掌握了大半球信仰的神圣教廷又如何,不还是有一个遗忘领域的存在吗。
神农架又如何,终究不是神话的存在。既然不是,那么就没有什么可怕的。缥缈如西藏活佛,也不见得入得了这个男人的法眼。
这出戏看来挺有趣的。叶姓男人如是想到,再次悠然的喝了一口茶。
茶味,正香。
看着慕容流年离开,张浩然多少有点不爽,不爽的是那个家伙胆敢对他的主人傲慢。不过习惯只服从不发表意见的他,也只能是把满肚子气憋在心里,不作发泄。做一条忠诚的狗,谈何容易。做到张浩然这个份上,算是达功成圆满之境了。
也不看张浩然,叶姓男人便道:“在想我为什么放他走?”
张浩然露出谦卑的姿态,不发表意见。对这个主人,他早就已经不仅是驯服,还有男人的热血感动。掌管一方要道,他有的机遇并不少,但是一切不安分的苗头他始终选择斩草除根,这很大的原因和他对叶姓男人的感动有关。
“不放他走,今天我怎么也要付点代价。不过这不是重点,要记住,任何江山都不是铁板一块。我能得到,别人自然也能抢夺。懂得人无近忧必有远虑,才是最重要的。政府担心我兴风作浪要夺我的权,我又何曾不知道,不过这又何曾不是我的机遇。北方,呵,一群傲慢的家伙,以为我就真的动不了他们。我不动他们,是给政府面子,那是他们的幸运。很可惜,接下来他们可就要遭殃了。借力打力,正是我的强项。一劳永逸,正是我想要的。”
与国博弈,始终才是他大好江山最重要的一环。
叶姓男人大手一挥,不可一世。
张浩然释然,嗜血的狰狞骤现。
“浩然,南方是你的了,没问题吧?”
这时,张浩然眼里没有兴奋的光芒,有的只是最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