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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人也没了。
辜雀停了下来,缓缓道:“你们不能上去。”
媚君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未说话,辜雀已然喃喃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是你们不能上去,我身份敏感,到底会发生什么自己也无法预测,很可能遇到危险,那时候有你们在下面,至少可以有希望救我。”
“可是。。。。。。”
辜雀摇头道:“没有可是,凡是不能太绝对,总是要给自己留一线生机对不对?你们在外,便是我的生机。”
媚君脸上的坚持已然在松懈,只因她无法反驳辜雀,她只是想和辜雀共同承担而已,但他有看到了辜雀眼中的坚定。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必须要妥协了。
但辜雀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轩辕辰要的也是自己的命而已,媚君毕竟是魔族圣女,他不会刻意去追杀。而天眼虎。。。。。。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天眼虎。
所以让天眼虎留下,也未必就没有保护媚君的意思。
他不知道媚君是否知道自己的用意,以媚君的聪明,应该是可以猜出来的,但此刻由不得她。
伤势依旧很重,辜雀缓步强行,他没有回头。
只因她知道媚君一直在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背影,若是一旦回头,恐怕会真的忍不住带上她。
但他不能,就算是死,也只能死自己一个。
或许是永别了,或许两人的感情才刚刚开始,不敢回头,也害怕不舍。
路很熟悉,阵法也很熟悉,该从哪里进山,辜雀心中自然有底。
只是不知道,是路太艰难还是伤势太重,他走得极慢。
他又想起了第一年来神魔大陆的时光,那时候自己还很弱,都是冰洛带着自己飞来飞去。起初自己还恐高,但后来却也都习惯了。
他心中想着,毕竟在神女宫呆了一年,她们也都认识自己,再不济,也不至于要杀自己。
或许,自己毕竟是冰洛的丈夫,毕竟是神女宫的女婿,他们会帮自己也说不定。
这群女人的个性辜雀非常清楚,她们高傲无比,神族太子的身份对于她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谁?竟敢闯我神女宫?”
一声娇喝忽然传出,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忽然御空而来,长发飞动,冷艳而圣洁,稳稳落在辜雀生前十丈之处。
辜雀不禁喜道:“冰梅师姐,是我啊!”
女子生得极美,芙蓉面,点绛唇,双眼大而清澈,肤若凝脂,颇有欲欲出尘的气质。
她眉头紧皱,全身已然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沉声道:“你到底是谁?来我神女宫干什么?若再走进几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辜雀也总算是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四年来,自己历经沧桑,气质早已大变,冰梅认不出来自己,也很正常。
辜雀不禁笑道:“冰梅姐姐,是我呀!我是辜雀啊!”
“辜。。。什么?”
冰梅脸色一变,不禁惊道:“你是小辜雀?”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辜雀一整圈,眉头皱得紧紧的,疑惑道:“你真是小辜雀?”
这一个“小”字非但没有让辜雀不爽,反而让他觉得极为亲切,毕竟算算时间,冰梅也已然四十多岁了,容颜未改,但岁月如刀啊!
辜雀急忙道:“是我啊!这几年虽然变了不少,但不至于认不出来吧?以前你可是经常给我吃冰梨果的。”
冰梅愣了好久,才惊喜道:“哇!真的是小辜雀啊!你、你怎么高大了这么多?而且气质也变了!姐姐都快认不出你了!”
还是这种可爱的调侃语气,年月并没有改变冰梅的性格,她是当初唯一支持自己和冰洛在一起的几个人之一,辜雀心中温暖一片,又想起了当年种种往事。
他笑道:“冰梅姐姐还是这么好看!”
冰梅顿时笑开了花,眯眼道:“嘴巴还是这么甜!嘻嘻!姐姐我很高兴!四年了啊!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她抬起头来,朝周围一看,脸上的笑容忽然渐渐凝固,缓缓道:“咦?冰洛师姐呢?”
此话一出,辜雀的脸色顿时苍白无比。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可堪回首?()
冰梅看了四周一圈,终于发现没有冰洛的踪影,忍不住问了出来。
而辜雀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一片,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冰梅眉头皱了起来,不禁道:“说话啊!冰洛师姐呢?她跟你可是形影不离的,怎么会不跟你一起回来?”
辜雀心中一痛,苦涩一笑,道:“我、她说她没有脸面回来,我让她待在神州了。”
“没有脸面?”
冰梅重重出了口气,咬牙道:“什么叫没有脸面?这神女宫她随时都可以回来!虽说被宫主赶出了神宫,但我神女宫姐妹的心中只有一个圣女,其他人,我们可都不认。”
辜雀看了看身后,轻轻叹了一声,勉强笑道:“师姐,我们上山吧!”
冰梅疑惑地看了辜雀一眼,点了点头,两人一路进山。
雪峰高陡险峻,小路急窄兜转,寒风料峭刺骨,沿着崖壁直行而上,满眼皆是皑皑白雪。而峭壁笔直,厚雪难积,常年受寒迎风,岁月如刀之下,已是青而发黑。
大雪圣山的壮美远不于此,朝天而望,只见孤峰傲绝,如云三尺,如剑上刺,缥缈难见其顶,唯有胸中荡意。
四周壁立千仞,狂风于峡谷之中呜咽,飘雪落下不知其踪,深邃无尽,令人背脊发寒。
“梅花开了。”
辜雀忽然出声,眼中尽是迷惘之色,只见小路冰梯之旁,两侧岩壁之上,乱石凸出,那一株株寒梅傲然而立,红得动人心魄。
那是冰洛种的花。
当年曾观千山冰林梅花,喜不自禁,便随意说了一句,要是大雪圣山也有梅花便好了。
于是冰洛就当了真,移植了很多梅花过来,但没过多久,她便死了。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已经四年多了,却竟然真的开了。
而且,开得如此艳丽。
冰梅笑道:“是啊!冰洛师姐看到一定会很高兴,下次你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辜雀愣了好久,才缓缓道:“下一次,我一定把她带回来。”
“对了小辜雀,你这一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冰梅终于问道。
辜雀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着,忽然道:“我不得不回来。”
“嗯?”
辜雀道:“神族太子轩辕辰,率八千云骑,八大天宫供奉,追杀我整整八万里,我已然无路可逃了。”
“什么?”
冰梅脸色一变,不禁惊道:“轩辕辰?到底怎么回事,小辜雀你说清楚。”
辜雀在犹豫。
只因他实在不想骗冰梅这个好姐姐,但形势如此,他却又不敢说出实情。
唯有苦笑道:“我崛起太快,得罪了太多人,轩辕辰眼中已然容不下我了,我若再活下去,天下第一青年的位置,恐怕要变了。”
“天下第一?”冰梅顿时瞪大了眼,仔仔细细打量了辜雀一番,骇然道:“我的天,小辜雀!你、你竟然寂灭巅峰了!”
说到这里,她有看向辜雀的眼睛,只见其中金芒偶射,黑光纵横,仿佛蕴含着无法形容的深沉。
她震惊道:“你、你。。。。。。这才四年多啊!你的变化怎么这么大?这难道都是冰洛师姐教你的?”
辜雀缓缓道:“没有冰洛,自然没有我的今天。”
“轩辕辰到哪儿了?”
“最多两刻钟,可至神女宫。八大供奉,其中六位轮回,两位命劫,除此之外,
还有一个天机大师。”
冰梅脸色阴沉,冷冷道:“小辜雀你别怕!我们这就去见宫主,我神女宫虽然独立于世外,但也不是谁想惹便惹的。”
她一把拉起辜雀,猛然朝前跑去。
辜雀闷哼一声,身影顿时缩了起来,额头已有了冷汗。
冰梅不禁一怔,急道:“你、你受伤了?”
辜雀脸色有些惨白,嘴唇发干,勉强笑道:“没事,伤并不重。”
冰梅右手一挥,一道元气顿时灌注进辜雀的身体,脸色顿时就变了,瞪大了眼,颤声道:“小辜雀,你是怎么走到神女宫来的?你、你的经脉都被元气肆虐成什么样了!这还叫伤得不重?”
澎湃的元气涌入经脉,辜雀不禁伸直了背脊,体内剧痛难忍,死死咬牙,嘴唇都不禁颤抖了起来。
他没有说一句话,但额头上的汗水却无法止住,颗颗滴下。
“好狂暴的元气!我竟然都无法祛除!”
冰梅收回手掌,不禁骇然出声。
“没事,走吧!”
辜雀一笑,咬着牙大步朝上走去,身影快到极致。
冰梅看着辜雀消瘦的背影,不禁有些发愣,四年未见,小辜雀好像变了很多。
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也没有以前可爱了。
他的眉眼之间,似乎总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悲意。
她晃了晃头,连忙追了上去。
兜兜转转绕过冰崖,绕过雪峰,只见白云激荡,雾锁寒空,一座座缥缈的冰宫已然映入眼帘之中。
那是横亘在绝崖之顶的建筑群,皆由万年寒冰勾雕而成,坚硬如铁,通透如玉,千古不化。勾檐冰瓦,阁楼婉约,仙气氤氲,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像是月亮上的广寒宫,是那么的美轮美奂。
冰雁走在了前头,打开护宫阵法,把辜雀一步一步带了进去。
辜雀走得并不快,只因胸口剧痛难忍,每一步走出,都发出撕裂般的疼痛。
或许,是因为深受重伤吧!
但为何,脑中却总是那个缥缈的白衣女子?
四年来,自己如今已然不是天天想起冰洛了,也远未有之前那般依恋,那般痛不欲生。
只是当真正看到这神女宫的冰宫时,那一幕幕画面却挥之不去。
那神女宫的大门是那么威严庄重,那么寒意逼人,但当年自己却和冰洛过得好开心。
那些尘封在心底深处的痛苦和幸福都涌了上来,那无法言说的温暖与遗憾萦绕着他,一时之间,神情已然恍惚,思想不知何处。
“哎辜雀,你快过来,那云又变了哎!像是马。”
“可是马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没见过,有时候真的觉得光看书是不够的呢!”
“你别总是愁眉苦脸啦!笑一笑嘛!”
“你说,我们就这么走了,师妹们会想我们的吧?”
“好舍不得离开这里,但又不能不走,为什么老天要我们做这样的选择呢?”
一声声熟悉的话语传入脑中,温暖了心窝,温暖千山暮雪,温暖了寒空皓月。
那苍白脸又映入眼帘,似乎如当年一般,清澈,干净,单纯,没有一丝尘垢。
自己总是会看着她,一看就是很久。
“小辜雀?”
一个疑惑的声音传入耳中,忽然寒风凛冽,气温骤降,辜雀顿时恢复清醒,晃了晃头。
冰梅皱眉道:“小辜雀,你怎么了?”
辜雀摇头笑道:“没事啊!”
“可是你的眼睛。。。。。。”
辜雀连忙抹去眼睛的泪水,用力眨了眨眼,大笑道:“哈哈!这风吹得,雪沙都进了眼睛了。”
冰梅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缓缓点了点头,道:“走吧!我们见宫主去。”
辜雀连忙跟上,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自己都很熟悉,熟悉到令人心痛。
只是往事,可堪回首?
如梦似幻,不可触摸。
人如清江水,毕竟东流去。
辜雀行尸走肉般又来到了这冰冷的大殿,四周冰柱峥嵘,刻着符文满满,古老而沧桑。地板明亮,可照人影,但却并不湿滑,反而干燥。
这是自己第三次来这个地方。
第一次是五年多前穿越而来,在此审问商议,决定是否灭除自己,那一次,冰洛救了自己。
第二次是四年多前,自己与冰洛之事曝光,同样是等待审判,但依旧是冰洛保下自己。
这一次,冰洛不在,又将如何呢?
辜雀的心中没有忐忑,当他看到冰座之上那张冷漠的脸时,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人生在世,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已然变得没有了意义,甚至生与死。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好,不该有这种消极的想法,但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辜雀,你不会不知道,神女宫不容许男人进吧?”
声音冷漠,不含一丝感情,但辜雀早已习惯。
神女宫的宫主叫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