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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食指笔直,一截枯朽的指骨忽然出现在了天地之间,那是一股沧桑、古老、悲凉的气息,是浩大的威压,是万古不朽的气势。
它代表着失落的时代,代表着曾经的辉煌,重重与那一剑相撞,二者对峙在了虚空之巅。
不相下!
但余波席卷而出,却让鸿蒙天道塔觉醒了。
它摇晃着,像是要拔地而起,镇压天地。
而在此时,一声轻叹响起,一只大手忽然伸出,突破了次元的界限,将鸿蒙天道塔按住,把它死死禁锢在原地。
这下,不单单是碎乱剑尊,连辜雀的脸色都变了。
又有谁,能一掌压制这宇宙第一神塔?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祭塔()
辜雀和碎乱剑尊,一人在下,一人在斜上方,一人二指为剑,一人食指祭骨,同时伸手隔空相杀,力量却溢满了天地。
芒在惊呼,而另外一只虚无的大手从次元中探出,竟然将鸿蒙天道塔都按了下去。
这一幕惊骇了所有人,作为宇宙第一神塔,鸿蒙天道塔在万民的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它镇压着整个大千,每一刻都散发着震慑天地的威压,它早已是无敌的象征,但在此刻却真的被一只大手按了下来。
这一只大手大约千里,是由无尽的道纹和元气构成,携带着的是万古的气势,死死将鸿蒙天道塔按住。但鸿蒙天道塔渐渐开始发光,这只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它在觉醒,我最多压制它二十个呼吸,辜雀,你的时间并不多。”
一个淡漠的声音响彻天地,碎乱剑尊大怒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燧,你太大胆了!”
燧,竟然是风燧?
辜雀眉头一皱,左手再次朝前一戳,枯朽的指骨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沧桑的气息浩荡不休,次元直接破开了一个大洞。
“你们休想得逞。”
碎乱剑尊厉喝一声,两指作剑,骤然朝指骨刺去,大吼道:“芒,你修复次元,我挡住辜雀。”
“好。”
面对暗黑的力量,芒才真正发挥出她的实力来,十指朝前一抓,所有的黑暗之力全部被抓破,次元直接被芒的极道血光挡住。
而辜雀驾驭着指骨,则浩然朝着碎乱剑尊而去。
与此同时,南河已然是大战惊天,亚丁目光冷峻,沉声道:“请太乙仙主、雷灵之祖出手,挡住对方高层袭击。”
“是。”
两大诸天大空相出动,整个战场都被能量巨浪覆盖,空相法则激纵,亚丁的脸色却是极为难看。
他当然知道神王星出事了,但他却无法去干预,也无法抽身离开。
“请法尊祭出十五级芯片,湮灭黑暗之力。”
法尊诧异地看了亚丁一眼,他也没有想到亚丁竟然如此心急,竟然连十五级芯片都要现在祭出。
但此刻亚丁为统帅,他也没有犹豫,右手伸出,机械手臂不断扭曲绽开,一张纸牌大小的芯片顿时激射而出。
一时间天地剧变,无数个菱形规则面板生成,瞬间斩碎天地,无数的符文开始衍生出来。
数位诸天大空相都开始躲避,毁灭的力量淹没了一切。
而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白袍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冰洛面前,满头金发,胸前绣日月,不是卡奥斯又是何人。
“父亲?”
耶梨刚刚喊出,卡奥斯大手已然制止,朝冰洛看去,道:“立刻随我去一趟神王星。”
冰洛皱眉道:“怎么回事?”
卡奥斯道:“来不及解释,如果你还想你的夫君活命,就立刻跟我走一趟,现在除了你没有谁能阻止他。”
冰洛脸色顿时一变,毫不犹豫道:“好。”
于是两人直接打破了虚空,朝着神王星极速而去。
而神王星上,一截枯朽的指骨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压和力量,竟然令碎乱剑尊都始终划不破它的封锁。
风燧的手掌已然开始崩碎,他忍不住大声道:“五个呼吸!”
辜雀咬牙道:“可以!”
他右手一动,石刀一挥,直接在天空斩出了一道长达数百里的恐怖次元裂缝,那次元连通着宇宙大黑洞,裂开的瞬间,黑暗的力量已然开始吞噬着一切。
芒厉喝一声,十指如针,又瞬间将次元修补好。
她朝辜雀看去,忽然留下泪来,大声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辜雀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道:“芒,理解我。”
芒摇着头,泪水大颗大颗落下来。
辜雀看向鸿蒙天道塔,只见风燧的大手几乎快消失了,没时间了。
“呃啊!给我起来!”
他怒吼一声,一道道法则构架交织成棋盘网络,竟然直接朝着那远处的修罗塔而去。
这一道力量也不知道有多强,竟然直接将修罗塔拔了起来,朝着那次元裂缝而去。
“你要干什么?你要让修罗塔回归宇宙大黑洞?你知道那里边有多少邪恶之气吗!”
芒气得浑身发抖,而辜雀冷冷道:“芒,你让开。”
“我不。”
辜雀朝鸿蒙天道塔看去,只见风燧的手已然消失,鸿蒙天道塔终于要再次拔地而起。
他心急如焚,大吼道:“你让开,你不要逼我杀你!你信不信我祭出诸天生死簿第八页的东西!”
芒咬牙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让开的。”
她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忽然喷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直接化作齑粉,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辜雀一声惊呼,而身穿黑袍的风燧已然悬在天空,猩红的面具冷冷道:“还不动手,来不及了!”
辜雀厉吼一声,猛然将修罗塔朝次元裂缝扔去。
而就在此时,一道白影忽然飘过,稳稳站在了次元裂缝之前。
她就这么看着辜雀,看着修罗塔朝她撞去,竟然是一步也不退。
辜雀目眦欲裂,脸色剧变,忍不住惊吼道:“冰洛不要!”
他吓得魂不附体,身影猛然一动,直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修罗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这才终于将修罗塔拉了回来。
看到冰洛的身影,风燧叹了口气,道:“成也女人,败也女人,辜雀你好自为之。”
他说着话,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而辜雀看向冰洛,苦苦一笑。
他可以不顾及芒,可以不顾及任何人,但却不能不顾及冰洛。
他可以伤害一切,毁灭一切,但不能伤害冰洛一分一毫。
冰洛的脸色有些苍白,轻轻道:“夫君,不要。”
辜雀看着她,看着这张苍白的脸,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深深叹了口气,一步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呜呜!”
冰洛痛哭出声,泪流满面道:“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承担呢?为什么你总要瞒着我。”
辜雀轻轻拍着她的背,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事连自己都承受不了,又何必让冰洛她们来承受。
修罗塔归回原位了,辜雀大手一挥,也将指骨收回。
碎乱剑尊解放,朝下一看,只见天地之间血光弥漫,一个身穿红衣的身影渐渐凝聚。
他死死咬牙,冷冷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又得到了什么?活了快千万年了,连这一个情字都看不破吗?”
芒的身体很虚弱,她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辜雀一眼,随即自嘲一笑,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辜雀看着她消失,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一次,自己为了祭修罗塔,的确深深伤害了芒。
他看到了她的心,但他知道,芒看不到自己的心。
或许只有冰洛才知道自己的心。
碎乱剑尊看着他,冷冷道:“我曾劝过你扔掉那本邪书,你不舍得,如今看来,你已然遭了它的道了。”
“你获得了它的力量,却也永远失去了问鼎武道巅峰的资格。”
“想不到震古烁今的死道魔骨竟然和这本邪书匹配,想不到,你这个惊艳了时代的年轻人,也最终沦为如此地步。”
“你做得很好,这样,至少芒对你死心了。”
碎乱剑尊冷笑道:“这样的你,也配不上她。”
他说着话,也终于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一切的力量都消逝了,鸿蒙天道塔自然也安静了下来,天地之间,似乎也只有辜雀和冰洛了。
他又深深叹了口气,紧紧拉着冰洛的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冰洛抬起头看着他,轻轻道:“卡奥斯找我来的,但却是我自愿的,我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但我不想让你这么做,你会不会怪我?”
辜雀刮了刮她晶莹的鼻头,道:“我们是夫妻,哪有什么怪不怪的。”
他的身体恢复了骷髅模样,接着血肉衍生,迅速成为了当初的模样。
看着这俊朗的面孔,冰洛忍不住笑道:“好久没看到这张脸了,两百多年了。”
笑着笑着,泪水却止不住。
辜雀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道:“行了,我已经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了。”
冰洛道:“所以碎乱剑尊说的都是真的?你获得了诸天生死簿的力量,失去了问鼎武道巅峰的资格?”
辜雀道:“他是强者,见识自然不凡,但他未必了解我辜雀。”
冰洛道:“所以你还是不愿意说出来。”
辜雀低头看向她,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低声道:“不是不愿意,而是时机未到。”
冰洛道:“有什么事我们不可以共同承担呢?”
辜雀笑道:“我们是一家人,当然什么都可以共同承担,但是有些事我也不确定,说出来徒增烦恼罢了。”
冰洛猛然抱紧辜雀,道:“无论如何,妾身都陪着你渡过。”
辜雀看着她,一时之间心情复杂无比,他也不知道冰洛这次拦住自己是福是祸。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一切的事情,本就不该如此简单。
而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辜雀闭上了眼,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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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酣畅()
发生了很多事,知道了很多秘辛,都说宇宙之大茫茫无际,但辜雀却觉得像是在牢笼一般。
很多事他不愿提,也不能提。
当他知道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不能和任何人去分享。
他只有与石刀诉说,与诸天生死簿一起去面对,而这做出的第一个决定,便因为芒和冰洛的阻挡而失败。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之前所作的决定是错误的?还是说一切只是曲折了些,自己终究是要走上那条路?
不知道,什么都是模糊的,无论怎么走,都好像逃不过宿命的轮回。
他已不再叹气,只是淡淡看着天地四方。
这里是伟大的神王星,天下万族聚集,卧虎藏龙,高手如云。
各种风格的高楼与建筑林立在这片辽阔的土地,各种模样的生命行走于大街小巷,无数的武器店、神药店、符咒店、当铺、拍卖中心。
各大种族、各大势力的领事馆,代言之地,喧嚣声不停,*威不散,一切的一切全部糅合在一起,形成的是繁华如织的盛世画卷。
数万亿,甚至数十万亿,数百万亿,数千万亿的智慧生命聚集在这里,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各大妖类、魔类、尸族、变异族,佛家、道家、圣脉、体脉,一切的一切都上演着世间的人生百态。
而那一樽伟大的神塔伫立,那一盏灯照亮寰宇,更为这神王星增添了高傲与归属感。
世界真的很大,这里真的很繁华,但却不是我辜雀的家。
我辜雀的家在何处?在那苍茫的次元之间,在那无迹可寻的银河系。
他寒冷,从未如此寒冷。
每一次成长都会让他感受到世界的深邃,而这一次,这种深邃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他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这个世界,像是看着一张画,画里的一切都是栩栩如生,但却又的的确确是假的。
冰洛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她看到了辜雀脸上的木讷和萧索,看到了那种发自灵魂的迷茫。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当年在枯寂世界的时候,那希望是多么的渺茫,在上古天塌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枯坐在虚空之巅,看着一切的变化和人生百态,只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那般可笑。
辜雀什么也没说,但她的心却和辜雀连在一块,她能体会到这些信息。
她只是轻轻抱着辜雀的手臂,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无论这个宇宙是多么深邃、多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