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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阴沉如墨水一般;
水嵌于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赶到,一股幽幽的甜香从他身上弥散在夜里。
甜梦香,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中级迷香;效果不是很快,却能够让人不知不觉的精力分散,反应变迟钝,就像想要睡觉的状态一样。
黑影只觉的有点儿瞌睡,心中一惊,知道自己中了招,举起手中的孩子格挡,短剑狠狠刺入大腿,疼痛顿时激醒了他的神智,看看围着自己的两个八层高手,再看看四周诸多的七层修为高手,黑影暗暗叹息,知道自己这次是栽在这里了。
没想到这镇北侯府竟然藏有这么多的高手,自己太大意了,小看了天下英雄;这民间隐藏的好手不知凡几,自己八层修为根本就不够看的。
“放了公子,我们放你离开。”迟宣奇大声喊道。
这句话之前已经说过几遍了,黑影当时根本不在乎,现在却有点儿心动了。
“我凭怎么信你?”黑影不敢再冒险,非要一个保证才好。
“我是镇北侯夫人,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把我儿子安全的交出来,我就放你离开,并且给你令牌准你现在出京。”水含笑眼神热切,语气却清冷无比,她知道现在绝对不能露出怯意,否则对方看出来自己的急切,反而易生事端。
黑影看看几个七层高手保护下的年轻女子;她长发如瀑、衣衫如水、随风飘扬,身姿挺直如修竹,面色清冷如寒月,眼神锋锐如利剑,只有在注视着自己怀里的孩子时才会有一丝温柔。暗暗感叹一声:孩子啊!你真有个好娘亲啊!
点点头,将孩子举起,水含笑当即拿起侯府的紧急出城令牌;
她并不在乎黑影是不是能够抓到,只要孩子安安全全的,其它什么都可以靠后。再说,她又不是只有他这条线索,抓了那么多的内应,总能够问出幕后黑手。
他能不能抓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
念头一转,含笑将令牌抛在空中,黑影也将孩子扔往迟宣奇的怀里,伸手接过令牌。
就在这一瞬间,变故陡生,夜幕下一条白练如蛇一般缠住孩子,在孩子即将落入迟宣奇怀里的前一刻将孩子拉走。
“?哥儿”含笑痛呼一声,顺着白练飞出的方向掠了过去。
水和顺一惊,随即飞掠而出。
迟宣奇一惊,黑影也是一愣,回过神来抓紧令牌就要逃走,背后水嵌于、绿蕉、蓝洋同时出掌,厚重的掌风结结实实的拍在黑影身上,黑影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红丹冲过来就是一脚,嘴里还骂道:“卑鄙,太卑鄙了!”
黑影迷迷糊糊的倒在地上,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宣奇掠出几步,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传音:“嵌于,你辅助晨宏善后。”
迟宣奇此刻心中里充满了愤怒和懊恼,脸也涨的通红,公子就在他怀里被人抢走,这是奇耻大辱啊!不抓住那个贼人誓不罢休!
那道身影来到京城中较为僻静的西郊,缓下脚步,将怀里的包裹开了一条小缝隙,看着里面粉雕玉琢的孩子,那酣睡的小脸,那嘴角吐出的小泡泡,眼睛里闪过一丝遗憾与愧疚之色;
抬手间,一股劲气冲向孩子的脊椎骨,看样子竟似要把孩子的脊椎打断,这样孩子虽然不会死,却要一辈子躺在床上;
这个人影竟然要对一个一岁多一点儿的孩子下如此狠手?!
背后一缕凌厉的劲风直朝人影的后脑袭来,如果打中,那么这人影必死无疑。
人影赶紧躲过,怀里的孩子却被对方抢走。人影浑身冒冷汗,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悄立风中的白色身影,那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子,可是她竟然从自己怀里把孩子抢走???!!!宗师之境,人影脑海中掠过这个念头,随即确定下来,对方一定是宗师!
远远有声响传来,人影回头,看见三道人影先后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人影心中一慌,又转头看看对面的那位女性宗师;
牙齿一咬,朝远处飞掠而去。
水含笑看的清楚,之前使用白练抢走孩子的那人已经走了,孩子在另外一个原地等待的白衣女人手中。
这两个人武功都比自己要高的多!
心中慌乱不已,含笑感觉自己手脚都有点发软,可是,孩子还没有救回来,自己绝对不能软弱;
稳稳的站在白衣女子对面,水和顺、迟宣奇分别站在含笑左右两边;
“请问阁下是谁?您怀里的孩子是我儿子?哥儿,可否归还?”即使是心中慌乱,含笑说出口的话语却依旧是冷静的,而且语气轻柔舒缓,不像对待敌人,倒像是对待朋友。
白衣女子看看含笑,又看看怀里面抱着的孩子,微微一笑:“这是你儿子?”
“不错,正是。”含笑语气依旧轻柔温和。
“你儿子可真可爱!”白衣女子微带笑意的说。
“多谢阁下夸奖,承蒙阁下看的起,不如让?哥儿认阁下为义母如何?”含笑柔声说着,声音中甚至含有一丝笑意和真诚,水和顺、迟宣奇惊讶的看着含笑,不知道主子为何如此。
白衣女子也有点怔忪,“你说让他认我为义母?”
“不错,阁下一位如何?”含笑语气肯定,没有一丝迟疑。
“为什么?”白衣女子追问。
“刚才我亲眼看到阁下救?哥儿于危难之中;如果没有阁下,?哥儿此刻不知道是否还有命在;阁下是?哥儿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哥儿命中的贵人,?哥儿认阁下为义母也是理所应当的。”含笑越说越冷静,越说越清醒,自己也觉的是个好主意。
?哥儿有个宗师义母,以后安全上要有保证的多;再说这位白衣女子虽然气质有些儿悲伤,但是浑身色彩纯粹,眼神空洞却清明,显然是个伤心人,不是那心思邪恶之辈,?哥儿有这样的义母保护,也是他的福气;
白衣女子听水含笑说完,又看看怀里面虎头虎脑的孩子,脸上泛出一丝笑意:“好吧!我就认下这个孩子了。”又有些感慨道:“孩子啊!你可是有个厉害的娘亲哦!长大了准要被管的服服帖帖的。好可怜啊!”
含笑闻言不禁笑了起来:“夫人这话说的有理,有您这位义母在这儿,?哥儿哪敢不听话啊!”
白衣女子不依了:“我说的厉害娘亲指的是你!”
“我看夫人也不含糊。”含笑分寸不让,绝不承认: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厉害就可怜。
水和顺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闻言笑道:“有两位夫人的保护扶持,大公子是有福的。”
迟宣奇有点言不由衷附和:“是啊是啊!”说着还有点儿同情的看着酣睡的?哥儿:可怜的小子,还睡呢?都不知道自己最新出炉了一个厉害义母;再加上原本的厉害娘亲;可以预见?哥儿以后生命的灰暗啊!
迟宣奇偷偷对?哥儿报以十万分的同情。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他人微言轻,小胳膊小腿的,可不敢得罪那两位大神!
?哥儿,你就自求多福吧!
第26章 黑手是谁()
白衣女子自称叫天若,含笑将她安置在侯府最高的位置:望月阁。派红丹带着几个人过去服饰;
回到桃源居,水含笑看着并肩拉手躺在床上的?姐儿和?哥儿,露出一丝笑容。冲银罗摆摆手,拉被子躺在床上,将一对儿女搂在怀里,心终于彻底放下;
银罗消无声息的退出正房,看着逐渐转白的天色,马上就要凌晨了;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长长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丝笑容,银罗转身返回自己在侯府的房间;
……
水晨宏看着关于潜入者的口供:他叫冷秋风,是个小偷,接到一笔千金的酬劳,请他将镇北侯府的大公子偷出来送到指定地点。千金只是一半酬劳,事情之后还有千金酬劳奉上。而且对方声称在镇北侯府内有地位极高的管事做内应,会帮助他避开巡逻的侍卫,他只需要将孩子从内院抱出来即可。冷秋风当时心动,就接了下来。
冷秋风说这些的时候表**哭无泪,没想到会碰到个硬骨头,这下撞到南墙了,为什么最初会接下这笔生意呢?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呢???
水晨宏立刻派人赶到指定地点查看,虽然希望不大,但是总要查查嘛!侯府的那些侍卫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帮他们找点儿事做做。
“还有没有其它要交代的?”挑挑眉,水晨宏询问那个满脸悲催相的冷秋风。
这个冷秋风可不像他自己声称的那么无能,在江湖之上,这个名字是极为响亮的,甚至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多人提到他牙都是痒痒的,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冷秋风,江湖人称‘黑刃’,又称‘神偷无影’,黑刃是说他手中一把不反光、黑黝黝却锋利无比的短剑;神偷是指他偷盗之术出神入化;无影是指他轻功卓绝,飞行无影;
他这个人在江湖人心中是个赫赫有名的‘坏人’,不是‘恶人’,是‘坏人’,因为他偷归偷,却从因此不杀人,不嗜血成性,不杀人如麻,不嫖不赌,说话算数,实在是个不错的人,可是他总有本事把人气的牙痒痒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据说他曾经把当年云真真的爷爷、飞云派掌门大佬云老爷子准备金盆洗手的金盆换成了尿盆,气的云掌门暴跳如雷,把三个儿子赶出家门,声称不把冷秋风死揍一顿就不要回来。最后还是云真真的父亲、迟宣奇的岳父云华天想法子抓住了冷秋风狠狠揍了一顿,他们兄弟三人这才得以获准返家;
据说云老爷子知道后大喜过望,直接就把飞云派掌门之位传给云华天,第二天就离家出走躲到深山老林里养老去了,看来对金盘洗手有心理阴影。
据说他把东泽沉浮宫少主的新婚妻子在成亲之夜给偷出来,藏在了东泽银星岛**大阵中,偏偏那位少主不擅长阵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闯阵成功时,已经是三天后,那位珠圆玉润、娇嫩可爱的新婚妻子已经饿成了瘦骨伶仃的样子。把那位少主心疼的抱着妻子发誓:一定要逮着冷秋风困起来饿个十天半月的;至今那位少主还在搜索冷秋风的行踪。
据说被他盯上的宝贝无一不被他收入囊中;
据说江湖上不少惊天偷窃大案子都有他的参与;
据说……
总之,冷秋风虽说是小偷,却是一个聪明又厉害的小偷;
“他不知道雇主是谁?”水含笑站在院子里的花树前,聆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两个孩子玩的很开心,一直在咯咯的笑,看样子是很喜欢那位义母天若夫人。
“嗯,我认为他说的是实情,像这样雇江湖人行动,一般而言雇主都不露面。”水晨宏实事求是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可这个冷秋风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看他的过往就可以发现:他心思缜密,谨慎而稳重,为了一次行动可以跟梢很久,只为了弄明白目标的性格习惯。这次任务接的冒失,而且是从侯府偷孩子;江湖人不是一般不愿意和朝廷之人有牵扯吗?他怎么一点儿也不在意?”
含笑抬手看了看水晨宏拿过来的资料,有点儿不解的说:“这很不正常,不符合他以往的行事习惯。所以他应该对我们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
水晨宏点点头,有点儿惭愧的说:“是我的疏忽。”
水含笑微微一笑:“这不怪你,你对他很有好感,一心想要减轻他的责任,所以有所疏忽是正常的。”水晨宏满面通红,他主管情报,对于冷秋风这样的人才,不免见猎心喜。
沉吟了一下,水含笑继续说:“不过,即使他隐瞒了什么,雇主的情况应该也问不出什么的。你如果想用他,那就先让他拿以前积攒的财富赎罪,然后再安排他做些儿跑腿的事情好了。”
含笑笑了笑,继续说:“还有,让他签下卖身契,然后跑腿赚钱赎身;他不是轻功卓绝吗?”
水晨宏满头大汗:“是。”
“在此之前,问清楚证明他身份的信物是什么?杨原凭什么相信他?”
“是”水晨宏脸色凝重的点头。
“杨原那里问出什么了吗?”含笑转移话题。
“杨原什么也没说,已经上刑了,可是至今一直没有开口。”提到杨原,水晨宏更觉惭愧,人都交给他了,可是他却什么也问不出来,愧对主子的信任啊!
“侯爷待他一向亲厚,没想到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水含笑对于杨原是满腔的愤怒,萧狄对他一向宽厚,她看在萧狄的面子上对他也是另眼相看,尊重有加的,可是他居然勾结外人陷害自家主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水晨宏嘴张了张,又觉的不可能,便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