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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该交钱了!所有人注意该交钱了!”加雷恩学着别人的叫法大声的喊叫,然后走到了第一家铁匠铺,对着老板说:“请向霍萨骑士致敬。”
铁匠铺老板一直都是独居,而且生意还不错,所以只是再狠狠瞪了加雷恩一眼然后给了钱。
之后加雷恩遇到了很多不愿意交税的人,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都交了税,其中有一个老人大声对加雷恩喊着:“从穷人这里搜刮几个银币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加雷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在那里尴尬的站着。这时一个骑士走了过来对着老人说:“难道你以为光凭那道城墙就可以保护你们了吗?我们的盔甲要保养,我们的伙食要足够。否则谁还来当兵!别废话,快交税!”
对方看到骑士怒气汹汹的样子,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钱袋:“我只有这些了,你看够不够。”
那个骑士,把钱袋拿过来,掂了掂份量说:“可能还差一点点,不过这次就不记你的名字了。加雷恩,对待他们这些人就要凶狠一点,否则他们就会对你装穷,我会告诉休伯特让帮你一下的。”
说完,那个骑士就把钱袋扔给了加雷恩回到了自己的辖区。加雷恩看着手中的钱袋又看了看那个老人对他仇恨的目光。他竟觉得不敢直视,于是低下了头,默默地走向了下一家。
又过了几家,加雷恩再次遇到了难题,一个开肉铺的老人死活不愿意交税。他的独生女儿要出嫁了,虽说不用置办什么嫁妆,但是必要的东西总要买一些吧。
老人说:”你们这些该死的寄生虫,只会趴在我们身上吸血。“
休伯特的头从另一个街区探了过来。他说:“呦,死老鬼,敢不交钱。”
然后他走了过来,站在那个肉铺主人的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周围的人只敢看着却不敢出声。他恶狠狠的对着这个年龄足以当他父亲的人怒斥:“老头,对我的兄弟嘴巴放干净点!听说你有个漂亮女儿,要不要让我的两个兄弟去见见她呀!”
那个老人听了急忙把所有的钱都掏给了加雷恩。并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休伯特又对着周围的人大喊:“精灵随时可能入侵,除了我们还有谁能够守城,难道是你!还是你!所以都乖乖交税,不要摸奸耍滑。”
然后休伯特对着加雷恩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街区。
之后加雷恩的阻碍就少了不少,不少人交了钱就关上门不再出来。有些实在没钱的,加雷恩就收了尽可能多的钱,然后记上名字和欠的税金。
最后,他终于到了最后一家。他推门而入,这是一家陶店,屋子里摆满了瓦罐。陶店的店主仿佛不知道今天要收税,还在哼着小曲做着工作。
加雷恩对正在工作的店主说:“老头子!没听见吗!交税的时间到了,耳朵被泥堵了么!”他尽量学着休伯特凶狠的语气。
店主是一个长着秃顶大胡子的中年人,他此时正在做一个新的瓦罐,听了加雷恩的话说:“生意惨淡,人心惶惶都逃到南边去了,谁还有心思来买瓦罐和艺术品。现在赚的钱还不够供养你们。”
加雷恩阴沉地说:“你知道规矩的,还要让我提醒你吗?”这时加雷恩看到屋子一角的桌子前站着一个女人,想必就是他的妻子吧。
“我叫戴里克,我的妻子叫卡桑德拉。把我们的名字记下吧,等过一段时间一定能补上。”戴里克无奈地说。
加雷恩断然拒绝道:“不行,家里有两个人,则必须交一个人的税。”
突然加雷恩看到了摆在柜台最高处的六个雕像,那六个雕像雕的十分精美。雕刻的无一例外全是巨龙,龙的每一处细节都纤维毕现,甚至连龙鳞都雕刻的层次有致。
店长自豪的说:“嗯,你眼光不错,那几个雕像花了我十六天的功夫,你有试过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件事吗?”店主用诚恳的目光看着加雷恩。
这是休伯特推门进来,说:“这家人有没有找麻烦,要不我帮你教训一下他们吧。”
加雷恩说:“没什么,只是个他们一些颜色看看。”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雕像。
休伯特看了看加雷恩手中和架子上精美的雕像,高兴的说:“那祝你玩的愉快,我的那一条街已经收完了,他们要是敢不听话,就叫我来帮你。等会玩完了就去城墙西北角集合,就是我们试炼的地方。”
“明白,那你先走吧。”加雷恩说完,就高高举起了雕像。在店长和他妻子惊骇欲绝的目光下,加雷恩在休伯特出门的一瞬间,停下了向下摔雕像的右手。用左手挑了几个看起来最不值钱的瓦罐和陶瓷工艺品打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店长满头都是冷汗,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他亲眼看着加雷恩把雕像放回了原处。
第五章:人生真是大起大落()
霍萨骑士正站在人群的正中央,天空下着小雨,城墙一角的地面上被人踩的泥泞无比,地上铺满了秸秆来防滑,但效果不大。
他正再将大家所收的税金收集上来,收租人一个个将或大或小的钱袋交给霍萨,然后将没有交租的人的名单一并交给他,走的时候还可以在霍萨骑士的默认下拿走一些钱。
终于轮到加雷恩了,他把手中的钱袋交给了霍萨骑士,然后转头就走。
霍萨骑士喊住了他:“感觉轻了。”
加雷恩停下脚步说:“有些人实在没钱,他们总需要用一点钱维持生计,所以收不上来。”
霍萨听了加雷恩的叙述说:“我很好奇,一个侍从竟然不要属于自己的分成。”
加雷恩对霍萨骑士说:“我只是想向您致敬。”加雷恩刚刚才明白霍萨所说的奖金是怎么回事,他只要克扣那些贫民的钱,克扣的越多就拿得越多。
“你尊敬我,却违背我的命令。跪下!”霍萨骑士冷冷的说。
加雷恩慢慢的走了过去,跪在了霍萨的面前。
霍萨看着慢慢跪下的加雷恩说:“低点。”
加雷恩慢慢伏下了身子,两只手撑地。
“再低点。”霍萨骑士仍然不满意的看着加雷恩。
加雷恩将身子伏的更低了,他现在都能看到泥地里每一根被踩烂的秸秆的纹路。
“再低一点。”霍萨骑士再一次说出了这句话。
加雷恩只好再低了一点把脸贴在肮脏的泥地上,手里紧紧的攒着一把泥土。
“记得这种味道吗?穷腐人的酸臭味。孩子,我对你满怀着希望,你怎么能还想回到从前呢?”霍萨骑士面无表情的看着加雷恩。
加雷恩急切的抬起头说:“我不再是个孩子了,主人。我也不想再做穷人了,我想做个骑士。”
霍萨看着加雷恩说:“你这么努力的想成为一名骑士,到头来却不好好珍稀机会,是为了什么?仁慈?”
他顿了顿,蹲下来直视着加雷恩的眼睛:“你剑耍的不错,但却让我亏了不少钱,收拾好东西滚蛋!你成为不了一名骑士的。”
然后站起身来扭头就走,加雷恩狼狈的爬上去,紧紧地抱住他的一条腿说:“不,无论将来您吩咐什么样的事,我都会尽全力去完成。无论是擦洗您的盔甲,喂您的马,或者是更难更累的活我都能胜任。我不想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霍萨转过身对加雷恩说:“那么我就看在你这么诚恳,天赋还不错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吧。我算了一下,你还欠我1金币11个银币。把钱给我,那么你就可以继续当你的侍从,拥有自己的佩剑。加入我们,成为一名骑士。”
加雷恩绝望的说:“我就算偷也偷不来这么多的,求求您了,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去做,我只希望您能让我继续当个侍从。”
霍萨狠狠的盯着他:“那就从那些穷酸货手里去抢,快爬起来找给我钱去。”
……
下午。天上的雨越发的大了,广场中央再次聚集起了许多的人。这一次所有人的心里都很疑惑,明明上一次册封骑士侍从在三天,现在为什么又要一次性册封三个人。
而此时,加雷恩就站在下面的人群里,看着霍萨一次性册封休伯特三个人。在三天前他也跪在那里,接受册封,但现在他连个小兵都不是了,失去了自己的佩剑,失去了自己的职业,甚至霍萨骑士还要让他在三个月内还清将近两个金币的巨款。
原本,自己失去了生活来源就够痛苦了,结果又背了一笔巨债,自己倾尽全力才还了6个银币。
加雷恩就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台上宣读着誓言的休伯特,直到有一个背着麻袋的老人走过来,在他的脚下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骑士越多战争越多,人民也就越受苦,你个垃圾走狗,怎么你的主人不要你了?”
加雷恩感觉无言以对,他只好在那里尴尬的笑笑,就继续站在这里看着早已结束的册封仪式。
直到人群全部散去,加雷恩还站在那里。雨已经变得很大了。他的全身已经湿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个人渐渐地走近了加雷恩,她举着伞为加雷恩挡住了雨,他对加雷恩说:“去教堂里避一避雨吧,别着凉了。”
加雷恩说:“我不用你的关心,米娜。是不是我失去了自己的身份让你很开心,现在可好,我还要如何生存下来。”
米娜说:“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希望你能醒悟,我这里有一些钱,都是我作神官时积攒下来的。虽然不多,只有7个银币,但是能为你减轻一点负担。”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米娜,我要回去了。你回到你的教堂继续去帮助其他人吧,至于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说完加雷恩就快步走出伞下,消失在了茫茫的雨幕中。
“加雷恩,我……”米娜还想喊住加雷恩,但加雷恩根本就不理她,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广场中央。
……
深夜,雨不仅没有丝毫变小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
加雷恩蜷缩在自己的破床上,他的破屋子漏雨漏的厉害。或者说根本就不是漏雨,他的房子根本就只有一半的屋顶,大雨几乎没有任何阻隔的落在他的身上。
突然,他的屋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全身裹着一张遮雨布走了过来,他说:“嗨,孩子,你的屋顶漏得厉害。住到我家来吧,虽然我家也漏雨,但是却没那么狠。”
加雷恩认出了这是陶店老板戴里克,他本想拒绝,但是磅礴的大雨已经让他冻的说不出话来。他只好跟着戴里克,走进了戴里克的小店里。
进入戴里克的小店,映入眼帘的是柜台上的六个巨龙雕塑,他想起了之前的所做作为,无奈的笑了笑。
“饿啦吧,刚好我妻子做好了饭,喝点汤暖暖身子吧。”
(主角正在避雨中。)
第六章:流星陨落()
“卡桑德拉,别一副那样的表情。他是年轻人,吃的多是理所当然的,要不要再来一点。”戴里克热情地说。
加雷恩点了点头,戴里克拿起勺子从汤锅里舀出了为数不多的稀粥,添在了加雷恩的碗里。
他的妻子卡桑德拉看了,默默地站起身去了后屋。
加雷恩喝完了汤站起来,这时屋外的雨声小了下来。他看见柜台最高处的几个巨龙雕像,轻轻地拿起一个仔细的把玩着。
戴里克看到他正仔细看着自己所做的雕像,便对他说:“传说中卡塔尔在以前是由巨龙统治的,在那个时候,人们根本就不用交税。所有人都不用担心疾病与饥饿会夺去自己的生命。所以我把自己想像中龙的形象雕刻了出来,希望他们能够保佑我们。”
“但是根本就没有人买。”卡桑德拉的声音从里屋传出。
“谁愿意在家里去摆一只大蜥蜴在显眼的地方。”卡桑德拉不知为何又走了出来,坐在丈夫的身边。
戴里克固执的说:“你等着瞧吧,这一定会再流行起来的。人们需要一个预兆来深信”
在一旁的加雷恩突然开口道“五年了,你问我有没有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件事。五年来我一直都努力的练剑,努力的训练,甚至还在私下里帮霍萨骑士清洗盔甲、喂养战马、为他清理鞋子。”
戴里克问:“那你还想继续下去吗?”
加雷恩回答道:“我的父母死于瘟疫和饥饿,我侥幸活了下来。没多久我就来到了刚刚建成的布拉格当兵。当一个侍从很难,但是我能坚持下去。我要成为骑士受人敬仰。”
没想到戴里克和卡桑德拉听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加雷恩认真的说:“我会搞到钱然后拿回我的剑,我将不再贫穷。”
卡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