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天焦急地揉搓着光秃秃的头顶:“说的也是,你快上来吧,我背着你回麒麟阁。我们阁主的父亲有圣手华佗的美名,或许能有办法替你解毒,我老雷可不想被一个病秧子给缠着。”
柳飞歌笑了笑:“如此,就多谢雷兄了。”
只见雷天背起柳飞歌腾空而起,几个纵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在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藏着一双窥视的眼睛。它的主人便是邪影楼刺客毒小烟,待柳飞歌消失不见他这才从一脸震撼中回过神来,牙疼似的抽着嘴。自言自语地道:“娘的,这小子还真是命大,这都毒不死他。这简直不能想象。一线牵毒性剧烈无比,中着无救,我毒小烟就不信有人能替他解毒。”
第104章 遇袭()
正当他正迟疑着要不要跟过去的时候,一只犹如黑色大鸟的黑影‘哗啦啦’从他头顶飞过。
“独眼狂士,这大胡子倒很积极。我也追过去看看吧。毕竟死要见尸,是我们刺客的信条。我就不信这小子是九命猫妖。”毒小烟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红倚楼是麒麟阁最中心的建筑,也是水月仙子施水柔的闺房。红倚楼四周被水环绕,在澹澹水波中犹如蓬台瑶阁,在怪石嶙峋中犹如景中奇葩。
此时已然夜深,草虫凄凄,水蛙轻鸣,呼呼的小风吹拂着楼中轻纱幔帐,将阁楼中的红罩灯笼吹得摇摆不定吱吱作响。
此时红倚楼上,一道娉婷身影正手扶红漆栅栏遥望天幕明月。此女容颜艳丽清绝,在时扬时卷的纱幔中若隐若现。
此时她眉头紧锁,反复咏吟着一句玄奥的话。“叶落知秋近,夜黑觉月明。莫畏寒风烈,缘到自天成。”女子一脸苦涩时而低吟时而埋头苦思,最后喃喃说道:“澶普大师的这句话到底是何意?难道我施水柔此生当真红颜薄命归大风?”
忽然水晶帘动,一个人影飘了过来,单膝跪地。“启禀阁主,雷天回来了。他想见你?”
那位望月女子,收起幽怨神色,轻“哦”一声,淡淡问道:“哪个雷天?见本阁何事?”
“左堂卒卫,霹雳手,雷天。他带来一人,显然中了毒。”来人恭敬地回答。
女子峨眉微颦疑惑地问道:“他想找人解毒,去医堂便可,何须非要见本阁?”
来人神色更恭敬了,垂首回答:“启禀阁主,他们已经去过医堂了,可是他中的毒连医堂都束手无策。”
女子一脸惊讶:“什么,连医堂都束手无策?那人中的什么毒?”
来人叹口气:“天下奇毒一线牵!”
柔美女子脸色一变:“邪影楼的护楼至毒一线牵?我麒麟阁哪位弟子有如此能耐,竟然逼得邪影楼连护楼至毒一线牵都用上了?”
来人摇摇头:“阁主你猜错么,中毒者非我麒麟弟子,而是一个外人。”
“外人?”这下女子更惊讶了。她叹了口气,说道:“一线牵被世人称为无解之毒,中者无救。倘若老阁主在,或许还可一试,可他老人家现在还在闭关。”
来人说道:“正因为这样他才来求见阁主,希望您能催老阁主早点出关。”
女子脸色一沉:“简直荒谬,你去告诉雷天。对于他那位朋友的毒,本阁也没办法,让他另请高明。”
那位报信人闻言正要告退,女子又喊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那人说道:“你去将这一瓶祛毒丹交给那位中毒者,告诉他,每天服用一粒或许能暂时延缓毒性的发作。”
麒麟阁的那位弟子点点头离去了,红依楼又恢复了宁静。
在麒麟阁一处别家小院里,雷天带着一脸歉意,望着灯下那位神色淡然,仰望长天的少年,他不是别人正是柳飞歌。
柳飞歌把玩着一尊小瓷瓶,青花纹底,朱红描口,显然是红依楼阁主施水柔送来的那尊。柳飞歌遥望着窗外明月,墨蓝夜空,听着鸣蝉凄切,不自觉的轻吟道:“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明照深巷卖杏花。看来柳某错了,此时正是隆冬又怎么会有春雨呢。”
雷天一脸歉然地说道:“柳兄弟,你切莫怪我们麒麟阁,谁能想到你这毒竟然如此可怕,连阁主都束手无策,但现在老阁主正在闭关。”
柳飞歌摇了摇头:“雷兄说的哪里话,柳某并没有怪你们麒麟阁的意思。有了这祛毒丹,柳某暂时就能压制毒性。对你们麒麟阁感激还来不及,要恨柳某也只会去恨那下毒的小人。”
雷天安慰道:“你这么说老雷我就放心了,只要能争取一些时间或许就能找到解毒的办法,所以柳兄弟也不要太过心焦。天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就住在你隔壁,倘若有什么情况,柳兄弟就招呼我。”
柳飞歌点点头,待雷天离去了,便从瓷瓶里倒出一粒祛毒丹仰头服下。祛毒丹果然有效,很快柳飞歌就感到自己体内的原本凝固的灵力又开始流动了。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毕竟无力自保的状态太令人不安了,突然他神色一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只见柳飞歌站起身来,推开房门迎着明月缓步朝远方走去。
黑暗中一个黑影对另一个说道:“人出去了,要不要通知老雷?”另一个身影沉吟片刻:“既然进了我们麒麟阁就是我们的客人,所以我们还是谨慎点好,你暗中跟着他,我去通知老雷。”那黑影一晃就消失,只留下了同伴。
那位同伴望着柳飞歌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这深更半夜的,这小子不好好睡觉到处瞎逛,他到底想干什么?算了还是跟过去看看吧。”
然而他匆匆跟过去却愣住了,柳飞歌居然被跟丢了,就好像他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那黑影一脸苦笑又折回去了。
在那位麒麟弟子喊醒雷天的时候,一抹白影已经出现在了城郊荒冢里。
他是一位少年,在月光下白衣如雪,就那么施施然立于荒坟之间。夜风徐徐吹动着他的衣衫发出阵阵轻响。这位少年便是柳飞歌,他神色淡然遥望着明月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跟了那么久,不累吗?到现在还不敢现身,难道你们邪影楼还怕我一个将死之人吗?”
柳飞歌一脸问了几声,也没有一人回应,回应他的只是呜咽的夜风。“看来邪影楼的人都是胆小如鼠之辈,只能弄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看来是柳某高看了你们。罢罢罢,既然不愿现身,柳某就不相陪的,想取柳某的脑袋欢迎到麒麟阁来取。”
“小子,你错了,邪影楼没有一个胆小的鼠辈,有的是刀口舔血的豪杰。既然是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随着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从阴影处走出一个人来,一个大胡子。
来人提着一把厚重的刀,只见他敲敲刀背说道:“本大爷乃星海七层后期,道上朋友都称我为独眼狂士,能死在大爷刀下你应该感到荣耀,虽然别人都说你是九条命的猫,但本大爷却不信这个邪。”
柳飞歌眼睛一缩,笑了笑。“这么说柳某的毒是邪影楼下得了?确切地说,是你?”
独眼狂士闻言哈哈大笑:“您太看得起我了,对付你这种小脚色,本大爷何须用毒,但为了保险起见本大爷并没反对对你用毒,毕竟还是谨慎点好。这次我要亲自砍下你的脑袋,我倒要看看你这只九命猫到底是不是九条命。”
柳飞歌似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九命猫,原来你们是这么评价我的,既然下毒的不是你看来就是他了。”柳飞歌漫不经心地点了点自己背后。
“他?”独眼狂士脸色大变。独眼狂士话一出口,柳飞歌身后的枯叶堆里顿时爆出一蓬蓝汪汪的毒光,一个瘦小的身影带着一脸狰狞如脱兔般跃起,挟裹着一蓬蓝色对柳飞歌当头罩下。“小子尝尝你毒爷爷的八毒夺命网。”
第105章 发财()
眼看那蓬幽蓝的光团就要套在柳飞歌头上。柳飞歌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是偷袭,又是用毒,又是一位星海七层后期的高手,又是邪影楼的人。难道当年大名鼎鼎的邪影楼已经沦落到此种地步了么?连对付我这么个星海四层中期的小人物,都要偷袭。算了算了。你们安心去吧,至少不会看到你们邪影楼被灭门的那一刻。”原本神色温柔无比的柳飞歌下一刻的眼神变得无比冷酷。
扬手一招,一青一紫两把飞剑从乾坤袋里激射而出,在月光下闪耀着妖异的光芒,这两把宝剑就是柳飞歌得自谢惊鸿父子的紫电青霜。
此时的幽蓝光团距离柳飞歌百会穴不到一寸的距离。那位瘦小的身影一脸疯狂和惊喜咬牙切齿地奋力罩下,大吼一声:“毒炎疾火,给我。。”
“苍天擂战鼓,众生皆浮屠。背水断我意,一卒战万卒,回头论英雄,天下尽归吾。幻海水月………反身无我。”
随着柳飞歌单手一划,瘦小身影的兴奋的吼叫戛然而止。‘给我。去死’去死那两个字尚未吐出来就被青光贯穿了咽喉。而原本站立的地方此时哪还有半点柳飞歌的影子,那团幽蓝的光团陡然落下,又诡异弹起,砸在了猝不及防的大胡子脸上。随着声声凄厉的惨叫,大胡子捂着脸亡命狂奔,随着他的跑动血肉片片飞落,刹那间只剩下一具依然在奔跑的森森白骷髅,最终扑倒在地。
这一幕令柳飞歌看的心寒无比,暗暗吸了口冷气,心说,好歹毒的法宝。
瘦个子死了,他就是那位下毒的毒小烟,被柳飞歌一剑穿喉。但他脸上依然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就那么挺立着。星海七层后期的高手又一次败给了星海四层的新人,任谁也不能接受。
来到大胡子尸首前,确切地说是一具骷髅前。柳飞歌用青霜剑挑起了那件歹毒的法宝,将它丢进了乾坤袋。望着白骨下枯萎的暮冬草芽,柳飞歌暗呼侥幸,心说倘若不是得自山奇正的符咒里还剩几张替命符,恐怕躺在地上的这具骷髅就是自己了。
柳飞歌悄然离去了,他并没有留意到远处的那几双眼睛。待柳飞歌离去,两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显出身形,其中一位耳旁长着黑痣的老叟叹息道:“好厉害小子。竟然越阶秒杀邪影楼的影众。他那一招,我感觉到好熟悉。”
旁边那位长着红痣的白胡老头老头冷哼一声:“连苍羽剑圣浪白云的成名绝技你都忘了,吴老怪,你真的老了。不过这小娃娃也太过大意了。居然不处理尸首就这么大咧咧的离开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黑痣老人哈哈一笑:“牛鼻子,浪白云的幻海水月,老夫岂能不认识不过是考考你罢了。”
红痣老人闻言更不屑了:“老夫就讨厌你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突然远处传来几声鹤唳,黑痣老人脸色一变,急忙说道:“糟了,老乞婆又追上来了,咱们继续逃吧。”长袖一拂,两具尸首顿时化为无形。两道黑影腾空而起刹那间消失在远方。远远传来那位红痣老人的嘲笑声:“吴老怪,你的大道归无好像退步了,我好想看到一个脑袋飞到老乞婆那边去了。”
黑痣老人显然很尴尬:“老婆子追过来,咱兄弟岂能不给她送点小礼。”
“哼,又开始打脸了。失误就是失误还找那么多借口,我就讨厌你这一点,一点都不诚实。”
又是一个下雪的日子,整个中州城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街头满树的冰凌琼枝分外美丽。因为拍卖了鲤龙丹,鸿锦拍卖行声名更盛。这天一早行里的小伙计正在门口扫雪,只见一位身穿白裘长相斯文的一位年轻人缓缓走了过来。他手里撑着一把玉骨伞,脚步轻缓有力,道上积雪被他踩得咯吱作响。走到锦鸿拍卖行门前,年轻人停住了脚步。
那位扫雪的小伙计打量了他两眼问道:“这位先生,是取货还是供货?”
来人便是柳飞歌,只见柳飞歌合起骨伞笑了笑:“我是受朋友之托来取拍卖金的。”
小伙计闻言顿时热情了。“公子,您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说着放下扫帚匆匆进去了,没多久就见那位拍卖行的掌柜匆匆出来了。
见了柳飞歌掌柜收敛了笑容,迟疑地问道:“您是。。?”
柳飞歌淡淡地回答:“小生是受那位柳公子之托前来领取拍卖金的。”
“哦,原来如此,公子请。”掌柜神色顿时变得热情起来。将柳飞歌引到客厅坐下,恭敬地道:“公子请上座,您请稍后,小的去知会账房将您那位朋友的拍金,再仔细核算一下。”回头对丫鬟道:“玉红,上好茶。好好伺候公子。”
丫鬟应声去倒茶了,掌柜起身朝柳飞歌告个罪匆匆朝后院去了。
没过多久,一直灰色信鸽呼啦啦地从后院飞上了灰蒙蒙的天空。
“公子,您请用茶。”丫鬟温香软语。突然柳飞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