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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将偷窥用刺刀挑起来,吸引敌人火力。不要太高了,稍稍露出一点就好了,免得暴露企图。”
“不如这样,连长!我们一吸引敌人火力你就立刻跑过去。”他身边的那个士兵说。
最左边的那个士兵说道:“这样太危险。不如连长暂时在这里留下来,我们两个先过去。现在就交换位置,连长,你让我们过去!”
“什么话?我是连长还是你是你们是连长!这个办法是不错,不过下决定的人不应该是你们,而是我。很好,我采纳了,就按照你们说的办。不过是我先过去,让子弹追着打的危险事情当然是连长带头来做了。敌人的机枪有不止两挺,火力很猛。只能我一个人先过去再说。两个人会有一人中弹的可能,你们俩留下来,这里暂时还安全。”
“熊国庆!你们过来!”向前进蹲在岩石后大喊。熊国庆、黎国柱两人很快运动过来,到了他身边,问有何指示。
向前进正要说话,右边山头敌人前沿阵地的机枪声又响了。不过这次子弹没有打上来,而是全集中在下面的谷地里,响了半分钟左右。几人在上面看着,只见特种兵跳跃着,躲避着子弹,飞快地跑过对面,进入到缓斜坡的丛林中,隐蔽起来。
“你们跟着我过去那边搞掉他们的机枪阵地。”向前进转头看着右边的敌人阵地,对跟来的两个战友说。“其他人留在这里,必要时进行火力支援,掩护我们。同时注意对面山上的动静,防止有敌人过来增援。”
“啊,排长!原来你这里的视界这么好,可以看到整个山头。”熊国庆扒开身边挡住他视线的一丛灌木,说道。
“对了!他们侦察兵是不是配置得有火箭筒?”向前进突然问。
“有!我记得看到过,有的!”黎国柱肯定地说。
“那太好了!我怎么一直没想到。赶快叫火箭筒来,这里可以敲掉一个暗堡。看到没有,那株断树桩下,旁边有块大石头。”向前进指着山头,向战友示意。“再过去十米不到,那丛灌木下也有一个阵地,估计是重机枪。”
机炮手很快被传召上来了,问有何指示。向前进说:“你们有火箭筒,那太好了。那座山头的断树桩下有个暗堡,机枪射口朝西南方开的,控制下面的谷地。搞掉他,有没有把握?从这里射过去接近两百米的距离,你的命中率是多少?”
“有点远,我尽量试试看。要是能接近一点就好了。再说这里不好发射,需要蹲在石头上去。”机炮手观察了一下地形,身周树枝叶遮挡得很严密,只有站上石头,从高大树冠的下垂枝叶跟灌木丛梢头枝叶之间的狭缝里射出去才没有任何遮挡。
“那倒是。刚才我在这里开过枪。敌人发现了往这里追着打过子弹。看到没,石头上被崩的印痕就是高机平打的,他们的观察哨一定将这里盯得很紧,站上去很危险!”看到机炮手很年轻,不过跟他一般年纪,瘦瘦的样子,也是一张娃娃脸蛋,向前进有点担忧。他想他应该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可以过,不应该去冒这种险。一旦站上去就等于是成了活靶子,不要说是高机,就是一般的步枪,两百米的距离,一颗子弹即可以要了他的命。
“请把望远镜借给我用一下。”年轻的机炮手向向前进点点头,表示他不怕,但要再观察准一点。
“不如让我来!”向前进真的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不忍心。也许这家伙是家中的独子,那么一旦他牺牲,他后方家里的亲人就彻底崩溃了。大家呆在巨石后,向前进指给他具体方位,以便于让机炮手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弹着点。同时在大脑里他不停地闪念着一个不详的念头,闪现着这个年轻人即将牺牲的场面。
“你,怎么样?”他咽了口唾沫,等机炮手放下望远镜交还给他后问道。
“没事,不用怕!敌人应该没那么快发现到我的。我站上去只要几秒钟就搞定了,我行的!”他像是在安慰这个跟他同样大小的年轻人,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看着机炮手将弹头装上,向前进蹲在岩石后,面对面,用手把在他肩上:“哪一年的兵?”
“不用担心,我会一炮搞定!我八三年一进部队就摆弄这玩意了!”
“我不是这意思。哪里人?”
“贵州,黔北的,遵义的一个小县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我家里还有个哥哥,挂了也没关系。”
看着向前进看他的眼神,机炮手突然裂开嘴笑了一下。他的笑尤其像个孩子,很纯真。
“要不要给你火力掩护?”向前进问。
“在这里就不要了,你们一开枪我就暴露,敌人打来的很可能是机枪子弹,一扫一大片。不要啰嗦了,看我的!帮个忙,让我上去!”
“这边,踩着我的肩头。”
“下面的火力掩护我!”机炮手转身面对巨石,大喊一声。枪声骤然响起,机炮手趁机突然直起身来,右脚一抬,踩在熊国庆肩上。这边向前进接住他的左脚,往上一用力,机炮手瞬间上了巨石。
他一上去就暴露了,敌人的一挺重机枪和几把冲锋枪同时向他所在的位置扫射过来。周围的树枝叶被子弹打得哗啦啦响,岩石上也蹦出火花。机炮手正在半跪着瞄准中,好像感觉到身上某处麻了一下,他顾不得理会,果断地开了一炮。
只听到轰隆一声,一发火箭弹呼啸而去。
他发现了第二处火力点,还要装弹,再打一发过去。
“赶快下来!”向前进冒着弹雨直起腰来,拿住他的腰间装具用力一扯,机炮手立足不稳,往后翻到下来。
“止血带!”向前进大喊一声。机炮手左肩头前后处都在不停地冒血,被子弹打成了贯通伤。
“没事!我死不了。为什么不让我再打一发?刚才爆炸了,不知道打中没有。”他被向前进扶起来,右手还到地上去找他的武器。作为军人,任何时候武器都不能离手!武器就是军人的第二生命,只有中国军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你受伤了!兄弟!先给你包扎吧,贯通伤,血流得太厉害了。还好不是心脏部位,不然你就没命了。不要动!”向前进边给他脱衣服边制止他动弹。
机炮手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真受伤了,哎哟一声叫唤起来。右手往左肩头上一摸,满是血。“他妈的,我居然中弹了?我从没中弹过。我挂了!他妈的!”机炮手破口大骂!
“挂了点彩而已,没什么的。打仗都这样!不用紧张,不会死的。熊国庆,换急救包来!”
“他妈的!我跟人打赌啊!我这次输了,一条烟哪,发津贴来我得买一条烟给我战友神枪手。我真的没事?左边手臂都有点麻麻的感觉,好像不听使唤了。刚才我打中那暗堡没?怎么没个人告诉一声?”
“打中了!你们的人好像过去了两个。”黎国柱说完,一转头又接着说道:“又从这边的结合部里过去了三个,包抄上去了。”
“那还好!只要打中一个暗堡,受点伤值得,再说还可以立功的。”
“伤在这里,你最好别说话!”向前跟熊国庆两人边给他包扎边告诫他。这个兵的痛觉神经好像不发达,人虽然看上去瘦瘦的,但是很精干的样子,属于典型的拼命三郎型人物。当兵的人,不在乎有多高大,重要的是精干,关键时刻不含糊。
很快对面山头又传来激烈的枪声,还有爆炸声。包抄接敌的五人向那个前沿阵地发起了猛攻,爆炸声不断,山头上浓烟滚滚上升,在晴空下很醒目。
“压住那些封锁前沿的冲锋枪火力!”向前进大喊一声。
冲上去的五个人完全暴露在了敌人砍伐出来的山腰以上部位,只能借助树桩、树干、岩石等来隐身掩护,往上攻击受挫,没有进展。敌人轻重火力不停地扫射着,并不停地投弹,爆炸声不绝于耳。一名战士还触发了地雷,给炸断了腿,需要包扎救护。
40。死亡丛林8。
阳光越来越厉害,白花花地耀眼,直接照射在身上,向前进感觉到全身都在冒汗。丛林中枪声再次大作,爆炸声尤其沉闷,让人心中发紧。
“你在这里先躺着,兄弟!忍着点。熊国庆,拿上他的东西,找地方给他们来两炮。”向前进两手是血,来不及揩擦干净,拿起枪,趴在巨石上边开火反击边大喊着。
“是!”熊国庆应答一声,拿起地上机炮手的吃饭家伙,从他身上取下弹头。
“帮个忙,让我上去!”这里只有巨石上是最好的发射点。要再找其他地方很不容易,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只能置危险于不顾。
向前进趴在巨石边上,平视过去,向着一处冲锋枪火力点连发数枪,他清楚地看到战壕边趴着的一个家伙往后踉跄了几步,摇摆着倒了下去。
但是另外两处的机枪火力依旧很猖狂,子弹向着这边山坡满洒过来。刚才机炮手的那一发火箭弹打在暗堡射口边,掀掉了半边暗堡,里面的机枪火力在停滞了一阵过后又开始复活。有三名敌军进去做了简易抢修,换了根枪管,接着再度开火扫射,对大家形成了致命威胁。
带领侦察兵攻击到敌人前沿阵地下的张副排蜷伏在一根断树桩下,紧张地吐着气。其他的三名未受伤的侦察兵躲在他后面一点的岩石下,挤在一起,很危险。那名触雷受伤的战士则在他跟那三名战士中间。敌人的火力太猛烈,谁都不能去给他救护。那个兵受不住了,开始呻吟,声音很惨。
“别动,米虾子,再坚持一下。对面的战友在压制上面的火力。坚持住啊!小王,你们过去一个人,退回去往后往后面包抄怎么样?”看到战友受伤苦痛的样子,张副排心急如焚。躲在那块巨石下的三个侦察兵中的一人立刻回答道:“是!”趁着敌人的机枪扫射过去的间隙,他猫着腰,提着枪往那边飞跑。在敌人的子弹追来时,他扑倒在两根并排的大树桩下。
“你怎么样?小王!”枪炮声中只听到张副排在大喊。
只见小王动了下腿,人继续往前爬。张副排放心了,往上探出头去查看了一下。上去二十米就是敌人的第一道战壕,大约有两个加强班的守军,抗击很顽强,大家反击了几枪,一时间没法攻上去,相反招来敌人更疯狂的扫射和手榴弹的投掷。
一枚手榴弹在张副排的身边不远爆炸,一块弹片击中了他的胳膊,鲜血长流。还好,那枚手榴弹落进了横七竖八的砍倒的树干间,对他没形成多大的杀伤。他用手一摸手臂处,全是血。“他妈的!”他咒骂了一声。
刚才打哑了那个重机枪火力点就在他的头上,配合其他两挺高射机枪往下封锁开阔地带,响得刺耳,像是对他的讥讽。后续攻击的人马一时间受挫,还没法子跟上来,加强力量。听着那枪声,他心中有气,但是又能怎么样?敌人居高临下,他们价格人完全是在被动中。
“熊国庆,开火打掉暗堡火力点!让其他人下去增援。”这边的向前进心里也是焦急万分。要是敌人增援赶到的话怎么办?这样下去对大家相当不利,往前过不去,丢下其他受困的人后退也不行,双方只能隔空展开对射。
敌人眼皮子底下的张副排趁着敌人扫射换弹匣的间隙,往上一扬手,抛出一枚手榴弹。手榴弹落在战壕边缘,滚下来。两名负责往下封锁射击他的敌人赶紧趴下身子躲避弹片。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张副排不顾危险,立刻半蹲起来,再度一扬手,往上抛出一枚无柄手榴弹。无柄手榴弹冒着烟,在他投掷的第一枚手榴弹爆炸生起的浓烟中继续往上飞,落入了战壕内。他听到了惊恐的叫喊声,接着是一声巨响。
张副排正要趁机冲上去,换一个有利位置对付暗堡火力点,还没迈出两步远,只听头顶上呼隆一声,一发火箭弹呼啸着从他的头上飞过去。他愣了一下,赶紧趴下身,翻了个滚,躲在另一株树桩下。火箭弹爆炸开来的泥石落下来,硝烟还没散,他看到暗堡位置边沿跑动着两名越军,半身外露,可能刚从暗堡里逃出来的,身上还带着烟。
这时从那边包抄上去的小王突然出现在战壕边,吼叫着端着枪一阵猛扫。两名冲出暗堡逃得性命的越军顷刻间又送掉了性命,倒在了战壕内。小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战壕,像是一只出林的猛虎,边打边吼叫,壮大气势。张副排听了爬起来,吼叫一声:“大家冲上去!”
三名战斗队员拼了命往上冲锋,抢占第一道环形战壕。张副排在往上猛攻中,突然瞥眼间看到斜面坡上有一个掩盖好的散兵坑,一个越军掀开伪装盖,首先伸出一支卡宾枪来,张副排一脚踢开伪装盖,对着散兵坑里就是好几个点射。
第一道战壕眼看守不住了,狡猾的越军赶紧放弃,残存的越军加入到第二道战壕的防守之中去。第一道战壕距离第二道战壕约在三十米左右,那里的工事显得要比第一道战壕的坚固得多。尤其是暗堡和藏兵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