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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还缺好的箭羽和弓弦。箭羽最好是用鸟羽毛,不过现在我还没抓到过鸟,暂时还是用树叶代替。
第三天,线路非常好走,顺着山脉就行了,体力消耗也不大。路上碰到了些好奇的猴子,唧唧喳喳地从我头上跑来跑去。呵呵,他们是去找他们的食堂,看来我有水果吃了。我拣起树下它们遗落的果子砸他们,猴子们吱吱叫着向我抗议,我才不管,追着猴头拼命砸,要不我怎么有果子吃?自己爬树摘太累了!猴头带头向我投弹,其他猴子不甘示弱,纷纷向我投弹,差点没把我的头给打肿了。我现在才想起来,师傅说过的,要把头盔带上。我赶紧带上头盔,站在下面和它们互相对攻,猴子们挺享受这样的乐趣,砸得还真准,果子叮叮当当地打在我头盔上。它们真是天生的投弹手!不一会儿就丢了一大堆果子下来,我对他们喊:“猴哥!够了!够了!”它们正玩得兴起,不管生的熟的拼命地往下砸!它们小是小,可非常有力道,砸下来的果子打到身上还挺疼的!我捡起比较好的果子揣到兜里,准备开溜,猴子们在后面吱吱叫唤,好像说:“别走啊,再玩一会儿嘛!”我跟他们讲声谢谢,就拜拜了,再不走,它们会用果子把我埋起来。这些猴哥,虽然丛林里吃的东西多,也用不着这么浪费吧?果子不太好吃,有点苦涩,不过可以补充维生素。一个人长途行军是很无聊的事情,所以,要会自己找乐子。
傍晚,我已经超额走完今天的路程,要找宿营地了。山脉不能一直走下去,再走我就走到北京去了!我要到山凹的地方找水源,补充水壶。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放低重心,顺着山坡向下滑,费了牛鼻子劲才下了一半。下面是陡坡,我找了一棵树用绳索打了个绳节,绑上两个石头扔下去。这是个技巧,我二师傅教的,没有石头的重力,绳子很难扔到下面,灌木和树枝会挡住绳子,到时候又要费很大劲才能把绳子收回来。
忽然听到下面传来愤怒的声音:“哪个部分的!不要乱扔东西!”呵呵,看来碰到其他侦察兵了。我回答:“单兵拉练的,你哪部分的?”他回答:“军区特勤大队的,你下来吧!”
我下来一看,一共有五个人,看来是渗透训练,武器是新式突击步枪,狙击手也是新式的狙击步枪。特勤大队总是能先装备新式武器,不像我们,一件武器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么用着。不过我奇怪的是,有一个带着相机,还有一个女兵!我听说军区组建女子侦察连,不过从来没见过女子侦察兵,而且还是夹杂在特勤大队里。
特勤大队是昨天晚上下来的,今天走了一天,很凑巧,他们选择的线路有部分和我一样。领队的是个少尉,他们叫他高连,带相机的是军区的随军记者,来拍特勤大队训练素材的。她是新组建的女子侦察连的新兵,跟着来感受生活。前方还有两个前锋侦察,他们预定是晚上8点宿营,于是我又跟着走了一段。
高连是个孔武有力的人,一米七八左右,眼神很威严,看来是个带兵的老手。大家行军都不怎么说话,拉开相隔5米左右的距离,这是行军规矩。在丛林里,交流是用手语进行的,轻易不会讲话。随军记者带着近视眼镜,跟在高连身后,一路上嘟嘟囔囔,一会儿是路不好走,一会儿是负重太重,一会儿是累了要休息。高连看来是忍了很久了,他忽然大声吼了一声:“你他妈的!要享受就拉信号弹给老子滚回去,再说话老子毙了你!”
我们毫不理会,机关兵就这样,平时吹牛可以,真正拉出来练练就什么都不是。记者不敢说话了,低着头继续走路,气喘得跟狗一样。大家排成一字队型,我和高连的狙击手殿后。女兵一声不响,肥大的军装穿在她身上不怎么合身,不过隐约可以看出身材还是蛮好的。她很累,但是她努力地跟上大队的步伐,气喘吁吁。我跟着她的后面,有些不忍,她们教官没教过行军的呼吸要领吗?我小声地提醒她:“战友,不要大喘气,先深呼吸,调整好呼吸,嘴巴进气鼻子出气。把腰弯下,负重压在胯部,就没那么累了。慢慢来,别着急。”过了一会儿,她没那么喘了,回过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眼睛忽闪忽闪亮晶晶的。女兵的脸不是很美,不过很耐看。
前锋侦察已经选好了宿营地,是个林中小空地,大家散开做各自的事情。高连和他的狙击手在研究地图,两个侦察兵出去营地巡查,其他的各做各的事情。女兵没事情可做,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大家也都不理她。她好像想看高连怎么研究地图,不过又有点怕,于是远远地站着。记者同志已经累成一滩烂泥,靠着树根直喘气!我也没出声,这是他们的事情,我只不过是跟着来打打秋风。我检查了自己的装备,用头盔枕在头下,找了根树枝,自己敲打着小腿,放松小腿的肌肉。
高连研究了一下,叫我:“狙击手,过来看看。”我走了过去。
高连问我:“狙击手,你叫什么?”
“猎鹰。”我回答。
“帮我看一下,明天我们怎么走好些?”
我看了看他们的地图,果真是渗透作战训练,目标离这里还有50多里,如果快的话,明天傍晚之前就可以赶到了。目标是个小山谷,有几条线路可以到达那里。我建议他走最近的线路,从地图上看,走其他线路的话要翻几座山,地形也不好走。他摇摇头,三个人研究了半天,意见不太统一。高连的意思是渗透进去拿文件,然后进行远程狙杀目标,狙击手的意见是靠近狙杀。山谷四周可以选择的狙击阵位从地图上看,对我的狙击枪来说是足够的了,不过新式狙击步枪射程只是适合狙击600米内的目标,太远命中精度就大打折扣,太近的话狙击手的安全就有威胁。
陆续有拉练的狙击手回来,大多都是疲惫不堪。看来我运气不错了,一路不但能吃饱,还享受了一顿特勤伙食。今天继续吃粥就咸菜,我的肠胃功能恢复不错,晚上跟炊事班要了两个馒头,准备熄灯睡觉了。忽然外面一阵骚动,我跑出营房一看,那个失踪的狙击手回来了,不过样子有点滑稽:背着枪和弓箭,腿上别着野战刀,手中握着1个石斧,腰间还挂着些石制的其他工具,军服已经快变成了布条,整个一石器时代回来的新人类!原来这小子想泅渡过河,谁知道一脚踩空,背囊和其他装备被冲跑了,忙乱中就抓回了枪。枪是士兵的生命,这点我非常了解,在任何情况下都要首先保护好枪。野外生存训练帮了这小子的大忙,他就用野战刀做了弓箭,还打制了石制工具。很快他就去报到了,战友们都松了口气,庆幸这小子命大。
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会泅渡的,部队有句话:欺山不欺水,欺水变水鬼!山一次爬不上去我可以爬第二次,水一次游不过去就很难有下次了,我宁肯绕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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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秦岭山(展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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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很快结束了。各部队的狙击手们互相交流着,然后我们到军区去参观特勤大队的训练和装备。我又碰到高连。女子侦察连也来了,我看到了那个凶巴巴的神仙姐姐,但是没看到高连带的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女兵。特勤大队的装备比我们好,训练跟我们差不多。我们和女兵们一起联欢,还示范战术给她们看。各部队的战友们使出浑身解数,什么动作惊险就做什么。女兵们不断地发出惊呼。这一点也不奇怪。争强好胜是军人的本能,特别还有女兵在看着的时候。女子侦察连的女兵们对我们一脸景仰,让我们觉得无比自豪。
之后,七月中旬,我们回到了各自的部队,继续原来的生活。
回到部队,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现在我的主要事情是将野战生存的体会写下来。我们连一共去了两个排,六个参加单兵拉练的狙击手,大家这几天就是集合讨论,并写出来,存档。特勤大队还要参加其他的演习科目,听说军区的司令都要来观摩,今年是建国50周年嘛,肯定有些大动作的。
特勤大队不是一线作战部队,我们说他们是仪仗部队。要进特勤大队不光军事素质要过硬,还要有长相,至少要1米75的个头,身材相貌都要看得过去。他们一般都是在演习里出来,接受上级的检阅。士兵都有这毛病,永远认为自己的部队最好。每次演习、拉练,特勤大队都是扮演追捕我们的角色,双方关系不太好。我们总说特勤大队是仪仗兵、空架子,在演习里,好多次被我们特侦队的耍;而特勤大队说我们是土匪军,在演习里不按照规则,乱出牌,呵呵。土匪就土匪吧,我们的信条是:能完成任务,保存自己的规则就是打仗的规则!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条条框框?毕竟我们是一线的作战部队,和平时期还有仗打,很多战场技巧他们是学不到的。光这点,特勤大队就眼馋得不行。
马上就81了,听说军区司令的大员要视察部队,我们连续几天都打扫卫生,我们讨厌这工作。军营在大山里,为了伪装需要,我们很少打扫,营房上面都长满了草,完全融入了大山中。这次费了很大力气,把伪装网全掀起来,把里面的泥土全清理干净,营房里一尘不染,连颗灰尘都找不到。大家连训练都不用了,辛苦了好几天,结果,通知我们到军区去接受检阅!
8月1日这天,我们一早就排好队接受检阅。军区领导们快9点才出来,检阅完部队的装备等等之后,已经12点多了,才轮到检阅我们团。太阳很大,我们就站在操场上顶着烈日!带头的听说是个上将,我们的队伍太远,看不清楚。原来给上将准备了遮阳伞、桌子、椅子,还有话筒,不过上将似乎并不买账,也跟我们直挺挺地站着,一言不发。就这样站了两个多小时,其他部队里士兵已经倒了一大片,不断地有士兵被医务兵抬出去,最后,连医务兵都倒了好几个。我们虽然也很难受,不过毕竟受过严酷的训练,还撑得住。直到下午4点多,全团只有一半还能站着的了。上将终于对着话筒说了句话:“丛林特种侦察连的战士不错,一个没倒!”然后就走了。我们的检阅就这样结束了。后来听排前面的战友说,上将同志说了不止一句话,前面都是说:“抬走!”倒一个就抬走一次,估计上将同志嘴也说干了。这个上将那么一把年纪了,还跟着我们在烈日下站了那么久,真是个好将军!
这个81过的不错,连长还抽空跑到K市军犬训练基地弄了一只漂亮的黑贝回来。
黑贝刚来到我们连里的时候,柔柔弱弱的,大家都抢着抱它,把它折磨得够呛,连长呵斥我们:“一帮兔崽子!弄死了它我扒你们的皮!”大家七嘴八舌地给他起名字,最后叫它“马达”,跟我们连长的姓。一个战友抱着马达说:“马达啊马达,你就要跟着我们这些光棍混了,别担心,有机会我找个‘电动’给你。”
我们问他:“电动是是什么?”他答道:“电动是马达的老婆。”
马达真是个当兵的料,没两天就跟我们混熟了。它很活泼,我们训练的时候就跟着跑来跑去,它的到来给我们增添了许多欢乐。我们为马达专门建了一间“单人营房”,还放了好多玩具给它玩。连长还专门把炊事班长叫来交代:“你给我听好了,兵一天伙食20块,马达就是40块,少了半块,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们起着哄:“连长,太过分了吧!人不如狗啊,你太伤我们的心了!等把它养肥了我们拿来打火锅!”连长骂我们:“一群兔崽子,全连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谁敢动它的歪脑筋老子扒谁的皮!”我们嘻嘻哈哈地说连长:“养儿子都没这样养,马达真幸福。”
文工团是8月中旬来的。我们一大早就站在营房门口伸长脖子望穿秋水地等,手上还拿着野花,两个战友还跑到几里外做预警侦察。直到11点多,我们脖子都伸成长颈鹿了,野花都蔫了。为了保证规格,几个战友跑来跑去摘野花,换掉我们手上蔫掉的花。性急的战友喃喃着:“怎么还不来啊,军区不会又耍我们吧?”
都快12点了,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前哨在对讲机里报告:“来啦!来啦!文工团的来了!”我们立刻来了精神,战友把从仓库角落里翻出来的不知哪年用过的一个大鼓给敲了起来——铜锣没找着,就用脸盆代替了。敲敲打打,我们扯着嗓子挥舞着野花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想,司令来视察估计也没那么大动静。连长就穿着个背心,把敲鼓的战友给推到一边,亲自操槌,大鼓敲得咚咚咚!还玩出很多花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马戏团请来客串的。
营房已经再次打扫过了,窗明几净,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