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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机群嗡嗡嗡地朝前,一个又一个白色的花朵在空中绽开。我们应该降落在跳伞场的中央部分,不过,风把我们都吹偏了,运气好的降落在草地上,有些被吹到了跳伞场边缘的树林里,伞兵变成了“散兵”,散得到处都是。我落地的时候伞衣被风吹偏,把我拉倒了,背朝下被伞拖着跑。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拍开了解伞锁,抖动肩膀把伞解开。伞被风吹得继续跑,我爬起来追,感觉就像小时侯追气球。
把伞按到地上,胡乱收好,马上去帮附近的伞兵拉伞。一帮伞兵被伞拖得连滚带爬,甚至几个去拖一把伞,样子很是狼狈!
草地上的解决完之后,就到树林里去找其他的伞兵了。有一些运气好的降落在树林中的空地上,有些被树枝挂着,不高的话一般他们都自己解伞跳下来。有几个倒霉的家伙被挂在老高老高的树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被吊在半空。咱学员没有被挂树上的。
我找到一个伞兵,被挂在离地10多米高的地方,我说:“空降兵大哥,跳下来啊。”他在半空骂骂咧咧:“你娘的,老子下来拔光你这雏鸟的鸟毛!”
嘿嘿,总算出口恶气了,我说:“大哥,你们不是很拽的吗,怎么也有狼狈的时候啊?”
他气呼呼的,却对我无可奈何。几个伞兵爬上树,用伞绳把他拉回来,他一下来就朝我踹了一脚,说:“你娘的,幸灾乐祸!”还好我躲得快!我心里那高兴啊!嘿嘿,空降兵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也有狼狈的时候!
跳过5次伞,我们就已经算是个合格的伞兵了。空降部队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伞兵徽章——降落伞边有两只翅膀。“蛤蟆”又来他的口头禅了:“这有哈,这有哈嘛!”“蛤蟆”现在是我们班的机枪手,他力气特大,什么事情对他来说好像都不是难事。
跳完伞后,就是两天的时间训练直升机快速登机和速降,我们真正尝到了什么叫“扯蛋”的味道。直升机悬停在20多米高的地方,扔下两根绳索,我们带着装备冲过去,把腰间的环扣扣到绳环上。直升机搅起的烟尘直迷我们的眼睛,弄得我们一身一脸的灰土。等我们都挂好后,直升机忽地拔高,把我们一串吊在下面,“嘭嘭嘭”地朝前猛飞!下面是快速掠过的树枝,近得好像就在我的脚底!我们被吊在绳索上,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身子又没有借力的地方,一串蛋被扯着随着绳索晃来晃去。当时心中只是希望绳索结实点,要是断了我们就真的GAME OVER了!耳朵边听着飞机的嘭嘭声和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心中想着上面的人快点把我们拉上去。终于上面的人用绞盘把我们扯了上去。进了飞机,我还惊魂未定:奶奶的!是哪个混蛋发明的这种登机方式?这哪叫登机,兜风不是这么个兜法的吧!这纯粹是“命悬一线”!
训练完跳伞和直升机科目的时候,已经是我来训练营的第三十周了。之后,我们没有回训练营,而是跟空降兵一起去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其他的教官在前进营地跟我们汇合。他们一个人带一个班。还是用直升机把我们扔到了山里。
我们先跑到了秦岭,“玩”了一个星期。其间我们几乎什么食物都没带,就带了一发子弹、野战刀、开山刀、绳索和些野外生存工具。带我们班的是狙击教官刘老大。我问刘老大:“就带一发子弹干吗用啊?打猎不要用子弹吗?”老大说:“你以为我们是猎人啊!野外生存不到万不得以不要用枪,枪一响,敌人知道你来了你还有命?再说了,要是打不到猎物,枪声把方圆十里内的东西都吓跑了你吃空气去啊!”我问他:“那要那发子弹干吗?”他说:“干吗?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受不了了留给你自杀的!注意啊,别打偏了,偏了你就上吊死了算了!”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刘老大带我们在山里行军,教我们根据不同的地形用不同的行军队型,怎么放侦察哨。刚开始,我们都习惯扎堆,走着走着就挤到了一起,老大不时地要回过头来整理我们的队型,可把他累坏了!这些在公共课上学过,在训练营附近的山上也实验过,不过,第一次到深山老林里,感觉很不一样。更不一样的是,在林子里,每天都是野菜,老鼠,鱼。
晚上的时候,他会教我们用头盔、两个小木块和一点诱饵来捉山老鼠;他教我们怎么利用脚步、指北针和地图来修正前进路线;怎么利用对植物和动物的观察来找水;怎么进行野外取水;怎么分辨有毒和可食用植物;怎么看动物路径,制作陷阱,选择下陷阱的地点和技巧;怎么做野外生存用具,比如弓箭、梭镖等等。而且,他还教我们怎么看地形,比如我们前面那座山的后面是什么地形,根本不用爬过去,找个位置观察树木生长,附近的植物就可以了。这些都学过,不过,在实际环境中,学得更直观、更快。没两天我们就基本掌握了看地形、选择前进路线、选择撤退路线等等野外生存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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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侦察连(初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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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班就被分到了××独立团的丛林特种侦察连里。连队的驻地在大山里,连长亲自来接我们;我们将补充今年退役的特种兵。就这样,我们到特侦连又成为了一个新兵,不同的是,我们是佩带着TZ臂章的新兵!
我们代替的是“蓝狐小队”,因此,我们也沿用了他们的代号。队长“蓝狐”,医务兵兼通讯兵“红狐”,如果队长失去指挥能力,他就是代理队长。狙击组:主射手“猎鹰”,副射手“山鹰”;突击组“老虎”、“西北虎”、“华南虎”、“东北虎”;渗透组“胡狼”、“灰狼”和“白狼”;机枪手“拳击”!
我的代号由4318变成了“猎鹰”,老八是我们的队长,“兔子”是我的副射手,十二是渗透组的组长,“蛤蟆”是机枪手。突击组组长是后来分到我们班的“唐僧”。他姓唐,不知道怎么就得了这个外号,后来突击组的外号就变成了唐僧师徒四人,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们在特种侦察连住了下来,今后,我们会跟老兵们一起训练。为了迎接我们,连里还专门开了个欢迎会。连长和老兵们比较关心我们,并不欺负我们,因为他们知道,能从训练营里走出来的人绝对是好样的!
特侦连的连长姓马,讲话嗓门很大,而且老是带着脏字,动不动就骂娘。刚开始,我们都很怕他,但是老兵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骂是骂,但是对兵是很好的。指导员叫戴勋,他们给我们这些新兵们介绍了连队的情况。连队驻扎在深山中,营地里都披着伪装网,连训练器材都披着,每天都有一个固定时间无论是在做什么,都要把器材伪装好,人员都隐蔽起来。老兵解释说每天的这个时间,有别国的卫星从上空经过。离营地最近的“小镇”开车还要四个小时的山路,我们驻扎的地方离G地区不远,Y省是国内枪支走私、贩毒的重灾区,有时候我们会有任务出动,听老兵说他们以前经常还跑到G地区去转转。
本来以为我很快可以担负任务了,可以展现自己的神枪狙击手的风采了,可是依然是常规训练。我们每天的训练就是大家磨合,偶尔还跟其他小队的进行对抗性训练。现在,带我和山鹰进行狙击训练的是老柯和他的副射手肥牛。老柯据说是安徽人,大家都这么叫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
老柯是个很安静的人,不爱说话,经常没事就往远处看。有一次,我问他看什么,他说:“我看我的家乡。”连里对老柯的传言很多,说他曾经三枪敲掉了三个目标,曾经在600多米一枪狙击了一个只露出半个脑袋的目标。我问他的时候,他总是笑笑说:“瞎传的,哪有那么神。”不愿意透露更多的情况。
刚到连里,我们都还沉浸在成为特种兵的喜悦中,说话也牛起来,有点“天下舍我其谁”的感觉。老兵说我们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们很不服气,他们也不跟我们吵,只是说:“在战场上见个高低。”
跟老兵对抗的时候,我们总是输,每次老兵都能找到我们把我们“消灭”,每次我们都灰头土脸地败下阵来。老兵很少会给我们总结,让我们自己总结经验。
吃了几次亏,我们也学乖了。老兵不死!因为他们有经验,他们是军魂所系。他们有着许多我们在训练营中没学到的技巧。我们于是放低了心态,训练完了就追着老兵们讨教,老兵们接受了我们,手把手地教我们战斗技巧。
狙击训练是一个师傅带一个徒弟,连里戏说这个是带研究生。我看到老柯的枪都是自己保管,外面包着伪装,瞄准镜的基座都生锈了,和枪锈在了一起,连里的狙击手基本都是这样。我问他:“师傅,你的枪怎么那么脏?而且还生锈了,这不是违反了武器管理条例了吗?” 老柯说:“武器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看的。我们的狙击枪瞄准镜和枪的结合不好,容易松动,这样锈在一起了就更准了,战斗的时候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给你校枪的。”
到我领到枪的那天,老柯和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在军械库里挑子弹。他在军械库里保留了一颗子弹,是用来做砝码的,每颗子弹挑出来了还要用这个砝码称过。挑了半天也才挑了200来发基本合他要求的子弹,然后又教我用小锉刀一颗一颗地锉光滑。这是个精细的活,在训练营里,教官也教我们锉过子弹,但只是讲了大概。老柯锉子弹的时候很仔细,在灯光下还要用个放大镜一点一点地看。我每锉好一颗,他都检查,指导我什么地方锉得好,什么地方锉多了。我们花了一个晚上才锉好了100多发子弹。
他告诉我:“普通的子弹因为加工的问题,有毛边,毛刺,而且装药也不太一样,近距离弹道还不怎么看得出子弹的好坏,在环境恶劣和距离远的时候偏差就很大了。所以,要这样挑子弹,就是找出你习惯的那个装药量的子弹,经过加工,这样才能保证狙击的精准。”
第二天,老柯带我到射击场校枪。我和山鹰跟着老柯和肥牛搬着两个大桌子,上面还固定着两个台钳。老柯把枪夹在了台钳上,先瞄准了几百米外的靶子,将锉好的子弹装进去,先射击了10发看弹着点,慢慢地一点点调整瞄准镜。这个工作急不来。我和山鹰跟着师傅,一点点地校正,一点一点地感受。就这么,一天就过去了。晚上,没把枪取下来,和桌子一起小心地抬回来放好,第二天又小心地抬出去。校枪这个工作我们做了四天。在桌子上校正好后,取下来实际射击,将枪的性能调整到最佳状态。老柯和肥牛在校枪的时候精益求精,一点一点地调整,每次调整都给我们讲解。校好了枪,老柯用块棉布帮我把枪包起来,洒上盐水,对我说:“三天不要动它,等它生锈,然后再实际射击看看效果,如果不行的话还得要校正。以后自己保管枪支,你才能熟悉它的脾性。”
这三天的时间,老柯让我们看他的作业,——就是每次射击的弹道记录,上面记录了射击时候的条件,射击的精度等等。“以后,你们要记得做这个作业,这样你才能找到不同的子弹在不同环境下的弹道。”老柯对我们说。我看着厚厚的一本“作业”对老柯说:“师傅,教官都没教过这样做,做那么多功课,有必要吗?”
老柯说:“看来你对‘战场上任何一个失误都会要你命’这个道理还没理解透彻。为了完成任务,保住命,多做点功课对你大有好处的。训练营教给你们的只是把你们领进了门,这些东西都是在平常点滴积累起来的。战场不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要适应不同的战场环境。在战斗中,敌人不会那么听话,像演习一样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出现的时候也不一定就有个好的射击角度,所以,这些作业并不是多余的,做了对你有好处。”
我和山鹰点点头,和师傅一起研究他们的作业。并把一些典型的射击条件记录下来。
老柯他们帮我和山鹰把枪校得很好,简直就是指哪打哪。他们带着我们,先在射击场上射击,熟悉枪支性能,监督我们做作业。到了晚上就挑子弹,锉子弹,总结当天的情况。我和山鹰慢慢地成长着,我们也明白了,虽然我们合格,但是离优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和山鹰很虚心,有什么问题都刨根问底,师傅也很耐心,每个问题都给我解释清楚,然后让我们实践。半个多月后,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锉子弹、校枪和做作业的技巧,师傅就带着我们到驻地附近的大山里,教我们怎么寻找阵位,怎么在丛林里伪装和接近目标。
老柯带着我对抗肥牛和山鹰。我们分开,然后互相寻找,寻找对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