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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换做他手忙脚乱起来,想躲开,刚伸出手去试图将沁良娣推开,又觉不妥,收回了手后愈发着急。
沁良娣摇着头叹口气,无奈道,“别动,先上药。”
她这一句说的很是轻柔,能抹平一切嘈杂,安府人心。
天绍齐终于不再拒绝,任凭沁良娣为自己上药。
那药疗效迅猛,自然也对伤口有所刺激。
虽说沁良娣动作已是非常轻柔,天绍齐仍旧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强忍着,微微垂睫看着眼前的沁良娣。
这是他首次如此仔细的观察一个女孩,精致的面容,嘴角稍稍扬起,看上去似有笑意。
不知为何,天绍齐心中很是安稳,盯着沁良娣便转不开眼,仔仔细细看了个透彻。
直到沁良娣已上好药后,天绍齐的目光仍旧不肯挪开,反倒愈发看的用力。
沁良娣隐约察觉的有奇怪的眼神正在自己脸上停留,她奇怪的抬头,遇上一个炙热的眼神。
一瞬间,心脏跳动到无法平静。
仿佛耳边的空气中漂浮上火热的因子,烤的人浑身发热。
天绍齐睫毛微微眨动,那一脸简单的表情不带任何深意,就从这双眸子中,便能窥探出内心来。
沁良娣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愈发觉得心跳的厉害,连忙低头,假装着收拾那药箱,实则只是在隐藏自己心中的慌乱。
正当这二人不知该如何开口接话之时,外头有人来了,总算是暂时缓解这一份尴尬。
有声音从后头传来,“娘娘……”
后半句还未说出口,那人似乎被吓到,已经闭嘴。
沁良娣回头一看,是自己的丫鬟小茹,
今日一早许良娣便去到沁良娣那里约她一同前往承乾宫,许良娣身边跟随着的丫鬟数人,沁良娣一想反正去承乾宫也无需带着下人一同前往,便嘱咐小茹留在宫内,自己则跟着许良娣走了。
如此,小茹并不知今日发生了何事。
直到方才,路连郢去到长仪殿找到她,将情况说明,并且再三嘱咐,让她到文瑞宫来将沁良娣接回去。
比较是大皇子妃,即便只是良娣,也算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若是身边没有个丫鬟伺候着,难免被人耻笑,成了话柄。
第147章 与对抗()
当然,路连郢担心的不止于此,他最为在意的是,沁良娣是大皇子妃,若与六皇子单独呆在同一屋檐下,定是不妥。
虽说心中无比清楚这其中可能会引起的祸端,可毕竟沁良娣的伤势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路连郢将所有焦虑埋在心底,替天绍齐准备好一切。
直到现在,当小茹出现在文瑞宫之时,路连郢的任务便算得上圆满完成。
沁良娣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很是惊喜,回头一看是小茹,更是高兴的眼睛弯成月牙,在这里见到如此亲切的面孔,就仿佛一片黑暗中突然见到光点,那是带你逃离困顿的希望。
“小茹!你怎会找到这里来了?”沁良娣连忙走过去抓起小茹的手。
这里毕竟是六皇子所住的宫殿,小茹站在这里首先要紧之事便是给天绍齐行礼,“给六皇子殿下请安。”
就在方才沁良娣转身的瞬间,天绍齐已整理好自己,此刻缓缓站起,面色不改分毫,仍旧是妥当的皇子模样,朝着小茹点点头,算是接受到她的讯息。
这下小茹才放心的与沁良娣对话,“娘娘,方才路侍卫去长仪殿找到奴婢,说是娘娘受了伤,正在文瑞宫休息,娘娘,伤到哪里了,可有大碍?”
小茹的着急写满脸上,伸手便抓住沁良娣的手臂,虽说力道不大,但正巧碰到她的伤口上。
沁良娣躲避不及,疼死几乎叫了出来。
话音还未落,在小茹惊诧的神情中,沁良娣已被天绍齐拉了过去。
二人面对面而立,天绍齐将药箱递给沁良娣,面色严肃,“你药箱你拿去,理由有各种药材,足以让你的伤口痊愈,胡太医所下的那副方子我也一并放在了里头,让小茹提醒着,每日喝两次,定不能有所怠慢,明白吗?”
天绍齐也算得上是久病成良医,自己身上总是带伤,便也清楚了解如何疗伤。
他自己是无所谓,总是不放在欣赏,可是沁良娣是个弱女子,若当真不在意,留下了病根,那便是一辈子的事,马虎不得,这几句话是不得不嘱咐的言语。
沁良娣很是感激,低着头不看他,小声道,“可你的伤也尚未痊愈,若是我将药箱带走了,你怎么办……”
“嘘……”
还未等沁良娣将话说完,天绍齐连忙将手指抬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末了眼神越过沁良娣,朝小茹那头看去,似乎不愿让小茹听到二人的对话。
他压低声音,道,“关于我的腿上,你知我知胡太医知,我不愿让旁人担心多虑,所以不希望再有第四人知晓,你可明白?”
他的眼神很是清澈,像一汪水。
沁良娣放心不下,可面对着这样的天绍齐,她还能如何,最终只有点头答应下来。
走出文瑞宫时,沁良娣心中总觉忐忑,好几次回头,看到天绍齐正在不远处朝自己挥手,看上去并无异样。
可沁良娣总觉不安稳,似乎……有某种祸端正在酝酿着,不知何时便会爆发。
“娘娘……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路侍卫如此着急的告诉奴婢你受了伤?究竟伤到了哪里?”小茹未得到答案总觉不安稳。
沁良娣摇摇头,安慰道,“一个小意外,皮外伤而已,不碍事。”
说起今日之事,她此刻才想起来,糟糕,今日本该去承乾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虽说这规矩如今并非要求每个皇子妃都必须做到,可今日是皇后娘娘开口邀请,自己却突然无法抵达,虽说青墨与慕希一定会帮自己解释,可毕竟缺席就是缺席,无法弥补。
思来想去,沁良娣仍旧决定去承乾宫一趟,即便此时过去已是迟到,也总比见不着人影来得好。
“小茹,替我更衣。”
沁良娣下定决心。
此刻承乾宫那边已是战火硝烟,灼热之极。
皇后见三人共同而来,唯独缺了沁良娣,她自然是疑惑的,刚要开口问,却突然被打断。
青墨从走进承乾宫那一刻起,目光便始终在皇后身上未曾移开。
她知道皇后定会发难,必须在这之前就阻止。
眼看着皇后眯起眼睛,下一句似乎就是严肃。
青墨立马上前,挡在其余三人面前,屈膝朝皇后行礼,道,“皇后娘娘,我与妹妹们进宫数日始终未曾前来给娘娘行礼,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今日我先代表妹妹们向娘娘道个不是,沁妹妹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前往,我替她转达对娘娘的问候,若是有何做的不甚周到的地方,还望娘娘赎罪,予以指教。”
这番话说的突然,在所有人皆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进了皇后的耳朵。
枪打出头鸟,最先开口之人必定会成为众人的靶心。
尤其在此刻,面前面对的是本就对自己有敌意的皇后,青墨这一步走的实在是太过惊险。
前有狼,后有竞争者,在其余三人眼中,青墨这一举动显然是为了出风头。
一双白眼从身后传来。
许良娣早已恨意深重。
可即便是知道如此危险,青墨也不得不做。
她必须保全沁良娣,早上发生之事太过突然也太过复杂,若是换到旁人来讲,尤其许良娣,谁也无法料到她会添油加醋到何种地步。
不如就让自己来,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宁愿将焦点聚集到自己身上,独自去承受,也比引燃别的炸弹要好得多。
唯一明白她这一举动之中的深意之人,只有慕希。
慕希在心中叹气,暗暗想着,青墨为何要如此善良,为何要将自己置入这样的境地中去呢。
这后宫的生存,每一步都是危机呀。
慕希站在身后,看着青墨的背影,孤孤单单独自一人站在前头的背影,她有些心疼,本能的便想上前去,给青墨陪伴。
她刚想迈步,皇后开了口,“沁良娣身体不适?可有大碍?”
虽说是关切的言语,可语气中听来却不似那么友善,反而有几分不耐烦之意。
未等青墨回到,皇后又转头看向狄芙,“既然沁良娣病了,你为何不早些通知哀家?本该过去看望她,如今可好,她人在病中,哀家却硬要选在这时候传见,显得哀家如此不懂礼数!”
她将怒气发向狄芙,听来颇有些吓人。
狄芙在皇后身边多年,如同她肚里的蛔虫一般,怎会不知她脑中想的是何事。
此刻这一番怒意,说到底也不过是指桑骂槐罢了。
皇后心中实则是在怒骂沁良娣,怒骂青墨的大胆。
碍于颜面,只得转移到狄芙身上去。
狄芙立马走到皇后更前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奴婢该死,只是这沁良娣在病中之事,奴婢也是此刻听侧妃娘娘说起才得知,先前的确没听说啊!还望娘娘赎罪!”
“罢了罢了,你先起身吧!”皇后摆摆手。
这主仆二人一来一往说的不亦乐乎,将其余几人扔在了一旁不予理会。
青墨心中一阵冷笑。
呵。
这两人的戏演的真是漂亮,配合的如此默契。
旁人不知做何感想,青墨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皇后口中那句“硬要选择沁良娣病时传见,岂不显得哀家如此不懂礼数”,说的如此自责,青墨怎会听不出,她这话中深意便是在指责沁良娣,那句话翻译过来便是“你在我传见时候突然称病,正是对我的失礼”!
而狄芙那翻跪下请罪的举动,岂不是在暗示着,此刻的青墨也应当跪下请罪?
若是此刻服软,未来恐怕也再没了喘息的机会。
断断不可如此。
青墨正沉浸在各种漂浮着的思绪中,目光略有些呆滞。
而此刻,皇后娘娘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正如利剑般朝着青墨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慕希站了出来,她的身子挡在青墨前,遮去青墨此刻的分心,将她保护起来。
“皇后娘娘,”慕希脸上带着柔和的笑,眉目间全是端庄,“沁妹妹今日身子不适,实属突然,她本想坚持过来给娘娘请安,可咱们都不太放心,来日方长,未来给娘娘尽心的时机还有很多,若是坚持而来,身子更加不适,那大皇子殿下也会心疼的不是,我知道娘娘都将我们几人看做亲生闺女一般对待,我们姐妹间对此皆是感激,今日得以到此与娘娘对面而聊,也都是满心欢喜,感谢娘娘给我们这个机会。”
一字一句说的软糯,全进了皇后耳中。
听来让人很是舒坦。
即便是同样一番话,从慕希口中说出总会显得很是舒心,没有敌意,全是温暖。
大概是上天在造人时便在各人身上装上这样的区分。
有人天生尖锐,有人本质柔和。
慕希便是占了最讨人喜欢那一类,即便是在挑剔至极的皇后面前,她也能一招制胜。
皇后一见慕希,方才还带着不满与怒气的脸,此刻已变得柔和。
她并非喜欢慕希,可心中也如明镜,这个慕希必定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得将她高高捧起,等他日才能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来。
“今日将大家找来,其实并无大事,不过是想说说家常而已。”皇后慢条斯理,目光一扫眼前众人。
第148章 惹事端()
皇后坐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其余人站着,表情皆是战战兢兢,如此紧张的气氛下,如何还能说家常?
只会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罢了。
“坐吧,别站着了。”皇后抬眼,那表情即便说是不耐烦,也丝毫不过分。
只是这三个晚辈仍需保持端庄。
这对青墨来讲是何等的别扭之事。
她本就最讨厌装模作样,此刻却被逼到不得不如此去做的份上,装端庄,装和气,装恭敬,每一种皆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坚持了一会儿再也藏不住,青墨的脸色已经有些冷漠。
此刻的这大殿内,倒是成了许良娣的地盘。
方才她一直未说话,站在一侧冷眼旁观这复杂局面,直到此时,抓住这样的时机,适时的让气氛转入另一种虚情假意中去。
许良娣走到皇后身边,从狄芙手中接过那把扇子,脸上写满谄媚,边给皇后轻轻扇风,边道,“皇后娘娘,入宫前我就总听人说起,说是这皇宫中有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端庄贤淑,我当时便在想,何时才能一睹芳容呢,本以为进攻后能与娘娘您经常碰面,没想到却也总是见不着,唯有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