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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与安粼光一样。身为一家之主。肩上扛起的是莫大的责任。不得不四处漂泊寻生。
以前林老爷惦念着不能让慕希一人在家觉得孤单。已是在最大程度上减少出门的机会。偶尔的几次。也会让他心中满是愧疚。
若是能推辞。林老爷定会选择在家陪慕希。
只是这一次。实在无法脱身。这一趟塞外之行。非去不可。
出乎意料的是。慕希并未觉得难过。反而有几分高兴。大大方方道:“爹爹你且安心去便是。我在家有安姐姐陪我。既不乏闷也无危险。你大可放心。速去速回。”
这话与这洒脱的态度当真让林老爷一惊。往日。但凡是提到自己要出行。慕希皆是不舍。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心疼。
今日竟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实在是太意想不到。
原來青墨竟给了她如此大的陪伴与安慰。原來这个女儿的心所欠缺的仅是一个知心朋友而已。
那一刻。林老爷自责极了。深感自己这个父亲有多失败。
倒是青墨察觉到这父女二人的异样。主动拉起慕希的手。道:“林老爷尽管放心。有我在这陪着慕希。不会有事。”
第088章 得信返()
要在一片新的土地另起炉灶是一件极度困难之事。更何况安府所有人脉均在漠城。在这龙城几乎算得上举目无亲。
安粼光一边要发展生意。一边要守住与天齐国交易的秘密。到龙城才几日。早已焦头烂额。头顶冒出不少白发。更是精神不振。
百里心系青墨。压根无心做其他事。安氏想要翻身。恐怕洠敲慈菀住
而青墨这边呢。则过的轻松自在。林老爷去了塞外之后。青墨与慕希二人每日谈天说地。聊画聊舞。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虽看來一切风平浪静。可青墨心中始终洠敲闯┛臁
已经过去好几日。那信鸽究竟有洠в邪炎痔醮狡葑臃缪锬抢铩6葑臃缪镉帜芊窨炊前岛胖械纳钜饽亍
最初信心满满的青墨。如今已洠Я税盐铡
她对信鸽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信鸽跟了姝姐很多年。确实灵气非凡。但凡出发。就定不会有失误。
这不。从贾锋家飞出的第三日。它们便顺利到达龙城。将那六个字的字条。送到安粼光手中。
那一日。安粼光正与百里黑先生一道。探讨着如何重振家业。他们仨坐在大堂内。虽说大门敞开。却又像是拒绝一切外人的干扰。无人敢闯。
青泓在门外头踱來踱去。加入无门。
他这个大少爷。即便是被安粼光带在身边。仍不受重视。如可有可无的廉价品。
胸口那一股愤怒之气。非但分毫未消。反而更加堵得慌。
偏偏这老天爷也不让他得个安宁。正在院子里想着如何加入安粼光商讨大计之军时。焦头烂额的青泓刚一抬脸。本是想深吸一口气。却未料到。上头一群鸟儿飞过。一只顽皮的好巧不巧。拉了一泡屎正正落在青泓脸上。
也该是他走运。若位置再偏一些。那鸟粪恐怕直接就会进了嘴。
“呸。奶奶的。这年头人若是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竟连这鸽子也敢欺负我。”他手掌在脸上狠抹了一把。并洠в胁粮删荒穹唷7炊ǔ龈鲂』硜怼
那几个鸽子一前一后排成一字型。就在青泓头边绕啊绕。像是炫耀。
这怎么得了。
青泓简直气不打一处來。余光瞟见不远处的树根下有一根不算粗的木棍。他立即跑去捡起。朝着鸽子挥舞起來。边挥还边大叫着:“我今日非得弄死你们不可。”
那可是会飞的鸽子呀。任凭青泓怎么打骂。人家依旧自如的飞在天上。丝毫不受影响。
又急又气的青泓如着了魔一般。将那棍子挥的哗哗响。有好几下洠д莆兆×Χ取4蛟谧约杭缟稀L鄣眠谘馈
翅膀声。叫喊声。棍声。全聚集到了这里。搅得这院子里头混乱一片。
安粼光的房间就在一旁。受不了这纷扰。起身出來。
一看外头是青泓。安粼光脸色立即一变。严肃喝道:“安青泓。你在作甚。在人家家中岂可如此放肆。还有洠в械愎婢亍!
青泓烦躁的情绪中又加上委屈这一条。心口被撑得几乎快要爆炸。他指着自己沾满鸟粪的脸。朝安粼光吼道:“爹爹。你看这鸽子。胆敢在我脸上拉屎。我定要捉住它们。晚上熬汤喝。”
他就像个心智不全的孩子那般吵闹。安粼光当真哭笑不得。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半晌后只得缓缓叹气。“罢了罢了。你先去洗脸吧。”
青泓不肯走。与这鸽子算是彻底杠上。
百里听到外头的声响后。坐不住。也走了出來。
好生奇怪。那几只鸽子似乎嗅觉异常灵敏。寻着百里飞來。将那受害的青泓扔在一旁。不再与他纠缠。
原本百里仅是打算凑热闹。并未想成为这场热闹中的主角。见那鸽子朝自己飞來。他也愣住了。站在那里不敢动弹。甚至连手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屏住呼吸。
那群鸽子对百里很是客气。不同于方才对待青泓那般调皮捉弄。而是温和的停在百里肩头。发出轻微的咕咕声。就如见到主人一般。
在场之人均不知这鸽子语言究竟是何意。
而已经被折腾的红了眼的青泓。见那鸽子终于停下不再乱飞。且是在他臂之可及的高度。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一良好的时机。立即举着棍子冲过來。
从百里的角度看來。青泓那棍子简直就是在敲向他的鼻梁骨。
这怎么了得。百里迅速闪躲。微微弯下腰去。试图躲过青泓的袭击。
索性安粼光反应最快。伸手不过半秒时间便握住青泓手中的棍子。用力朝右甩去。
即便已入知天命的年纪。但安粼光手掌的力量仍然不容小觑。青泓连同棍子齐齐被甩到一旁。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安粼光对这个儿子似乎一点不心疼。见他摔了洠в邪敕职参俊7吹够估魃溃骸澳愀一胤咳ァC姹谒脊!
青泓抖了抖。彻底颓了下去。连起身的力气似乎也已丧失。
此刻。最善良最有可能为青泓求情的百里。却一声不响。
他盯着自己肩头的鸽子。似乎发现某些端倪。皱着眉。道:“老爷。这似乎不是普通的鸽子。是信鸽。”
“什么。”安粼光隐约察觉到什么。走了过來。
果真。离百里最近的那一只。腿上的确绑着一个不大的字条。若是不近看。当真发现不了。
当那字条被百里从鸽子脚上解下时。那鸽子如有灵性一般。离开他的肩膀。飞到一旁停于窗台之上。成一个整齐的队列。
百里手指捏着字条。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一张生死状。
这莫名的慌乱不知从何而來。呛得他猛地咳嗽了好几声。才终于在安粼光的注视下。缓缓将纸条打开。
“女儿危险。救命。”
六个大字出现在眼前。带着墨渍的清香。
百里偏头看了安粼光一眼。立马将手快速捏成拳头。将那纸条置于掌心中。心中甚至默念着。幻觉幻觉。这一切一定都是幻觉。
安粼光是淡定的。睫毛的遮掩下。那双眸子锋利无比。他从百里手掌中拿过字条。重新打开。将上头那六个大字认真映在眼中。每一个笔画都不敢轻易放过。
“老爷……”百里声音沙哑着。想说几句安慰或是令人放心的话。可动了动嘴。只剩沉默。
他的心。比安粼光跳的还要厉害。
“这不是青墨的字迹……”安粼光垂着眼。这句话中不带任何感情。听不出是激动。或是欣喜。
“什么。”百里却一惊。继而一喜。长松一口气。看到女儿二字。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青墨。眼下听安粼光如此一说。百里脑子噗的一声开窍。是啊。还有青琏那个女儿也在漠城。若是她传來的字条。那自己便不用那么担心。
只要青墨是安全的。哪里管得着别人如何。
可这并非愉快的结尾。安粼光神色愈发沉重。语气更是冷得能滴下水來。“这事不妙。不论字条出自谁手。青墨与青琏都定是遇到了危险。我得回去看看。”
他将那字条捏在手中。像是要凭手掌的力量将其融化。手指骨节吱吱作响。青筋暴起。
一向在面对与青墨相关之事时都无法冷静的百里。此刻却理智的出人意料。
他抓住安粼光的手。周身似乎染上一层光芒。此刻的他变得比安粼光还要高大。只手撑起这个塌陷的家。
“老爷。若这是一计。咱们一个冲动回到漠城去。岂不是正中敌人的下怀吗。再等等。暂且不忙。若敌人是在用阿墨的安危引我们出现。那短时间内。阿墨定是不会有危险。咱们先派人去林家打探打探。联系上林老爷后。再做定夺。”
百里这番话当真给了安粼光很大的启示。是啊。林家的信使刚走。只要能联系上他们。不就可知青墨的安危了吗。
安粼光长叹一口气。反手握住百里。朝他投去殷切的目光。“百里。谢谢你。如今还有你能在我身旁。当真给了我莫大的帮助。”
赞扬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也就罢了。安粼光偏偏还不依不饶的要给青泓一个教训。他朝仍躺在地上的青泓瞪去。道:“不像某些人。一点洠Ц龃笊僖难印U媸橇钊诵暮!
地上厚厚一层尘土。扬在青泓眼前。几颗泪珠落了下來。与那尘土混合成泥。加上脸上沾着的鸟粪。狼狈不堪。
这个大少爷。当的实在太过憋屈。
那泪滴不过维持一秒。便消融在空气中。化作虚无。
男儿有泪不轻弹。青泓暗暗告诉自己。今日。连同这一辈子受到的委屈。定要如数讨回來。让那些曾经轻视过自己的人。为他们曾做过的事懊悔终身。
信鸽再次起飞。它们该回家报信了。
青泓双手捏成拳头。踌躇满志身子却一动未动。
无论心中有多大的理想与抱负。在安粼光眼中。他仍旧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
安粼光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百里转身回屋。
微风阵阵。刮在脸上却不那么温柔。如刀一般。生生疼痛。
第089章 中圈套()
日头偏西。将路上來往的行人拉出一条长长的倒影。交错。纵横。在这世间如鬼魅般行走着。看不透那倒影背后。是一张怎样的面貌。
善良或是邪恶。都是面具后最深处的秘密。
无人猜透。
这日光下。并非人人清白。总有习惯黑暗中行走的双脚。在目光所不及的角落中。悄然潜行着。
贾锋与高邑。就是在这黑暗中。再次碰头。
安府之人的消失。给这两人巨大冲击。曾经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如此全数失效。推翻重來不是一件易事。
如今贾锋从姝姐那里得到青墨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找到高邑。与他共商下一步的计划。
“什么。青墨仍在这漠城。”高邑惊得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來。觉得头顶一阵沉重。像是有一重物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眼前一黑。身形也有几分摇晃。一时间难以接受着接二连三袭來的毫无防备的消息。
贾锋却显得成竹在胸。神秘道:“高大侠。既然那安府如今已是空城。不如咱们二人一同去探个究竟。看看里头究竟有何奥妙。”
上一次匆匆离开。贾锋后來细细想來。确是觉得漏了某个重要环节。他想再闯安府。可只身一人难免陷入困境。有高邑结伴。会好得多。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谁说得清其中的是非呢。
高邑心乱如麻。这一沉思。便是半柱香的时间。最终才谨慎点头。“好。你且去准备。咱们明日出发。”
春的气息逐日浓重。那春风不仅带來一地花开的希望。也带來无尽的满天飞扬的尘埃。
几日未打扫的安府。如今堆积起厚厚一层灰尘。
刚一推开门。那扑面而來的呛鼻味几乎要把贾锋挡了回去。
“他奶奶的。这安府当真是我的敌人。这都洠Я巳搜塘恕;褂胛易鞫浴!
贾锋忿忿着。恨不得举刀将那大门砍做八瓣。
高邑瞥他一眼。满脸不悦。自顾自朝里头走去。
早已空无一人的厢房。再怎么搜查也与那日贾锋带人來时无异。看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儿。
正当贾锋失望之极。准备打道回府时。眼尖的高邑发现另一扇藏得很好的。紧锁着的大门。
那扇门前早已长出茂密的杂草。挡住一半的视线。若非心细之人。确实难以发现它的存在。
贾锋得到启发。目光激动。冲过去使劲全身力气撞向那扇门。他并未发现上头还有一个牢固的锁。
最终仍是高邑出手。拔剑朝锁头劈去。耗费不了多大的力气。那门便打开了。
扑面而來的是浓重的药味。
刚被灰尘铺满心肺。又被这药味熏得喘不上來气。贾锋空有一腔热血。如今近几分钟过去。便被折磨的狼狈不堪。
而高邑却截然相反。他跟在戚子风扬身边许久。一來对这安府很是了解。知道府内定少不了药材。是治病之药或是毒药都未可知。不能掉以轻心。二來。从戚子风扬那里早已学到不少自我防范的妙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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