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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听到毒牙的问题,笑了笑说:“我的保险在这里!”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简单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毒牙听到士官的问题笑着点了点头,说:“蹬车!”
两辆伞兵突击车在前开道,战士们乘坐的军用卡车紧跟其后。毒牙和蔡岩坐在第二辆突击车里,漫天飞扬的尘土呛得蔡岩不断咳嗽。炎热的非洲大平原,把车内的温度提升到了40度以上,车窗吹进来的,'奇Qisuu。com书'只是滚滚热浪。蔡岩孱弱的体质在高温的炙烤下已经有些难以支撑。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蔡岩,毒牙伸手拿出了自己的水壶递给他。蔡岩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又推了回来。说:“我不能再喝你的了,待会儿你喝什么?”毒牙笑了笑,把水壶塞到他手里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喝吧!”蔡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过水壶接连喝了三大口。
“一号,一号!三号呼叫,三号呼叫!”这时,车载电台里传来邵军的声音。毒牙拿过手台:“我是一号,我是一号!请讲,请讲!”
“前方0。7公里处,为三号巡逻点!请示下一部行动!”
听完邵军的报告,毒牙回答说:“在村外停车,派人进村搜索!”
“一号!我向你保证,咱们进村前就会有村民来迎接我们!”
毒牙看了看蔡岩,回答道:“三号,请说明原因!”
“一号,这个村子我们一共来了7次。和这里的村民很熟悉,你看前面!”
毒牙这时看到,就在村子前面站满黑压压的人群。
村民们像是过节一样迎接这群黄皮肤的外国人。战士们纷纷跳下汽车,不断从口袋和背包里掏出各种东西,压缩干粮、野战食品、罐头、各种药品。反差极大的肤色并没有影响他们的亲密,见到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就连村里的孩子没有丝毫惊慌,反而不断摸索着战士们身上的装备。
看到毒牙惊诧的目光,邵军走上前来说:“首长,这些东西都是战士们自己省下来的。这里人的生活太苦了,战士们实在看不下去,就……”
毒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用解释!他们最缺的是什么?我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邵军听到这里,摇了摇头说:“只要能想到的,他们什么都缺。这里无法种植农作物,他们的食物来源只能靠打猎。然后,用猎物皮毛换却一些谷物。由于没有蔬菜,他们这里的孩子严重缺乏维生素。很多人都有严重的夜盲症,我们从医院里开出一些维他命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这点省下来的东西,只是杯水车薪。哎!”说完,邵军重重叹了口气。
毒牙和蔡岩无奈的对视一眼,两人拿出自己的野战快餐走向人群。毒牙这时看到一个约摸六、七岁的小女孩,手里拉着一个更小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忽然间那两对明亮却又充满忧愁的眼睛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了毒牙的心里。这个民族真的失去了一切吗?毒牙这样问自己。他快步走到两个孩子身前,探身抱起那男孩。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这个男孩小腹突起,但身上却是瘦骨嶙峋。毒牙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撕开快餐外包装,取出里面的巧克力放到孩子手里。看到食物,孩子原本暗淡的眼睛里,泛起一丝光亮,一把抓过巧克力,刚要往嘴里送却忽然停下了。然后他扭过身子看着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毒牙。泪水顺着脸颊静静地流淌,毒牙看着姐弟俩在一旁,狼吞虎咽地享受着那份野战口粮,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车队在村里足足呆了半个小时才饥肠辘辘地继续赶路。还有三个村庄要去,还有几十公里路要走。但是,所与人都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身上最后的一点物资留给了那些素不相识的人。
毒牙坐在车上,眼睛看着远处的茫茫草原。他开始怀疑,怀疑自己以前的判断。几天,就在这个小村庄里他开始重新认识这里的人们。他们一无所有,但是他们缺把自己仅有的一些兽皮往汽车上塞。顶着炎炎烈日,村里的年轻男女步行两公里为他们取来泉水。这所有的一切,让毒牙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远处的景象忽然把毒牙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
“停车!”毒牙拿起车载电台喊了一声。前车一个急刹车定在路中间,邵军匆忙下车跑了过来问:“首长,怎么了?”这时,毒牙指着远处的一群非洲羚羊说:“哪儿,咱们的午饭!”邵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笑说:“首长,您不知道,这东西贼着呢,咱们车一靠近些它们跑起来像飞一样。离远了,这边枪一响没等子弹到就都跑没影了。以前也有人试过,打了一个弹匣愣是一只没有。”这时,后车的战士们也都聚拢过来,听到邵军的话,都纷纷点头。
毒牙没多说什么,拿过一名战士的步枪。目测了一下距离,又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然后看着尘土从手心飘落的方向,随后举起步枪对空扣动了扳机。随着这声枪响,整个羚羊群如风似电般飞奔起来。毒牙集结着立姿瞄准,随即自左向右移动身体。这时,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远处的羊群。
“砰!”枪声响过之后,一只体型健硕的羚羊应声翻倒。
“好!”战士们爆出一声喝彩。
“首长,你这枪都用神了!您是哪只部队出来的?”战士们一边七嘴八舌地问着,一边烧烤着羚羊肉,坐在一边的毒牙只是笑而不答。
吃过午饭,车队继续朝着下一个村落前进。一些不死心的战士还在车载电台里念叨着刚才的一幕。就连蔡岩也加入了聒噪的行列里,不断地问这问那。这时的毒牙却没有了刚才的好心情。一座巍峨的大山出现在车队前面。从闲谈中毒牙得知,这里居住的是三个亚申部族,人口大约是400…500人。由于人手不足,这三个村落邵军他们也只来过两次,而且,山林里还有一些散兵游勇和偷猎者。毒牙命令车队减速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谨慎前进。在一道山谷前,毒牙再次下达了停车的命令,仔细大量这道山谷,两边是茂密的热带丛林,四周安静的山林里一片死寂,只有一道小路弯弯曲曲地延伸向前。
毒牙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说:“邵军,你带人在后面保护车队!我带两个人先进去。等我的信号在跟进!”
听到毒牙的话,邵军急忙说道:“首长,这怎么行,我的任务就是……”
“别争了,这是命令!执行吧!”毒牙的口气坚定而充满威严,刚才捕猎已经在这群战士中间为他树立了威信。
“是!”邵军见争辩无异,只能跑到卡车上叫下来两名士官说:“你们和首长一起去,他少一根汗毛我要你们脑袋。”毒牙听到他的话,只是微微一笑。
毒牙带着两名士官,排列了成三角队形小心翼翼地向前搜索。毒牙仔细地观察着路两边的灌木丛,不敢稍有松弛。
忽然,从毒牙身后右侧的士官身边猛地窜起几个条黑影。那士官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两把丛林砍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毒牙刚一回身,他左侧树丛里,又跳起三条黑影,其中一人,跳到毒牙身后双臂紧紧抱住了他。毒牙这时双肘紧贴自己两肋,向后狠狠撞去。那黑影惨叫一声,就在双手放松的一瞬间毒牙左手抓住那人手掌,蹲身往后一转,从那人大敞着的腋下算了过去,随即右手拔出那把1911对准那黑影的太阳穴。就在这一眨眼的瞬间,这伙人中的一个成了毒牙的人质,其他人被毒牙敏捷的身手惊得不知所措,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被人抓着的士官也趁着这个空挡,抓住身后那人的大拇指向外猛掰,那人在剧痛中大叫一声,随即被士官反擒。
“We are United Nations Peacekeeping troops; why attacks us?(我们是联合国维和部队,为什么袭击我们?)”毒牙的问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几个人傻傻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起茫然地看着毒牙。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邵军带着人跑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他们急忙加速,快到跟前时,邵军对这被毒牙挟持的黑人用汉语喊道:“阿巴拉,怎么是你?”
第四章 朋友
第四章 朋友
听到邵军的喊声,毒牙侧过身子看了看还被擒着的黑人。细看之下,这人30岁上下的年纪,面色虽略显憔悴但是双眼通红布满血丝,脸上杀气腾腾,地上扔着一只中国制造的54式手枪。
这时,邵军几步跑到毒牙身前说:“队长,误会了。他是亚申族军官,也是现任总统的外甥。曾经在我国军事学院学习过,和我是同班同学,是朋友,我保证这是误会!”看了一眼邵军,毒牙慢慢松手。那个叫阿巴拉的黑人立刻跪倒在地上,手捂着脖子大声喘息着。
邵军赶忙蹲下身去,扶起了地上的阿巴拉说:“你怎么样,没事吧?”阿巴拉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用熟练的汉语说:“没事,没事。大军,你再晚来几分钟,我的脖子就被你们队长拧断了!”
邵军扶着她站起来说:“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江山上尉,维和巡逻分队队长!”随后,阿巴拉转身站起来,对着毒牙敬了一个标准的中国军礼说:“队长同志,对刚才的误会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们几个是从军队里逃出来的,刚才你们过来,我还以为是追踪我们的雇佣军。可以提问吗?”江山点了点头。
阿巴拉轻声说说:“您是……是陆军武力侦搜队吗?”江山笑了笑,不致可否。看到双方解除了误会,那名士官也放开了手里的黑人朝毒牙他们这边看过来。
五个黑人这时纷纷聚到阿巴拉身边,阿巴拉这时转身对其中一人说了几句,那人随即转身跑向密林深处,然后阿巴拉又对邵军说:“你们是维和部队;来这里干嘛?”
邵军笑了笑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总统已经下令所有亚申部族接受和平协议,并由联合国维和部队负责监督你们的停火情况。这不,江队带我到前面的村子例行巡逻。结果刚到这里,你就杀出来了。你小子不好好在军队呆着,怎么当起逃兵了?”
“哼!”听完邵军的话,阿巴拉轻蔑的冷哼了一声说:“停火!普什族不会停火的!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家就在前面的村子,来看看你们就知道什么是普什族的和平了!”
邵军看了毒牙一眼,反正是巡逻点上的村庄,毒牙并没有反对。车队带着剩下的四个黑人,一起向着村子前进。
刚才的普什族村庄如果要用贫困来形容,那么这个村子简直已经到了生死边缘。刚才的村庄还可以通过外来商人交换一些食品和药物,但是这个村庄由于地处大山深处。茫茫的热带丛林几乎完全隔断了他们与外界的所有联系,食物只能靠男人们到丛林里打猎获得,但是战乱把所有的成年人全部拉到了屠杀的前线。毒牙他们从到这里以后,见过最大的男性也不会超过14岁。由于没有成年男性,他们根本不可能获得什么大型猎物,野菜山果成了他们的主要食物来源。黝黑的皮肤掩盖不住他们脸上的饥饿,看到士兵们从车上抬下来只剩半只的羚羊,还能走动的村民纷纷聚集过来,目不转睛地死盯着猎物。战士们拔出枪刺,一块块把所剩不多的羚羊分给饥肠辘辘的他们。
毒牙和蔡岩、邵军随同阿巴拉一起来到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一间简陋到无以复加的茅屋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大树墩被充作桌子放在屋子正中央。尽管这个家人是总统的外甥,但却是一个标准的无产者。
“阿巴拉!”门外一个女人喊了一声,随即扑进了阿巴拉的怀里不停抽泣。毒牙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野果,几步走上前去一个个收拾起来,然后拾起一边的土盘端进屋里。
阿巴拉的妻子不会汉语,此时乖巧地坐在丈夫身边。桌上摆着的野果鲜红诱人,尽管三名中国军人又渴又累可是谁也没有吃一枚果子。
“阿巴拉,这时怎么回事?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尽管日子苦,但是还能勉强活下去。这次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听到邵军的话,阿巴拉低着头站了起来说:“走,我带你们去看点东西!”说完,拉着妻子的手走出小屋。毒牙三人跟着他穿过村子,走了大约10多分钟,一股腐败的恶臭忽然迎面扑来,蔡岩当即被熏得干呕不止,邵军也只能勉强控制着自己。毒牙知道,这股恶臭是高度腐败的尸体所散发出来的。向前望去,苍蝇成群的盘旋在一个大坑上,几只乌鸦被人声惊飞。坑内的情形让见惯了尸体的毒牙也不禁一阵恶心。十多具尸体凌乱地泡在坑底,几乎所有的尸体都被野狗乌鸦撕开了肚子,肠子等内脏被野兽拉得到处都是,尸体早已被分得肢离破碎,血肉被野兽吃掉以后,白森森的骨头就那么露着。
“为什么不掩埋,会引发瘟疫的。”毒牙看得出来,这些人不是在战斗中被打死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