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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笑了,道:“你的口气倒是不小!”
董婉道:“我说的并非是大话,而是实话!除非我技不如人,到时候死在他们手上,否则,我定要叫他们身首异处!”
陆严听了董婉的话,倒来了兴致,道:“怎么?你还真跟那些人较上劲了!为了那些人送了命,你认为是值得的!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董婉想了想,道:“你说的倒也没错!不过今日我见的那个人,不过是个比我打不了几岁的女子,竟然也做起来这杀人的勾当来了!我倒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让这么多人都为他卖命!”
陆严闻言,笑了,道:“你以为敢与朝廷作对的人,他的本事会小的了吗!你且记住我这句话,我们要做的是能将公主安全的送到潼关,并非为了杀掉某个杀手而送掉了性命!
若我们这二十个人全数被杀手所杀,那么以后的路上公主要靠谁保护呢!
也是你刚刚进入军中,所经历的事情少,见多了,也就不会这么冲动了!”
董婉白了陆严一眼,道:“我看,你果然有些阅历,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连受伤这样的事情,也像是吃饭一样!不痛不痒呢!”
“你这小鬼!我开解你,你倒编排起我来了!时候不早了,你且去休息,等会天要亮了!”
董婉被陆严催促着去休息,林中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紫遥与左右护法一口气跑出去三里地才终于停下来。
左护法道:“尊主,那小子的功夫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根本用不着逃跑!”
右护法却不以为然,摇头,道:“非也,咱们这不叫逃跑,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怎么能叫逃跑呢!
就算他们的武功都不怎么样,但毕竟人多势众,真的打起来我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左护法道:“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个狂妄的小子吗!毛还没长全呢,就敢对尊主出言不逊!”
“你刚才若真的一剑刺死他,现在还用得着后悔吗!说白了,还是自己技不如人!你我二人联手也不过与他勉强打成平手,还想在那么多人中取他性命!你才真的是大言不惭!”右护法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左护法怒目而视。
“好了!赶路要紧!”紫遥见这两个人争吵不休,终于出声阻止,道:“你们俩斗嘴也不分个时候!那个孩子的功夫的确不弱,你们也别争了,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日后自有分晓。”
左护法道:“也对!既然他出现在送亲队伍的附近,想来日后还会再见!不过,尊主,万一此人对公主不利……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少主!”
“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让自己吃亏!我们还是赶快查明狼骑兵的事情要紧!”
说着,三个人消失在夜色中。
待紫遥等三人消失后,两个黑衣男子自不远处的草丛间现身。
个子较高的人面露惊讶之色,道:“竟是秘宫的人!”
个子较矮的人也是一脸的意外,道:“难道紫遥仙子已经步入修真界了?这件事儿可是闻所未闻!”
高个子道:“秘宫向来与朝廷不做往来,紫遥仙子出现在这里,许是巧合!那件事也许与她无关!”
矮个子道:“就算她不是为朝廷效命而来,却更不像杀手!我们在这蹲了大半天了,除了那几个受伤的当兵的,哪见到一个高手!大人那边催的紧,这事儿咱们俩若真的办不好,恐怕以后的日子难过!
不如……”
“你说的也对,那几个斥候个个身上带伤,走路都费劲,还有本事杀狼骑!至于跟在公主身边的人,我们不是早就跟过筛子似的过了一遍了吗!别说是修真者了,就连武功高的都没几个!
我们俩一直跟在送亲队伍的屁股后面也查不出什么,倒不如将计就计。”
两个人商量好了对策,返回定京城复命。
张放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听着两个人商量出来的“事实”,以为是真正的事实,颇为感慨的道:“原来是紫遥仙子,这就对了!
二皇子的生母当年可是秘宫的圣女啊!虽然这件事一直鲜为人知,我却是知道的!
按血缘关系来说,秘宫就是二皇子的姥姥家!紫遥仙子是二皇子的姨母!
她帮自己的外甥出头,一点都不奇怪!
出手杀掉狼骑兵的人是她,这件事儿倒好办了!
你去一趟奉宁府,告诉太虚真人,就说事情查明了,出手杀掉狼骑的是紫遥仙子!”
“是!”
“骑快马,别耽误。送亲队伍马上就要到达潼关了,这事儿该早点了解了!”张放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人,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另外一个跪在地上的人站起身来,道:“恭喜大人!”
张放摆手,道:“说什么恭喜的话,还为时尚早!这不过刚刚走出了第一步,以后的路还远着呢!”
“相国的宝座,迟早都是大人的!光凭大人的气度,这位子也该您坐!”贴身伺候的书童深知主子的心思,小小的年纪,就明白了任何人都喜欢听好听的奉承话的道理。
张放严肃了面容看向他,道:“大胆!当今相国李大人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爱戴!这话传到外人的耳中,可是要杀头的!”表情是冷的,声音中却带着几分的玩笑。
小厮嘿嘿一笑,道:“小的多嘴!又把这实话给说出来了!”
007 雨中送伞情()
夜间雨至,到晨间尚未见晴,道路泥泞车马难行,送亲队伍只好继续逗留在客栈中。
玉淳风推开窗子本打算观雨,偏巧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董婉着一身粗布短打自对面的廊子走过,身影匆匆。
玉淳风本想开口将她叫住,考虑到人多不便,索性自房内而出,追随董婉而去。
季遥自楼下上来,手里端着点心,却见主子匆忙远去,心中万分疑惑,却识相的没有跟上去。
此时,董婉已经穿过长廊,正要步入院中。
“外面的雨正大,你出去也不带伞!当心淋湿了着凉。”玉淳风一把拉住董婉,将人拦住。
董婉转身,见来人是玉淳风,有些意外的道:“是你!你也住在这家客栈?这家店的生意还真是红火啊!”
“是啊!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你这是要去哪?”
“朋友病了,我出去抓药!偏巧今日这大雨一直未见停!待我回来再与你详谈,我先行一步!”董婉脸上带着焦急之色,朝玉淳风拱了拱手,说罢步入雨中。雨点如豆,一颗接一颗的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她却也不遮挡,步子倒比那男儿更加稳健。
董婉虽然并没有对玉淳风说出她口中的朋友是何人,玉淳风却明白,定是那几位身受重伤的斥候病的不轻,否则董婉也不至于这样着急。
“哎……好歹你出去也带把伞啊!”玉淳风的声音很大,却被雨滴吸走。再回神,除了雨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呢!虽然是一袭男装,一身短打,看上去是那样的神采奕奕,毫无女子的做做之态。
她若是个男子,定是一个率性而为、豪气干云的英雄!
季遥终究不放心,自房内追了出来,却见玉淳风正对着雨水出神。
“主子,您看什么呢?”
玉淳风似乎没有听见季遥的话,只看到了他手里的伞,心中一喜,拿过油纸伞便自廊下冲进了雨中。
走出几步,又回头嘱咐:“不许跟来!”
季遥把想说话的嘴又闭上,眼巴巴的看着主子一个人撑着伞在大雨里,在水坑里快步离去。
“今儿这是怎么了!撞了邪了。外面下着大雨,这是要去哪啊!还那么着急!”
季遥没有看到董婉,他自然不知道玉淳风在这下雨天急匆匆的自客栈里跑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玉淳风毕竟是有功夫的人,脚程不慢,且董婉也没走出去多远,过了一个胡同口,两个人就遇上了。
油纸伞突然而至,挡去了冰凉的雨水。前后而行的两个人变成了并肩而立。
“你这是……”董婉看着玉淳风有些疑惑,刚刚才与他分手,怎么又在这见面了。
玉淳风自然有他的理由,该说的话,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
“我来给你送伞!”玉淳风将伞推到董婉的面前,又拉了回来,道:“这么大的雨,你出来也不带把伞!你身子单薄,若淋病了如何是好!”
董婉仔细看了又看,他虽然是两只手,却只带了一把伞。
既然是来送伞的,这一把伞,究竟是给谁用的。
“你来送伞,可你只带了一把伞。我若将伞收下,你岂不是要淋雨而归。反正我已经淋湿了,索性就淋雨来淋雨回去。倒是你,路上的积水多,湿了鞋子,湿了衣服,还要来给我送伞!你的情我领了,药店就在前面,不必相送,请回吧!”
玉淳风没想到董婉会出言婉拒,可是他早已下定决心,又怎么会被几句客套话劝走呢。他道:“我既然来了,鞋也湿了,衣服也湿了,索性就跟你走一趟,反正下雨天也没事儿做!”
两个人一个推拒,一个主动,场面倒有些尴尬了。
雨势一直未减,董婉本就着急,此时与一个男子当街站立,心中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人家既然是好心来送伞,与其拒绝,倒不如欣然的接下。也让人家的一片好心,不要随着雨日的冷而消逝。
董婉终是点了头,道:“那就劳烦公子送我到药店!”
董婉需要的,也无非是一些疗伤、祛寒的药。习武之人,受了一些风寒本来也算不得什么,挺挺也就过去了。只是,加之重伤未愈,这风寒来的却有些雪上加霜。
董婉几乎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换成了药,心情却依然沉重,斥候营的兄弟全数病倒,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还算是个全乎人。万一这些药吃完了,大家的病都不见好,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呢!
玉淳风的心里一样不平静,这里毕竟是乡村野店,药材不全,且没什么名贵的药材,至于药效,更是差强人意。
药店外,仍旧是滂沱大雨。
雨势似乎比之前更盛。
“看样子这雨似乎还要下上一阵子呢!”玉淳风打开伞,与董婉离开药店。
“是啊,看来短时间内,无法赶路!”董婉这样说着,心想,暂时无法赶路却也好,大家都该停下来休息休息了。
两人的脚步声,被雨声冲散,转眼间,已经到了客栈。
“多谢公子相送,待我朋友的身体康复,我再登门拜谢!”董婉又是一个拱手,转身而去。
玉淳风手疾眼快拉住自身边经过的店小二,指着董婉问道:“小二哥,那位公子住在哪个房间?”
店小二看了董婉一眼,叹息摇头,道:“他啊!他是昨日住进来的。当时客房都住满了,又下了大雨,他带了十几个人来,个个身上都有伤,我们掌柜的可怜他,让他们住在杂物房里!”
玉淳风闻言心中一凛,斥候营的兄弟本为了保护公主而来,如今,却是这般的境况。
“杂物房在哪?”
“杂物房在后院,长廊的尽头左拐,靠近后门的位置就是了!”
“谢谢小二哥!”玉淳风将一块碎银子递给店小二,随即快步上楼。
季遥正与玉茹公主的贴身宫女苏景聊天,玉淳风老远的喊他:“季遥,我让你带的金创药可还有?”
“还有,在房间里!”季遥的话音未落,玉淳风的人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刮进了房间。
待季遥跑进房间,整个房间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似乎刚刚被一场大风席卷过。
“主子,您这是在找什么?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子!”季遥将玉淳风扔的到处都是的东西,从地上捡起来。
“金创药,还有那些名贵的药材,都放到哪里了?”玉淳风一边翻找,一边看向季遥。
季遥连忙将玉淳风手中的东西接过来,道:“主子,您歇着,我来找!”季遥俯身见玉淳风的衣服湿了,惊讶的道:“呀!您的衣服、鞋子怎么都湿了!我先侍候您更衣!”
玉淳风见季遥慢吞吞的,有些急了,道:“你别管我,你快找,我着急用!”
季遥闻言转身,马上将药找出来,交到了玉淳风的手里。
“主子,您找药做……”季遥的话刚出口,玉淳风已经带着药离开了房间。
客栈后院的杂物房外,董婉正在煎药。
玉淳风刚到了后院就闻到了药香。
后院不大,杂物房正对着后门。
院子里,虽然只有董婉一个人,却并不显得冷清。
一个人照看着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