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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消瘦是极为明显的,沈玉莹本就是纤细娇小的身材,如今更是弱柳扶风。
瓜子脸瘦的只有巴掌大,水灵灵的杏眼更大更明亮了。
夜里刘绚抱着沈玉莹被浪翻滚的时候,摸着她光洁的脊背直皱眉,总是眼神深沉凝郁的望着她,似乎是期盼她会说些什么。
可是沈玉莹硬是一声不吭,将一切针对都咬牙扛了下来,面对他时仍是柔情似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沈玉莹跪在地上为皇后捶着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吓的皇后花容失色,生怕因为她的折腾沈玉莹有个三长两短的。
妒忌妃嫔让妃嫔侍奉她起居,硬生生的将人折腾的昏阙过去,这要是传出去,她皇后的脸面就丢尽了,她更是要背上刻薄的名声,连累方家。
刘绚收到消息的时候脸色一变,比起当初得知沈玉莹被烫伤时更要焦急。
赶来那个比起以前要焕然一新的小院,太医正在为沈玉莹把脉,皇后正立在一旁,神色有些惊慌,见皇帝脸色阴沉心中不禁忐忑。
刘绚忧心沈玉莹的身体,掠过皇后的眼神也冷酷的令皇后心里胆寒。
太医搁下诊脉的手,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怎么样了?”刘绚难掩忧心的急问,同时冷冰冰的扫视了一眼皇后。
“请容微臣询问沈美人一二。”
刘绚强压下焦急不耐,握着拳头等候。
悄悄打量刘绚的皇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刘绚什么时候都是文质彬彬,优雅从容的。他竟然也会有如此情绪外漏的一天。
太医询问沈玉莹:“沈美人癸水可有按时至?”
帷帐遮掩下,沈玉莹疲倦的倚着床,脸色有些惨淡。
闻言脸上涌现一股潮红,羞涩的轻声回道:“因身体自幼孱弱,时日并不稳定,已过了十四、五日仍未至了。”声音里遮掩不了的虚弱听得刘绚心被狠狠攥了一下。
太医点点头,又问:“可有畏寒,头晕、乏力、嗜睡,食欲不振的迹象?”
沈玉莹点点头,迟疑着轻声嗯了一声。
皇后眼皮子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得了沈玉莹的话,太医终于面露喜色,一张老脸顿时笑成了菊花,起身拱手恭敬的对皇帝说:“回禀皇上,沈美人这是喜脉,实乃大昭之幸事啊!”
刘绚身体明显一僵,面色沉郁呆滞。一旁的皇后神色复杂,眼神嫉妒,却又有一丝古怪的喜悦。
太医咽下喉咙里的憋笑,清了清嗓子欢喜的说:“沈美人已有一月的身孕,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刘绚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回过神来,深邃的黑眸顿时闪现光芒,面露狂喜,仍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果真喜脉,没有诊错?”
太医老脸一跨:“皇上,老臣学医五十年,怎么诊错喜脉呢。沈美人脉象如盘走珠,脉来滑数冲和,此乃滑脉,妊娠的表现呀!”
刘绚脸色闪过一丝窘意,旋即又被惊喜之色覆盖。
“好!传朕旨意,晋沈美人为良使,赐封号…婉。”刘绚欣喜若狂,大步上前捞过沈玉莹的手急速说。
竟然宠信沈玉莹至此,由美人一跃至二十七妇之首。要是诞下龙胎,九嫔之一恐怕是跑不了的。
如此荣宠,沈玉莹怕是更拿捏了。
事已至此,皇后愣了愣,咬唇强笑着躬身说:“恭喜皇上。”
莲香眼神闪了闪,老实的跪在地上同其他人一样磕头称贺。
沈玉莹一直没有声响,刘绚正觉奇怪,忽然被他紧紧攥住的软手动了动。
“皇上……”“嗯?”
“太医刚刚说什么……”感情这位主儿到现在还迷糊着呢!
刘绚哑然失笑,无奈地说:“你啊,有喜了!”
沈玉莹傻了,自由的左手抚到肚腹上,摸了摸。
“真的?”
刘绚“嗯”了一声。
皇后见着两人甜甜蜜蜜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甘寂寞的说:“恭喜婉良使了。”语气酸涩,明晃晃的嫉妒。
一旁的太医咕哝道:“对了,婉良使要注意身体,可不能太过劳累了。老臣看您的脉象见您身体虚弱,饮食过少,营养跟不上。又操劳过度,身体支撑不住今日才会昏阙了过去。长久以往下去怕是会胎儿不保啊。”
皇后闻言脸顿时黑了,对上皇帝射来的视线和他眼中窜过的寒光,心里一个寒颤。“妾身……妾身不知道……”抖着嗓音颤巍巍的想要解释什么,却发觉自己无法开脱。
心下大恨,早知不听那些人挑拨的话折腾沈玉莹了,要是她真的小产,岂不是得不偿失还要被皇上责难?
正当皇后胆颤心惊的深思而皇帝就要开口责难的时候,忽然沈玉莹出声给皇后解围。
“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沈玉莹柔声说道,相握的手轻轻捏了捏,看向刘绚的眼神柔情似水。“皇后娘娘提携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奴婢人微力薄,没什么能耐,只能借以尽心尽力伺候皇后娘娘,以表奴婢的感激之心。”她的眼睛又大又亮,眼中全是感激之情。边感激的看了皇后一眼,又将视线对上刘绚,含情脉脉的。
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似乎在告诉刘绚,她很感激皇后将她送到他的身边……
猝不及防对上沈玉莹隐晦深情的眼睛,刘绚心里骤然一跳,胸口突然有了种异样的微妙感觉。
他习惯了女人在他面前拈酸吃醋,添油加醋的诉苦,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并觉得世人皆是如此行径。
可是沈玉莹的隐忍和感激却奇迹般的令他心里的怒气渐渐消去了,脸上不由自主漾出几分柔情。
这种温柔的表情看的皇后一愣,未来得及细想了什么就见刘绚冷冷地看她,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温柔,对着沈玉莹说道:“往后你只管安心养胎,不必再去栖凤宫侍奉皇后了。”
皇后……
曾经都是叫她梓童,现在就是冷冰冰的皇后。
皇后心脏被狠狠擂了一锤,面色难堪,咬唇不敢不顾的愤然离去。
就在她踏出这个令她嫉恨黯然的小院时,身后又传来皇帝轻柔令人心惊的话语:“等你身子养好,水榭也建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搬过去。”
难道栖凤宫是虎穴狼窟不成?唯恐她伤了她?
皇后恨恨的大步离去,将那令人心酸的地方和人抛在身后。
沈玉莹垂眉低首,温柔的抚弄着仍然平坦的小腹。嘴唇微微弯起,笑意清浅却甜美温柔。
刘绚似乎是被她的温柔感染了一样,心里一暖,笑容莞尔。他干涸冰冷的心里渐渐被柔情软意充斥,不由自主的凑近在她脸颊亲了那么一下。
沈玉莹一愣,忽然就红了脸,脸蛋酡红的撇过头去不肯看他。
刘绚心里暖洋洋的,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怜惜珍爱。情不自禁的将视线移到沈玉莹的小腹处,刘胸心中满是雄心壮志。
这里的会是他的孩子,大昭国的大皇子或者长公主,她/他会打破如今大昭国剑拔弩张的状态,达成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没能申到榜单,好郁闷。
16妃嫔的嫉恨,李妃预谋
至今为止,刘绚膝下仍是空虚,一子一女都没有,因此沈玉莹可谓是现在最为人说道的当红人物了。
其实,当年萧妃得宠时曾经怀过一胎。
萧妃名唤萧卿蓉,出生于药香世家,其祖父曾是御医院医术最出色的御医。自幼熟读医书,熟识药物。
在未怀孕时便精心调养身子,怀孕期间更是十二分的注意饮食起居,其亲父为她定的药方保胎。如此严防死守的养胎方式,却在怀孕六个月时因为一场意外,摔了一跤导致流产。
此后,萧妃因为小产伤了身体难以有孕,当时萧妃悲痛欲绝,寻死觅活的哭闹,皇帝因此不耐,似乎对她的不识趣厌倦了,温柔转为不耐,少有宠幸。
萧妃的性子也就一冷再冷,但后来,李妃因为势单力薄便和萧妃走近。
一个是清冷,一个妩媚,一个精通琴棋书画,一个擅长跳舞,两人走近顿时是如虎添翼,李妃盛宠不淡,萧妃也跟着恩宠均衡了起来。
只是自此之后,后宫里再无人有孕。
所以这一次,沈玉莹这一胎可谓重中之重,刘绚对此极为看重。
不仅立刻调派了身边的亲信女官素心前去伺候沈玉莹,更着重挑选了熟识药物医术的医女近身侍奉。
同时,各种赏赐,包括绸缎衣裳,玉石珠宝隔三差五的就送去小院。上好的补品药材更是流水般的赐下,将不大的小院堆的满满堂堂的。
本人还时常得了空闲便去小院里看看沈玉莹,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哪怕沈玉莹有孕在身不能侍奉他。
这一举动导致后宫里是幽怨不绝,因为自打沈玉莹出现后,皇帝宠幸其他人的次数是直线下降,也幸好沈玉莹出现的时日短,不然早被那些女人哀怨的视线杀死了。
如今更过分,之前好歹还会去别人那几趟,现在沈玉莹有了身孕之后,刘绚是看也不看其他人,鲜少踏入后宫了。
就算偶有临幸,也是李妃萧妃占了大头,她们在其后分上那么一丁点的雨露。
刘绚的这种举动就像是在后妃们的嫉妒火苗里添了一把柴火还加了一壶油,更是妒火中烧,恨的牙痒痒了。
不过,她们再恨再嫉妒也没用。谁叫她们肚子不争气,始终没能怀孕呢。
沈玉莹侍寝不过两个多月便有了身孕,可见是个好生养的。若是沈玉莹肚子再争点气,一举得男,那沈玉莹母凭子贵,日后的尊荣还会少吗?
所以即便心里妒恨交加,她们也只能强颜欢笑的恭喜沈玉莹,锦上添花。
经此一遭,她们算是清楚了在这皇宫里,美色是假的,有个孩子才是站稳了脚跟。
谁叫就连皇后都败在了她肚中的那块肉上了呢。
皇后因为嫉妒折腾沈玉莹,差点害的沈玉莹小产,直接就被皇帝甩了冷脸。
那个温柔多情,怜香惜玉的皇帝何时如此冷酷绝情啊?由此可见沈玉莹的重要性,或者说她肚中孩子的重要性。
只能将愤恨和不甘吞进肚子里,静静观望着宫里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更多的是关注皇后的一举一动。
当年萧妃的小产不同寻常,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而这小产背后的黑手,不言而喻。
皇后虽然出生高贵,但她高贵傲气的背后,本性却是善妒不容人的,一点都没有贤良淑德这句词的风范。这一点从萧妃的下场和沈玉莹就可以看出了。
可谁知,皇后居然还真的不动声色了起来。眼见着沈玉莹的盛宠如日中天,她竟然没有一点不规矩的举动。
除此之外,更甚至时常差人送去精贵的药材补品给婉良使,贤良淑德的说些让她静养身心的话来。仿佛这宫中流传的蜚短流长和之前使劲折腾沈玉莹的事情皆是不存在的一样。
皇后这一举动之诡异令人侧目,心下揣测,难不成皇后是想挽回在皇帝心中一落千丈的印象?
这个猜测太惊人了,皇后要是能拉的下面子,又怎么变得如此不得圣心?
吃了瘪,还能这样若无其事……莫非是有鬼?
“噼里啪啦——”器具摔碎的声音隐隐自飞燕阁传出,众人皆是习以为常了。
李妃的性情不好,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实。
自打婉良使出现后,李妃逐渐失宠,昔日奢丽辉煌的飞燕阁里李妃泄愤的声音就没断过。
每日都来上几次,珠玉心中也是极不耐烦,却只能强作紧张关怀的说:“娘娘,您小心伤了身子。”
李妃双手撑着桌子直喘着粗气冷笑说:“身子?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了本宫还小心干什么!”
活脱脱的一个怨妇,哪还有宠冠后宫的风光得意。
珠玉暗自嘀咕,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勉强软声劝慰:“娘娘!您说的哪里话。皇上心里还是念着您的,只不过现在那个婉良使怀上了龙胎才笼络住了皇上。娘娘与其在这里生气,倒不如想想法子如何趁着这个机会挽回皇上的欢心呢。”
珠玉嘴甜又会做人,一项得李妃的信赖的欢心。
李妃闻言神色一动,怨恨的神色稍退,嘴里却倔强仍不肯松口:“皇上现在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那个狐媚子身上了,哪还有本宫的一点影子?”
珠玉心里哀叹一声,面上却不漏分毫。“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若皇上心里没娘娘,又怎么会三年如一日的宠爱娘娘呢?”
想起昔日的荣华和皇帝的宠爱举动,李妃面露傲然之色,“哼,那是自然。那个小贱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