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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琼华转过头,掀唇淡淡道:“是芙蓉啊,你怎么来了。”声音不冷不淡,对比起叶芙蓉的亲热劲儿可谓是疏远冷淡的。叶芙蓉微微愣了一愣,心下顿时有些羞恼。
也不知怎得,往前单纯好骗的叶琼华竟是难搞了起来,态度也比以前的亲热信赖冷淡了不少。
不过,再怎样还不是那个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她让出首饰衣裳的傻女,叶芙蓉心里鄙夷,脸上却是甜甜的,抿唇娇笑说:“姐姐今日选婿,妹妹怎么能错过呢,这不一用过早点便过来了吗?”
叶琼华“嗯”了一声,不做可否。
如今都日上三竿了,这叶芙蓉才刚用过早点,可见其有多惫懒,竟是起得如此之晚。
叶芙蓉见她不接话,心里有些恼意,却仍是巧笑倩兮的跟叶琼华搭话,“姐姐,你可有瞧上哪位了吗?”语气里有些不太明显的试探。
叶琼华瞅了她一眼,叶芙蓉不太自在的撇过了头,面上有些紧张,生怕被瞧出了什么。
收回视线,淡淡地说:“左右不过是个夫婿,是个男人能传宗接代就成了。”她是要继承叶家的,不像别人嫁个夫婿要依仗夫婿过活,她招入赘的女婿,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不让叶家财产流入他人手中。
叶芙蓉脸上一僵,半晌才抹去了那丝微嫉的神色。“瞧姐姐说的,爹最疼你,肯定会给姐姐招个好的。”叶芙蓉说道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透过屏风频频向厅内看。
叶琼华将她的神态收入眼底,心下了然。
叶芙蓉如今也是刚及笄,十五岁的年纪,大抵是春心萌动了,见她招女婿,自己也有些意想了。
就在两人闲话间,厅内忽然闹出了一事。
只见一个男人指着萧瑜和方公子指责道:“他们作弊,小可方才瞧见那萧瑜贴着方公子耳边说了什么,那方公子就立马写出了什么!”
这声音顿时惊醒了厅内冥思苦想的众人,他们谁不是在绞尽脑汁,却有人众目睽睽之下敢作弊?!
“小、小可……”
那方姓的公子一脸慌张的顶着所有人的怒目而视,顿时两腿直打哆嗦,冷汗涔涔,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来。
叶风行咳嗽了两声,皱着眉头让管家去把方公子桌上的宣纸拿过来。
叶风行手握成拳头掩在唇边咳嗽,边看宣纸上的字迹,边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如此动人心弦的诗词,叶琼华微垂下眼睑,置若罔闻。
而她身旁的叶芙蓉一头雾水,不由出声询问叶琼华:“姐姐,这诗都在说什么呢?”
叶琼华瞅了她一眼,未曾言语又垂下了眼。
叶芙蓉心里又是一恼,只以为叶琼华故意拿乔,羞辱她大字不识一个。想到父亲那么偏心,竟然只让夫子教导叶琼华一人,她心里就恼的生疼!
叶风行望向萧瑜,问:“这是谁的注意?”又瞅了那个涨红了脸的方公子一眼,直看的那个方公子羞愤欲绝。
那方公子正想说什么,却不料萧瑜率先拱手致歉道:“请叶老爷恕罪,是小可见愚兄心中无主意这才多此一举,请叶老爷千万不要怪罪愚兄。”萧瑜一脸歉疚的望了一眼方公子,毅然决然的向叶老爷请罪。
叶风行打量了他几眼,点点头,没有就此事说什么了。只对着厅内其他人说让他们继续写画。
那些人狠狠的瞪视了方、萧两人几眼,又去榨脑汁了。
一炷香时间之后,叶风行命人收下所有人的宣纸,让人送去给叶琼华,一边招待这些男人喝茶。
半晌后,有奴婢近前递给叶风行一张纸,叶风行接了过来一看,脸色微微难看了些。
他咳嗽了几声,说:“请几位贤侄稍等片刻。”说罢跟厅内人告辞,转身绕进了屏风。
瞅见叶芙蓉,他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抛给叶琼华一个眼神,都也不回的出了客厅。
叶芙蓉讷讷的站在那,看着叶琼华尾随着叶风行离去,恨恨的扯了扯帕子,那是上好的苏绣。她本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这帕子也本是叶琼华的,她只在叶琼华面前撒娇卖痴说了两句,叶琼华便送给了她。
叶风行一路脚步不停,直到走至叶父假山处才停下脚步,他转身看向自己心爱的长女,皱着眉头说:“琼华,你是怎么想的?”那张纸上写着的赫然是那伪君子萧瑜的名字,这以为着叶琼华在看过众人的书画后仍是选了那个萧瑜。
叶琼华面对叶风行时脸上笑意真切了许多,她挡住上风头,柔声说:“爹,您就相信女儿吧,女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叶风行心里哪会放得下心,他一走,丢下的一大家子都得压在叶琼华的身上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萧瑜,爹不信你看不出什么来!”
叶琼华抿了抿唇角,如兰似玉的脸上露出几分凉意,“左右是找个男人为咱们叶家延续香火,与其招个好男人,不如就让这个萧瑜进咱们家。他要是识相,女儿就给他锦衣玉食,要是给咱家惹麻烦,等生了儿子,女儿也好处理他,不会不忍心。”
叶风行心里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喝道:“你说的什么话!”
叶琼华也不惧,浅笑着扶上叶风行的胳膊,搀扶着他往避风处走,春天天儿还是凉的,风一吹,她爹这身子扛不住。
“爹,你女儿我是一心一意想要维持咱家的商业,别的没那个心思。你想呀,咱家钱那么多,觊觎咱家的人能少吗?与其找个愚笨的或者特聪颖,给咱家惹来麻烦,还不如那萧瑜呢。他瞧着也算是有几分能力的,只要他有眼力见儿,老老实实的,咱也不会亏待他。若是不长眼,想要觊觎什么不该他觊觎的东西,女儿也狠的下心。”叶琼华不疾不徐地说,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这番将自己婚姻当做交易来谋算的话不是出自她口。
叶风行瞧着她这模样心里就是生疼,要不是他和琬琪没能生下儿子,也不至于让琼华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撑起整个家业。
“你总归是要有个依靠的,那萧瑜虚情假意的,平常连个心都不能交,遇了难事,更不能依靠他。”
“为什么要依靠别人呢,大难来临,同林鸟还要各自飞呢。与其到时候后悔信错人,女儿宁远一开始就想的明明白白,只当夫婿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再说了,凭你女儿的本事,哪个男人能让我依靠。叶家,也不会去靠外人来撑着!”叶琼华斩钉截铁地说道,清冷的脸上盈着一层令人炫目的光华,可惜在场的只有叶风行一人,只有叶风行看见了这一幕。
叶风行心里很感慨,既对叶琼华此刻无双风华感到欣慰,又对叶琼华有别于其他女人的娇软感到心疼。
别人家的女孩儿,就连叶芙蓉,也是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何时需要去愁这些事呢。就连婚姻,都被琼华当做了交易来明明白白的一分一毫的厘清。
“爹,您不必为女儿忧心,女儿是继承您和母亲的人,怎么会让您和母亲失望呢,且看着吧,女儿一定会将叶家发扬光大,子孙绵延!”
许久之后,叶风行才回去了客厅,叶琼华却没有再回去客厅,而是回了自己的闺房,她还有账本要看呢。
送走了除却萧瑜之外的所有男子,叶风行审视了萧瑜片刻,才淡淡却格外严肃的叮咛萧瑜说:“萧贤侄,小女琼华看中了你,欲要招你为婿。当然了,你若是不愿,叶家也不会强人所难的,萧贤侄无需担忧。不知你可有意愿入赘我叶家?”
萧瑜心中狂喜,面上却只露出几分沉稳温和的笑意,欣喜地说:“小可自然是万分乐意的,只是……”萧瑜脸上浮现几分羞愧,迟疑道:“小可家贫,怕是配不上小姐……”
“我叶家富甲一方,求的只是一心人,你家贫也没什么,叶某人原先也是平头百姓。往后,你若进了我叶家的门,就是我叶家的人。当家作主的虽是叶琼华,可你也是叶家的女婿,自然不会亏待你,锦衣玉食是自然的。”叶风行许以富贵,等萧瑜面上不由自主的泄露出几分喜色之后,又话锋一转。
“不过,你既然是入赘的,就要服从我叶家的规矩。往后琼华当家作主,你且专心考取功名,无论有没有功名,叶府都会待你一如往昔。无论琼华有没有生育子嗣,你都不能纳妾,更不能借口休妻令娶,眠花宿柳也是不行的。但是,如果五年琼华没有怀孕生子,只要她提起,你必须无条件和她和离。我叶家只有琼华一个女子延续香火,叶某人必须为叶家考虑。”叶风行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也不委婉,几乎就是直接告诉萧瑜,日后你只能读书,考功名,不能碰叶家的商业。你不能因为琼华生下孩子就要纳妾或者另娶,只会被扫地出门。
“萧贤侄,你且细细思索再告诉叶某人你的决意吧。”
这么直白的话,心思灵活如萧瑜怎么会听不懂,顿时脸色难看极了。他真想当下就骄傲的厉声拒绝,可是却抗拒不了叶家的富贵荣华。
叶家每一根木头每一块石头都可以看的处事精贵无比的,过够了贫苦日子,一旦有了这么机会,萧瑜是怎么都不愿继续吃野菜喝稀粥的。他萧瑜有才华有学识,怎么也不应该居于人下。
萧瑜只花了半盏茶的功夫便下定了决心,他要入赘叶家,哪怕他只能花叶家的钱,却无权碰触大权。
“小可明白了,小可愿意入赘叶府。”
叶风行点点头,他对萧瑜的决定是既喜且失望,面上仍是淡淡的,不漏分毫。他原以为萧瑜有几分男人的血性,会拒绝他。谁知那样严苛的条件他宁可抛弃身为男人的尊严,却仍然要同意入赘,可见是个被富贵迷了眼了。
不过这样也好,招他入赘,利用他延续香火,叶家也不会对此愧疚了。
萧瑜回去之后,叶风行便立即派人下了帖子定下亲事,只待选定良辰吉日举办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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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新婚燕尔
“愚弟真是惭愧,本是想随方兄去叶府告罪,谁知竟然……”萧瑜一脸羞惭,随后闭着眼睛大义凌然的说:“方兄,你揍愚弟一顿解恨吧!”
被他这幅模样惊到,手足无措的方泽瑞忙不迭地摇手说:“萧弟说的哪里话!叶老爷看中你也是你的福泽,愚兄哪能因此而嫉恨与你呢,愚兄这样愚钝的人……叶老爷看不上也是必然的……”话也说不下去了,方泽瑞垂下黯淡的眼睛,落寞神伤。
他父亲乃是叶琼华的书画夫子,曾有缘见过叶琼华一面,就那惊鸿一瞥便对清冷如兰,娴雅出尘的叶琼华一见倾心。
一直以来都苦于身份家世,无法求娶到叶琼华,这次叶家广招入赘夫婿等同于给了他一个机会。好不容易说通了他的父母,想要一争琼华夫婿之名,没想到竟然阴错阳差,他落了选,陪他一道去的萧瑜却被看中了。
萧瑜瞧出他脸上的失落,低声说:“愚弟心知方兄倾慕于叶小姐,本不该夺人所爱……只是……”
见萧瑜神色黯然羞愧,方泽瑞勉强打起精神劝慰他:“萧弟言重了,叶老爷既然看中了你,自然是肯定你的能力,只要能让叶小姐美满幸福,是愚兄或是萧弟又有什么区别呢。”方泽瑞想了想,又说:“换做他人,愚兄也不会这般乐意,愚兄相信凭萧弟的品行,定会善待叶小姐。”方泽瑞只想到依着叶琼华的容貌品性,萧瑜动心也是正常的,却没想到叶家的万贯家财和萧瑜家境困顿其中的关联。
见方泽瑞这样说,萧瑜赶紧表忠心说:“那是自然,叶小姐蕙质兰心,是愚弟高攀了叶小姐,哪还敢怠慢呢!”
方泽瑞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了。萧瑜见他虽然说的很大度,事实上仍然心念叶琼华,也不愿提及他的伤心事让他放不开,便将一些趣事说给方泽瑞听移开话题。
萧瑜的负荆请罪让方泽瑞宽厚的选择祝福,让两人摒弃了隔阂,避免了兄弟反目。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
萧瑜的父亲早年死于疾病,他是独子,家里只有一个母亲。萧母倾尽财力供养他读书,家中可谓是家徒四壁,根本拿不出什么钱财来置办点像样的聘礼。
叶父心知萧瑜家境不好,且婚事迫在眉睫,便由叶府出银子置办了聘礼送去萧家,让萧家再来叶府下聘。
叶琼华的婚礼,自然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