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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萍儿忧心忡忡,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连她自己的这条命都是孟云儿施计保下的,她身微言轻,一点能耐都无,即便再担忧孟云儿也是无用,只能如孟云儿所说的那般,走一步看一步。
杨萍儿的担忧显然是太过谨慎了,孟云儿行事谨慎,她除了给杨萍儿打水擦洗身子很少出门。旁人就算碰巧看见她了,也只会瞧着孟云儿脸色似是不好,一副病容。再一想她婉拒侍寝的事,嘲笑她时运不济还来不及,哪还会有那闲情雅致去猜想她是不是装病呢?
所以,孟云儿装病这一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除了她和孟云儿本人,没人知道真相。
不过,还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孟云儿的装病没能躲多久。
事实上,也就第二日,宫人就再一次来召她了。
还很巧的,还是昨儿个的那个宫人。
而这次,孟云儿没能隔着房门轻巧的就把人家打发了,这宫人硬是要进房来看看她,其实就是想看她是不是病了,又病得如何。
孟云儿顶着一张病容咳嗽着打开了门,那人瞧着孟云儿穿亵衣披着衣裳刚从床上起身看门的样子,再看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咳嗽不止标准的着凉病情,便想陛下也实在太多此一举了。
这孟姑娘一看就是病着呢,怎么还要他一定要看她是不是病了呢。
孟云儿勉力笑着和他交谈了几句,那宫人也不好意思多打搅她,便让她好好休息,还安慰她说日后还有的是侍寝的机会。
这宫人还满心以为孟云儿为错过侍寝难过着呢,他也是看惯了这等现象。
虽说秦烨性情暴戾,嗜好杀戮血腥之事,就连在情|事上也不能避免,总是折磨的那些女子奄奄一息,可架不住人家身份地位好啊。
他身为皇帝,暴戾又如何,就算他丑陋不堪也有得是人上赶着献身侍奉,更何况秦烨还生得一副刚毅得好容貌。
那些女子一见秦烨就是倾心,虽是隐隐有些惧怕他的残暴,可是总抱着奢想接近他,以为自己会是特殊的,会叫秦烨另眼相待。而有些呢,则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家族昌盛,不得已只能以身饲虎般的奉献自己,想方设法的勾引秦烨宠爱自己。
这种现象,在这宫廷里还真是层出不穷,所以就连这些宫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熟知秦烨的残暴无情,因此是时刻心怀畏惧,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可是旁人却不一定,在别人眼中,秦烨不仅是残暴无情,更是天下之主,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就这,就能抵了各种残暴,各种无情冷酷了。
于是,这个宫人就以为着孟云儿也是被表象迷惑的一名女子,还内心抱着百般怜悯呢。
灵慧如孟云儿,自是能看得出这宫人以为隐藏的很好的心思,她心下一笑置之。
其实他猜得也不错,她的确是想侍寝,不过,这寝怎么侍,就不是别人能轻易想象的了。
送走他,合上门后转身,她那一副不停咳嗽着的病象立马就消散了。
“看样子君主对你还真是上心了。”
杨萍儿皱着眉说,语气说不出的异样。
即便她告病了还接连两日都来请,也不知是福是祸。
杨萍儿此时已经将侍寝和她那一夜遭受的境况联系在一处了,提到侍寝想起的不会是那些暧昧羞涩,而是痛苦和羞辱,污秽肮脏。
孟云儿眨了眨眼,一副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正暗暗观察她的杨萍儿瞧见了她这幅表现,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这不重要啦,现在最重要的是……不知今夜,会是哪个倒霉鬼侍寝?”
孟云儿兴致盎然的猜想着诸如此类的人选,无论是谁,今夜定不会好过啰!
平阳殿里,被她再一次拒绝的秦烨面色黑沉,隔着纱帐看着一如既往的宫人凌虐美人的戏码,枯燥无味,心中一片厌烦。
她怎么会病这么久?!
这几日魂牵梦萦都是那个大胆的女人,身边却是些味如嚼蜡,千篇一律的女人,生杀予夺如秦烨都有些觉得耐性将尽了。
该死的,他快忍耐不住了!!
60再次交锋 1
孟云儿装病躲避了侍寝;但她不去;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去。
接连两日,她外出短短的那两趟功夫;就听到有人暗暗议论着此事。
通过这些人拈酸吃醋的话语;孟云儿知道了这两天是哪几个女人侍寝的,这些女人之中;就有那个陷害她和杨萍儿的彭氏。
这些女人无一例外;都是耀武扬威一般地竖着出去侍寝,奄奄一息地被抬着回来的。
她们原来看孟云儿侍寝过后第二天的模样,以为君王的残暴之名只是谣言;最多就是粗鲁一点,于是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买通这个人疏通那个关系,想要尽快得到侍寝的机会。
而其中彭氏不知走了哪个路子,在孟云儿侍寝后的第二日就成功被召去侍寝了。
当然,她的待遇和孟云儿截然不同,可谓是凄惨至极。
孟云儿笑了,陛下刚刚尝过佳肴的美味滋味儿,再让他嚼木头渣子又怎么会满意?
可是她刚侍寝过,食髓知味的陛下又拉不下脸面来马上就再召她,于是抱着些微希望召这一批新的选侍,满心以为会有另一个孟云儿这般特殊的女人一解相思,结果和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如出一辙,他怎么会不怒?
拉不下脸面,又欲求不满,他心中百般纠结,这些不满自然就通通发泄在了邀宠的彭氏身上了。
可怜彭氏,以为自己将大好的机会让与了孟云儿,谁知真相却远不是她想的那般美好。她在这种情况下去侍奉秦烨,落得下场必然不会好,说不得要比杨萍儿还凄惨呢。
不过,这些人的好歹都与孟云儿无关,她才没那个闲情雅致去管旁人的死活呢。
她只思忖着,今夜怕是躲不过去了。
果然,连着两夜已经是极限了,那饥渴的君王已经等不下去了。
孟云儿这次不能再继续装病下去了,因为那宫人这次带了个疾医来,毕恭毕敬地对孟云儿说这是陛下特意派来给她诊脉治病的。
孟云儿只得说自己已经痊愈了,不必劳烦了。不这么说怎么办?不病愈,疾医就要诊脉,一戳就穿呐!
如此这般,那宫人满意了。笑眯眯地请她准备一下,晚间来迎她去平阳殿。
此时,孟云儿在他眼里已然非同一般了,什么时候陛下接二连三的召同一个女子侍寝?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孟云儿一连两次侍寝都称病拒绝,陛下竟然都没有恼怒,甚至还继续召她侍寝,这种情况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于是,很有追求的他不由得开始揣摩起来,是不是这孟姑娘要崛起了?……
要知道这宫廷内,唯有一个燕夫人可以说是得宠,但其实,她也不过是因着其父的地位在这些妃嫔中是最高的罢了。而其他的那些夫人多是附庸燕夫人,以她马首是瞻,自然不可能和燕夫人争宠。
而燕夫人自己极少侍寝,一部分是出于恐惧侍寝的原因。
燕夫人这个在后宫最高的家世出身,她不必靠床笫蛊惑陛下便能稳立宫闱之首的位置。而另一部分,则是陛下也不太乐衷召她侍寝,顶多在宴会上让她陪侍左右,毕竟燕夫人生得妩媚艳丽,出身也好,在没有王后的情况下,能撑得起大场面。
以前大家看着燕夫人在宫廷里以妃嫔之首自居的模样,不由得猜想燕夫人怕是就是日后的王后了。
可是如今这宫人却有了不一样的念头。
燕夫人出身是好,但是说到底,这天下的事情都得照陛下的心意来。
若是陛下宠爱起了哪个女子,山鸡变凤凰,被陛下封后也不是不可能的。甚至真说起来,这比燕夫人封后可能性还要高。
因为陛下乾纲独断,无论政事还是私事,都是独断专行。而且他临幸妃嫔,从来不以女子的家世背景为衡量标准,在他宠幸过的女子里,出自永巷的家人子也不是稀奇的。
而在立后一事上,朝臣哪怕再说什么,恐怕也是拗不过陛下的意愿的。
一如当初陛下说要挥兵赵国,哪怕当时赵国势大,群臣皆不赞同,然而陛下坚持出兵。朝臣满心以为陛下会败仗而归,但事实上,陛下带着军队长驱直入,一路自北方打下赵国国都,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带着赵国归顺的降书凯旋而归。
本来自恃阅历丰厚,认为君王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气盛,等着他跌个大跟头,谁知事实却是他们被打脸,群臣皆羞惭拜服。
从此之后,在政事上再无话权,更无法左右陛下的决策。
再想想前两年,燕夫人的父亲曾联合几个大臣,商议封后人选一事,想要让陛下顺势将燕夫人封后,结果却被陛下断然拒绝,甚至还褫夺了几个大臣的官位,让众人以此为鉴,不得再提此事。
有了这个前鉴,想来以后封后之事,也会是由陛下说了算。
而燕夫人至少这几年是不可能有封后的可能的,毕竟当初陛下可是一点想让她为后的意思都没,拒绝处置的那样干脆利落。
这事叫燕夫人丢了极大的脸面,事到如今,这事仍被燕夫人引以为耻,甚至还杖毙了不少将此事引为话谈的宫人,成为宫廷里众人皆知的笑闻。
这几天跟在秦烨身边,这宫人亲眼看着他是怎样焦躁得模样,再一联想……瞅着孟云儿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这孟姑娘瞧着弱柳扶风一副羸弱的模样,怕是一推即倒在床笫间怎么承受的住陛下的粗暴哦?!说到这儿……她究竟是怎么样让陛下上心的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来,孟云儿这新入宫的选侍,唯有侍寝时才能得见君颜,而侍寝时,想要勾引陛下简直难如登天,他比谁都清楚陛下的怪癖。陛下极少宠幸妃嫔,多是看近侍折磨她们,以此取乐。
既是如此,那孟云儿到底和秦烨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宫人怕是想破了脑袋都不会想到,孟云儿其实啥都没做,只是把他心中像神明一样伟大尊贵的陛下绑起来毫不留情地猥亵非礼了一番。
事情到了这里,孟云儿觉得是时候了,欲拒还迎什么的,不能太过了。
而那个一直以来生杀予夺,惟我独尊的家伙怕是到此已经是极限了,再继续,就不是勾引而是勾人家发火了。
于是当天夜里,孟云儿就一番梳洗打扮,洗得香喷喷的把自己送上门去招待那个饥渴难耐的狂暴、肆虐又霸道的陛下了。
强撑着下床的杨萍儿担忧牵挂的目光凝在她身上,目视着她乘坐的辇车一路远去。
*
秦烨如往常那般在平阳殿里,那幕黑纱帐之后。
然而这次,他却无法像以前那样冷淡沉静,漫不经心。
满面春风地等候佳人的陛下倚在软枕上,手指攥着一只青铜酒爵利落得一口饮尽。
虽然近年来流行的漆制器具很精美,但他还是偏爱青铜制的器具。
沉稳大气,又不失底蕴劲力,似那个胆大的女子,不矫揉造作,虽潇洒随性,却又不过分张扬令人厌恶。
如此奇特的女子……
脑中再一次回想孟云儿那夜的言行举止,秦烨眼中闪过异样的流光。
度日如年般的候了许久,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就在秦烨快要坐不住的时候,终于姗姗来迟地听到了“吱嘎”一声,他心中立时一个激灵,来了!
终于来了!秦烨情不自禁地就想要起身迎出去,然而动作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他顿了顿,然后再次在地衣上坐定,又倚回了软枕之上。
轻缓的脚步声愈近,他心脏便跳动的愈发激烈,在沙场上厮杀拼搏尚且游刃有余的他竭尽所能才勉强摆出不动声色的姿态来。
竭力缓了下呼吸,秦烨撑着下颌倚在软枕上,身旁摆着酒斛、酒爵,还有一盘水嫩欲滴的甜桃,再趁着他这幅慵懒闲适的模样,若不是孟云儿早就看穿了他,怕是真的要以为他很潇洒自在呢。
秦烨做好姿态就竖着耳朵听那脚步声渐渐走进,他脑中刻画出平阳殿的图形,随着那脚步声在图形上游走。他听到孟云儿的脚步声走近,正满心期待着她掀开纱帐进来,却听到那脚步声避开了这边,在外间驻足。
秦烨侧耳聆听,外面却没有声响。
她在做什么?为何不进来?!秦烨浓眉紧皱。
那道脚步声再一次响起,而这次,孟云儿没有叫他失望。
直接揭开纱帐,孟云儿迎上秦烨故作镇定的眼睛,嘴角一弯,笑着说道:“尊敬的陛下,别来无恙啊。”
比起他的局促心乱如麻,她倒是显得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