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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龙没有见过陆扬，但是对陆家三口人的资料，他已经全部都搜刮干净了。陆家除了陆天林是个学者，去中东担任过化学客座教授，参加过国家几个大课题里面细项的研究工作，档案足足列了十页纸；其次是刘欣，三页纸；最后那个陆洋，加上户籍材料，一张纸就够了。反而是他五年的病历和检验单有上千页。
从刘欣、陆天林的计算机防护上看，他们绝对算不上专家级别。那么系统的编写人99％是陆扬所为了。
想到这里，戴龙简直是太想见到陆扬这个人了！
忽然间，他猛然明白了龙振海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采用突击入伍那么幼稚的办法保护陆扬的原因了。
“司令就是司令，站的高度就是不一样。国家培养这样一个宇航员也要上亿，而那仅仅是一个驾驶员而已；现在有一个人能让中国软件业飞升三十年，他的价值岂是几百亿几千亿人民币能换来的？几十公里高压线又算了什么呀？”
计算机密码通道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界面跳了出来。才有味和所有人惊叫道：“龙门一代！”
龙门一代被广泛应用到民用、教育、科研和工业系统中，是大家再也不能熟悉的系统了。一个个号称为神的人们，眼中露出一丝非常失望的色彩，他们不相信，一个堪称超级计算机安全系统的电脑居然用这么普通的操作系统！
失望总是难免的，只是落差有点大，很让人不可思议。
吴不在不失望，他成功解开超级密码层保护，招牌没有被砸，心中很有成就感。他一边浏览这电脑中的文档，一边说道：
“戴处长，里面的文件都加密了。我看拷进超级电脑里，用不到一天就可被全部解开，你说如何？”
“这方面你是专家，听你的就是。”有这些神在，戴龙一点没有多想。
在吴不在打开系统文件夹的时候，才有味很留意上面的文件。他是龙门操作系统的创始人，对每个文件的大小、后缀都非常熟悉。看到那些熟悉的文件名，也有一种成功的感觉。但是当一个可执行文件闯进眼帘时，他马上感觉文件大小略微不一样，脑海马上回忆一串数字，但这时屏幕已经进入到另外一个子目录里了。让他想起的数字又忘掉了。
吴不在快速翻完文件夹，对一旁的计算机中心主任刘煌以职业的口吻说道：“这个工作你们自己做吧，先连机杀毒，然后烤出文件夹解密。”
剩下的工作太简单了，吴不在站起身，走开。
刘煌接驳上电缆，启动病毒诊断杀灭系统。但是，也就在他的回车键刚刚按下十秒钟，一个对话框忽然跳了出来：
“恭喜你进入陆扬的世界！利用超级计算解密，你们一定很累了。但是你们不该窥视我的成果，我万分遗憾地告诉你们：一件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即将发生了。88！”
屏幕一闪，即刻黑屏了！
就在同时，连接电脑的超级计算机忽然所有硬盘高速旋转起来，工作指示灯全部亮起。
不到十秒钟，数据堵塞的黄色报警信号等闪动起来，主机显示器界面上出现一团团的暗黑点，如癌细胞扩散一般，瞬间占据了六米宽的大屏幕……
“病毒！切断电源！”吴不在、才有味、牛的草几乎同时喊道！
霎时间，整个计算机中心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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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尽忠职守
吉普车开进青山脚下的一座百米长、四层楼建筑群的停车场，这里就是黄海舰队为航母和核潜艇设立的下属研究院。专门研究如何提高航母和核潜艇的性能，并随带着加入武器强化和安全打击等方面的研究。
陆扬摇上车窗，对胡蒙和刘一东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吧。要是等得不耐烦，就先回去。千万不要跟着我！”
说完，他拧着自己的电脑包下了车。
胡蒙停掉引擎，马上跳下车，道：“首长，龙司令命令我寸步不离！”
“你的块头太大，跟着我会打扰我的思路，就在这里等着。”陆扬头也没回说道。
“要是出什么差错，我负担不起的。”胡蒙为心道：“妈的，没听错吧？块头大反而变成了累赘！”
“这里也是海军的单位，有什么危险吗？”陆扬依旧没有回头。
这里属于军事禁区，这里的保卫不好，哪里好呢？陆扬这句话噎得胡蒙说不出话来！看着陆扬瘦弱的背影走远，感觉他的话却很强硬。心想，这小子这么强势，如果强行跟去，一定会被赶走的。要是在他身边连一天都没有呆上，回去一定被龙司令骂死。想到这里，他只好站立在车头旁边，不再跟去。
陆洋给大楼的守卫看过证件，走进这座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建筑物。
穿过首栋大楼，后面是两排六栋十几米高的车间式建筑。在第一排的右手边，就是技术情报资料室，里面三层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技术情报书籍，可以按照保密级别与权限查阅相应各种资料。
上次到这里，他借了俄罗斯一位科学家科契夫斯基编写的《核动力潜艇的概论》、《潜艇武器配备》，还有以色列希澈森的《潜艇动力与噪声研究》三本书，这次到这里来，先还书，再借一本《核动力推进器》，最后去选配件。
陆扬走到还书台，从包里拿出三本书，递给管理员。
管理员是位四十岁左右的戴眼镜男人，他拿起三本书，从电脑里查出借阅卡，抽出来看了一眼。见上面在三本书的借书卡上，赫然歪歪扭扭地签着“陆扬”两个字。不禁好奇地看了一眼陆扬。
“你是新毕业分来的吧？哪个大学的？咱院里很多是从中国海事大学、哈船舶毕业的。”管理员随口问道。
“我是新来的，没上过大学。”陆扬很正式说道。
没上过大学，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是他心头的痛。看着那些昔日同学拿着XX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来找自己的时候，他多希望那个人就是自己。但后来，他已经忘记了那些，因为自己掌握的知识比那些在校生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哦，你是新招进来的那批技术工人。以后务实一点，把技术搞好比什么都强，不要看这些东西了。”管理员的鼻子耸了耸，将三本书放到身后的工作台上，不再理会陆扬。
此人很热情，也很势力。但是陆扬却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为什么？这些书不是给人看的吗？”陆扬问道。
管理员叹了一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全所有500多人，其中技术工人二百多人，硕士以上的研究员两百多人，剩下的都是行政服务人员。你看他们都在看什么书？不是小说就是高深的现代化军事技术。你看的这种书籍呀，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是十几年了，就你一个人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陆扬终于明白了一点，回想这三本书都是非常基础的理论知识，简洁明了。专业人士的确不会看，技术工人也不会看，的确属于不高不低的那种书籍。
但是，在他的思想中，介绍最先进科学技术的书籍，绝大部分作者都在设置阵，根本不会介绍实际的、最关键的东西，看了甚至还会被误导。还不如看最基础的东西，就像1＋1=2那么切实，不会掺假。
陆扬微微一笑，“老同志，谢谢你的提醒。我是初来者，自然想了解一些基础的知识。我还想借四本书，一本1998年俄罗斯出版的《鱼雷》，一本1986年出版威逊田森的《海洋气象学》，奥什科编写的《航母火力网设置原理》，一本乔麦特2016年版本的《舰载声纳测位系统原理》。”
他在网上查过，这四本书籍都算是该方面阐述最详实、最基础的东西，在这几十年里，无论是核潜艇还是航空母舰该部位部分，都是根据这些书的原理，加上新科技设备堆砌而成。
要学东西，就要学最根本的；从这上面发展和了悟的东西，推陈出新，那才是自己的。
这就是陆扬的学习方法。这就跟武功一样，任何威力巨猛的组合招法都是若干个基本功组合在一起的，基本功学不好的人，绝对成为不了武林高手。
“一次借四本？还都是老掉牙的书不说，竟然跨越了四种专业。小伙子，你看得懂吗？也不是我不借给你，每个专业的书籍只能本专业的借书权限才能借阅。尤其是第一本和第三本，都需要研究员的身份才能借。所以……”
管理员不仅把陆扬定义成为了怪人，而且甚至认为他是在哗众取宠。所以，他那怀疑的眼神刺得陆扬有些心痛。
被人怀疑，这是陆洋经常遇到的事情。他真不想辩解什么，掏出借阅卡，交给管理员。“你这个人废话真多！上次那个阿姨就不会这么问，而且还会鼓励我。没有这个权限，我也不会借的。”
管理员在扫描器上扫了一下，眼睛迅速地瞄了一眼屏幕。赫然发现陆扬的身份居然是高级研究员，而且借阅权限和——“不限”！
不限，这两个字写起来简单；但在研究院，那可是身份的象征，只有院长、总工程师才有这种殊荣。连副院长、副总工程师都被限制在某一类或某几类，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管理员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嘴。眼睛足足在陆扬身上扫了十几遍。
普通海军士兵的着装，20啷当岁的年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高级研究员！
“这……这怎么可能呢？小伙子，作假借书证，那是有窥视机密的嫌疑的，是犯法的！你不能走，我要叫保卫处来核实一下！”
上次来借书，是院长的秘书小王带他来的，他选好书，小王帮着办手续就可以，所以没有任何麻烦。谁知今天他自己操作，反而惹来这么多的麻烦。但是他没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军事保密单位，不是随随便便的大众图书馆，审核严格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借几本书还要去做假证？真是的，还不如我到网上去下载。”陆扬真的感觉哭笑不得。真后悔到这里来借书，“不借算了，把卡还给我，我走了。”
“不许走！”管理员把陆扬的借书卡紧紧抓在手中，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必须等到保卫处的人来之后，才能走！”说着，他按响了桌子上的警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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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癌病病毒
人越多越坏事儿。平时一个人操作的超级计算机系统，只需要一分钟就可完成关断。但是十几个人七手八脚，配合又不和谐，整整花了三分钟才把UPS稳压电源切除，备用电源切除，关闭主机及所有的存储器。
主机关断了，但是计算机中心却安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除了几个行政干部以外，所有人面如死灰，忐忑的心驿动着，低着头看这自己的鞋尖。
按理说，这么大一个系统，三分钟的关断时间完全够快了。但是，超级计算机的运算速度达到每秒钟一万五千亿次，这么快的速度，就是延迟三秒钟，也足够它将病毒送到所有的存储单元，将所有的文件感染上病毒。
三分钟，完全够病毒送达美国那边的分部系统N回了！
国安部的系统存储了来自全国和全世界的数据、档案，极其重要。虽然自我防护程序非常强大，绝少有病毒可以感染上它。但是，今天这种事情就发生了。而且还是发生在号称国内三大最顶级高手的眼皮底下！
戴龙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了防护失败的信息，但还是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呢？断电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牛的草晃了一下脑门，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子，说道：“断电只能避免与超级计算机相连的外部系统小范围感染上，这里的主机系统和所有的存储器全部感染上病毒。数据到底被破坏成什么样子，现在还无法知道。”
主机感染上病毒，这还得了？每天从全世界传来的数据何止千万，那可是个天文数字。要不是有备份系统，国安部计算机中心今天绝对是遭到了灭顶之灾。
“那赶紧叫杀毒专家来呀！还犹豫什么？”戴龙真搞不懂这些知识分子，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知道分秒必争。
吴不在也摇摇头，取下眼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道：“没用的！现在当务之急，是通知你们各分部切断所有联系，并审查有多少地方被感染上病毒。同时，立即派人去请这个陆扬，能感染超级计算机、渗透长城防护网的病毒，除了陆扬，任何人没有半个月的时间，绝对无法根治。”
解铃还需系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