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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姌也趁着这个机会,回到了会议室中。
蔡教授真不知道安姌在干什么,但现在没有涉及到陆扬,他也不好插嘴。更何况,胡蒙一身鲜血和泥巴混搭的身上,血腥味刺鼻子,连专业的护士靠近他,都会捏着鼻子。
这时,程小凤趁着防辐射服领着七八医护人员,搬着很多仪器走进封闭治疗室,几个人一阵忙活,把仪器摆好后,又将很多探头接到陆扬身上相应部位。最后在屋中间放上一张上下床。铺好床铺之后,在床架上布置好探头,程小凤和工作人员出了房间。
在会议室中,十几个专家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又想干什么。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有人终于忍不住问道:“安博士,您这是想干什么?”
“治病,快祛除陆扬身上的辐射”安姌答道。
“你会让陆扬躺在在床上,还是让胡蒙躺在床上?你可不能乱来陆扬现在体内紧缺,离开了补液池,会让他面临极大的危险”一位老医生紧张地提醒道。
一众专家不禁全都紧张地看着安姌,就连中山装也都站起来,马上道:“安博士,请你暂停你的行动”
“嘻嘻”,充满阳光、自信的笑容又出现在安姌的脸上。这时从中午到现在,安姌第一次的笑。他指了指周围一圈已经束手无策的专家,问道:
“为什么?难道你们能祛除陆扬身上的辐射物质吗?”
中山装看向蔡教授,蔡教授又跟周围几个教授耳语一阵,回答道:
“能陆扬从飞机上的核污染强度是1oo倍,到现在已经降低到了8o倍,这已经是一个很快的恢复度了。所以,我建议维持现在的状态,保守治疗,陆扬会在十天内完全恢复到正常指标。”
“十天?你们说的是十天吗?”安姌举起双手,两根十指交叉在一起,比划着进一步核实道:“你们真的说是十天吗?”
蔡教授和周几个老专家同时很肯定地点头。表示再次认可蔡教授刚才表的结论。
在安姌忙活她的计划时,蔡教授他们也没有闲着,他们也做了广泛的交流和探讨,算是去的了七成以上人的支持。
“十天?绝对不可以”安姌脸色一拉,非常严肃地说道:“我计算过了,按照陆扬现在身体内有机液的存在量和降低度,即使在补液漕里缓慢补冲有机化合物的有机液,他体内将在五天后降到安全红线。如果五天内,你们找不到补充的办法的话,陆扬的身体机能或胜利活动,比如心脏收缩等等将不得不进入到极其缓慢的程度。因为稠度的增加,各部分内脏器官的负荷进一步加大,比如肾脏、心脏、肝、淋巴系统等等,但因为循环度减慢,交换营养总量也就会缩小,于是这些器官根本得不到这么多的加能量,于是一系列连锁的不良反应将出现,比如淋巴肿胀、肝和肾的滤毒功能衰退,肺部的交换功能下降,血液将得不到足够的氧气……等等。这么说来,陆扬不被辐射而死,也会被缺水而杀死。根本用不了十天,到第六天已经可以宣布死亡了。所以,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安姌侃侃而谈,充分显示了她扎实的医学基础和强大的计算能力。
中山装是国务院抢救小组留驻医院的专职负责人,国务院副秘书长,名叫郝文涛。他即使不知道陆扬对于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也清楚陆扬对于他的前程意味着什么。
从最高领导人到军委的头头们,全都无比看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其重视态度,前所未有
如果专家宣布陆扬抢救无效而死亡,他没有一点的责任;但是如果有人反对专家的抢救措施,而他不予支持,耽误了抢救期,那么郝文涛将承担全部责任,他的仕途也就从此到顶了。
“蔡教授,安博士说得对不对?”
蔡教授蹙着眉头,摇了摇头,但马上又点了点头。刚才有人在提反对意见时,也谈到了安姌担心的事情。但是是三个专家,都有十个人同意了,只有三个反对。1o:3的结论,已经可以算是定论了。
但是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他也担心万一安姌的担心成为现实,那就……
“你这种方式到底说的是对?还是不对?”郝文涛进一步问道。
蔡教授抿着嘴,咬着嘴唇好一阵,果断地说道:“安姌说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那样可以延长五天的时间。五天是个不短的时间,在这五天里,我们一定能找到补水的方法,甚至有更好的转机也说不定。”
这样的决定潜台词是什么呢?
比如说,在手术做了n个小时后,手术医生从手术室疲惫地走出来,摘下口罩,非常无奈地告诉病人家属:“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
安姌长期在医院呆着,对这套堂而皇之的说辞,自然非常清楚。心中莫名地很火,但她还是强自按捺着性子,说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们的能力,而是你们这种保守、等待老天爷降福于陆扬的做法,非常让我伤心我也是医生,而且我还是陆扬的主治医师我有权利做出积极的处理办法。”
安姌的话一下令几个专家低下头去,不敢面对安姌那一双年轻、清澈的双眼。
但是蔡教授并不想就此让步。安姌可以独步脑瘤刻,但核辐射治疗,他才说了算。
“安博士,虽然你是脑系科方面最有前途的、最年轻的医学家,但是在你没有处理核辐射的经验。这种辐射根本不是头痛脑热,说根除,对症吃几片药,即刻就根除了的。元素的半衰期是有它自身的规律、规则,任何药物都需要一段特定的时间去消化那些不稳定的中子、粒子和介子。五天,我们就能根据陆扬体内的变化状态,现相应的特点,找到相应的办法。这是医学研究也好,治疗也好,所必须的过程。你怎么能说我们保守,说我们不作为呢?唉~~,年轻人……”
蔡教授的确是个很有资格的专家,参与过多次联合国组织的核电站泄漏事故的救援工作,处理过非常多的核辐射病人。他所说的也完全附和科学的态度,以及科学的方法。
倚老卖老,安姌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她在脑瘤研究方面,也不是一次两次见过这样的人和论调了,根本就当成耳边风,不屑一顾她的成长经历告诉她,专家不是用来崇拜的,而是用来打倒的。每打倒一次,她和真理就进步一次。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蔡教授,私下里,我尊敬你,称你为教授,老前辈;从工作上,你跟我一样,我的职称也是教授。这种保守的理疗方式,难道我不知道吗?我想提醒你一下,你知道陆扬是什么人吗?陆扬不是实验对象,他的病情不能拖绝不能拖”
“陆扬是谁?我不知道。我可能不如你了解病人的光辉历史;但我知道他是我的病人,这就足够了我也是医生,是个专业医生。我救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九十九,我知道怎么对得起我的良心,对得起医生这个称谓”
蔡教授被安姌蔑视一切权威的态度触怒了
他的嘴唇颤抖,身体一晃,啪地坐在了椅子上。后背倒在椅背上,眼皮一翻
他身后的助手,马上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旁人倒了一杯温开水,服侍蔡老爷子喝了一口,把药顺下去。助手好一阵给他捣前胸,嘚后背,蔡教授这才顺过气来。
争执生到这种程度,安姌也该收手了吧?
但是,她来到这个世上,就是那些权威们的克星。也是个年轻气盛,目空一切的主。
“蔡老爷子,我劝你不要管这事儿了。你已经为、为人民做出了该做的贡献,趁着现在还能动,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吧。陆扬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了。现在我告诉你,陆扬的辐射强度大幅度降低,并不是因为你们的保守治疗方式获得的成绩,他下飞机时测量的数据是85倍,现在是8o倍,仅仅降低了5%。您那五天、十天的算术结果是个完全错误的结果。如果我吧陆扬让你们这么方式去折腾,就是死了,你们也消除不了他身上的辐射物质。
虽然我不是专业处理核辐射的医生,但是陆扬不是单纯的核辐射就能解决问题的。所以,我却比你们更有能力处理好陆扬的病情。只要你们不干涉我的治疗,我保证不出明天,陆扬不仅可以苏醒,而且还可以站起来从这里走出去。”
俗话说,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但是安姌的话也太耸人听闻了
这么多专家折腾了几个小时都没有眉目,而安姌口出狂言,说不用一天就可以只好陆扬
蔡教授人老,但心不糊涂。数据是手下给他的,结果也是他们计算出来呈报给他的。如果真的是忙活了半天,只有5%的降幅(而这5%,用安姌的话来说,还不都是他们的功劳。)的话,那还真是让安姌说准了,这种方式到陆扬死了,也消除不了那高额的辐射物。
他瞟了一眼助手,助手马上向后退了一步;他又看向几位中年专家,几位专家马上挨着顺序低下了头。
蔡教授明白了,自己这个团队的错误被一个不动核辐射的医生抓住了
“唉~~,”蔡教授摘下老花镜,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百三十九章睡眠术
第二百三十九章睡眠术
蔡教授一众老专家终于屈服在安姌的倔强之后了,郝文涛也坚定地站在了安姌一边。
“小安呀,大胆地去做救活了陆扬,你就立大功的我会不仅代表国家,而且代表着人民,感谢你另外,我还会为你向组织申请一笔奖金。做吧,大胆地去做我支持你”
郝文涛那胖嘟嘟的脸上习惯性地笑着,还算和蔼的的眼神中透出一份真诚。
也许他说的话有点虚伪,但这种真诚并不虚伪,是自内心的。但他只说了半句话,他的后面隐伏的是“如果你治好了陆扬,我才是真正的功一件,是我用人得当。”
安姌没有理会他,只要给她处理陆扬病情的权力,这就足够了。陆扬已经昏迷了这么久,她不担心核辐射给他造成的伤害,最担心的是陆扬那扩散的癌细胞。
“功劳、奖金,这些我都不需要陆扬是我最敬重的人,他是我唯一服气的天才科学家,也是我的未婚夫。他大志未酬,还没有和我拜堂成亲。即使他们判了他的死刑,我也不会放弃对他的抢救”
这才是真心话,不虚伪,不矫情,自然而然
……
抢救室里,一身睡衣的胡蒙走出淋浴室,直接走到玻璃水槽边,小心翼翼地把陆扬从混合液体里捧了起来。
穿着防辐射服的医护人员马上上去,用毛巾把陆扬身上擦干净。胡蒙将陆扬放到单人床的下床,让其舒服的平躺下。
医护人员拿出一套棉质的睡袍,替陆扬穿上后,将上下铺的距离调小到只剩下半米的距离,这才离开了救治室。
胡蒙按照安姌的要求,轻快地爬到上床。按照安姌的指令,四肢伸直,趴在床上。
“胡蒙大哥,你睡觉吧。这些日子你们都累了,陆扬他睡得挺好,这里也很安全,你就安心地睡吧。”安姌透过话筒温婉地说道。
“姌姌,你不是要救治长吗?难道……”胡蒙疑惑地问道。
“你放心睡吧,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也许你一觉睡醒,你的长就会醒了。要是你不好好睡觉,小心我到时告诉他,你不乖,让他惩罚你哦?”
胡蒙虽然神智有些清醒,但是也不过只能认出安姌一个人,而且他的某些方面的智商很低,仅仅相当于一个三岁的孩子。安姌恰如其分地把捏着分寸,让胡蒙好好配合。
“嗯,我睡觉了。但是,你千万别告诉长,要不他又要赶我走了。”
胡蒙说吧,扭身向下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陆扬,马上趴好,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胡蒙睡着了,安姌的安排也就结束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对身边的程小凤道:“小凤姐,我饿了。麻烦你帮我去打一个干炒牛河,一份紫菜蛋汤,好吗?”
安姌整个中午就没有吃饭,在饭口的时候,就被空军的专机直接到北京,一到北京,周怀国就把陆扬受伤的事情告诉了她,搅得一点食欲也没有。现在事情结束了,自信也找到治疗陆扬中核辐射的办法。尽管还存在癌细胞扩散的问题,可心情仍然稍微好了一点。
程小凤“嗯”了一声,走了出去。这里都是大干部和大专家,程小凤虽然已经二十八岁了,但是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经历。尤其是安姌和那些老头子对着干的时候,她着实为安姌捏了一把汗。感觉那些老人家敌意的眼神,她觉得太压抑了,早就想跑出去溜一圈了。
“这也算治疗吗?”郝文涛被安姌的“治疗”搞晕了,试探着问道。
那些老人家虽然肚子里咕咕直叫,但是为了看着“高手”出绝活,强忍着没有去吃饭。现在见安姌简单地让两个人睡觉,就无所事事了,这简直跟儿戏一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