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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思考了一阵,调出控制程序,点击启动键。
马上,咔咔声音响起,盒子上盖分成四个方向滑动开去。同时,盒子里面一个小圆台托着一个形如监控摄像头的东西缓缓升起。
“润滑机构不好,改造油液回路,应该可以得到改善;轨道不够平整,噪音较大,要是采用数控铣加工,肯定会没有问题……”陆扬一边嘀咕着,一边飞快地在本子上记录着。
很快“监视器”就到达指定高度,电脑发出声音警告。
“系统进入充电模式,请保持电源正常,不要断电。”
画面进入第一次使用的充电准备画面,绿色指标柱随着电量的堆积,快速地向上长去,十分钟后,电脑再次发出声音:“系统准备完毕,请求发射。”
陆扬思索了一下,决然按下回车键!
小小的“监视器”即刻发出大型马达嗡嗡的声响。
同时——
房间里的灯光顿时暗淡了一半,并随着嗡嗡声有节律地闪烁起来!
工作台上的铁盒子开始轻微地震颤着。
“快!快!快启动呀!”
陆扬捏紧了双拳,脸上的青筋鼓胀,两只眼睛紧张地注视着镜头,大声地喊着。
嗡嗡声越响越密,声音越来越大,间或伴随着吱啦啦高频啸叫声。
嚣叫越来越高,震得半扇玻璃气窗,哗哗作响。
陆扬把准备好的耳塞塞进耳朵中,快速戴上金属面罩。
“快!射击呀!”
他的话音未落,镜头处,一道蓝光倏然射出!
那是一道多么纯洁的蓝色,像大海、像天空,就像蓝蓝的梦幻,让人痴迷。
陆扬简直要欢呼跳跃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
“轰隆”地一声巨响,
地上的机器、桌上的铁盒子、监视器等等被炸得粉碎!
……
同时,全屋的灯光咔地一声全部熄灭!
楼上,正在看电视的刘欣被爆炸声惊得一呆,脑袋迅速扭向楼梯口。
一股浓浓的黑烟正从那里冒出来!
“小扬!小扬!”她叫喊着冲了过去。
刚才就听到刺耳的噪音,电视也不断地闪烁,她就叫了陆扬几声,但是陆扬没有回应。她只好关了电视。
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但每次都安然无恙,所以这次也没有往心里去。可刚坐回沙发,就发生了爆炸。
刘欣紧张地冲进烟雾中,浓浓的电路板和电线烧焦的味道呛得她剧烈地咳嗽了十几下,她只好退回去,拿了一条湿毛巾捂在嘴巴鼻子上,打着应急灯,又冲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黑糊糊一片,在应急灯的灯光下,只见一个瘦瘦的身影,正蹲在墙角,抱着一块钢板不停地抚摸着。
看着儿子还在活动,刘欣悬着的一颗心一下落回心窝里。
“陆扬,你没事儿吧?”刘欣站在门口问道。
但是,接连问了几声,陆扬都没有回话。她只好走过去,一把把他拉起来,用应急灯照着他的脸,大声问道:“你耳朵是不是听不到了?你没事儿吧?”
陆扬马上拉着留心的手放到铁板上,嘴里不停地说道:“妈,你快摸一下呀。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铁板的中心有点热,纹理有些粗糙。除此之外,刘欣什么也没有感受出来。
“你成功什么呢?搞这么大的动静,就……咦,你的胳膊流血了!还有身上、手上!你……”
刘欣一把把铁板夺过来,哐当一声仍在地上,拉着儿子就出了地下室。
黑烟散尽,屋里光线很好。陆扬一身惨兮兮的样子马上原形毕露。
除了头部之外,衣服裤子都是破洞,胸口和手臂上还嵌这五六块碎片,鲜血那衣服染成了暗红色。
“妈,你看啥呀?我没事儿,只是皮外伤。抹点红药水就可以了。”陆扬拔掉耳塞,然后从身上把碎片一块快拔出来。“你看,一点也不疼,根本没有伤到骨头!”
久病成医,刘欣拿来急救包,一边处理着陆扬的伤口,心疼地数落着。
“不疼才是假的!你就别给妈妈装英雄了。你这是做的什么实验呀?还会爆炸的!这么危险的实验,以后绝对不允许做!”
陆扬嘿嘿一笑,消毒水刺激着伤口,差一点就让他呻吟出声来。好在咬紧牙关,总算捱过去。
“嘿嘿,妈,告诉你,你也不懂。但是今天是我不对,我没有事先通知你。这个实验我已经做了十几回了,以前没有成功,就是因为没有爆炸。所以今天爆炸了,实验也就成功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但以后绝不能做这种实验!快去洗洗,换件衣服。估计整栋楼的保险都被瘪了,我去找管理处去,你一会儿到那里找我,我们去医院检查身体。”
烧断保险丝是比较轻的,按照陆扬的估计,这次肯定把小区变压器隔离开关也给顶了。
事前,他计算过所需电源容量,知道家里的入户开关的容量不大。所以将地下室的电源进线直接接到了空气开关的入户端。这还不算,又把楼道里的分单元入户开关接到了整栋楼的总线,最后把整栋楼的总线接到小区供电电源低压总线上。如此一来,不把变压器顶爆,已经是万幸的事情了。
但是,他不敢把这些说给刘欣听,只说了句:“地下室的电源线要换了,叫老爸买电线。”,说完就跑进洗手间去了。
“怎么又换呀?不是上个星期才换的吗?”刘欣问也是白问,儿子对自己的实验和研究守口如瓶,从不解释。
刘欣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马上就到十点了。还要赶紧去给儿子“擦屁股”,拿起准备好的拧包,先去管理处了。
她一走,陆扬快速冲出洗手间,跟着,拿起工具,快速冲到单元配电柜,快速将接线复原;然后是楼层配电箱、家里的入户配电盒……,最后才到地下室把那块标靶取了回来,跑进卧室里,再次确认了一下靶心那块变粗糙的圆圈,然后绒布将其包裹好,放在枕头下面。
现在不是研究这东西的时候,他要洗澡。
陆扬走进洗手间,脱光衣服,打开水龙头,哗哗地冲洗起来……
第二章医学专家
刘欣到了管理处才知道,不仅整个小区都停电了,就连周围几个小区也都停电了。有几家住户正在催促管理处尽快检修,里面有几个是在家做金融的,已没了电,股票期货盘口不能监督了,急得火烧眉毛。
“……大家不要着急,不仅仅是我们小区变压器跳闸,整个城南片区变压器总闸联动跳闸,影响到周围十几个小区和八条街道的用电。事故原因还没有搞清楚,供电分局正在检修。请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物业经理的话一说完,大家马上纷纷议论起来。刘欣本来还想说几句的,现在马上闭上了嘴巴,走到物业公司外面。不是她怕儿子承担责任,而是觉得儿子实验爆炸与片区断电只是一种巧合。这会儿往自己身上扛责任,只能说是莽撞和无知。
刘欣是东海大学工业电气专业本科毕业,她相当清楚民用供电采取的是多级配送,每一级都有完善的保护,一个住户超负荷用电,顶多会把整栋楼的总保险烧断、分线空开跳闸而已。绝对不可能会越过三级变压器,造成整个片区总变电控制柜联动跳闸。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研究的是超频冷光武器,能产生几亿兆赫兹的超高频回馈电流,其瞬间峰值电流会随着线路的加长成几何倍数增强,根本不能用普通的电学原理去解释和想像。
刘欣在小区门口等了半个小时,陆扬才姗姗来迟。
秋风里,儿子显得很瘦,好像风儿大一点,就会把他吹跑似的。这都是这些年吃药吃的,什么营养也吸收不到。有时候,看到别人的孩子胖乎乎的,她就非常羡慕。但她知道,儿子和其他孩子不同。他的骨子里很硬,倔强的力量也不小,就是十二级台风也休想让他改变前进的方向;尤其那双眼睛,睿智而深沉,有时她和老公都怀疑陆扬是不是得了早熟症,
母子边走边说,聊着停电的事情,来到公车站。
后果这么严重,有点出乎陆扬的预料。但这会儿公共汽车来了,母子俩人上了车,也就停止了谈论。
今天是周一,东海人民医院看病的人特别多。脑系科的专家门诊也排了很多号,等待区的钢制座椅已经坐满了人,陆扬和刘欣只能站着,等待许医生叫号。
“妈,你说科技都这么发达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生病?我感觉人类正在丧失最原始的免疫力,现代的科技与科学的原始目的已经分道扬镳了。唉,人类呀,战争、疾病、灾害……,真是多灾多难呀!”
看着川流不息的病人,陆扬不是第一次这么感慨了。
“哦,那你就别研究武器了,研究医学吧。救死扶伤,多崇高的职业呀!”刘欣微笑着说道。
在她心里,研究医学要比武器的研究安全得多。陆扬当然知道妈妈在想什么,一摊手说道:“妈,原子弹连医生都杀死了,还怎么救人呀?战争才是杀死人最多的地方。只有以更高的手段消除人类战争的,才能救更多的人。妈,等我奉献完我的爱国热血,再去研究医学吧。”
“只要你病好了,我才不管你去干什么呢?我都休息了五年了,你以为妈妈就不想去做点事情吗?”
陆扬嘿嘿一笑,知道妈妈为了照顾自己,连高级工程师都不做了,宁愿在家做家庭妇女。看着母亲,几根白头发闯入他的眼帘,他忽然觉得妈妈老了。
这时,一位穿着粉色护士裙的护士周晓兰走了过来。
“陆扬,你终于来了!许医生和北京来的张教授正等着你呢,在最里面的办公室。”周晓兰说着,指了指右手边的走廊。
陆扬每个月都来,五年里来了不下六十次,脑系科的护士医生都认识他了,更别说许医生的助手周晓兰了。
“张教授?哪个医院的张教授?”陆扬疑惑地问道。
“张仲光教授,国内最有名气的肿瘤专家,中国科学院的院士。这回你有希望了!”护士高兴地说道。能治好陆扬的病,看来是所有人的愿望。
“真的?那太好了!”刘欣脱口说道。
她完全没有想到,儿子的病居然能吸引科学院的院士上门。由此,她从心里看到了希望。
她说着一拽发愣的儿子,又道:“陆扬,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这些超级专家,那可是平时见不到的!”
但是刘欣一拉之下,却没有拉动陆扬!
陆扬执拗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说道:
“他来干什么?他的专长是诊治血管瘤和碳蛆式肿瘤,发明了微痛物理挤压切除肿瘤与中药抑制癌细胞扩散的综合治疗法,治愈率达到了67%,闻名世界。但是我的病属于组织性增生肿瘤或寄生性肿瘤,他根本不熟悉,也没有此类的经验。所以,还是不要他看了,免得到时他胡说八道一通,我们还要对他感激流涕。先别说他的方法管不管用,就是让我去受物理挤压,那一个疗程三十六次煎熬的痛苦,我也是难以承受的。所以,妈妈,我们不看了。反正医生早就判了我的死刑,我不也没有死吗?老天爷让我已经多活了三年,我活得挺好的。说不定,这种状态可以维持到我一百岁呢。”
在别人的眼里,脑瘤的存在就是定时炸弹,随时可以要命;但对陆扬来说,它却是个大大的宝贝。
这一点,别人不知道,陆扬深切地知道。
自从诊治出脑瘤,他的记忆力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比以前更好了。综合逻辑、分析力、创造力更是大幅地提高。对看过的书籍,最多两遍,就完全能记住;并能去其糟粕,转化成为自己的东西。有时,他甚至觉得要是把脑瘤切除后,自己马上就损失99%的记忆和拥有的知识,更失去了前所未有的创造力。
几年里,他几乎查阅了全世界所有的关于脑瘤的文献,根据自己几十次医院的检查片子和病历,如自己这样的情况,绝无仅有,绝不能按照已出现的肿瘤模式命名。于是,他将自己的脑瘤命名为:“变异式辅助性脑组织”,根本就不承认那是一种病,是老天爷赐予给他拯救人类的法宝,是除了大脑和小脑之外,第三脑——创脑。
这样的宝贝要是被切除了,你说陆扬会同意吗?
“你真的不需要他看?就这么肯定他没有这种能力?一个人的能力往往不局限一个方面,并且不被人知道。就如牛顿,他是数学家、物理家,在同时,他还是天文学家。这好像一点也不冲突呀?”刘欣耐心地劝说道。
刘欣知道,儿子从被判脑瘤那天起,几乎翻遍了东海市所有图书馆、网络上可以查到的所有国家的医学资料。在脑瘤方面,他的知识已经超过了很多的主治医生和那些挂名的专家。
“妈,我不贬低他的能力。也承认他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医学家,但他都七十八岁另一百二十九天的岁数了,脑细胞已趋于衰老死亡的状态,很难有活力去完整接收消化一种新的体系。你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