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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骄傲的,为什么梁大人如此看重自己?既然捉摸不透。就懒得琢磨。任由他殷勤笑脸。两人携手进了国子监。范仲淹观察一路上国子监的情景,暗暗点头,虽然还是空旷,但怪得很,已经没有了传说中的颓废、荒芜气息,迎面而来的是一片整肃和庄严。范仲淹心中暗暗点头,梁玉田果然没有吹牛。
“希文先生,请用茶。”梁丰把他请到厅里。坚持东西昭穆而坐。
“嗯,大人制茶之名,天下皆知,下官好口福。”范仲淹喝了一口,微微笑道。“多谢大人不嫌下官卑鄙,殷勤致函,好生感动。蒙召便至,正要请教一二!”老范迅速切入主题问道。
“额,下官(还是改口吧,要不然老范该不高兴了)冒昧。听说太夫人仙逝,希文先生丁忧守丧。服期已过,正思量国子监如今百废待兴,yù为朝廷振作教化,培养种子。故而专等先生北上,以便就近请教。”
“大人做得已经十分好了,下官有何用处?”
梁丰笑道:“不知先生来京,可先拜会过朝中同僚或是相公?”
“正是,已拜望过晏同叔相公、姜大夫等人。”
“呵呵,正好,这些大人都是与我国子监有关联的,或褒或贬,或支持或反对,但不知希文先生同他们谈起过没有?”梁丰望着范仲淹。
老范略微沉吟,点头道:“晏同叔相公曾到此直讲,所感甚好,以为梁大人治院有方,甚为推崇。姜大夫么,那更不用说了,不是已经把自己的孙子送进来了么?”
“我想知道的是,希文先生对下官所作所为,有何看法?”
“梁大人,恕下官直言。此前所作所为,看起来虽好,但毕竟只是初始,没见到下一步,实在难说得很。今rì正是心中好奇,想请教一二,大人今后当如何施为?”
“不瞒先生,下官能将国子监做到今rì,其实,是受了先生的启发。”梁丰面对范仲淹,略有感触说道。
“嗯?这与下官何干?”范不解其意。
“先生二岁而孤,更依朱家,既长便去了应天府。悬梁苦读,昼夜不息,冬月疲惫不堪时,以冷水洗脸。三餐不继时,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先生,我说这些,是你的经历,你,不怪罪吧?”
范仲淹听梁丰说起自己的往事,神sè不变,点头道:“大人无须赔罪。此仲淹平生之荣耀,无不可对人言起。难为大人能知道这般详细。”
“我还听说,先生贵戚赠与美食,惘然不顾,数rì发臭。而答道:已安于割粥而食,不以为苦。若吃了一顿,担心以后再也咽不下去野菜粥饭。请问先生,有这回事否?”
“有,仲淹平生之志不在温饱,不愿为一饭而坠!”
范仲淹和梁丰说话的声音,总是淡淡的,既不会为了往事感到难过或者感慨,更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夸耀,这一切,都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具备的,而且是底线!底线而已。
梁丰用力点点头:“下官便是受了先生事迹启发。我自己普宁一直北上,侨寓襄州,虽然也曾为了生计犯难,却从未到先生如此境地。然登第之后,也颇为颠沛天下,后来到国子监,忽然想起先生,一士之遇,则千万寒士之遇也!如今不知有多少像先生当年一样的苦读士子,绳床瓦灶尤不自弃。若下官能为这些寒门学子提供方便,使他们也如同朝中大臣子弟一样,接受最好的教育,又不为生计发愁。先生,这算不算得上一件功德?”
范仲淹双目直视梁丰:“遮莫梁大人的意思,是要让这国子监也一样接纳平民士子?”
“正是。国子监那么大地方,那么好的资源,那么多朝中饱学大臣,光教这几十个官宦子弟,难道先生你不觉得可惜,浪费么?”
一番对话,从上午一直说到中午,吃了饭,两人又继续,直到申时才收场。当范仲淹离开国子监时,院里上上下下都从梁丰的脸上看到无比的欣慰。
二十一,赵祯就接到梁丰送上的奏本,请求把回京候职的范仲淹派到国子监任直讲。赵祯把王曾找来询问:“王相,梁丰向朕索要范仲淹去国子监。这个范仲淹如何?”
“官家。遮莫忘了《谏皇帝率百官上皇太后疏》和《乞太后还政疏》两篇文章乎?”王曾笑道。
“哦!是他呀。呵呵。这个范希文,倒也有些意思。听说他在兴化修建捍海长堤,功德无量。果然是能员,直臣也!好,就依玉田,给他吧。”
朝廷一纸诏书,宣布刚刚丁忧除服的范仲淹,授秘阁校理。国子监直讲。
下了诏书过后,赵祯忽然想起一桩事情,命人把梁丰找进了宫。
“诶,庭辨才过不久,最近风声这么紧,你找我来干啥?”梁丰埋怨道。
“呵呵,有桩事情,想同你商量商量。下旨呢,怕他们反对,只有先找你。你答应了,事就好办。”赵祯笑道。
梁丰心中狐疑:“你能有什么事。居然还要我先同意的?说来听听,没赚头我也不做!”
赵祯有些难为情道:“赚头倒是没有,就是瞧着你国子监那地方太大,放着有些浪费,因此呢,打量着和你商量,让几丈地出来行不?”
梁丰正想和他说这事儿呢,一听就跳起来:“那怎么行?我正有用处,想来你这里请旨呢!”
“啊?!”赵祯有些郁闷:“你有事怎么不早说啊,朕都答应人家啦!”
“你答应谁?答应什么?”梁丰脑子反应快:“莫不是看中我那地盘,想拿来修建什么物事吧?不行,我可告诉你,那是你太祖爷就划给我们的地盘,属于有主物业。反对强拆啊!”
赵祯见还没张口就被他堵了回来,就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道:“你也别这般小气好不好?不要许多,就几丈地。唉,朕也是,就这么一个妹妹,要满足她一下而已!”
梁丰一听大奇道:“你妹妹?长公主?她要地做啥,难不成要出阁尚驸马啦?”梁丰心想,要是这事儿,倒也不是不能考虑。这小姑娘长得挺招人疼的,和气善良温柔贤淑,哪家宝贝儿有这福气能娶到她啊?
谁知他一问,赵祯倒没好气地说道:“她要是肯嫁人倒还好了。唉,不知中了什么邪,要带发修行,炼习道家。前不久求了大娘娘并母妃,两位老人家都应下了,朕再舍不得,也只好依她。一直在让将作监寻地方,给她造一座清虚观。可是前前后后找遍了京中所有地方,都没寻到一块好地,要么周遭环境不适合,要么她自己不喜欢。最后不知怎么看的,她就瞧上了你们国子监左侧,挨着保康桥那里。怎么样,让几丈出来吧?朕知道,你现在也没多少学生,放着也是浪费,不如让给朕,也算你做件好事?”
梁丰登时大为踌躇,按说这地也是赵家的,人家要收回去另作他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现在这么客气、委婉,换个人试试?再说了,那小丫头自己印象挺不错的,秀外慧中,颇为灵动。几次相处,都有些交情了。人家找个地方练练法术,撒豆成兵,自己也该帮个忙不是?哎哟!一想起赵妙元是用来炼法术,心头不知怎么地就满不高兴起来。这么乖巧姑娘,不嫁人太可惜啦!梁丰竟然心中替她捉急。
但是最关键的,是自己刚刚同范仲淹商量完,想要搞的大项目,这还没报批呢,基建就被砍了,那还了得?
左思右想,最后咬牙道:“咱也不说别的,我正有个大计划要找你准旨。可你现在忽然要征地,容我回去想想,若使得,让几丈倒也无妨。可是若使不得,那只有等你来强拆了,我是不会让的!”
赵祯面容一呆:“到底是什么大计划?你早些漏个口风,朕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啊。唉!不成,反正无论如何,你也得跟朕想个法子出来。”他知道梁丰若有事情找自己,一定是大事。他当皇帝最大的优点就是明白,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明白什么叫内外,什么叫公私。
如果梁丰说的事,真的是国家需要,那么只好委屈妹子,地皮顶多另找不是?可别耽误了正事!(未完待续……)
452、谈判破裂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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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范仲淹一脸严霜,对着梁丰说道
梁丰也苦恼得鼻子都揉红了:“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么,又不是已经定下!”
他回来找到范仲淹一说,老范就坚决不答应 这范仲淹进入角sè太快,当天商议一定,朝廷诏书才下,马上摆正位置,以国子监为头等大事就来上班其实他只是同别人一样,挂一个直讲的头衔但在他看来,这才是正差,何况,权判梁大人也认为这是个正差,专门把去年孙姡г吹墓绿Ω陡褂�
范仲淹一到,看见自己的公事厅居然是全院最高标配,马上就不乐意,在情在理在法,都不能越级使用不是?赶紧找到梁丰:“权判,下官有个歇脚处便可,这样抬举,着实使不得旁人不知,笑仲淹鸦占鸾巢,如何是好?”
梁丰心中一乐:“呵呵,范兄说笑起来真是了不得,小弟还以为你是个没幽默感的古板君子呢!使得地,放心用,放心用!”范仲淹难得管他什么叫幽默感只是不答应最后梁丰无奈何二人调转过来这才勉强同意
今天才来,就听到梁丰要割让土地,登时坚决反对:“权判当rì说得好好的,要把偌大国子监收拾齐整,让它成为天下读书人的圣地才几天?又要退让,如此行事,仲淹不敢苟同!”
“范兄,你是不知道那长公主,她温柔娴熟得很,从小又有些可怜官家,唉,咱们让让也是应该的”梁丰只好很委婉地对范仲淹说道
“长公主温柔贤淑,关我什么事?”范仲淹瞪大了眼睛:“你叫我来,是对学子负责,是对国子监负责的遮么还包括奉承皇家?那倒简单了,你随便找个人来都可以啊,何必非要拉仲淹一道?”
别看范仲淹此时已经三十老几这心理年龄却还在愤青状态愤青什么状态?就是只知道道理,不知道人情而且是只认死理不认人情他只晓得一件事,国子监是朝廷的,长公主的道观是私人的产权问题不能谈判,要是国子监让了地,那才叫鸦占鸾巢!
梁丰是觉得有些理亏,不好交代前天才信誓旦旦拉人家落草入伙,要大秤分金银,大块吃酒肉,今天一个长公主就怂了?这还有点大V的范儿么?还没怎么招呢,自己就成雪蛮子了,那哪儿成啊!
“要不这样,我再去问问,这地,到底要让多少?要是不多呢,咱就意思意思,还靠着官家给钱呢,也别把事儿做得太绝好不?”梁丰只好软语商量
范仲淹笑眯眯摸出一本黑账簿来,一手摊开一手指指点点道:“权判遮么不知道?咱都不用求官家,只要照着这账簿去三司要钱,必须给的!”梁丰探过脑袋一看,cāo,原来是孙姡г谌紊系氖焙蚵湎碌目骺账悼骺找膊缓鲜剩Ω檬浅⒁Φ目睿飱'没要他当时的理由是学生少,sāo那个包干啥?不如留在库里,有个灾呀难呀的,也好救济救济百姓这纨绔子弟们么,就免了吧
按说老孙也不是没道理,可这笔账几年一存下来,也有了几万贯的经费这就被范仲淹抓了把柄,是啊,就凭这个去收账,朝廷能不给么?当时李谘也没顺手下个文件说:哦,既然国子监不要,那今后就不给了!没有下,所以只能算是存着,不能算取消预算
梁丰差点给老范跪下了:“大哥,咱不认这个死理成不?我不是说不该讲道理,可现在还没有讲道理的氛围啊!当然,咱们非要顶住,估计官家也不会怎么为难可以后小鞋就有得穿了!你要再申请个计划,报个项目啥的,人家也不说不准,只要来一句‘交某部会同某某某等部议处’,咱就算黄了!为啥,他们几个部门扯皮呗,难道你还不知道咱朝廷扯皮的厉害?”
范仲淹被他这么一说,转念一想,也是哈,那些王八蛋,吃得快拉得慢收钱容易,叫他给钱,简直就是杀他们!梁兄弟说的这个,不是可能,简直就是一定!正犹豫间,梁丰又道:“你没听过么?‘千里告状为一墙,让他一墙又何妨?万里长城今尤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权判,你这打油可不对,这是朝廷的物业,不是皇家的私宅而且,比喻犯忌讳哈,遮莫不是在咒?”老范没有wēixié梁丰的意思,只是心无杂念,顺口说出梁丰汗都下来了:“打住,打住,我改还不成么?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