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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孙泰微微张嘴,瞧清对方手里的黑色药丸时,瞳孔赫然放大!
三腐丸,张家最臭名昭著的毒药之一,吃过的人身体会经历三种不同程度的损害,从皮肉到五脏再到骨骼,逐步腐烂,最终化为一滩血水!
脸皮猛烈抽搐,孙泰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老爷,老爷饶命啊!”
张浩天故作惊咦,“哦?孙先生这是哪里的话?你要救犬子,我张家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要你性命?”
“可这三腐丸……”
“呵呵,孙先生请放心,只要你把你那朋友平安带过来,我自会给你解药的。”
“真……真的?”
“呵呵,我何时骗过你,只要你吃下它,自可放心办事去吧。”
“这……”
孙泰低头沉思,纵观自身处境,总归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伸手捏住张浩天手里三腐丸,孙泰把心一横,索性一扬脖,便吞咽了进去。
“啪啪!”
张浩天略显欣慰地拍了拍手,“好,孙先生不愧为我张家养了多年的供奉,果然胆识过人,你且速速离去,若是耽搁太久了,到时恐怕连我都救不了你了。”
威胁,还带着一点催促,但孙泰却拿他没招,只好按吩咐办事。
“啪!”
顺手关上了房门,孙泰火速离开了张家。
“爹,你说这老小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孙泰刚走了没多久,张文远忽然开口问道。
张浩天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以一副高姿态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苏强,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先解决了一下眼前的麻烦事。
视线微转,张浩天朝着屋里的四名护卫递了个眼色,然后在自己脖子那里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四名护卫顿时心领神会,一起上手,一人攥住一肢,很快把苏强牢牢困住。
“啊!老……老爷饶命啊!”苏强顿时慌了,没想到张家人说变脸就变脸,自己一时拿不出有用的办法,就被当成弃物给处理了?
张浩天不阴不阳道,“哼,苏先生,别叫了,你叫也没用,我们张家白养了你这么多年,是时候要债了,你也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不中用,我张家养不起你这种废物。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张家的供奉最近要大换血,对于那些没用的人,自然要被能者顶替。”
说时他忽然抬头,然后朝门口喊了一句,“林先生,进来吧!”
“嘎吱”一声,门外立刻走进来一人。
身材清瘦,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两只眼睛是瞎的,除了赏金猎人林坏又有何人?
打从朱棉被周念斩杀之后,这老小子就一直憋着报仇,可他形单影只,又是个瞎子,只凭声音便想报仇,无疑是大海里捞针,回想起之前朱棉和张家的恩怨瓜葛,他算是搭上了一条线,索性把心一横,靠上了张家这棵大树。
朱棉的坛菜没送到,反倒为林坏铺了路,真是世事无常。
朝着张浩天抱了抱拳,林坏轻笑道,“呵呵,张老爷,有礼了。”
张浩天知道林坏看不见,也没回礼,只是语气比较亲和,“呵呵,林先生太客气了,那个,张兴,快给林先生看座。”
“不用麻烦了。”林坏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嘿嘿,张老爷叫我进来,是有事吧?”
“哈哈,林先生不愧为赏金猎人,一点就透,我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张浩天爽朗大笑,话锋一转,忽然看向了苏强那里,“林先生,我张家素来不养闲人,在你身边这位就是你的上一任,你如今顶替了他的位置,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哦?上一任?”林坏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对方传来的急促呼吸,况且苏强现在是个将死之人,心脏早就吓得砰砰乱跳,莫说是瞎子,聋子估计都能听到。
歪了歪头,林坏忽然转身面向了苏强,嘴里满是客气,“哦,原来是前辈,失敬失敬。”
苏强都吓毛了,林坏的恶名他素来有所耳闻,栽在他手里,不得把人给折磨死?
四肢胡乱扑腾,苏强在张家众多供奉里虽然实力最弱,但对付区区几个护卫,还是绰绰有余,三两下便挣脱了束缚,落地时更是连含糊都不含糊,推门迈步就跑。
然而他想跑,林坏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成为张家供奉的第一条规定,就是要献上上一任供奉的人头,手臂迅速一挥,手中拐杖赫然掷出!
“噗!”
速度快如闪电,尖端瞬间刺穿了胸膛!
“啊!”
苏强顿时定在了原地,一脸惊恐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张嘴刚要吐血,自己的脖子那里,却忽然被一把利刃给砍断!
“前辈,你去死吧!”
“咕噜噜。。。。。。”
摘下了苏强的头颅,林坏随手丢在了地上,踩着对方的后背拔出拐杖,迈步又折返了回来。
“咚!”
死尸倒地,手法干脆又利落!
“呵呵,张老爷,我这份薄礼送的还行吧?”林坏擦了擦拐杖上的血迹,淡淡笑道。
张浩天一脸赞许地伸出了大拇指,“林先生果然好手段,鄙人今日算是开了眼了,来人,去把尸体扔出去埋了。”
“是!”
一声吩咐,四名护卫欠身退出了屋子。
“张兴,给林先生看茶。”
“是,老爷。”
“呵呵,林先生快快请坐。”
“多谢。”
再度抱拳言谢,林坏摸了张凳子坐下,伸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香茶,捻着茶盖子品了一口,由衷道,“好茶,好茶啊。”
“呵呵,林先生谬赞了,莫非你也懂茶道?”
“这个嘛……略懂一二。”
“呵呵……”张浩天笑着放下了茶碗,神情微变,突然转移了话题,“林先生,你贵为赏金猎人,见得多识得广,有个问题我想当面请教一下。”
“哦?”林坏也放下了茶碗, “张老爷请讲。”
“是。”张浩天犹豫了一下,接着缓缓道,“林先生,有一种很厉害的暗器,不知你听过否?”
“暗器?”林坏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问道,“什么暗器?”
“它叫锁骨符,是一种能让人骨头逐日缩短的暗器,这种暗器极为阴险,不知林先生……”
“抱歉张老爷,我并没有听说过这种暗器。”眉头紧皱了一下,林坏倒是挺坦诚。
“哦,这样啊……”张浩天听闻有些失望,不过却没生气,与苏强那种囔囔踹比起来,林坏这个赏金猎人的加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神色忽然一变,他再次客气道,“呵呵,林先生请喝茶吧。”
“张老爷为何要问这个?”林坏心里有些介意,竟主动开口询问了起来。
张浩天先是一愣,茶水放在嘴边还没有喝,竟又放了回去。
“唉!”
长长叹了口气,张浩天摇头叹息道,“林先生,我那犬子命苦啊,他不久前得罪了一个心很毒辣的小子,不幸被对方手里的锁骨符打中,生命面临威胁,把我都快愁死了,这次召集供奉们过来,也是想让大伙儿一块帮着出出主意,看有没有办法去除这害人的锁骨符。”
“哦?小子?”眉头紧皱在一起,不知为何,林坏的脑海里忽然回荡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暗自揣测道,“他说的小子,该不会是……”
可他刚猜想了没几秒,又立刻摇头否定了,“不可能,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一定是别人。”
“林先生在想什么?”张浩天发现了林坏脸上的异样,忍不住开口询问。
林坏赶紧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不提也罢。”
说完他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再度饮了起来。
大概十分钟之后,一名护卫忽然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抱拳道,“启禀老爷,孙泰回来了。”
“真的?”
张浩天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等护卫确定,迈步就走到了屋外。
身后的林坏等人赶紧跟上,刚刚出门,便迎上了一路小跑过来的孙泰。
“张……张老爷,人我给你带来了,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
孙泰跑的气喘吁吁,四脖子汗流,还没办正事,伸手便要上了解药。
然而张浩天根本没搭理,与其擦肩而过,直接看向了对面的一名屠夫。
第三卷 水之城 第233章 万户侯与黑狗()
那屠户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肩宽背后,膀大腰圆,上身袒胸露怀,露出胸口那里一个斧子形状的纹身,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肥水裤子,脚下踩着一双靸鞋,就跟个坐地炮似的,站在那里看上去格外得敦实。
“你叫什么?”看了不到五秒钟,张浩天忽然开口问道。
屠户扬了扬脖,自身身高有限,与张浩天对视的时候自然需要仰视,张了张嘴,他的声音好像是从水缸里发出来的,瓮声瓮气道,“启禀老爷,小人名叫万户侯。”
“哈?”张浩天一愣,瞧着眼前屠户的模样和打扮,他也配叫万户侯?
“他爹妈是怎么想的?这种人能对的起万户侯三个字?”
心中嘀咕一句,张浩天虽然没有当面嗤之以鼻,但脸上早已显露出少许的不屑,捏着嗓子问道,“你是孙泰的朋友?”
万户侯赶紧抱拳,“回老爷的话,孙泰是我的八拜之交,我俩斩过鸡头烧过黄纸,是名副其实的把兄弟。”
“哦。”张浩天点点头,然后又道,“既然你是孙泰的朋友,那有些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明说了吧,我听孙泰说,你曾经中过锁骨符?”
“啊?锁骨符?”
这个名字一出,万户侯不由地张了张嘴。
张浩天忽然皱起了眉头,“怎么?孙泰没告诉你此行的目的?”
万户侯赶紧摆了摆手,“不不,他告诉我了。”
“那你怎么看上去很吃惊的样子?”
微微低头,万户侯忽然苦上了一张脸,“张老爷,我这不是吃惊,而是后怕。”
“你怕什么?”
“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光是听到锁骨符三个字,就会条件发射地浑身打哆嗦。”
张浩天直接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那锁骨符真有那么厉害?”
“哎吆,不光厉害,还折磨人呢,骨头每天缩短一分,那滋味岂是人能受得了的?不瞒您说,我以前身高七尺,您再看看我现在,五尺都不到了。”
“你的意思是,锁骨符只会缩短人的身高,并不会危及生命?”张浩天忽然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万户侯再度摇了摇头,“非也,锁骨符其实是一种很毒的暗器,不禁会影响身高,更会危害性命。”
“那你为何没事?”
“那个,张老爷,我的性命无碍,全是因为我一直吃解药的缘故,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吃晚了,所以身高就成了这个熊样。”
“你有解药,它在哪儿!”
身后的张文远忽然插嘴,显然是着急坏了,快速冲过去一把薅住了万户侯的脖领子,大有一副逼问的架势,“快说,不说我掐死你!”
万户侯吓得眼珠子都瞪圆了,哆哆嗦嗦道,“它……它在……”
“草,你是想急死我?快告诉我它在哪儿!”
“它在我养的狗身上。”
“哈?”
此话一出,张文远身体顿时僵住。
身后的张浩天越听越糊涂,伸手把气急败坏的儿子拽了回来,重新问道,“万先生,你能不能说详细一点,狗的身上怎么会有解药呢?”
万户侯一脸憋屈,低头回忆了一下,缓缓道,“唉,其实我也不想啊,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那条狗来的忒不容易,是我向那名画符师负荆请罪,求爷爷告奶奶费了老鼻子劲才从他手里掏来的,它本是画符师养的狗,自小吃的狗粮中掺杂了锁骨符的解药,经过岁月的累积,解药也与狗的身体相互融合,说直白一点,它就是一个活着的解药,只要有它在,我的性命自会无忧,若是没了它,我也就跟着死翘翘了。”
“那那条狗呢?”张文远再度追问,想解药都快要想疯了。
万户侯听闻一愣,接着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哨子。
“咻咻……”
一道尖锐的声音,不远处的墙角根那里立刻冲过来一条黑色的大狗。
那狗一身黑毛,站起来足有半人来高,身上油光水滑,养的膘肥体壮,看来是被万户侯当爷爷供起来了。
“汪汪!”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