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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朝着万户侯吠了两声,黑狗抬起前爪直接扑在了对方的身上,连摇尾巴带伸舌头,俨然一副上头扑脸的讨好模样。
“嘿嘿,小黑,听话。”万户侯笑嘻嘻地摸了摸黑狗的脑袋,然后抬头望向了张文远,沉声道,“张公子,这就是救我命的那条狗。”
张文远低头瞧着黑狗,大户人家的公子,平时颐指气使惯了,对待下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又何况是区区一只畜生?
伸手指了指黑狗的鼻子,张文远淡淡道,“小黑,过来。”
黑狗伸着舌头哈着气,但却没有搭理。
“草,没听到吗?小爷叫你过来!不听话我杀了你吃肉!”张文远急了,迈步靠近了一些。
但黑狗还是没搭理,甚至连舌头都不吐了,龇牙咧嘴地站在那里低吠,显然对对方产生了一丝敌意。
对面的万户侯好心提醒道,“张公子,您别这样跟它说话,这狗的脾气不好,要是把它给惹着了,我怕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哦?”张文远一脸玩味,本身也是个犟种,好言听不进去,别人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偏偏搞个特殊,耳听得区区一条狗居然也有脾气,张文远可憋不住了,抡起巴掌就抽了狗的脑袋一下。
“啪!”
力度不大,但那狗显然已经不乐意了。
“汪!”
又是一声狂吠,黑狗开始龇牙咧嘴地低吼。
“哎呀!张公子快离它远点!”万户侯伺候这条黑狗好几年了,对于它的脾气秉性那是知根知底,就这一个小动作,他立刻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然而事实,却是张文远根本听不进去。
非但听不进去,他还要得寸进尺,这不是倒霉催的嘛。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张文远一脸作死地看着黑狗,“怎么?你不服气?你不过是区区一条畜生,小爷打你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想咬我不成?”
“汪!”
然而,张文远那话刚刚说完,那狗可真给他长脸,俯下身子突然冲刺,张嘴就在他的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下嘴可真狠呐,一口就咬下来一块肉,连嚼都不嚼便咽了下去,不过这还不算完,第二口咬上的时候,它可就不撒嘴喽。
“啊!哎呀妈呀,疼死我啦!松嘴,你他妈快给我松嘴!”
张文远疼得原地打蹦,都成兔爷了,拼了命似的用力甩手,对着黑狗连踢带踹,但那狗就是死咬着不放。
身后的万户侯都吓傻了,有心想去阻拦,但他又不敢。
“畜生,快放开我儿子!”张浩天显然也急了,大喝一句,伸腿狠踹在了黑狗的肚子上。
“砰!”
跟个闷皮葫芦似的,但黑狗却越咬越紧。
“草,撒嘴,给我撒嘴!”
张文远快要疼疯了,大嘴巴子不停地抽着黑狗,但却无济于事。
一旁的张浩天突然回头,紧盯着身后的瞎子,“林先生,快!快帮忙宰了这畜生!”
“哦。”林坏小声嘟囔了一句,操起拐棍便要动手。
万户侯见状赶紧阻拦,这会子他倒是机灵,飞奔的速度简直异于常人,“张老爷,不可,万万不可啊!”
“莫非你想让我儿子的手废了不成?”张浩天显然已动了杀心,说话都冷冰冰的。
万户侯苦上了一张脸,“张老爷,我哪儿敢啊,只是杀了这狗,大少爷也活不成了,这狗就是救命的药,杀了它,大少爷体内的锁骨符就没办法医治了,到时候还是死路一条。”
“那我儿子的手就这么白废了?”
“张老爷您别急,我有办法。”
说完他忽然伸手摸向了怀里,很快掏出了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仔细一看,竟是一个香喷喷的肉包子。
蹲下身子小心摸了摸黑狗的脑袋,万户侯客气道,“小黑,你高抬贵手吧,张大少冒犯之处,我代他向你赔罪了,这是你最爱吃的肉包子,你闻闻,多香,快趁热吃吧。”
“唔……”
这招一出,黑狗果然犹豫了一下。
要不怎么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呢,万户侯毕竟养了黑狗很多年,对于它的脾气秉性十分了解,有着美食的诱惑,黑狗果然慢慢松开了口。
“嘶……”
刚刚抽回手来,张文远疼得脸都扭曲了,这个节骨眼上还不忘报仇,伸腿便踢在了万户侯的肚子上。
“啊?大……大少爷您干嘛踹我?”万户侯平白无故地挨打,自然一肚子的委屈。
张文远满是怨毒道,“踢你?我早该剁了你!有这方法你不早点拿出来?等我手废了再使马后炮吗?”
听听这话,多么不讲理的人性!
“我……”万户侯快要气炸了,早知如此,刚才就该让小黑把姓张的手给咬碎了!
可他又惹不起张家,只能自认倒霉,“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哼,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站稳。”
“是是,我挺稳当的。”
这俩人真是一对极品,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在斗咳嗽。
“咳咳……”
轻咳一声,张浩天忽然插嘴道,“万先生,刚刚犬子是有些失礼,不过他也是受害者,望你不要介意。”
说到底,还是张浩天会做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就让万户侯心里暖了不少。
“没事儿,人都有着急的时候,我没放在心上。”万户侯客气了一句,索性把这事儿翻篇了。
转头看了看地上的黑狗,张浩天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沉声道,“万先生,你之前说解药在这狗身上,那这解药是如何获得的呢?”
“这个嘛,其实就是……”
“嗨,爹你问这个不是白问吗?这狗是吃解药长大的,自然是要喝它的血了。”张文远忽然插嘴道。
“哈?”
一句话,万户侯身体顿时僵住,心说,“这小子是要杀鸡取卵啊,败家子中的败家子,只会坐吃山空,不懂得细水长流吗?”
正在吃肉包子的黑狗陡然抬头,似是听懂了张文远的话,迅速俯下身子低低吼叫,看样子是在憋着咬人。
有着前车之鉴,张文远顿时吓得躲在了张浩天的身后,指着黑狗哆里哆嗦道,“爹,它……它该不会听懂了吧?”
第三卷 水之城 第234章 打死都不吃的良药()
张浩天回头瞧着儿子,别人不敢骂他,但老子教训儿子,却是天经地义,“草,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条狗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还是不是我张浩天的儿子?”
张文远一脸憋痛地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委屈道,“爹,您是不知道这畜生咬人有多疼,都咬到骨头里去了,简直就是痛彻心扉!”
“行了行了,别呜嗷喊叫了,有爹在,你怕什么?”
张浩天不耐烦了,得亏跟自己抱怨的人是他的亲儿子,要是换做旁人,早就一脚踹出去了。
眉头微挑,张浩天忽然面向了万户侯,说道,“万先生,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是是。”万户侯抱了抱拳,郑重其事道,“张老爷,大少爷刚才的方法虽然可行,但却不是个长久之计,把小黑放了血是能抵挡一阵子,可要是它的血流干了呢?以后怎么办?咱们总不能饮鸩止渴吧?”
“嗯,对对对。”张浩天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瞧着万户侯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他肯定有自己的办法,扬了扬眉,张浩天接着问道,“万先生,以你的意思,我们该如何从这黑狗身上长期获得解药呢?”
“这”万户侯迟疑了一下,接着长长叹了口气,略显为难道,“唉,张老爷,方法我的确有,不过我说出来,您可千万别生气。”
“万先生但说无妨。”
“那个您也知道,这黑狗全身都是宝,和血液里面都含有锁骨符的解药,不过这些东西,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早晚有一天会用光,到时候我和少爷可就跟着它一同翘辫子了,唯有一种东西,它每天都会产生,而且还不会伤害它的身体。”
“哦?什么东西?”张浩天好奇,一时没听明白。
万户侯小声嘟囔道,“那个,我都点的这么明白了,张老爷您还不懂吗?”
“喂,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别跟个婆娘似的绕来绕去的好吗?”张浩天还没说话,身后的张文远忽然憋不住了,直接插嘴道。
“额”万户侯一脸为难,被逼到这个份上,不说也得说,索性把心一横,缓缓道,“其实锁骨符的解药,在黑狗的肚子里也有,比如,它的它的”
“它的什么啊?”
“它的排泄物”
“哈?狗屎?”这话一出,张文远忽然从地上蹦了起来!
饶了半天的弯子,对方的方法竟是让自己吃狗屎!
天理不容!
张文远什么身份?水之城里赫赫有名的张家大少爷,平时连山珍海味都不屑一顾,一道菜动第三筷子下次就不吃了的主,怎么如今,却沦落到需要用狗屎来续命的地步?
活不了了,打死他他都难以接受!
眉头拧成了一个麻花,张文远简直暴跳如雷,忽然从张浩天身后窜出来,指向了万户侯的鼻子,“草,你个肥猪说的是什么狗屁方法,你竟然让本少爷吃狗屎?”
万户侯一脸委屈,“大少爷,我实在是没办法啊,中了锁骨符若是不吃解药,身体日渐萎缩不说,最后还会缩成一个蛋,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简直比自杀还要难受,与生命比起来,吃点狗屎又算的了什么呢?况且又不是让您天天吃,一个月吃一次,足以续命。”
“一月一次?我吃你奶奶个锤子!”张文远那叫一个呛火,自己身份地位摆在这儿,显然是接受不了,“喂,肥猪,你还让我活不活?我要是把狗屎吃下去,以后还怎么在水之城里混?张文远三个字可就臭了大街了,其他家族的少爷岂不拿我当成笑话!”
“哎吆,大少爷,您管他们干嘛啊,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把命保住了,名声地位什么的,算个屁啊!”
“你!”张文远快要气炸了,别看他人品不咋样,但自尊心却超级强,迈步冲上去要抽万户侯的嘴巴,却忽然被身旁的张浩天给拉住。
“文远,退下!”低喝一声,张浩天忽然瞪了儿子一眼。
“爹,这老小子”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张家是你当族长还是我当族长?翅膀硬了任你飞,那是在外面,在家我还会惯着你?”
张浩天头一次这么严厉地训斥儿子,不过说的却是实话。
张文远平时在外面惹了事闯了祸,张家不但要帮他兜着,而且还极少训斥,把他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心态也越来越膨胀。可是如今在家里,有着张浩天坐镇,当儿子的在老子面前就得好好收敛一下。
不打不成才,张浩天忽然很后悔自己以前的教育方式。
脸皮气的紫涨,张文远满脸不甘地低下头去,归根结底,他还是有一怕的,尤其是他爹,说话比谁都好使,自然不敢再咋呼了。
喝退了儿子,张浩天这才抬头看向了对面的万户侯,缓缓道,“万先生,犬子刚才失态,你别介意,不过有一点我倒是不太清楚,你说这狗屎管用,这是真的吗?”
万户侯正色道,“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呐。”
“哦?你为何这么有自信?”
“因为因为我一直都是用这种方法来续命。”
“这么说你每个月都会吃狗屎了?”张浩天问的可真直白,不过却是救子心切。
万户侯听闻脸色一红,说出来都嫌丢人,不过却不敢隐瞒,“是是的,话虽然难听,不过却是事实,要是我不吃这狗屎,我早就翘辫子了。”
“嘶”
脸皮迅速一抽,张浩天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太操蛋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居然沦落到吃狗屎来续命的地步,听上去不但恶心,还他妈低贱!
可低贱管啥用?张文远的病情迫在眉睫,作为张家九代单传的独子,总不能从他这里断了根吧?
内心强烈挣扎了一下,张浩天虽然心疼儿子,但目前还是保命要紧。
慢慢转身,张浩天缓缓道,“文远啊,事实摆在眼前,你躲是躲不掉了,不如不如你就吃一次试试吧,反正一个月才一次,又不多。”
“哈?”张文远一愣,三秒过后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我不吃,打死我都不吃!”
“你!我说你这臭小子怎么不听话呢,爹是为你好,你别想象它是狗屎,就把它想象成很苦的汤药好了,捏着鼻子一口下去,很快就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