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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子并没有问他借狗蛋去干了什么,但看见狗蛋那小委屈的模样,她就知道准不是什么好差事,蓝洬临走之前,姒子忽然又看见了一块眼熟的玉佩,她不知脑子怎么转的,抬手就将那块玉佩捞了过来。
“这不是白墨的玉佩吗?怎么在你这儿?”姒子自然知道这玉佩不是白墨的,因为白墨身上就有一块,应该说,所有的“白墨”身上都有一块。
蓝洬面无波澜,很平静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姒子眉心一拧,道:“当日我被江家人绑了,见到的白墨果然是你假扮的,为什么?”
蓝洬淡然道:“当时白公子回昆山,说他有要事急需回一趟白家,他不放心你一人在魔谷,而且散修士都还聚集在魔谷,他若一走难免有人人心存疑惑,继而生出其它事端,掌门真人便让我替他一替而已。”
姒子在脑子里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过滤了一遍,发现蓝洬说的的确在情在理,散修士从来只听白墨号召,若是他离开,必然会引起人心散乱,真守真人会着这做,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那时候的白墨应该不是回了白家,而是去救夜枭了,因为夜枭再次现身后说过,是魔尊亲自将他解救出来的,而且除了魔尊,估计也没人能如此不声不响地将夜枭救出来,如此时间上也刚好吻合。
“那你当初为何见死不救?你不是说受白墨之托去保护我吗?看着我被五花大绑,你当时可是无动于衷啊。”
蓝洬幽幽道:“那些人不是已经死在你手里了吗。”
姒子语结,那些人是死在她手上了不错,但也是多亏她机灵果断,跟他似乎毫无关系吧。
“而且,你是被他们绑来送给我,我又何须救你。”
姒子再次默然无语。
蓝洬心情很好地离开,姒子在房中却郁闷得不行,等蓝洬走远之后,她打开门去外面转了转,去的都是她熟悉的地方,等走到她和离汐一起修炼的地方时,她居然看见晁金在勤奋地修炼。
“这么晚了,以前没见这胖子如此用功啊。”
姒子悄悄走过去,因为刻意收敛了气息,所以晁金根本发现不了她,等走到晁金背后的时候,晁金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只手迅速地朝后扔出一道符箓,反倒将姒子打了个措手不及。
姒子凝出防护盾堪堪避过,还没站稳脚跟,晁金手中的另外几丈符箓就砸向了她。
“喂,死胖子,你不认识我了,打我干什么?”
晁金根本就不理她,手中符箓一洒,承影剑猛地出鞘,然后手中指诀一闪,承影剑立马摆成剑阵,将姒子围在中间。
姒子数了数,一共十二把,对凝元九阶的晁金来说,这算是超乎力量地发挥了,这死胖子是准备跟她玩命了?
可是为什么?
姒子完全想不通晁金为何突然发疯,但晁金要跟她打,她也不能因为是熟人就被动挨打,于是她立马召唤出冰火二剑,与晁金形成对阵之势。
晁金看到那把红色仙剑的时候,猛地吃了一惊,那是秦羽之从不离身的仙剑,他自是十分熟悉,没想到秦羽之被驱逐出门派之后,竟然将仙剑送给了姒子。
惊讶过后,晁金便开始驱动万剑阵,强烈的剑光霎时照透了半个山头。
姒子也不落后,晁金这阵势,是一定要和她打了,虽然不知道晁金为何如此,但她一点也不想用遁地绫逃走,而是有些跃跃欲试。
“剑走!”
晁金大喝一声,十几把仙剑顿时疯狂地动起来,好像摆成了一个七星阵法,姒子心里惊了一惊,没想到晁金还学会了阵中阵,立时就不敢大意了。
七星阵法,姒子并没遇到过,但在冰儿的记忆里,这不过是个比较中阶的阵法,这种阵法能锁住七个方向的灵气,起到聚灵的作用,想要破阵,就必须有散灵符。
姒子手中是没有那等符咒的,不过她的修为比晁金高,就算不能立刻破阵,也能抵御一段时间,况且她手中还有两把仙剑,所以她也并未显得慌乱。
“跑跑,变!”
一声令下,跑跑立刻剑身化千丝,这也是姒子和叶青青对决之后,千般试探才终于让她钻研透了灵器变幻之术,不过,灵器的变幻要取决于御器着和灵器品阶,跑跑有剑灵和冰灵珠,品阶绝对是上上乘,但姒子的修为却不足,所以剑身千丝的韧度与攻击力不是特别强悍。
晁金见仙剑化成的奇怪法器已经缠住了他的仙剑,还企图将仙剑拉离原本的方位,顿时指诀再次一闪,铸成七星阵的光剑开始流动走位,阵形却维持不动,如此一来,千万细丝跟着流动起来,却已经化主动为被动,开始被仙剑牵着鼻子走。
姒子收回法器,肚子里莫名地憋了一股气,若不是怕伤了晁金,她才不会用这种委婉的打法,可晁金却是正得意。
“死胖子,不给你点苦头吃你不行了!”
姒子默默取出流影,现在上面加持了冰冻术,握着它使用羽化冰封。
流影之好,在于它是独一无二的加持法器,不管什么法术,加持在流影身上便能释放出双倍的效果,一个炼气五阶弟子用流影释放火球,那力量绝对不输于一个炼气十阶弟子所放,甚至更甚。
所以霎时间,被放大了两倍效果的羽化冰封术将七星阵法冻住,然后在七星阵失去阵效的间隙,姒子果决地祭起双剑捣毁一把剑的阵位,然后令跑跑破杀而出。
等冰封的法力过去之时,姒子已经捣毁了三个阵位,晁金立时想补救,却已经来不及。
“怎么样,还打吗?”姒子挑衅地看着晁金。
晁金紧紧抿着嘴角,眼神里划过一抹隐忍,最后铿锵道:“我一定会变强,一定不会再让你看不起我!”
话落,晁金拖着大步而去。
姒子看着他,良久才喃喃道:“这死胖子,好像变了,嗯……可能是因为瘦了一点。”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有什么想问的()
“呵——”
一声笑不合时宜地响起,姒子转头一看,竟然是蓝洬正忍俊不禁地望着她。
“你笑晁金还是笑我?”
蓝洬玉整了整面色,可脸上的笑意有收不住的架势。
“自然是笑你。”蓝洬毫不避讳道。
姒子翻了个白眼,忽然想到什么,问:“蓝师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蓝洬不置可否,眼神示意她有话就问。
姒子手中忽然捏出吸灵诀,随即后山的风向迅速发生了改变,比普通吐纳时要多得多的灵气一时间全部涌向姒子,姒子深吸一口气,没有将灵气纳入丹田,而是令灵气徘徊于周身,这才睁开眼,道:“这是我第一次来昆山剑派时,跟着蓝师叔学习的息灵诀,蓝师叔,这真的只是安抚亡灵的息灵诀么?”
蓝洬不经意地笑了笑,眼底有一抹深意在流转,似是欣赏,又似疑惑,沉吟良久才道:“看来你经常使用这法诀,一把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你若是将此诀用于正途,那它便是息灵诀,若是用作歹途,那它就不是息灵诀。”
姒子眼角一眯,道:“这么说,蓝师叔早就知道这是禁术,那你为何还要教给昆山剑派的弟子们?”
蓝洬摇摇头,道:“禁术也是仙道之术的一种,我教授法诀,不论其禁与不禁,只讲用途,况且,同一种法诀由不同的口诀与指诀驱使出来,功效也不一样,我只教了你们如何安抚亡灵,若不是你自己参悟了其中奥秘,也不会知道这是禁术,不是吗?”
姒子语结。
这个蓝洬,好像说什么都有道理,什么事情到了他嘴里。都能找到解释,而且还能显得他十分个性。
她头一次在嘴皮子上遇到了对手。
“还有个问题,不知能否请教蓝师叔。”
蓝洬依旧淡然,道:“说吧,想问什么,今日一次问完。”
姒子再次犯了个白眼,双手按在了丹田处,道:“为何我使用吸灵诀时间一长,就会觉得身体有种异样之感?”
蓝洬嘴角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道:“你可知吸灵诀为何被列为禁术?”
“因为它会驱使人靠抢夺他人修炼成果而修炼。属于仙道之中的邪道。容易让人生出心魔。”姒子如实说出自己所知道的。
“这只是其一罢了。”蓝洬微微往山巅上走了走,姒子在他身后自觉跟上,等走到无路可走之后,蓝洬才停下来接着道。“这吸灵诀的前身,其实是吸魔诀。”
吸魔诀!
姒子陡然一推后,踩到一颗石子猛地跌坐在地上。
蓝洬看见了,却没有扶她,仍旧定定地站着。
“几百万年前,始祖魔尊想一统仙道界,所以装作修士混入修仙者中,将吸魔诀演而化之成为吸灵诀,修士们在主动使用吸灵诀的时候。其实会吸收到两种气,即魔气和灵气,只不过,他们只能选择修炼其一,因为本身是修仙者。所以那些人并无法用此诀修魔,自然也不会产生什么异样。”
姒子愣愣地坐了一会儿,蓝洬的话她都听懂了,因为普通修士的身体无法同时兼纳灵气和魔气,所以那些人使用吸灵诀不会在身体上产生异样之感,而她因为体质的关系,在吸收灵气的同时已经无形中吸收了魔气入体,她身体的异样,便是魔灵之气冲撞而产生,之前因为她体内本就带有吸魔诀,所以她并未能发现吸灵诀还能吸收魔气,又因为魔修为毁去之后她不曾再修炼控鬼诀,所以魔气被灵气所压制,让她完全无法感受到魔气的存在。
换言之,她现在仍是仙魔双修!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是故意教我的,对不对?”
蓝洬不否认。
“为什么?”
蓝洬轻轻走到姒子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第一次见你,我便知道你是玉髓冰骨的仙魔双修之体,所以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能仙魔双修,不过……是仙是魔,完全取决于你的心,不是你的身体和修为,不是吗?”
姒子暗暗捏紧了拳头,道:“现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我的确是仙魔双修,你满意了?”
蓝洬此时却摇摇头,教姒子狠狠噎了一下,然后才道:“你如今,不是已经不修魔了么。”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姒子自以为修魔和停止修魔之事都是极隐秘的,就连她最信任的六师兄她都没有详说,如今也只有魔尊知道的最清楚,这个蓝洬又是如何得知的?
蓝洬面容稍驰,看了姒子半响,忽然笑得深意莫测,道:“或许你总有一天会猜到我是谁,我不用隐瞒,也不怕被你猜到。”
话落,蓝洬又神出鬼没地消失,独留姒子久久无法平静。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魔道已经结下了如此“不解之缘”,这不能算是天意,但想透了似乎也是天意。
回到客房盘腿静坐,姒子驱动许久未用过的控鬼诀,慢慢侵入丹内部查探,果然有一股魔气在她丹田内荡漾,因为她体内的灵真元比之凶厚,所以这股魔气一直被压制着,她慢慢使用控鬼诀将魔气隐藏好,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第二日,姒子一早就被一阵大动静从修炼中惊扰过来,出门一看,原来是白家的人来了,浩浩荡荡的一群,那阵势很是壮观,而他们的领头人,正是姒子有段日子未见的白墨。
白墨依旧是那个她熟悉的白墨,看着她的时候,没有一点不自然,当时他留下一句“待我领悟领悟再来赢得你的芳心”后便突然离去,今日她在此见到他是巧合还是其它?
片刻间,姒子找不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因为白墨对她温雅一笑后,便和白七爷一起去了白灵儿的客房。
不一会儿之后,真守真人和蓝洬也亲自前来,这些人从白灵儿的房间出来后,又去厅堂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正午十分,才人人一脸喜悦地从厅堂出来。
姒子拉着一个一直站在厅堂外的小弟子,问:“他们说了什么?怎么一个个笑得那么开心?你看你们的掌门,笑得一脸褶子都出来了。”
小弟子苦着一张脸,刚准备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就见白墨折返回来,看着姒子笑道:“你何不直接问我?”
姒子听他如此说,瞬间失去了知道的兴趣,开始往回走。
白墨带着笑意不紧不慢地跟着,终于还是姒子先沉不住气停住脚步,回过头狠狠瞪着他。
“关于你说的真意,我似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姒子没想到他真的还记着那句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现在,我就把我的真意交给你,我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