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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了一瓶红酒,没有要两人就等,菜陆续地上来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她想破了头,都没想起来,他的生日过了,她的还没到,难道就为她去广院进修?不会,那不能算是事
“自己想”他没有给提示,举起酒杯,与她碰了碰
一席饭,她吃得有点忐忑
结账出来,站在路边等着他去驱车,车门一开,他像变戏法似地从后座拿出一束红玫瑰递给她,朵朵含苞欲放,车内花香浓郁
她抱着玫瑰楞在路边,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下一刻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这是电影里常用的,也是经典的求婚桥段,别人看都会很感动,唯独她会笑场,她觉得这很假,很做作,也很土,不太符合中国男人的行为方式
“不回去吗?”他问道
“回呀!”
她深呼吸,小心翼翼地把玫瑰挪开,上了车,“这束花是因为今天才送的吗?”
他点头
她叹气了“能不能给点暗示?”
“职能你自己想起来”
她现在根本不回自己的公寓了,大部分东西都搬到了他这边,要命了,冲过澡,洗了头发,她还没想起来今天哪里特殊了!
夏奕阳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叠几家楼盘销售的图册,他看得很专注,她走过来都没发觉
她伸手在他眼前一晃,“要谈房地产老总?”
话音刚落,手腕突然被夏奕阳握住,黑如子夜的俊眸看着她,深得令人沉溺,他轻轻一带,将她拉到怀里,坐在他膝上,把玩了一会儿湿漉漉的发丝,又将脸凑到她的颈边,深深吸气,“好香。”声音低沉到暗哑
叶枫脸红了,拍开那只已经滑入衣摆的手,轻斥:“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他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身下,在漫不经心的语调中,手指早已灵巧地挑开了她的衣扣
他的手掌温热,触在她暴露在外微凉的皮肤上,引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她微喘地扶着沙发的边沿,吊灯的灯光直直地投射过来,她看着他清俊的面容渐渐染上情欲的色彩,双手不禁攀住他的肩,指甲微微陷进去
“奕阳,回房间”灯光太刺眼了,沙发也太窄,在失去思考能力前,她意识到这儿不是缠绵的好地方
深邃的眼睛,已翻滚着狂热和激情,喘息也逐渐粗重起来,他看着她,双手几乎抚遍每一寸肌肤,前戏充足,温柔而极尽耐心,可是,他的力量,他的强势,还有滚烫的肌肤,在冲进她体内的那一刻,她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想起来了吗?”她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背,在攀上高峰的那一刻,听到他在她耳边低低的问
她瞬地瞪大眼,最迟颤栗着
体力有些透支,两人的汗水混在一起,从额迹缓缓滑落,他伏在她身上,吻了吻她,然后才退出来,抱起她走进卧室
当他想去冲洗一下的时候,她突然从后面包住了他,从上而下亲吻着他光裸的后背
“再一次?”他笑,反身将她揽入怀里
她埋在他的胸膛,阻止他双手的游动,“我想起来了,奕阳。”
46 左眼皮跳跳下
不该忘记的。
其实,是她刻意地把六年前得今夜给掩埋了。闷热的房间,咔咔响着的小风扇,外面彻夜轰隆作响的建筑工地,窄小的单人床,窗前四十瓦的小台灯。她已经和他同住了几晚,不知怎么说起了梦想。
他问:“一定要和他实现那个梦想吗?”
泪腺不知怎么那样发达,动不动就流泪,一哭,就止不住。她的梦想像夜晚落下的雨水,隔天已被烈日蒸发得无影无踪。
他挤了条毛巾来让她擦脸,她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到他颤微微地抬起手,迟疑了一下,勇敢地摸上她的脸,“我。。。。。。会留在北京,我会成为优秀的新闻主播,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他扶着她柔弱的肩,感觉她是这么的单薄,单薄得他恨不能将她拥入怀里,抱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很安全而来。她眼睛瞪得溜圆,不知怎么她就是相信他是真的,而不是一时的冲动。
他并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没有牵过他的手,不曾欲他挨着坐听课,不曾一起吃饭、说悄悄话,不曾在梦里傻傻地想过他。。。。。。为什么他要对她说这番话呢?
她还没有找到答案,身子远比她的心还脆弱,她只是想抱一下他,表达自己的感动。
夜太热了,当她颤抖的身子偎进他的怀里,一切就那么自然的发生了。
她并不是赌气,也不完全事身体的本能,她的脑子也没有热浪冲晕,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想去阻止因为他的亲吻而浸过来的情潮。
现在才明白,那就是天意。
他们都没有技巧,引导他们的事内心的灼热满身的汗水中,当他成功地进入她的身体,他清俊的面容痉挛了,他咬住唇,俯在她耳边对紧紧闭上双眼的她说,“叶枫,看着我。”
小腹下面传来的剧痛让她产生了一丝后悔,她想喊疼,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他为了等她适应,隐忍得汗如雨下,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抱住了他被汗濡湿的腰线,张开唇,任由他裹住她的舌头搅拌,吮吸。
他抱着她的肩背冲刺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仿佛生怕一松手,最为珍爱的东西,便会消失不见,却又像是,害怕有那么一天,他终将会失去她。
结束后,他起身烧水给她清洗。两个人都很害羞,他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点。“对不起,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洗过澡的她,还是热得满脸通红。
“没什么。”除非是父母给予的宽裕环境,不然,谁能在刚毕业时就住豪宅开跑车?
“明年的今天,一定会比今年好一点,后年又会比明年好,再后年,再后后年,会的,一年比一年好,相信我。”
他怜爱地将她的双手捧起,吻着她一根根手指。“这一天,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
她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是想,这是一场梦,再过几天,梦就会醒了。他有他的方向,她有她的跑道,再无交结。
“每年的今夜,我想起那个晚上,都会觉得自己很幸运。我什么都没有给你,却拥有你的全部。”重新冲过澡,两个人躺在床上,低声聊天。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手被他拉去贴着胸口,她有点累,眼睛眯起,“如果我不回来呢?”她开玩笑地问。
“如果没有那个夜晚呢?”
她笑了,“看来我是跑不掉的。”
他用下巴磨蹭这她的脸腮,稍有点胡渣,痒痒的,逗得她直笑,“明天不准睡懒觉,我们去看看房子。”
“谁要买房?”
“我们需要两间书房,还需要一个衣帽间。”她的东西搬过来之后,两个人都要看带子,听录音,还有各自要看的书都是一堆一堆的,必须要一个安静的独立的空间。现在,她是占用这客厅,他在书房。他的衣服不算多,但都是需要好好打理的,她的衣服可是不少,从英国带回来的行李,有两个大箱子还没打开,就扔在地的衣寓里,衣橱里挂的只是这个季节常穿的,还塞得满满的。
“不用,对面公寓空着呢,我们可以好好利用。”
她陡然生起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那天,他们好像也谈到了房子,他说筒子楼太热,他要租一套公寓,这样环境好点,她晚上能好好睡觉。
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他,总是努力想给她最好的。
“那套退了!以后你和我生气,就找不到理由躲着我了,再怎么样,都在一个家里。”
“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那么请问,你会惹我生气吗?”
“不会!”
“可是北京现在的房价很贵。。。。。。”
“是贵,可是有你帮我。我来负责买房子,你来负责三餐,怎样?”
“好啊!”她慢慢地扩大微笑,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睡去的时候,她的心很安宁。
夏奕阳备足了功课,第二天出门,也没什么转,看了一家楼盘,无论房型、层次、还是地点,两个人都很满意,开发商又是他认识的,给的价格也很好,两个人商量了下,就付了定金。
出了售楼处,他去台里,她要去图书大厦买几本书。挑好书,经过家装书柜,鬼使神差的,她停下选了几本房屋装潢和家居布置的书。书得质量很好,大幅的彩页图片,还有详细的文字说明,她找了个小藤凳,看得忘了时间。下楼结账,眼角微微一抬,看到华城出版的专卖处,有一个模样酷酷的男子在签名售书,粉丝很多,等候的时候伴着一阵阵狂热的惊叫。
边城不在,这些事,是不需要总经理出面的。
边向军过世快十天了,丧事该处理得差不多了,她没有打电话问他好不好,也没向别人打听。
艾俐拖着她去看许曼曼。她不太愿意去的,艾俐说在北京的女同学都去过了,她俩不去,好像很小气似得。
她无奈,两人买了鲜花与小婴儿的衣服去许曼曼的别墅。许曼曼的公公给许曼曼请了一个月嫂,许曼曼的妈妈也在,她保养得很好,珠圆玉润,眉眼间有着有子万事足的富态。
“这是因为是老同学,才不遮着这幅丑态,换做别人,我可不见的。”许曼曼能下床走路了,室内空调打得高,外面是三十七八度的高温,讲了几句,就热得踹不上气来。
艾俐像是很喜欢小婴儿,赖在婴儿房,看得眼都不眨。叶枫不敢碰那个小小的皮肤红红的小娃娃,瞟了一眼就出来了。
“和编程见过面了吗?”许曼曼抹了把汗,因为母乳喂养,胸部耸得像座山似得。她坐下喝了口冰镇凉茶,“是的。”
“有没有。。。。。。谈以前的事?”
她很诧异许曼曼问这句话,“以前的事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们都没结婚,也许还会走到一起的?”说这话时,许曼曼好像有一点紧张,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她淡然地笑笑,没有回答。
“唉,小娃娃粉嘟嘟的,搞得我也想生一个玩玩。”回家的路上,艾俐仍是意犹未尽。
“早点和王老师结婚啊!”
“他现在全部精力都放在职称评选上,其他什么也不想的。”艾俐苦笑。
“职称有那么重要?”叶枫皱起眉头。
“对他是,同一年进来的老师差不多都是教授了,他有点急。没事,八年都等了,不在意再等个一两年。”
她无语。
日子像她看的那个家装书,一页一页的翻过,转眼,又是半月过去了,天气越发炎热,央视的天气预报都不敢多看,每天都是三十五度向上的高温,反而南方多雨,气温非常凉爽,在MSN遇到同学,说出门得穿长袖,她听了很羡慕。
“真想去南方。”早晨起来,拉开窗帘,一抬眼,看到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她对夏奕阳说。
“好啊,想去哪里?”
“你们央视播过乌镇的宣传片,刘若英代言的,米色的风楼,红色的围巾,坐着乌蓬船头,后面是江南的烟雨小巷,画外音:来过,便不再离开。听着真是诗情画意,去乌镇吧,枕水江南。”
“等我做完手头的一期节目,我们就休个假去乌镇。”
“还是《名流之约》?”
他摇头,收拾着毛记本。这几天,他都是一早就去台里,凌晨与她一同回家。也许是天热,人清瘦了些,可精神很好。
“晚上开会差不多就能决定下来了,回来告诉你。”他有些兴奋。
她没有追问,他对她说过的话从不食言。
晚上,她直播结束,接到他电话,会议还没结束,可能要通宵,让她请组长一下。她答应了,却没和组长说,以前,她还不是来来去去的坐公车,再说,现在天气热,即使凌晨,街上还是有许多人。
拾着包包出来,穿过马路走向站台,一辆特别炫目的银色宾利撞入她的眼帘。她怔了怔,目不斜视地越过去。走了几步,她回了下头,车仍静静地泊在淡黄的路灯下。
她又向前走,到了站台,她侧目,那辆车仍在,没有人下来,也没有发动车。
公车有点晚了,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过车影,她烦躁地再原地转着圈。凌晨的温度比白天好不了多少,她感觉到衣衫湿湿地黏在后背上,胸口闷得不能透气。
公车还没有来。
她焦躁地仰起头,将唇咬出两道浅白的牙印,突然,她扭头往宾利车的方向冲去,如果,她记得不错,这辆车已经是第六次泊在电台对面了,只不过,前几次离得有点远。
她都走到车前了,车门仍关得严严的。
隔着玻璃,路灯的光线又暗,她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她敲了敲车窗。
玻璃缓缓降下,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你喝酒了?”她惊呼。
边城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眼睛干干的,泛着血丝,脸色苍白如吸血鬼般。
“你疯了,喝这么多酒还敢开车?”她再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