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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逊是一切成功的开始,狂妄是一切毁灭的前奏。
一个人走向成功的过程,常常就是他虚心学习、戒骄戒躁、辛勤耕耘、持之以恒的点滴积累;一个人从成功走向覆灭,往往就是他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独断专横、轻狂无度的必然结果。即便是一个历史伟人,也似乎无法逃脱这一客观规律。
一个伟人,之所以能够成为伟人,决不是仅仅由于他有什么惊人的智慧、过人的胆略和良好的机遇。这些,是其成功的必要条件,但尚不充分。因为,即便是伟人,他首先也还是一个人,而一个人的智慧、胆略、体力等等这一切构成其能力的组成就必然是有限的。回首伟人们成长的历程,我们会发现,他们的成功正是来源于他们善于学习别人,善于借鉴别人,善于利用别人,甚至是善于控制别人。他们成为伟人的过程往往就是他们学习别人、借鉴别人、利用别人、控制别人的数量的不断积累,最终就形成了他们走向伟大的质的飞跃。这样,别人的智慧就变成了他的智慧,别人的胆略就变成了他的胆略,别人的体魄就变成了他的体魄。于是,他就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伟岸!可是,当他们真正伟大起来,甚至达到无以伦比的强悍时,往往他们却开始无一例外地选择走向了狂妄自大的覆灭道路。恺撒大帝如此,拿破仑如此,希特勒也如此;成吉思汗如此,朱元璋如此,康熙大帝同样如此。历史就在这样的轮回中螺旋上升。
纵观历史长河,无论帝王将相、善良忠恶,大凡能在竹简丹青上留得一笔的,无外乎如此。
我从来没有崇拜过什么偶像,也没有崇拜过任何一个伟人。因为,伟人从来不是用来崇拜的,而是用来学习的。在我的心里,伟人不过是一个虚无的结果,一个拿来招摇撞骗无知俗人的假面道具。真正的伟人是个智者,是个永远不会认为自己伟大的人物。真正的伟岸是个过程,是个上下求索、永无止境的奋斗过程。这个过程的终点就是伟岸的终点,也是堕落的起点。
一个人如此,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同样如此。
“多好的一艘航空母舰啊!”
走在“鹰”号航空母舰宽阔的飞行甲板上,伍凯由衷地发出感慨。
我停下脚步,站在航空母舰飞行甲板的中央,举目四望。
飞行甲板上是忙忙碌碌的损管水兵,他们正忙活着扑灭那架解体的F14“雄猫”战斗机引起的大火。他们经过我的身边时,都小心地放慢了脚步。眼神中对我这个只身在他们的航空母舰上闲庭信步的中国海军军官有着难以言表的憎恨还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敬畏和恐惧。他们现在大概都已经明白,他们的命运已经掌握到了我的手里。
“伍凯,你说,我们是靠什么绑架这艘航空母舰的呢?”
我问满脸喜气的伍凯。
“靠我们无以伦比的机器蛇呗!”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对!”我坚决地冲着他摇着头,“是靠我们5000年的历史文明!”
伍凯脸上一脸的困惑。
曾几何时,我们的一些国人,一提起来我们5000年的文明就象吃了苍蝇。“中庸——一种没有进取心的封闭自我的大陆文化的糟粕!”就是这些人诋毁我们文明的口头禅。其实,这些人并没有真正读懂中国的文明,也没有读懂中国的中庸。
任何文明,都有精华和糟粕。可是,真正的精华和糟粕并不是文明的本身,而在于应用这些文明的人。不可否认,中庸几乎就是中国几千年文明的最厚重沉淀。可是,我认为中庸决不意味着平庸。而且,中庸也有积极的中庸和消极的中庸之分。积极的中庸,就是开放的中庸,就是包罗万象的拿来主义,就是不左不右、不偏不倚、不冒进不迟疑的稳扎稳打。消极的中庸则是小脚女人、左顾右盼、求平求稳、无所事事!说白了,积极的中庸是种包容,消极的中庸是种圆滑。何者为大?包容为大。包容可以吸纳百川,可以凝聚力量,可以消化腐朽,可以创造神奇。圆滑,只能得蝇头之利,躲一时之灾,享片刻富贵,缓眼前危机。
可惜,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太多消极中庸的残酷和斗争,太多消极中庸的尔虞我诈和你死我活,太多消极中庸的退让和隐藏,以至于真正中庸的真谛被湮没,乃至人们提起中庸竟然心惊胆战起来。
不错,中国的中庸磨灭人的个人特性。我们的文明里提起我们个人永远是“鄙下”、“小生”、“晚辈”“不才”这样谦恭的近乎下贱的称谓,而从来没有西方文明里那个永远大写的“I”的自信。于是,中国人最不喜欢张狂,不管你有多大出息、多大能耐、多大成就,只要你一张狂,则必然群起而攻之,致之死地而后快!其实,这正是中国5000年历史斗争的结论——张狂者死,中庸者生!即便你不会真正的中庸,那么至少平庸可以让你苟活。当然,这就难免让平庸者得到了具体的实惠,甚至产生了鼓励平庸的效果。但是,我们不能由此就将这些表面的现象归罪于我们的文明,因为真正应该承担责任的是那些历史不同阶段的统治者。正是他们让平庸变成一种追求,变成一种时尚,变成他们统治国度和人民的最好工具。不过,真正的中庸者,真正的勇士,是不会被这种磨难甚至是灾难给击夸和征服的。那些妥协于统治者和艰难困苦环境的人,只能证明他们的平庸而非中庸,真正的中国历史实际上是由无数不畏艰难险阻、勇往直前的真正中庸者创造和发展起来的!
现在,那个从“五月花号”来到美洲算起也不过300多年的国家,是不可能从中庸中得到什么启迪的。
他们没有经历过分裂后被割裂的痛苦,有的只是分裂后统一的喜悦;他们没有丧权辱国的条约提醒,有的是星条旗飘扬的歌声;他们没有体会过被人征服的耻辱,有的是靠金钱和实力换来的领土;他们没有重复过从毁灭到兴盛的过程,有的是从平凡到霸权的跃腾。这样的一个没有真正被征服过的国家,一个没有彻底经历过失败的国家,当他开始独步世界的时候,谁有能阻止他狂妄地对霸主地位的渴望和追求呢?他们不相信我们所做的庄严的“永不称霸”的承诺。他们不懂得,中国5000年血腥争斗的历史留下的中庸文化的根基和精髓就是——永不称霸!
世界上大概没有任何一个民族象中国人一样对“永不称霸”这四个字有着那么深刻的理解和悟性。想当年,一个地痞出身的朱元璋靠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九字箴言推翻了一个强悍的蒙古帝国。几百年后,一个从韶山冲里走出来的农民,推翻了压迫劳苦民众头上的三座大山之后,在内忧外患的险恶环境中手书“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号召,领导着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却昂首阔步的中国人,在一切强权和霸权面前仰天长啸、潇洒坦然。我们深深懂得:霸是称不得的,那是自绝于天地,自绝于人民,自绝于世界。我们要让世界懂得:一个曾经贫瘠的民族也从来没有低下过他高贵的头颅,今天繁荣富强起来的中华民族难道就有了屈服的理由?
可惜,一个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都收获巨利的国家,一个本土从来没有遭受过大规模战火洗礼的国家,一个靠几十年的冷战就让另一个超级大国土崩瓦解的国家,哪里还有可能不狂妄自大,不自我陶醉,不幻想着独霸世界呢?当他们称霸的野心越来越膨胀的时候,他的眼睛就越来越容不得别人的繁荣,因为“霸”永远是排他的;他的思想就越来越容不得别人的争辩,因为“霸”永远意味着专横;他的行动就越来越要求别人服从,因为“霸”永远不追求平等。所以,他越来越要求民主,只不过那只能是他希望的民主;他越来越提倡平等,只不过那只能是他所认同的平等;他越来越呼吁自由,只不过那只能是他所施舍的自由。他的历史只告诉了他,一个人的最高理想就是自己奋斗目标的实现。他似乎还没有懂得实现个人的目标必须首先学会和环境的妥协,必须学会尊重他人的权利,必须学会容忍和谦让他人的缺点和不足。这样一个第一次在世界上作大并妄想领袖地位的国家已经在犯一个危险的错误:在他的历史中,他正是靠着包罗万象的包容成就了一个美丽、自由、繁荣的国家,而在与世界的交融中,他却越来越偏离包容,而越来越喜欢使用自己的标准和尺度来评判和干涉他人的事物。
现在,他们肯定不能够理解我的绑架。但是,如果我没有低估这样一个具有巨大反省和学习能力的民族和国家的智慧的话,最终我相信他们的国家和人民是要感谢我的良苦用心的。中国有句俗语:“巴掌不打到脸上,谁也不知道疼!”我现在,就是要给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们清醒清醒,知道这世界不需要一个主人,不需要一个霸主,不需要一个敌人,只需要一个邻居、一个朋友、一个伙伴!
“钟艇长,他们会甘心他们的失败吗?”
我们已经上到了我们来航空母舰时带来的橡皮艇上。看着已经没有了刚见到我们时彬彬有礼笑容的航空母舰的值更海军中尉,伍凯不无忧虑地发问。
“他们当然不会甘心!”我望着航空母舰上仍然不断升起的浓烟小声地回答,“我们回去就要研究一下具体的对策!”
“艇长,舰队汪洋副参谋长将在下午14:30到达我艇。这是电报。”
我刚刚跨进核潜艇的指挥舱,副长高强就递给我一封电报。
“好!我们将来一个谈判专家了!”
汪洋在海军学院比我高3届,是个出了名的风云人物。他的演讲曾经代表海军学院在全国大学生演讲比赛中技惊四座、一举夺魁。我在海军学院的四年时间里只听过一次他的演讲,那是纪念甲午海战的一次专题演讲。记得当时海院大院是万人空巷,礼堂里人满为患。等到汪洋开始演讲,礼堂里一会是鸦雀无声,一会是掌声雷动,一会是唏唏唆唆,一会是群情激昂。我那一次才得以领略什么是真正的演讲,从此不在大言不惭地宣扬自己的“演讲技巧”了。
“艇长,不好!出现强电子干扰信号,机器蛇遥控指挥系统失灵!”
正坐在指控台前的刘鸣一声惊呼,让我的心里一惊:
“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遥控指挥机器蛇的指控台上的电子屏幕上全部是闪烁的雪花,指控台的一切信号都无法发出和接收。
“艇长,我艇雷达和通信系统也受到强电子干扰,无法正常工作。我们已经失去和舰队的联系!”
“妈的!还真有他们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我在心中恶狠狠地骂到。
很显然,这是对手的试探,如果我们没有有力地回应,那么他们必然进一步地铤而走险。
“我已经切断了航空母舰上所有的电力系统和电子系统,这么近距离的强大干扰来自于何方呢?我必须首先查清楚干扰源,然后才能进行有效的反制!”
我在心中迅速制定了行动计划。可是,怎样查找对手的电子干扰设备,又怎样反制对手的电子干扰设备呢?我的核潜艇上包括改装和伍凯他们带上来的设备当中可是没有任何电子对抗设施的。
第二十五章 我们的反击
“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孙子》
第一眼进入潜望镜目镜的景象吓了我一跳。
那是一个半悬在空中随风摆动的失去知觉的士兵。当他的脸部接近我的潜望镜时,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从他的口鼻处流出的鲜血,和紧紧闭合的双眼。他一身单兵作战装具,前胸的速降吊环卡在从航空母舰上垂下的一条绳索上,身体在空中弯曲成一个颠倒的C字,一支MP5冲锋枪有气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随着他来回飘荡。可以看出,他是在准备从航空母舰甲板下降到我的核潜艇指挥围壳上的中途失去了知觉。
200*年4月20日02:51(续六)
说句实在话,我非常肯定他们的电子干扰行动的试探性,同时我也深刻意识到这种试探行动背后隐藏的深重危机。
自从二战之后,M国的航空母舰编队就没有在实际战争中遇到过真正的对手。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几场局部冲突,尽管航空母舰战斗群每次都大出风头,但由于军力对比过分悬殊,战争呈现出高度的不对称性。他们所经历的海战,全是“隔岸攻击”类型的,不象激烈的战争,倒象他们自己的实战演习和新武器实验。这种近乎完美的胜利与他们在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中的表现的强烈反差,直接导致了从M国军方到他们整个社会对“胜利标准”有了新的界定和认同。特别是海湾战争期间,50万大军仅148人阵亡,458人受伤,几乎实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零伤亡”的目标。于是,追求“零伤亡”几乎就成了他们政府、军队和民众要求的胜利的首要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