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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靠情报显示,上周被绑架的三名记者关在五号地区的一所白色单层木屋里,你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记者解救出来。”
步话机里是斯特劳少将的声音,他显然不知道刚才三位少校经历了惊魂一刻。
“明白!”三位少校收起了自己的步话机。
“士兵们,每人从地上捡一件武器,注意千万不要走火,也不要碰出火星。准备出发!”
“你们去吧,我不去。”希顿少校对韦尔斯少校和马丁少校说道。
“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少将的命令!”两位少校吃惊地问道。
“我的上级不是少将,而是中校,况且斯特劳少将对战场的局势根本不了解。我要带领我的坦克追上去。过了前面的街口,道路就会变宽一倍多,即使他们再破坏石油管道,也对我们没多大影响了。我们的M1A1坦克除了中国的红箭,还怕过什么?只要我的坦克追上他们,就可以既洗刷刚才的耻辱,又可以重创敌人的主力,这样我们在伊拉克驻军才会更加安稳。”
“可是,对方刚才明显是放了我们一条生路,否则他们只要离开后哪怕是一颗子弹,我们就直接下油锅了。既然对方有心相让,指挥部也没有命令,我们又何苦再苦苦相逼呢?”韦尔斯少校说道。
“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对敌人讲仁慈,只有你死我活。既然对方已经犯下了这个错误,那么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时机动手,以后再想一举重创如此多的抵抗势力就没这么容易了。”
韦尔斯少校见希顿少校铁了心要追,自己与他又只是平级,无法命令对方,只得大喊一声:“利尼尔出列,卡特出列,文森出列,休尼出列,冈斯出列,道维出列。你们驾驶坦克,加入希顿少校。既要保证希顿少校的安全,也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在美军基地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六位出列的坦克手觉得韦尔斯少校的话自相矛盾,一旦开战,既要保证希顿少校的安全,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本身就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事情,但他们还是非常有信心地对韦尔斯少校敬了一个军礼。
马丁少校也对自己的坦克兵一声令下,三辆坦克加入了希顿少校的队伍。
希顿少校感激地对韦尔斯少校和马丁少校打了个立正,敬了一个军礼:“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
韦尔斯少校和马丁少校也敬了一个军礼:“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保重!”
望着希顿少校带着九辆坦克飞似地消失在路的尽头,韦尔斯少校急忙摘下步话机喊道:“希顿少校请注意!希顿少校请注意!你开的是坦克,不是奔驰!”但步话机里没有回音。
马丁少校忧心忡忡地对韦尔斯少校说道:“你说,我们刚才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呢?”
韦尔斯少校叹道:“对与错,只有结果知道。”说完,一挥手,全体士兵向五号地区奔去。
美军指挥部。
“什么,希顿少校带着坦克追往西城区?为什么不拦住他?算了,你们完成你们的任务去吧!”斯特劳少将听到韦尔斯少校的汇报大发雷霆,但还是压住了自己的怒火,他担心自己的情绪会影响两位少校营救记者的行动,因此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斯特劳少将焦急地问福克斯中将道:“中将,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福克斯中将摸着绑着纱布的右手,苦笑道:“听天由命吧!”
斯特劳少将也一筹莫展,只得说道:“但愿上帝能保佑他的子民。”
“这里不是上帝的地盘,伊拉克的神是安拉。”福克斯中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说一句话。
五号地区,三位少校的步兵已将关押记者的白房子包围得严严实实,狙击手也控制了所有的制高点。
关押记者的白房子的四周是一大块平整的空地,白房子醒目地立在那里。房子里的灯是亮的,门和窗户大开,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绑在椅子上口中塞着布条的三名记者。可奇怪的是,周围看不到一个守卫的伊拉克人。
反客为主(十二)
韦尔斯少校打开步话机:“各狙击手汇报情况!”
“一号方位没有发现其他人。”
“二号方位没有发现其他人。”
“三号方位没有发现其他人。”
“四号方位没有发现其他人。”
“五号方位没有发现其他人。”
“六号方位没有发现其他人。”
马丁少校疑惑地问韦尔斯少校:“没有人防守,这太不对劲了。”
韦尔斯少校也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道:“奇怪,绑架了人质怎么会没人看守呢?太反常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们要加倍小心。”
韦尔斯少校考虑了一会,用手电在地上照来照去,果断地说道:“前面的土翻动过,地下肯定埋有东西,谁有探雷器,上去看看。”
一个工程兵穿着厚重的防弹衣,带着钢盔和防弹面罩,手中拿着一探雷器,慢慢走了出来,笨重地向着木房子走去,每走一步,就在自己落脚的地方喷上一点荧光粉。
“一定要注意安全!”韦尔斯少校在后面大声喊着。
没走几步,工程兵腰间的报警器就“毕毕毕”刺耳地叫了起来。
韦尔斯少校和马丁少校感觉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工程兵急忙收起探雷器,退后几步卧下,小心翼翼地用手扒开泥土,再用小刷子轻轻刷着,不一会,从地下取出一个圆柱形的铁盒子。又小心翼翼地沿着撒了荧光粉的地方走了回来,将铁盒子递给了韦尔斯少校和马丁少校。
西城区出口处,希顿少校已开着坦克赶到了占姆斯上尉牺牲的地方,整个防线已是一片血腥狼藉,到处是散落的枪械零件和七零八落的骆驼尸体,众多受伤的士兵靠在沙包上或躺在担架上。一个沙包上插着一杆红新月旗,——这是国际红十字会的会旗。国际红十字会在西方国家的会旗是白底红十字旗,但伊斯兰国家出于对宗教的信仰,让为红十字与十字架太相似,因此所有伊斯兰国家红十字会使用的都是红新月旗。
希顿少校停下坦克,其他坦克也跟着停止了前进。希顿少校打开坦克顶盖,从坦克里站了出来。一个左手受伤的美军士兵看了一眼希顿少校胸前的军衔,站起身向希顿少校敬了一个军礼。希顿少校还了一个军礼,问道:“占姆斯上尉呢?”
士兵低着头看着不远处一具用白布蒙好的担架。
“报告伤亡!”
“死亡一百八十人左右,其余全部带伤,不过,受伤的士兵都得到了伊拉克红十字会的救治。”
“放心吧,我不会让这帮抵抗分子逃脱的!”希顿少校信誓旦旦地说道。
“少校,伊拉克抵抗武装走的时候要我向前来支援的部队留一句话。”
“什么话?”
“前方危险,回头是岸。”
希顿少校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这帮抵抗分子也太嚣张了,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坦克的硬的。希顿少校对汇报的士兵行了一个军礼:“知道了!”说完缩进坦克,一队坦克又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向城外开去。
巴士拉城外。
韩晋带领众人冲出美军西城区封锁线,行至两三里路,韩晋发现道路两边的高地渐渐隆起,便示意亚提尔一声令下:“停止前进!”
所有人瞬间停止了自己的动作,都恭恭敬敬地看着亚提尔和韩晋等人。
经此一役,所有人对亚提尔的吉卜利勒转世身分不再有丝毫怀疑,此时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又激动又紧张,激动的是自己竟如此近距离的和伟大的天使相处,紧张的是担心自己在天使面前不能留下一个好的印像。
韩晋大声对众人说道:“吉卜利勒刚才又说了,他对大家的勇敢非常满意,他为你们的勇气而感到骄傲!”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像拿到了天堂入场券似的,一阵惊呼,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伏在地上做着祈祷,感谢着神的恩赐。
韩晋接着说道:“现在我们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吉卜利勒指示我们冲出美军的包围圈后,就地解散,各回各的领地,今后听从命令,集体行动,不可擅自行动,把保存自己的实力放在第一位。”
众人再拜,齐声说道:“我们一定认真学习《可兰经》的思想,高举真主的旗帜,紧密团结在以亚提尔为核心的神的使者周围。”
韩晋一听这话,觉得很有亲切感,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各部落首领和各长老召集自己的人马,纷纷散去。刚才还人头攒去的场地,一下子变得稀稀疏疏。
韩晋一扭头竟看见了正在替一个伤员包扎伤口的伊丽莎。伊丽莎弯着腰,白晰的脖子露在外面,领口微开,以至于几丝春光外泄,韩晋一下子竟看呆了。
伊丽莎一抬头发现一个男子正色迷迷地看着自己,立刻脸上火辣辣的,白净的脸也通红通红,有羞涩,但更多的是恼怒。原来,在阿拉伯世界,妇女出门是必须戴头巾蒙面的,特别是未婚的少女。被一个非直系亲属的男子盯着看自己的脸,这在伊斯兰世界被认为是对女子的最大轻薄。伊丽莎之所以不带面纱,是因为她一直把自己当做伊里奇部落的战士,而戴着面纱就和普通女子一样了,无法表明自己的身分。再者,即使伊丽莎不带面纱,各部落的男子都不敢直视伊丽莎的面容,因为她是伊丽莎,萨乌的妹妹。也正因为此,伊丽莎从来没有注意过别人是否盯着自己看,而今天,一个陌生男子居然盯着自己的脖子眼皮都不眨一下。
旁边的亚提尔看出韩晋做过火了,轻轻推了韩晋一下,韩晋身子晃了晃,依旧菩萨一样。亚提尔伸出手在韩晋的手背在狠狠掐了一下,便韩晋还是无动于衷。而这时,伊丽莎已包扎好伤员的伤口,直起身笑盈盈地向韩晋走来。
一个妙龄女子笑盈盈地向自己走来,韩晋此时感觉自己简直是要飘飘欲仙了,旁边的亚提尔死命地掐韩晋的手背,但此时的韩晋已是色迷心窍,超然世外,竟毫无知觉。
伊丽莎走后韩晋跟前,突然脸色一变,右手一甩,“啪”地冲韩晋的头部开了一枪。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枪声吃了一惊,亚提尔的人吓得连忙将手摸进了枪套,但最终都没有拔出来,因为韩晋还是好好的站在那里。子弹只是从韩晋的耳尖内侧擦过,擦去了韩晋的一撮头发,连头皮都没伤到一块。虽说是近距离开枪,但所有人也不得不佩服伊丽莎的技术之高胆量之大。
虽说众人都吃了一惊,但韩晋竟已是色胆包天,尽管枪口在自己面前火光一闪,但韩晋依然是眼皮都不眨出神地盯着伊丽莎的脖子。
伊丽莎不觉心头一热。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痴痴地盯着看,而且,这个男子不像别的男子,别人看到自己总是有一种畏惧神态,但这个人不仅不畏惧,竟然笑对骤响的枪口面不改色,真英雄也!一时间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只剩满腔羞涩。
萨乌跑过来一把夺过伊丽莎的枪:“胡闹!快给韩先生道歉!”
“就不!”伊丽莎也从萨乌手中夺过枪,枪栓一拉,退出一颗子弹,塞到韩晋手中,转身向远处跑去。
“这孩子!”萨乌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向韩晋赔礼道:“我小妹她从小就缺乏人管教,所以养成了个倔脾气,我代小妹先向韩先生赔个不是了!”
韩晋还傻傻地望着伊丽莎的背影不说话。亚提尔实在受不了了,站到韩晋面前挡住韩晋的视线说道:“韩先生,萨乌在代伊丽莎向你赔礼。”
韩晋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说道:“哦,是吗?……没什么……”
亚提尔对萨乌问道:“萨乌首领,你的这位小妹有嫁人了吗?”
萨乌一脸忧虑地说道:“唉,我这小妹,这脾气,谁敢要她。她自己说了,要嫁一个伊拉克的英雄。我给她介绍了几个,她一开口就要和对方比枪法,把人家面都没见就吓跑了。最可气的是,我在父母坟前发过誓,伊丽莎不结婚的话,我也不找老婆,要永远保护她。你看,我都快三十了,还打光棍,都是这丫头闹的。”
亚提尔会意地“哦”了一声,心中暗想,你这光棍当不长了。
“各位,我们也要告辞了。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一句话。”
亚提尔和韩晋等人与萨乌行礼作别。萨乌等人刚走,幕萨里德、威尔玛、谢罗特就赶来会合了。
谢罗特抢着说:“韩先生算得真准,我的人刚才发了一个情报,说真的有美军坦克追来了。”
“看来,我的忠告是真的听不进去了!”韩晋说着就左手捏成拳头用力一握,顿时一阵剧痛直刺入心。
韩晋抬起自己的手,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咝~~,我说怎么就这么疼,手背上全是口子。我好像没有受过伤吧?哪来这么多口子。疼,真疼!”
亚提尔连忙说道:“蚊子,是蚊子咬的,我亲眼看到的,我们这里的蚊子特凶残。”
谢罗特盯着韩晋的手看了一会,摇摇头说道:“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