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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娘左思右想,红着脸指着苏锦的屁股道:“伤处是在……是在这里么?”
苏锦也弄了个大红脸道:“你别管了,我自己来。”
浣娘忽然咬了下唇,伸手便解苏锦的腰带;苏锦忙按住道:“干什么干什么,可不能如此。”
浣娘眼睛眨动几下滴下泪来。苏锦慌了手脚,坐起身拿起布巾递给她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知道的还没什么,不知道的还当我欺负你了。”
浣娘不接布巾,只是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苏锦最怕女人哭泣,柔声道:“可是跟着我心中委屈,早先跟令姐妹便说好了,不顺心的话来去自由,令姐令姐怕是走不了了,但是浣娘你只要说一声,苏锦即刻千金送上,还你自由之身。”
浣娘泪眼婆娑看着苏锦,忽然扑入苏锦怀中,粉脸贴着苏锦光溜溜的上半身,哭个不住。
苏锦只觉得浣娘的脸蛋上热的烫人,泪水将在自己的胸口打的一片潮湿,忽然明白浣娘为何而哭泣了,便如那日离别之夜,柔娘伏在自己肩头哭泣着要自己善待她们姐妹一般;这泪水是自怜身世的伤心之泪,也是委身与人的无奈之泪,苏锦当然也能感受到这是对自己的幽怨之泪。
猛然间苏锦便忽然明白了,这个时代,女子何其不幸,柔娘浣娘小穗儿小米儿,还有……晏碧云;无论你出身如何,无论你是贵是贱,无论美丑,无论老幼;只要你身为女子,你便面临着诸多的枷锁和束缚,你的命运总是操纵在他人之手。
苏锦本已觉得这时代对男子的枷锁已经够多了,现在看来,跟女子相必,简直便是天堂了。
苏锦也忽然明白了晏碧云的处境,那封信可不是搪塞之言,以晏碧云的身份,能对自己倾吐心声已是极为不易,自己犯浑,居然孩子气的撒泼,送回诸般物事,还自作聪明的奉上一首酸溜溜的打油诗,可以想象晏碧云的心怕是被自己伤透了。
苏锦想到这里,不由的痴了,心中起伏如海潮奔涌,难以平静;明白了这一切之后,苏锦的心开始疼了起来。
苏锦的沉默不语,敏感如含羞草的浣娘立刻便感觉到了,她仰起带泪的脸看着苏锦;苏锦看着她的脸,轻轻道:“对不起。”
浣娘心头一震,刚要说话,苏锦已经俯下嘴唇,将她鲜花般红润的嘴唇擒住,浣娘身子微微发抖,忽然热烈的吐出小雀舌儿逢迎起来。
小穗儿拿着一根蜡烛站在门外,脸色变幻不休,蜡烛在她的小手的抠抓之下断成数截。
“先是姐姐,后是妹妹,这两姐妹还真是一家人,公子爷为什么就喜欢这样的呢?不就是说话声音轻柔一些,走路的腰肢扭得厉害些,胸口比人家大一些么?”小穗儿愤愤不平的想,低头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胸口,气不打一处来。
“张婶说要过两年我这里才会鼓起来,可是这才几个月公子爷便迷上了这两姐妹了,到了两年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呢。”小穗儿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不自信的感觉,两年时间该是多么漫长的煎熬啊。
……
……
次日,苏锦果然遵循曹敏大人的吩咐,没有去书院;早间夏四林过来催促的时候,苏锦还光着膀子呼呼大睡呢;夏四林早忘了自己列下的约法三章,不待通报便闯入苏锦的房间,一眼看到苏锦的光膀子,恨得牙根痒痒的,红着脸退了出来。
正从外边进来的小穗儿迎面碰上夏四林,用看贼人的眼光盯着她道:“夏公子,可莫要随便乱走,那日不知谁说私闯民宅打死勿论的,咱们家的四个护院脾气可不好,被哪天闹了误会将夏公子当贼人打了,那可了不得。”
夏四林暗骂自己最近行为有些逾矩,本该叫使女来通报的,怎么一睁眼,鬼使神差的便往这边跑,腿脚都走顺溜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睁眼便想见这个让人又可恨又可气的人,真是想不通。
夏四林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小穗儿在后面道:“我家公子说,书院的大人给他放了假,他今儿个不去书院了。”
夏四林惊讶的转身道:“今儿个可是书院的大日子,怎地他还不去,朝廷三司使晏大人来书院讲学,不但书院的学子争相一睹尊荣,聆听教诲,连应天府中的名士才子也要去参见呢,怎地他倒不去。”
小穗儿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不懂,我只知道,我家公子说了,今个趁着空闲带我们去逛逛应天府去,什么燧皇陵、什么文雅台、什么庄圣人的墓、什么木兰祠,总之好多好多地方;夏公子自便吧,一个当官的有啥看头,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夏四林无奈自行登车而去,心里头居然憋着一股气,赶车的车夫被她没来由的骂了好几句,车夫翻着白眼直嘀咕:“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一大早便火匝匝的。”
夏四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人家出去游玩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干嘛心情不高兴,是没告诉自己,没约自己么?萍水相逢的,人家自家人出游干嘛要约你一起去。
夏四林心里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一会自责,一会又空落落的,纠结的宛如凌霄花缠上了葡萄藤,整个一个剪不断,理还乱。
第一五八章 大人驾到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一五八章 大人驾到
更新时间:2012…09…06
辰时二刻,苏小官人施施然起了身,这一觉睡得心满意足,连美梦也没有一个,浑身的酸痛也消除无踪。
众人忙伺候洗漱,又吩咐厨房上备早餐食用,岂料苏锦大手一挥道:“既然出去游玩,何不空着肚子出门,也多尝尝这应天府的小吃跟咱们庐州府孰优孰劣。”
小穗儿最喜零食,顿时欢呼雀跃,小柱子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这五大吃货自然喜上眉梢,众人稍微整理了一番,便步行出了门。
小穗儿这些天出门采买,都喜欢拉上赵虎的姑姑赵大姑,这回自然也不例外,苏锦也想有个当地人跟着一起,也免于走些冤枉路,买东西时也不会被当做冤大头坑了。
一行人走到赵大姑的点心店,见夫妻二人还在卖力的吆喝着剩下的点心,苏锦努努嘴对小穗儿道:“去,将所有的点心全包圆了,请人家帮忙可不能耽误人家生意。”
小穗儿答应一声,上前将赵大姑灶上的三十多个炊饼全部打包,直接便拎了过来;老蒋千恩万谢,忙吩咐浑家换了衣衫跟随众人出门,这段时间可没少得这位小官人的好处,小官人又这般仁义,自然要伺候的服服帖帖。
众人一路往东北进入应天府主街,往闹市之处奔去,沿途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便买,几大吃货喜笑颜开,到最后居然挑挑拣拣,评价起哪家的好吃来。
苏锦一路走一路看,心里暗赞这大宋朝的繁华,从点心小吃的种类便可窥见一斑,一面买一面听着赵大姑介绍些名称,多到简直记不住。
譬如饼类便分:肉饼、蒸饼、糖饼、油饼、髓饼、鸭饼、胡饼、麻饼等,包子就有羊肉包子、山洞梅花包子、龟儿沙馅包子、猪荷包子、酸馅包子等。
面食有软羊面、桐皮面、大燠面、插肉面、菜面等,还有各色的团子诸如芝麻团子、黄冷团子等。
另外还有其他许多风味小吃,如烤灌肠、成熟串、细索凉粉、煎鱼饭、豇豆锅儿、生熟烧饭、荷包白饭等。
一路走一路品尝,几个人的肚子塞得满满的,连小柱子张龙赵虎等人都直打饱嗝,可想而知吃的种类和数量该有多少了。
赵大姑边走边咂舌,有钱就是好,瞧那苏锦等人见什么买什么,根本不带问价的,自己只要稍微一介绍,这位小官人总是一句:“穗儿,弄两个尝尝。”
那位穗儿姑娘总是一溜烟跑去,不一会便是一大包的点心过来;好在小官人身边的几个人倒是真能吃,几张肚子宛如无底洞一般仿佛永远填不满,即便是打着饱嗝,买来的东西照样一哄而光,那小官人和两位小娘子倒是每样只拿一个尝尝,对胃的便吃了,不对味的顺手便丢给路边的乞丐,把个赵大姑心疼的直咂嘴。
众人行过南城大街,渐渐到了应天府中心位置,商铺更加的密集,人流也更加的浩闹,眼中所见的房舍也逐渐高大恢弘起来,跟来时路上的青砖黑瓦马头墙的普通宅院相差太多。
苏锦估摸着这边是应天府各大衙门官宦的聚居之地了,城中心一贯是府尊贵戚的聚集之地,想来这应天府也不能免俗。
前面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远远传来响亮的锣声和呵斥声:“三司使晏大人出行车驾,无干人等回避肃静!赶车的拉好驴马,卖货的看好箩筐,带着孩儿的管好孩童……”
苏锦拉着众人闪到路边,但见一行车驾担锣举牌,十几名皂衣衙役簇拥着一顶黑色的红顶的大轿子缓缓走来,直奔南街而去。
小穗儿吐着舌头道:“这便是三司使晏大人么?看这样子倒真是奔着南城书院去的,那不男不女的夏公子倒没说谎。”
苏锦道:“别多嘴,什么不男不女,嘴上把点门,莫要拆穿他人**。”
小穗儿嬉皮笑脸的道:“知道啦,跟咱们公子爷关系好着呢,每日同去同回,好的像一对儿。”
浣娘捂着嘴偷笑,小柱子等人不明内情只顾东张西望,苏锦急的恨不得伸手捂住小穗儿的嘴,这丫头嘴巴跟黄蜂尾巴上的尖刺,不刺人一下浑身不痛快。
见浣娘捂嘴笑的欢,苏锦伸手做了个虎爪之势,虚空一抓,顿时浣娘面红耳赤,低头转身了。
昨日苏锦用这双禄山之爪抓的浣娘魂飞魄散,虽未真个**,但浣娘怎能忘了被苏锦肆意玩弄胸前红豆的滋味;此刻虎爪一伸,不由的浑身发软,缩到张大姑身后,再不敢露头了。
“我说爷,那夏公子说很多人都争相去看这位晏大人,这位晏大人很有名么?”小穗儿眼睛盯着后面跟着的络绎不绝的大小官员的车驾,不解的问道。
问了两声发现没人理他,转头一看,只见公子爷眼睛直直的盯着晏大人后面的一辆精美的马车出神,那马车看上去很是眼熟,小穗儿使劲的想,但是就是想不出来这马车的主人是谁。
苏锦一眼就认出这马车是谁的,红宇宇的车厢,车帘是锦缎的小碎花,拉车的那匹黄马四蹄带黑,若说世上真有一模一样的车驾,苏锦可就真不信了,但若说这便是那人的车驾,苏锦也同样的不信。
苏锦发呆的摸样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众人顺着苏锦的目光看去,小柱子以赶大车的职业的眼光一眼就认出来了,拉着苏锦的袖子直嚷嚷:“公子爷,公子爷,那不是晏东家的车子么?怎地在应天府见着了,真是奇怪了。”
小柱子的话提醒了众人,大家都见过晏碧云的车驾,难怪看起来这般的眼熟。
“莫要胡说,晏东家远在庐州,家在汴梁,怎会来此地,这种样式的车驾比比皆是,怎见得便是她的车驾。”苏锦苍白无力的说服别人,同时也想借以说服自己,心中说不出是希望那车内坐的便是那位可人儿,还是希望根本就是不认识的一个人。
“倒真是有可能呢。”浣娘轻声的道:“晏东家是三司使晏殊大人的侄女儿,晏大人的车驾队伍中有晏东家何足为奇,晏东家跟着晏大人出游,应该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吧。”
苏锦感到心里一阵收缩,浣娘的话也真是苏锦的心中想到而不愿说的话,若是那车驾中坐的是晏碧云,那她来应天府做什么呢。
小穗儿一句话便将众人噎的翻白眼:“她来做什么,难道从庐州千里迢迢赶来,又要纠缠咱们公子爷么?”
苏锦心里堵得实在难受,厉声呵斥道:“穗儿,真该将你送回庐州,瞎嚼什么舌头?光天化日之下,背后嚼人舌根,算什么君子。”
小穗儿吓了一跳,没想到公子爷忽然便发火了,她不知道自己正触动了苏锦的痛处,一时间吓得倒手足无措起来。
苏锦继续道:“即便是晏小姐又怎样?她们晏家在应天府有产业,应天府亦有和丰楼,过来打理生意再自然不过了,怎地话到你口中便这般的难以入耳。”
小穗儿委屈的扁扁嘴,泫然欲泣,小声道:“小婢知道了,不过也范不着这般对人家发火吧,公子爷若是认为小婢伺候的不周到,将小婢卖了便是。”
赵大姑和浣娘赶忙打圆场,一面要小穗儿住口,一面宽慰苏锦:“小娘子岁数小,说话不当也是有的,公子爷又何必见气。”
苏锦翻翻白眼,看着小穗儿的可怜样儿心软了,这丫头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如果说有歹人用刀砍来,小穗儿定会毫不犹豫的第一个顶上去替自己挨刀子,这一点苏锦坚信,他只是气这小丫头牙尖嘴利,喜欢说些不中听的牢骚话,这才如此恼怒。
“算啦,别装可怜样了,你这一套不灵了,爷已经看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