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月儿一笑,上前收拾了碗碟端出去清洗;王朝这才上前道:“公子爷,你gǎnjiào怎样?”
苏锦皱眉道:“疼的厉害,还有些痒,不过无碍。”
王朝喜道:“痒是痊愈之象,看来药是对症的。”
苏锦点头道:“目前咱们算是安全了,这里是疯婆子的家中,全城搜捕也搜不到这里来,我们大可高枕无忧;只是……马汉他们不知有何消息,也不知是生是死……哎!”
王朝道:“公子爷放宽心,目前难以得到消息,但以马汉赵虎和张龙的身手,官兵想拿住他们怕是很难。”
苏锦道:“张龙受伤了,这是个隐患,另外这可是西夏会州城,西夏皇后皇上都在此处,不用说也必然是夏国宫廷内外高手云集之地,一旦被缠上,脱身也是不易。”
王朝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公子爷不要太过思虑伤神,风声稍过我便去打探消息,此时只能愿他们自求多福,我们要先养好伤,再图其他脱身之策。”
苏锦点头道:“只有如此了,你去睡吧,我瞧这两个女子不像是要害我们,咱们放宽心该吃吃该睡睡,你也不用陪我熬着。”
王朝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公子爷喂了那女子毒药,自然把她控制的服服帖帖的,那疯婆子还让我给你带信,要你把解药赶紧给她,属下看,这解药嘛……还是迟些给为妙。”
苏锦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没想到ziji的戏弄之举居然吓住了那疯婆娘,越想越觉得好笑,身子发抖扯动了伤口,顿时大笑变成苦笑,额头上也滴下汗来。
……
星辰楼正厅内,浑身凤冠霞帔光彩夺人的皇后野利氏正在训斥野利端云和李阿狸两人,野利端云和李阿狸垂首一旁不敢出声。
“你们两个太不像话了,昨夜发生nàme大的事情,据说你二人居然驾车在街头闲逛!你们不zhidào宋人尖细入了城么?若是遇到宋人细作受到袭击该怎么办?”
“昨夜粮库被烧毁,数十万石粮草尽皆焚毁,皇上今天中午应该能得到消息了,不用说自然是暴跳如雷,你们两个给我好生的收敛,这shihou你们要是惹恼了皇上,我也救不了你们。”
“皇后姑母,我和阿狸只是去看看夜景而已,谁成想会发生那样的事;姑母莫要生气,以后我和阿狸不再乱跑便是;对了皇后姑母,宋人烧了我们粮草,咱们的大军岂非不能再战了么?这可如何是好?”野利端云道。
“大难领头了!”野利皇后叹道:“这一回被宋人掏了心窝子,渭州是决计拿不下了!皇上兴师动众jīng心设计的讨伐怕是就此要偃旗息鼓,现在所虑的是万一宋人反攻过来,该如何抵挡;不行,我要立刻去渭州前线,劝说皇上立刻回兵,再从国内征集粮草前来,不能让宋人乘势追击。”
野利端云大惊道:“烧了粮草居然影响这么大,看来宋人此计是看准了我们的弱点啊,这死猪,我要好生的折磨他一番……”
野利端云惊觉ziji失口,赶紧打住,好在野利皇后倒也没太在意,蹙着眉头缓缓道:“原本也不算shime,只是我大夏现在粮草缺乏,为了这几十万石粮食各地都弹压好几处反叛,现如今这正是我大夏最大的弱点,却被宋人发现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宋人孱弱,谅不敢就此进攻,宋国去岁也经历饥荒,想借此灭我大夏还是说说而已,当务之急是赶紧劝皇上撤兵,收缩边城防守,稳定局势。”
野利端云和李阿狸默不作声,tèbié是李阿狸根本对这些毫无兴趣,只把眼睛盯着堂前一对雨燕若有所思。
“阿狸,你跟娘亲去渭州么?”野利皇后忽然问道。
李阿狸忙道:“我不想去,我就在表姐这里住着便是。”
野利皇后想了想道:“也好,前线还不知乱成shime样,你不去也好,但你们两最近几rì不准出门,要是教我zhidào你们再乱跑的话,决不轻饶!”
野利端云和李阿狸对视一眼,盈盈下拜道:“zhidào了。”
野利皇后叹了口气,挥袖往外走,内侍高声唱诺:“皇后起驾!”
野利端云李阿狸拜倒娇呼:“恭送皇后!”
第七九六章 辩白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七九六章 辩白
连续数rì,会州城都笼罩着恐怖的yīn云,官兵们将会州城翻了个底朝天,城中各地都可以看见到处搜捕奔行的夏军士兵的身影。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在会州城中的汉人成了头号怀疑对象,无论是原本常来常往的宋国私商,以及祖祖辈辈都住在此地已成为大夏居民的汉人,均被波及;每rì都有一大批汉人被抓进衙门过堂,进去的shihou还是个人样,出来的shihou却yijing是皮开肉绽不chéng rén形”“小说章节。
但即便如此,烧毁粮食的宋国细作还是méiyou抓获归案,作案的魁首fǎngfo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虽然有司曾查出有一伙不明身份的汉人曾入住南城同福客栈,可是在出事的那天晚上,掌柜的和伙计们都躲了起来,也根本没见到这伙人是何时离开客栈又去了何处;衙门官兵只能从客栈掌柜和小二的口中得知这十几人的大致相貌和年纪,只能凭借这些微小的蛛丝马迹画影捕形,期望有所收获。
外边闹腾的底朝天,晨星楼里却是一片安详,经过三天的调养,苏锦腿上的伤势yijing渐趋稳定,伤口处也结了疤,有新鲜的肉。芽慢慢的长了出来,王朝帮苏锦做了一只拐杖,苏锦yijing渐渐能杵着拐杖在院子里散步了。
这几rì野利端云和李阿狸倒是好吃好喝的照顾着苏锦,不过见到苏锦的shihou,野利端云还是一副厌恶痛恨的表情,倒是李阿狸对苏锦还算不错,说话也较为和气。
午后小睡片刻之后,苏锦又杵着拐杖在小婢女明月儿的搀扶下来到院子里的大树下闲坐;明月儿扶着苏锦坐在石凳上,又给苏锦斟上一杯清茶,垂首站在一旁。
苏锦端起茶喝了两口,看着园子里花团锦簇的美景和翻飞的蝴蝶蜻蜓怔怔的出神,这几天马汉赵虎等人杳无音讯,昨rì王朝偷偷的到街上打听消息,却一无所获,鉴于城中搜查的力度依旧很大,所以也不能太过露骨的打听,所以只能淡淡的问问便罢。
苏锦mingbái,其实méiyou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夏兵越是搜查的严便说明他们三个还没落入夏人手中,但苏锦还是放心不下;tèbié是张龙,肩上还有箭伤,在这个伤风感冒都有kěnéng送了xìng命的年代,身受刀箭之伤得不到及时医治的话,后果很严重;苏锦担心的另一件事便是渭州的情形,yijing三天了,按理来说大军的粮草被烧,李元昊的大军将会退回渭州城,可是似乎并méiyou大军归来的迹象,难道是李元昊孤注一掷,粮食被烧反倒激起了他的野xìng,最终拿下了渭州城么?
种种的担心让苏锦不能释怀,ziji呆在这里一无所为,外边的一切ziji丝毫不知,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外表平静,内心却焦躁不安。
“公子……公子?”明月儿轻声呼唤道。
苏锦一惊回过神来,忽然发现,眼前多了几个人影,一袭红衣的野利端云正冷冷的看着ziji,脸上表情很是qiguài。
“原来是野利小姐,在下失礼了,恕在下不能起身行礼。”苏锦赶紧抱拳行礼道。
野利端云像是从外面刚回来,鼻端额头还有微微的汗珠:“你的伤如何了?”
苏锦笑道:“承蒙相救,伤口恢复的挺好。”
野利端云哼了一声道:“你倒是好了,我可成了大夏的千古罪人了。”
苏锦微笑道:“此话怎讲?”
野利端云道:“别装了,你会不mingbái我的话是shime意思么?”
苏锦叹息一声,正sè道:“不论如何,野利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想否认;是的,会州的军粮仓库是我带人所为,这便是我此番来贵国的唯一目的。”
野利端云咬牙怒道:“你这贼子,你可zhidào这么一来我大夏国将陷入混乱之地,这一回又要死多少人?城中的官员们守护不利,起码要被皇上杀掉几百,便是这城里的汉人也因为你这一举动死了好几百,这些人命都该算在你身上。”
苏锦挑眉道:“野利小姐,这些都在我预料之中,我zhidào会发生这样的结果,所以我丝毫不qiguài。”
“你不qiguài?这么多人因你而死,你竟然毫不在乎?”
苏锦道:“我当然在乎,可是méiyou办法,我要救更多的人,便只能牺牲一些人。”
野利端云道:“救人?你救谁?”
苏锦眯着眼道:“小姐大概还不zhidào我是谁,也罢,一并告诉你得知,在下乃大宋泾原路代使兼知渭州知府,我叫苏锦。”
野利端云一愣,猛然站起身来变sè道:“你便是守卫渭州的苏锦?”
苏锦道:“正是!”
野利端云冷笑道:“天意啊,我还打算去找你算账,没想到你倒是ziji送上门来了,休怪姑nǎinǎi对你不客气了。”说罢转头吩咐道:“来人,去叫人来将这个杀害我野利家两位大王的罪魁祸首给绑了,押到两位伯父的牌位前砍了脑袋。”
一名婢女连忙往园子外边跑,这里是内宅,护院伴当们méiyou吩咐可不能进来;小婢女明月儿吓的白了脸,zijijīng心照顾了几rì的这个公子爷居然是野利家的大仇人。
苏锦仰天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死到临头,亏你还笑的出来。”野利端云冷声道。
“我为何笑不出来?看见好笑之事我自然要笑。”苏锦道。
“我有shime让你觉得好笑的?”
“我笑你不辨青红皂白看上去是个聪慧之人,实际上却并不太聪明。”
“住口,姑nǎinǎi聪不聪明轮不到你这头宋猪来评判。”
苏锦笑道:“你别不服气,你既知我是渭州知府,却连一句原委都不问,就认定我是杀了你两位伯父的凶手,还好你是个女子,若是身为男子当了官的话,在你手岂非要冤死一堆人。”
野利端云道:“我冤枉了你么?我两位伯父便是在赶回会州的途中为你们所袭击杀害,你便是不承认又岂能掩盖这个事实?”
苏锦冷笑道:“其一,两位野利大王的名头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可从来没把shime大王放在眼里,虽然我大宋兵法有‘擒贼先擒王’之说,但我可从未对你的两位伯父动过shime念头。”
野利端云面带嗤笑之sè看着苏锦,似乎在讽刺他言不由衷。
“其二,你们夏军十二万进攻渭州,我渭州守军只有四万不到,整个个渭州城被你们西夏军队围得跟铁桶一般,我又如何派兵前去偷袭?再者说来,我是渭州知府,偷袭之事未经我同意便不能实行,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从未下过这种命令,因为两位野利大王再有本事也不过是李元昊手下的将领,在一个十几万大军相博的巨大战役之中,杀死一两名将领于事何补?我不会派人去冒这个险。”
野利端云冷笑道:“任你百般狡辩我也不信,我的两位伯父身经百战,大军中近乎一半是我野利部落的勇士,杀了他们便能动摇我大夏军心,对你们守城有利,你又如何不会去做?”
苏锦道:“原来大军中近一半是野利部落的勇士,早zhidào如此也许我会冒险一试,不过我刚来西北一两个月,对你们夏国的人事倒是一窍不通;我倒想问你一句,既然杀了两位野利大王会动摇军心,那为何你们夏军却méiyou丝毫慌乱之象,反倒连续攻击我渭州城?难道说杀了野利大王反倒激起了你们夏军的同仇敌忾之气,要是那样的话我岂非搬了石头砸ziji的脚么?”
野利端云道:“军国大事你问我我问谁?不管后果如何,你们袭击杀害我两位伯父的初衷定是为了能退我大夏围城之兵;我也不妨跟你将话挑明,宋夏两国的纠纷和恩怨我从来不关心,否则我也不会明知你是烧了军粮的细作却来救你,你莫以为是我受你要挟而不得不为之,我党项女子个个刚烈,便是死了也绝不受胁迫;我对宋人的仇恨始于两位伯父被杀而起,你放火也好,当细作也好统统跟我无干,但是你杀了我两位伯父我便不能饶你。”
苏锦挠头道:“说了半天你还是认定我是下令袭杀的凶手,那我还有shime可辨的,怎么说你都不信,那我只能引颈受戮了,多说无益,但你也无需将我送进衙门,你的仇该你来报,拿把刀直接砍了我脑袋便是。”
野利端云道:“好,那便成全你,我虽然连只小羊小鸡都没杀过,但为了报仇我也顾不得了。”
野利端云缓缓从腰间抽出jīng致的镶着宝石的小弯刀对着苏锦一步步的bijing,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