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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刺-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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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别看我跟崔泽平时不太对付,不过今天老冯你确实有点儿过了,都这时候还忘不了你那训练呢,你就绕了我们哥几个吧。”司马青感叹。

曲明俊在一旁笑着看着几个兄弟玩闹。心中剩下的那一丝阴郁仿佛都被这些烟花都给烧的一干二净。

“拿着拿着。”周瑞突然跑了过来,抱着一大包各种小型的烟花鞭炮就塞到了他们的手里,“大家一起玩啊。”

那边江安杰早就戴好了厚厚的皮手套,直接用手开始放起了粗大的二踢脚,“嗵——啪——”一声声响彻云霄。三排长他们则是开始拉响了一挂挂鞭炮,震耳的爆炸声和浓郁的硝烟味很快就充斥了整个特种大队的营区。

烟花鞭炮炸响的光芒在所有在场的军人脸上闪耀着,此刻在这些铁血磨练出来的军人脸上挂着的,分明是孩童般纯真的笑容。跳吧,叫吧,笑吧,这是全体中国人的节日,也是突刺大队全体军人的节日。

节日是值得欢笑的,可是节日过后的曲明俊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经过一系列考核,突刺大队淘汰到了最后,留下了八十名所谓的“新兵”,他们到了该分配下连的时候了。可是在最后一次考核后,江安杰就开始准备执行特种大队新兵训练计划的最后一项——绝密任务。

“坐!”曲明俊、崔泽、冯绍军和司马青走进新兵连小楼的会议室的时候,江安杰和周瑞他们三个排长都坐在长条桌子后面,很严肃地看着他们四个。江安杰伸手示意他们四个人坐下。

这时八十名新兵连的队员们被分成了若干个不同的小组,有少到两个人的,也有多到八个人不等,曲明俊他们四个正好是一个小组,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分,但没有人主动去问。

“首先向你们声明一点。这个绝密任务你们可以选择不参加。”江安杰非常严肃地看着眼前有点儿紧张的四个人,“因为这个绝密任务有可能会对你们个人从生理上到心理上产生一些非常不好的影响,甚至有可能终结你们的军人生涯。但是只要你们决定参加,中途就绝对不能退出,并要签署这个终生保密协议。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曲明俊看看身边的崔泽,崔泽看看冯绍军,冯绍军看看司马青,司马青又伸头探脑地望了望江安杰他们面前桌上的几份文件。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绝密任务呢?曲明俊心里面暗暗揣测着,会对心理生理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甚至有可能终结军人生涯?江安杰刚才的说话很奇怪啊。

难道又要搞一次什么生理心理极限的集训?这在他们新兵连的时候就已经有过一次连续十五天的极限拉练了,就在那次几乎动不动就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训练中,突刺大队的新兵连被淘汰的人数达到了最多,等全部结束训练回到大队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喜极而泣,甚至包括了几个排长在内都眼睛湿润。

不过这种极限训练也说不上是啥绝密任务啊,难道?难道要我们参加一次实战?早就听说突刺大队参加过很多次剿灭毒贩和恐怖分子的实战了,而且战果累累。

好奇,很好奇,非常好奇。曲明俊和崔泽、冯绍军、司马青他们四个眼中都出现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刚想开口答应下来参加这次任务的四个人一抬头,就看见江安杰不紧不慢地说,“好好考虑考虑,别着急答应,可以说,这次任务真的不算什么好事。”

“如果我们不参加,会有什么后果?”曲明俊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没有任何后果。”江安杰非常干脆地说,“你们已经完成了你们的训练,正式加入了突刺大队,这次任务只是在下连分配的时候会作为一个参考。”

这还不算后果?特种大队下辖三个特战营、一个特侦营和一些直属队。特侦营是以一群主要搞技术为主的军官和士兵组成,按照曲明俊他们这个新兵连的训练方式,百分百是为了特战营而准备的。更不用说特侦营的干部战士都是从技术院校学习进修回来才能进的,别看司马青玩通讯器材玩的溜,可他要到了特侦营这还真不算啥本事。

可是特战营也不全是战斗连队,里面除了特战连也包括了炮兵连等其他的连队。要是因为自己不参加任务导致最后被分配到了警卫连这样站岗为主的连队,那才叫一个冤枉呢。

“考虑好了吗?”江安杰看了看表,时间到了。

曲明俊、崔泽和司马青不约而同地望向冯绍军,毕竟他们这个小组里面,冯绍军是作为指挥员存在的。冯绍军试探地给了三个人一个询问的眼色,得到曲明俊他们三个人的点头后,站起,冲着江安杰一个立正,“我们决定参加!”

“很好,那先把这个签了吧。”曲明俊他们四个人的反应在江安杰的意料之中,他示意周瑞把四份保密协议拿过去递到曲明俊他们手里。

文件只有两页,但里面的内容却是非常烦琐和严肃,并且里面早就贴好了曲明俊他们四个人的照片。曲明俊他们没多想,提起笔来快速地签下了个人的情况和最后确认的签名,交回给了周瑞。

江安杰沉默地看着四份文件放到了桌子的一角,那边已经有好多份签好的文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态度太让他们好奇了,过了这么多人了,还没一个放弃的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江安杰看了看伸手要从自己面前拿起任务书的周瑞,摇了摇头,示意周瑞回来坐下。他自己拿起任务书走到了曲明俊他们四个人面前。

“一个人一个人的看,不许发表意见!最后重申一遍,看了这份任务书,你们就无法退出了。你确定要看吗?”江安杰先把任务书放到了冯绍军眼前,得到冯绍军肯定的回答后,把任务书打开递到了冯绍军眼皮子底下。

江安杰有点儿忧虑地看了曲明俊一眼。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小弟,不知道以曲明俊的性格而言,这样的任务考验,能不能让他接受的了。

曲明俊、崔泽和司马青好奇地看着冯绍军,冯绍军只是低着头看着江安杰手里的文件,只看冯绍军的眼角突然蹦了一下,然后就是一脸惊骇地模样抬起头瞪着江安杰,满脸想说点儿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样子。

江安杰沉默地走到司马青身前,司马青是在座四个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虽然他也只是比曲明俊大上三岁,比冯绍军大上一岁而已。但是想来让司马青先看看,以他的阅历,至少比其他几个人要能接受的了吧。

司马青这头一低下去就抬不起来了,只看他嘴巴也是张大了,甚至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那份绝密任务书一遍。上面写的什么呢?曲明俊和崔泽非常好奇。

冯绍军惊骇的神情慢慢地从脸上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凝重和忧虑的表情。由于江安杰有不许发表意见的话在先,所以他只能看看曲明俊,看看崔泽,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司马青终于看完了,他死咬着牙,双手死死攥成拳头,不住地在大腿上摩擦,他眼睛始终盯着地板,似乎想把地板看出一条缝来一样。

江安杰叹了口气,把任务书递到了崔泽的眼前,崔泽简直有些迫不及待地低头看了过去。

“我操!”崔泽的口头禅夺口而出,江安杰“嗯?”了一声,才把这小子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崔泽的脸涨的通红,额头开始一滴一滴渗出了汗珠。

终于轮到曲明俊了,冯绍军、崔泽和司马青三人现在都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眉头全都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看到江安杰走到曲明俊身前,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扭头忧虑地看着曲明俊。

天黑了!

暴风雪呼啸地更加狂怒,一辆客车,已经被困了七八个小时。

车上二十几名乘客中,有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她的孩子刚刚两岁多一点儿。还有一个兵,他入伍不久,他那张脸看上去怪稚气的,让人觉得他还是一个大孩子呐!

那时车厢里的温度,由白天的零下三十几度左右,渐渐降到了零下四十几度左右了。车窗全被厚厚一层雪花“裱”严了。车厢里伸手不见五指。每个人都快冻僵了,那个兵自然也不例外。不知从哪一年起,中国人开始把兵叫做“大兵”了,其实,普通的“大兵”们,实在都是些小战士。

那个兵,原本是乘客中穿得最保暖的人。棉袄,棉裤,冻不透的大头鞋,羊剪绒的帽子和里面是羊剪绒的棉手套,还有一件厚厚的羊皮军大衣。

但此刻,他肯定是最感寒冷的一个人。

他的大衣让司机穿走了,只有司机知道应该到哪儿去求援,可司机不肯去,怕离开车后,被冻死在路上。于是,兵毫不犹豫地将大衣脱下——…

他见一个老汉只戴一顶毡帽,冻地不停地淌清鼻涕,挂了一胡子,样子非常可怜。于是他摘下羊剪绒帽子,给老汉戴上了,老汉见兵剃的是平头,不忍接受,兵憨厚地笑笑说:“大爷,你戴着吧!我年轻,火力旺,没事儿。”

人们认为他是兵,他完全应该那么做,他自己当然也这样认为。

后来,他又把手套送给了一个女孩戴。

她接受时对他说:“谢谢!”

他说:“不用谢!这有什么可谢的?我是兵嘛,应该的。”

后来那年轻的母亲哭了,她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冻地嘴唇发青,尽管她一直紧紧地抱着孩子。

于是有人叹息——…

于是有人抱怨司机怎么还没找来救援的人们————

于是有人骂娘,骂天,骂地,骂那年轻的母亲哭得自己心乱心慌——

于是,兵又默默得脱下自己的棉袄——…

那时刻天还没黑。

一个男人说:“大兵,把棉袄卖给我吧!我出100元!我身上倒不冷,可我的皮鞋冻透了,我用你的棉袄包鞋,怎么样怎么样?——”

一个女人说:“我加50元卖给我吧!他的大衣比我的大衣厚,我有关节炎,我得再用什么护住膝盖啊——”

兵对那男人和女人摇摇头。在人们的注视下,走到那位年轻的母亲身边,帮着她,用自己的棉袄,将她的孩子包了起来——

穿着大衣的几个男人和女人,都用大衣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仿佛,兵的举动,使他们冷上加冷了——…

再后来,天就黑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里忽然有火苗一亮,是那个想用100元买下兵棉袄的男人按着了打火机。他接近到兵面前,一松手指,打火机灭了,车厢里又伸手不见五指。

他低声说:“真的,你这兵就是经冻,咱俩商量个事儿,把你的大头鞋卖给我吧?200元,200元啊!”

兵说:“这不行,我要冻掉了双脚,就没法再当兵了。”

他一再央求,说哪会冻掉你的双脚啊,你多经冻呀!不会的。说你太傻了点吧?

你把大衣,棉袄,帽子和手套都白送给别人穿着戴着了,怎么我买你一双鞋你倒不肯了呢?没人会知道你是卖给我的!大家都睡着了,听不到咱们那么小声说话—…

兵沉默片刻,犹豫地说:“那———…如果你愿意用你那半瓶酒和我换的话,我可以考虑——…”

于是他又按着打火机,回到自己的座位那儿,取来了他喝剩下的半瓶酒——…

于是兵弯下腰,默默地解自己的鞋带———

二人互换之际,他又灌了一大口酒,好象如若不然,这种交换,在他那一方面是很吃亏的。

兵又从车厢这一一端,摸索着走向那一端,依次推醒人们,让所有的人都饮口酒驱寒,包括那位年轻的母亲,包括那个女孩。男人们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比一个贪心,反正黑暗掩盖着贪心,谁也看不见谁喝得多了——…

酒瓶回到兵的手中时,兵最后将它对着嘴举起来—…只有几滴酒缓缓淌进兵的嘴里,兵感到口中一热,似乎混身也随之热了一下——…

车是被困在一条山路上,一边是悬崖,矿风像一把巨大的扫帚,将下坡的雪一片片扫向悬崖谷底。

于是车开始悄悄地倒滑了。没有一个乘客感觉到这是一种不祥。

但兵敏锐地感觉到了,他下车了—…

佛晓,缩聚引领来了铲雪的车和救援的人。乘客们欢呼起来,只有一个人没欢呼,就是兵,就是那脸看上去怪稚气的兵,就是那使人觉得似乎还是个少年的兵。

人们是在车后面发现他的—…他用肩顶着后轮,并将自己的一条腿垫在后轮下。

他就那么冻僵在那儿,像一具冰雕。

也许,他没有声张,是怕人们惊慌混乱,使车厢内重量失衡,车向悬崖滑得更快。也许,他发出过警告,但沉睡的人们没听见,呼啸的狂风完全可能将他的喊声掩盖———

事后人们才知道,他入伍才半年多。他还不满19岁,他是一个多子女的穷困山区的农家的长子,他的未婚妻是个好姑娘,期待着他复员后做他的贤妻——…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讲给我听的,他是听他的的一个朋友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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