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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冷冷的看了一眼马克,回头对克伦斯说,“那好,我们也在做我们认为该做的事,我们拒绝和他一起行动。”
内克沉下了脸,“汉斯,现在不是讨论你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时候,我们的任务就是护送克伦斯元帅顺利的回到西部去,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汉斯的脸也黑了下来,“听将军阁下的意思,我们这些游击队员都是不重要的咯?”
克伦斯立刻说道,“不是的,每个人都很重要。”
内克盯视着汉斯,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的没有错,不但是你们不重要,我也不重要,这里除了克伦斯元帅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是重要的,我的话你明白么?”
汉斯愣住了,他看了一眼克伦斯,默默的低下了头。
内克接着说道,“你们不是正规的军人,我没有权利命令你们执行任何命令,我只能恳求你们,希望你们能帮助我早日的把克伦斯元帅平安的送回到苏瓦共和国西部。我个人,包括我的儿子,都可以为此牺牲自己的生命。所以,不要跟我提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最不重要的,你们要明白,你们的朋友是死在敌人的手里面,而不是死在马克的手里面,你们搞错了应该痛恨的目标。”
汉斯看了看内克,“我知道我的朋友是死在谁的手里,但是,马克他为什么非要给那个敌人收尸呢?”
内克微微一笑,“这个就说远了,马克是一名军人,自然牢记着军人的荣誉,替敌人收尸不是什么错误,这只是一个军人对另一个军人最起码的尊重,也是人对人最起码的尊重。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们被敌人打死了,你们会不会希望有人来安葬你们?不让你们暴尸荒野,不让你们成为野狗和秃鹰的食物,即使安葬你们的是敌人。你们愿意么?”
汉斯犹豫了一会,低声说愿意。但是,大多数的游击队员们还是很不满的看着站在一边的马克,眼神里充满了愤恨。
内克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一时之间还很难接受让敌人来安葬你们的想法,为什么不是我们来安葬敌人呢?我很高兴你们还有这种想法,这表明大家还没有对我们的共和国丧失信心,还没有放弃继续战斗的信念,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们眼下最主要的任务是护送克伦斯元帅顺利的回归,而不是站在这里争论该不该埋葬敌人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大家觉得呢?”
众人都收回了目光,默默的点了点头。
内克舒了口气,“那就好,所以,马克做的到底有没有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好了,我们已经耽误了很久了,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尽快的出发了。”
汉斯点了点头,回头招呼那些游击队员们准备出发。
马克忽然说道,“你们先走吧,我留在后面断后,他们还会追上来的,我要留下来阻挡他们。”
克伦斯怒道,“不行,大家一起走,我们路上不要在休息了,争取早点穿越森林,甩开这些追兵。”
汉斯他们互相看了看,也都一起说一块走吧,你一个人留下太危险了,不如大家在一起来得安全。
马克坚定的摇了摇头,说必须要有人留下来阻击他们,否则的话他们还会对咱们进行偷袭。
内克沉吟了一下,说既然这样,马克就留下来担任阻击任务,不过不要和大队脱离的太远了,要随时保持联系。
马克点了点头,随即跟众人告别。
汉斯犹豫了一下,喊住了马克,转身跟克伦斯说,“元帅阁下,我想留下跟马克一起来阻击敌人,你看这可以么?”
克伦斯没有说话,看了内克一眼。
内克心领神会,笑着对汉斯说,“汉斯,我看你就没必要留下来了,马克是名狙击手,也习惯了单独行动,而你没有受过这方面的专业培训,去了反而会影响马克的。我很感谢你的勇敢和热情,但是,我觉得这里更需要你。”
汉斯想了想,觉得内克说的有道理,他如果留下来的话,恐怕唯一的作用就是拖累马克分心来照顾他,想到自己一点能力也没有,汉斯不禁有些丧气。
内克看了出来,笑着安慰他,“汉斯,你不用这样,马克也是经过了多年严格的培养才会有今天的成就的,谁也不是只用一朝一夕就能够成为一名狙击手的。你现在是整个游击队的领导,还要负责更加艰难的任务,一点也不比马克来的轻松啊。”
汉斯低着头想了想,慢慢的脸上又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谢谢内克将军,我明白了,现在让我们上路吧。”
内克微笑着拍了拍汉斯的肩膀,以示鼓励。克伦斯跟马克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小心,然后就带着众人出发了,内克看了一眼留下来的马克,打着手势告诉他,注意安全,不要贸然出击,快去快回,跟上我们。
马克点着头,看着他们远去,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弄了些藤蔓开始伪装自己,弄好了之后,马克思索了一下,决定到那个地方去进行伏击,他相信,敌人一定也会去那里的。
杨重找到韩星之后,双方互相通报了一下各自看到的情况,韩星很满意杨重能及时安全的回来,对内克打向杨重的那一枪,韩星也感到心惊肉跳,现在对方也有两名狙击手,而且水平恐怕也不在自己这边之下,看来再次相遇,必将会有一场事关生死的恶战。
杨重随意的向四周溜了几眼,猛然发现自己的人只有三个,呈三角形分布在他俩的周围,担任着警戒。他疑惑的看了看,然后问韩星,“怎么没看见那个土豆呢,难道出事了?”
韩星叹了口气,神色郁闷,他把从牛皮那听来的土豆死亡的过程给杨重说了一遍,脸上又是愤怒,又是痛惜。
杨重一听,十分懊悔,要是自己决定去左边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和那个幽灵较量一下了,真可惜!
韩星问他,“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杨重摇头,“我不累,我有个想法,不如现在咱们再去偷袭他们一次,我估计他们不会想到咱们刚走不久,就又会回去进行偷袭。”
韩星沉吟了一会,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好主意,他把手下召集过来一商量,牛皮首先就有些害怕了,脸色苍白的低下了头。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土豆那血肉模糊的脑袋在他面前的样子,还有那只死不瞑目的眼睛,现在一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反胃。就算是敌人的尸体再恐怖,见得多了也就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了,毕竟那是敌人的尸体。但是自己战友的尸体他却是很少见到,尤其是还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心理上难免会产生比较巨大的心理反差,心理素质比较好的可以很快的调整过来,把这种情绪转化为愤怒,激情来为战友报仇雪恨。心理素质比较差的,如牛皮这样的,就有可能造成暂时性的战场恐惧症,害怕再继续作战,甚至拒绝执行任何的作战命令。
韩星也很明白牛皮现在的心理,他也曾经有过这个时期。那时,他的长官就很宽容的留下了他,没有让他继续去参加战斗。结果,他的长官不幸阵亡。消息传回来之后,韩星感到内心里痛苦极了,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韩星重新站了起来,再次的投入到了战斗之中,凭借着胸中誓为长官复仇的坚定信念,他多次出生入死,荣立战功,后来他又和赵凡军一起合作,组成了当时在暗箭部队里赫赫有名的魔鬼狙击小组,一直到现在,他还能回忆起当时自己害怕时的那种感觉,那真是一段心灵倍受煎熬的时光。所以,他决定,暂时先不行动了,等牛皮的心态恢复一些之后再行动。
杨重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有去责备牛皮的软弱,田勇的受伤已经让他感到了无所畏惧,既然韩星他们不出动了,他决定,自己在出动一次,至少,他也要去把土豆的尸体给弄回来安葬好。暗箭的一个老传统就是决不扔下任何一个自己的战友,哪怕他只剩下一节手指,也要把他带来进行隆重的安葬。另外,他还有一个小心思,就是想去土豆被杀的现场,看看那个幽灵的藏身之处。他知道,他和幽灵之间早晚会有一战,多了解一点对手的行动习惯总是没有坏处的。
韩星本来不同意杨重自己去找土豆的尸体,非要安排钢牙跟着他去,钢牙也站起来准备跟着杨重走了。
杨重拒绝了,他的想法跟内克拒绝汉斯的想法是一样的,虽然钢牙要比汉斯的身手好了许多,但是他还不是一名狙击手。另外,在杨重的内心里,能陪着自己进行狙击任务的唯一人选只有田勇。现在田勇不在了,杨重就决定以后就自己单独执行狙击任务,直到田勇康复归队那一天。
韩星无奈了,只好再三的嘱咐他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之后,默默的看着杨重又走进了森林里。
杨重凭着牛皮给他说的大体方位,慢慢的摸到了土豆被打死的位置附近,他很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周围的环境,隐隐的觉得这里很不安全,因为他只看到了地上的那一大团血迹,却没有看见土豆的尸体。
在离这团血迹六十余米开外,马克正稳稳的潜伏在一片茂密的藤蔓下面,狙击步枪已经打开了保险,推上了子弹,蓄势待发。
两名优秀的狙击手一个在血迹的南面六十米处埋伏,一个在血迹的东面五十米处藏身,以血迹为中心,他俩形成了一个约有一百度的夹角,直线距离约有九十余米。两个人都隐隐的觉察到了空气中飘动着一丝杀气,不由得绷紧了自己的身体,他们就象是两条不期而遇的雄师,为了自己的尊严,他们义无返顾的选择了和对手进行作战,这将是在级别相同的两名狙击手之间爆发的一场真正的较量,一场艰苦的较量,一场生死的较量!!
第五十五章初战(五)
森林里弥漫着一股杀气,强烈的杀气!
杨重和马克都感觉到了这一点,知道这附近肯定有一个对方的高手在潜伏。他们小心的隐藏好自己的身行,专注的搜索着每一寸他们能看到的地方,静静的等待着对方能先于自己有所行动。
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天空,阳光顽强的穿越过浓密枝叶之间的细小缝隙洒到了森林里的地面上,碎影斑驳。那些被早上那激烈的枪炮声吓的躲起来的小动物们也纷纷的从自己的巢穴中探出头来,谨慎的打量着眼前这熟悉的森林。有几只胆大的松鼠率先跳出了洞穴,探头探脑的在树枝间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一只松鸡慢慢的从一片藤蔓后面踱出,一边转动着头颈巡视周围的环境,一边在地面上寻找着美味。
一只红褐色的狐狸从远处走了过来,无聊的东张西望。它伸着鼻子在空中嗅了几下,迷惑的停住了前进脚步。空气中有一股松鸡的味道,还有另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象是很久不见的那些猎人们身上所具有的那种味道。狐狸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要冒险,它转身跑开。
杨重就潜伏在离狐狸不到十五米的地方,冷冷的注视着这只毫不知情的狐狸,他在想如果这只狐狸走过来,他该怎么办?他不抱任何这只狐狸不会发现他的幻想,只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在不惊动对手的情况下杀死这只狐狸,不过还好,这只狐狸自己聪明的离开了。他舒了口气,转回脸来继续向东面看去,松鸡慢慢的走进了另一片藤蔓,消失不见。杨重也松了口气,本能的他感觉到那股杀气是从东面那个方向传来的,因此必须要仔细的观察东面森林里的动静。
马克也很惊讶,他也能感觉到一股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极其强烈的杀意,他内心的感觉就好象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在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的心脏,那冷涩的寒气让他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这个对手不会是别人,一定就是那个让自己的父亲恨的咬牙切齿的杨重。据父亲的介绍,此人不但枪法极好,而且很狡猾,这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对手。马克眯着眼看了看照耀在森林里的阳光,阳光正从自己的背后射来,估计现在也就是十点左右,克伦斯他们已经出发了有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走出去多远,他暗暗计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必须还要再坚守两到三个小时,这样才能保证敌人在下午以前不会追赶上他们。他看了看牛皮留下的那滩血迹,知道对手已经看穿了他的企图,不会再上当,于是,他决定转移阵地。
一只灰色的森林狼从森林的北面冒了出来,贪婪的嗅闻着空气中的那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它找到了散发这股气味的所在,可是地面上什么也没有。它失望的低下头,不甘心的嗅闻着,终于,地面上残留的一行血迹又引起了它的兴趣,顺着这一溜血迹,它慢慢的向马克藏身的地方找了过去。
还没有来得及动身的马克吃了一惊,死死的盯着这头看上去饿的瘦骨嶙峋的饿狼,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插在军靴内的匕首,紧紧的握住了匕首的握柄。马克在搬动牛皮时,留下了一行几十米长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