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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魂室里的江彻在一次次的改良和计算之后,对念力的力道有了切实的把握,忽然耳边传来船长深深的叹息声,“迄今为止从来没有人能逃得出去,更何况是你江彻,认命吧,有你在身边江东流也不至于会孤单,不要再这样了!”
江彻没有搭理他,只是固执地挥刀,挥洒汗水。只留下这样一句“那我江彻,就做第一个逃出去的人!”
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疯了,就凭他这隔空挥刀能有什么动静,就算是要越狱也起码要有个越狱的样子,可他就是傻傻地在哪里劈个没完,为不知道在干什么。
今天的夜色来的很快,夕阳已经落到山头处依依不舍,北极星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现,黑色和橘黄色的霞光各自占据一片天空,高空的风也变得更加冰冷狂暴,夹带着云彩拍向这飞船。
现在是船内的就餐时间,也是船员休息的机会,被江彻这么一闹整个飞船上的人如同惊弓之鸟,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紧张到不行,生怕会被江彻把着艘船捅一个窟窿出来。
船长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安定心神,入口的清香和顺喉而下的温热感觉让他把脑内和体内的疲倦感一扫而空,这龙族果然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光是这一个江彻就已经闹得所有船员草木皆兵。
不过现在总算是更安心进发了,不论江彻怎样努力都不能扭转局面,船长躺倒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他横不能把船给劈开吧”
迷迷糊糊的睡着之后,只听到象征紧急情况的警报铃声居然再度响了起来,把他从梦中拉回,当他还没理解情况的时候,一名船员就着急忙慌跑进来结巴道:“船船长那那”
船长一听就知道不好,大喝道:“别巴巴的,快说啊!”
“江彻他他把忏魂室砍出裂缝了”
“什什么?!!!”
那名船员一边和船长赶往侦察室一边说明,起初他们只是看江彻在那砍个没完,可就在刚刚,例行检查的人员发现忏魂室的墙体居然出现了一道劈砍的痕迹,虽然还没有变得很大,不过照江彻这么砍下去早晚会被砍出一条路来。
“不可能!这墙壁坚固无比,江彻功力全无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这属下实在不得而知。”
来到侦察室之后,所有人都紧盯这画面上的江彻,就像是倒带重播一样一直落刀,无声无息,甚至没有一点风浪,只看到不远处虚空之中,一道浅浅的细纹每逢刀落之时,噗地从当中生出一小股尘埃。
没错,江彻之前那被所有人认作疯狂之举的挥刀,其实是在用所有人难以察觉的神秘刀法如铆钉入木一样在一处累积伤害,最后穿透飞船。
看似简单的刀法结果却出人意表,出奇制胜,飞船上再次乱作一团,还是船长明断,立刻下令道:“检查船体损伤程度,派工程师修补,马上启动机关阻止江彻!”
“是!!!”
真空刀锋的厉害果然不比灵力逊色,再加上江彻本就是身怀绝技,刀法出众,领会这真空刀法的真意并不困难,就在这多达千次的挥刀之中,江彻竟是从单一的动作领略了全新的刀法。
但是刹那间,从房间的顶部突然有一股强大的重力突然压下,江彻没留神屈膝跪下,身上好像有座大山压着,连骨头都要散架了。
江东流有铠甲护身,姑且没有被重力波及,但令人窒息的强压已经快让他喘不过气了,这帮家伙难道是想痛下杀手了吗?
此刻船长的声音突然响起:“江彻,不要再抵抗了!你不为自己想也为你父亲想想,在这样的重力环境下,他没办法再撑三分钟了,只要你乖乖就范,我们不会再难为他!”
压力又重了一分,江彻扶着刀死扛着,汗水如雨倾盆而下,感觉连眼睛都要爆出来,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江东流,只看见他愁眉紧皱,面容虚汗遍布,呼吸急促痛苦,江彻咬着牙,用嘶哑的嗓音问他:“三分钟?师父,能撑个一分钟吗”
江东流微微撑开眼角,用白浊的双眼盯着江彻,对他投来的希冀报以信任和坚定,随后轻轻嗯了一声。
江彻咧嘴笑了出来,然后镜头之下的他强打起精神全身发颤地站了起来,双手握刀举过头顶,瞳孔收缩紧紧逼视那条裂缝,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缓。
船长看见他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权衡之下立刻下令再次加压,忏魂室里在重力的压力下那片雪白的世界变成一片红光染尽的地狱,如湖面透亮的地面映出一层血红的霜,空气都变得有些血气扑鼻。
粉身碎骨吗,这就是江彻现在的感觉,血液都集中到脚底,上身气力全无,不过不影响他挥出下一刀。
“八荒**龙威惊世万方臣”低声吟唱,口中的咒语变成他开辟生路的武器,昏暗的血气和汗水的交杂,流牙刃却不改凌人之威,紧收念力悬于头顶傲视九重。
“五湖四海龙啸九天揽星月”悠悠唱响的刀语,蕴含着神奇的魔力,与那对瞳孔里包含的毅力交融,此时的江彻就是一念通鬼神的龙之子。
那一刻,所有人都慌了,江彻带来的震撼远远不及与此,众人只是在愣愣看着,看着他挥刀的那一瞬间究竟会发生什么。
“百妖万鬼惧惊穹顶飞蛟龙”
最后的诗语奏响了辉煌一刻的到来,船长从屏息观看中震惊醒来,连忙大吼道:“快趴下!!!!”
夜晚终于降临,天空已经被黑色侵占,夕阳不舍地落下山头,终于收尽了所有的橘光,突然一声暴喝破船而出:
“龙威流刃!!!!!!”
这是刹那分秒的事情,刚刚沉下的夜晚突然又被金色的刀光染透,飞船底部就如同钢丝划过豆腐一样被整齐劈开一道雄伟的裂痕,浓烟滚滚涌起随风而逝,还不停有机器爆破的声响。
夜空突然悸动起来,白云被这金色的波动震开一个大窟窿,冷风灌入忏魂室内搅动了这平静的世界,白色的无垢天地终于出现了凡尘的景色,万籁具惊,月光都似乎颤抖了一下。
金光闪退后,随之而来的是火焰焚烧的红光,火焰和烟尘的尽头深处,是一个虽然面目脏乱但却自信爽快的笑容和他手里一把流淌刀光的神之刃。
在侦察室的人都被这一击产生的震动打飞,等他们回过神来,只看见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场景,忏魂室的巨大裂缝前,那个屹立不动的少年显示出前所未有的豪情,好像察觉到他们监视器前的视线,转头报以微笑,好像在说:“你看,我成功了。”
船员报告回来的飞船受损情况,船长听到后腿都软了,“忏魂室连同外面三层金刚石板全被劈开了这么可能?”
这一刀,绝对是会被所有人铭记的一刀。
第一百零一章 天下第一()
沈天这一边,在林中流窜的他们不断躲避修煞鬼的追捕,不过总算是避开了铁军的耳目,狵风用风力改变了方圆数里的风向,划出一道迷雾重重围住,这才得以让他们稍作休息。
刘不得解开了兰香意识的封印,兰香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此时夜色正浓,草丛间的虫鸣奏响山歌,让人耳目一新,清风中的青草味芳香扑鼻,让几人拂去这一身疲惫。
兰香把头一偏,结果正好看见沈天静躺在自己身边,脸上那道新疤一下子让她心头一颤,让其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沈天的皮肤已经发凉,指尖传不过任何温度,也许是因为雷电刺激的后果让他的肌肉紧绷的不得了。
“当时沈天用了一种很奇怪的力量击入自己的心脏,之后一阵白光后他就变成这样”三里双手撑着头靠在树底对他们说,“心脏有轻微的跳动,但是没有鼻息,身体越来越僵硬”
“怎么会这样”狵风本来以为沈天必死无疑,没想到居然能捡回一条命来,但现在这种样子就如同活死人一样。
兰香突然失去好友,心中哀伤自不必说,她抓起沈天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顶在额头上,几乎快要痛哭流涕,肩膀颤抖的不停。
刘不得明白,这次沈天是九死一生了,不过在悲哀之余他同时也很奇怪,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呼吸了,身体也越来越僵硬,为什么心脏还能跳动,还能保持在活命的最低标准之上。
“心脏还在跳也许”刘不得支吾其语,嘴里一直来回咬着这几个字,眼神就没离开沈天紧闭的双眼,那紧皱的眉心是不是除了痛苦,是不是还在期待什么,难道他有什么讯息是要传达给我们的。
“沈天,你在想什么?”刘不得突然对着“尸体”说了怎么一句。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把眼光顿时聚焦在刘不得身上。
刘不得上前查看沈天的身体,趴在他的胸前感受心跳声,口中还念叨着:“心跳正常”然后又在沈天腹部,胸下,手臂,其他部位用灵力查探,结果越是接触他就越是胸有成竹。
“原来是这样,亏你想的出来呢,哈哈哈”刘不得突然笑了出来,在现在令人这种受伤的气氛里实在不太对劲,三里问他:“怎么了,你笑什么?”
“过来,都过来!”
把所有人召集过来围在沈天周围,刘不得对他们说:“沈天还活着!”
“真的!”兰香瞪着微红的眼眶抓着刘不得的领子不放,,“那他怎么了,快点说!”
其实很神奇的是,沈天看上去虽然已经死了,但其实他在最后的一瞬间他用封印术将全身除心脏之外的所有部位全部封印,刚才刘不得用灵力注入之后发现被封印挡了出来,直接就证明了这一点。
沈天应该是在被毁容的时候马上想到的吧,他那股神奇的力量走入奇经八脉之后,一旦消灭妖毒他就立刻封住全身,避免妖毒反噬和能量损伤。
现在能量已经完全消失,只需要解开沈天的封印并激活他的五脏六腑能力就大功告成了。
“真亏他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么绝的办法,真是不要命了。”刘不得感叹道,沈天已经在他们面前展现出太多奇迹了现在连不治之症的修煞鬼毒都能治好,不过
那稚嫩的小脸现在多了一条碍眼的伤疤,这对沈天来说一定是不小的打击,本来阳光爽朗的孩子无缘无故的就被毁容了,他醒过来之后或许难以接受吧。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还是先让沈天苏醒为要,刘不得一双大手在沈天上方来回挥动,柔和的淡黄色光流从头到脚温柔覆盖下,好像给他披上一层透明的薄膜,四人屏住呼吸静静等候沈天的双眼睁开。
光的薄膜开始缩紧,逐渐渗透进沈天的身体里面,过了一会儿,沈天突然重重地把胸往上顶,吸了一大口气,苍白的面色刹那间恢复血色,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空气。
“沈天!”众人惊喜若狂,他真的活了过来,刘不得所言非虚,沈天真的用了这种方法让自己免于一死。
不过好笑的是,大难不死的沈天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眼睛一闭,鼾声如雷地睡起了大头觉。
一直以来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地,看着这没心没肺流着口水的陈大官人从阎罗殿捡回一条命,这过程真是连魂都被吓坏了。
或许是从一开始就在用命拼杀,这一觉大家都睡的格外的沉,不受所有妖邪的纷扰,只是把所有精神都放给了本能的睡意,为自己的身体吹进生气,修煞鬼的目标似乎就是沈天,认为他死于非命后难得的没有来打扰,成全了这群早已伤痕累累的人短暂的休息。
沈天一脚踏入鬼门关又幸保不死,中途令他想起了很多他试图遗忘的记忆,现在,也出现在他的梦里。
在深深庭院里一棵樱花树下落英缤纷,樱花的花雨洋洋落洒,朝阳和那醉人的粉色衬的空气都变为那般粉红,花香四溢。
树下坐着一个孩子,享受这樱花雨的怡人,在他的肩膀两头,各自有一男一女把头靠在上面,嘴上带着平和的笑意闭眼不语,好像在和这孩子一同用心欣赏美景,但是最不协调的是,这对男女的嘴角流着一道猩红的血迹,让这美景平添一缕杀意。
少年的双手紧握着他们的手掌,没有看着他们的脸,只是用泪水泛滥的双眼孤独的望着樱花树的树梢,透过那树的间隙用空洞的眼神凝望天空,脸上也是和这对男女一般的笑意,但却是近乎崩溃的悲哀之笑。
“啊!!”沈天重重地腾起了身子,一身冷汗地哈着气,浑身颤抖难受。
“这梦真是好久没做过了!切!”沈天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结果摸到了自己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疤,又想起了之前那修煞女鬼的恐怖模样,“真是晦气,现在我英俊潇洒的样貌就这样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