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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牙正与诸将商议,忽报:“汤营有将搦战,坐名要哪吒答话。ad2;”子牙命哪吒出城。
哪吒登风火轮来至阵前,只管瞧,不见将官,只管望营里看。土行孙其身止高四尺有余,哪吒不曾往下看。
土行孙叫曰:“来者何人?”
哪吒方往下一看,原来是个矮子,身子不过四尺,拖一根宾铁棍。
哪吒问曰:“你是甚么人,敢来大张声势?”
土行孙曰:“吾乃邓元帅麾下先行官土行孙是也。”
哪吒曰:“你来作何事?”
土行孙曰:“奉令特来擒你。”
哪吒闻言大笑不止曰:“好大口气”言罢!把枪往下一戳,土行孙把棍往上迎来。
哪吒登风火轮,使开枪,展不开手。
土行孙矮,只是前后跳,把哪吒杀出一身汗来。土行孙战了一回,跳出圈子,大叫曰:“哪吒!你长我矮,你不好发手,我不好用功。你下轮来,见个输赢。”
哪吒想一想:“这矮匹夫自来取死。”他哪里知道土行孙的算计从其言,忙下轮来,把枪来挑。
土行孙身子矮子,钻将过去,把哪吒腿上打了一棍。哪吒急待转身,土行孙又往后面,又把哪吒胯子上又打两棍。
哪吒急了,才要用乾坤圈打他,不防土行孙祭起捆仙绳,一声响,把哪吒平空拿了去,望辕门下一掷,把哪吒缚定,怎能得脱此厄,正是:
飞龙洞里仙绳妙,不怕莲花变化身。
话说土行孙得胜回营,见邓九公回报:“生擒哪吒。ad3;”
邓九公令:“来。”
只见军卒把哪吒抬来,放在丹墀下。
邓九公问曰:“如何这等拿法?”
土行孙曰:“各有秘传。”
邓九公想一想,意欲斩首,但思:“奉诏征西,今获大将,解往朝歌,使天子裁决,更尊天子之威,亦显边戍元戎之勇。”
传令:“将哪吒拘于后营。”令军政司上土行孙首功。营中治酒庆功。其实哪吒那是他杀的了的,倒也算他误打误撞!逃过一劫。
且说服马进相府,报说哪吒被擒一事。
子牙惊问探马:“如何擒去?”
掠阵官启曰:“只见一道金光,就平空的拿去了。”
子牙沉吟:“又是甚么异人来了?”心下郁郁不乐。
次日,报:“土行孙请战。”
子牙曰:“何人会土行孙?”阶下黄天化应声而出:“愿往。”
子牙许之。
天化上了玉麒麟,出城看土行孙,大喝曰:“你这缩头畜生,焉敢伤吾道兄!”手中锤分顶门打来。
土行孙宾铁棍左右来迎。锤打棍,寒风凛凛;棍迸锤,杀气腾腾。战未及数合,土行孙盗了惧留孙师父捆仙绳,在这里乱拿人,不知好歹,又祭起捆仙绳,将黄天化拿了;如哪吒一样,也拘在后营。
哪吒一见黄天化也如此拿将进来,就把黄天化激得三尸神暴跳,大呼曰:“吾等不幸,又遭如此陷身!”
哪吒曰:“师兄不必着急。命该绝地,急也无用;命若该生,且自宁耐。”
话说子牙又闻得拿了黄天化,子牙大惊,心下不乐。相府两边乱腾腾的议论。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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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擒了子牙()
话说土行孙得了两功,邓元帅治酒庆贺,夜饮至二更,土行孙酒后狂谈,自恃道术,夸口曰:“元帅若早用末将,子牙已擒,武王早缚,成功多时矣。”
邓九公见土行孙连胜两阵,擒拿二将,自然信了其言。酒至三更,众将各回寝帐。独土行孙还吃酒。
九公却是借着酒性曰:“土将军,你若早破西岐,吾将弱女赘公为婿。”
土行孙迷糊中听得此言,满心欢喜,一夜踌蹰不睡。
次日邓九公也不多说,令土行孙:“早早立功,旋师奏凯,朝贺天子,共享千锺。”
土行孙领命,暗自欢喜,排开阵势,坐名要姜子牙答话。
报马报进相府来。子牙随即出城,众将在两边。
就见土行孙跳跃而来,大呼曰:“姜子牙,你乃昆仑之高士,吾特来擒你,可早早下马受缚,无得使我费手。”
众将官那里把他放在眼里,齐声大笑。子牙曰:“观你形貌,不入衣冠之内,你有何能,敢来擒吾?”
土行孙闻言不由分说,将铁棍劈面打来。子牙用剑架隔,土行孙矮,子牙只是捞不着他。
如此往来,未及三五合,土行孙祭起捆仙绳,子牙怎逃此厄,捆下骑来。土行孙命士卒来拿,这边将官甚多,齐奋勇冲出,一声喊,把子牙抢进城去了。
杨戩在后面,看的正好,就见金光一道,其光却是正而不邪,叹曰:“有些古怪!”
且说众将抢了子牙进相府,来解此绳解不开,用刀割此绳,且陷在肉里,愈弄愈紧。
子牙曰:“不可用刀割。”早已惊动武王,亲自进相府来看,问相父安;
见子牙这等光景,武王垂泪言曰:“孤不知得有何罪,天子屡年征伐,竟无宁宇,民受倒悬,军遭杀戮,将逢陷阱,如之奈何!相父今又如此受苦,使孤日夜惶悚不安!”
杨戩在傍,仔细看这绳子,却似捆仙绳,自己沉吟:“必是此宝。”正虑之间,忽报:“有一道童要见丞相。”
子牙道:“请进来。”
来的是白鹤童子,至殿前见子牙,口称:“师叔,老爷法牒,送符印将此绳解去。”童儿把符印在绳头上,用手一指,那绳即时落将下来。
子牙得救忙顿着昆仑,拜谢老师慈悯。白鹤童子回宫。不表。
且说杨戩对子牙曰:“此绳是捆仙绳。”
子牙曰:“岂有此理!难道惧留孙反来害我,决无此说!”疑惑之间却是不曾多想。
次日,土行孙又来请战。
杨戩应声而出:“弟子愿往。”
子牙分付:“小心!”
杨戩领令上马,提枪出得城来。
土行孙曰:“你是何人?”
杨戩却不正答曰:“你将何术捆吾师叔?不要走!”摇枪来取。
土行孙发棍来迎。
枪棍交加。
杨戩先自留心看他端的。未及五七合,土行孙祭捆仙绳来拿杨戩,只见光华灿烂,杨戩已被拿了。
土行孙令士卒抬着杨戩,才到辕门,一声响,抬塌了,吊在地下,及至看时,乃是一塊石头。
众人大惊。土行孙亲目观见,心甚惊疑。正沉吟不语,只见杨戩大呼曰:“好匹夫!焉敢以此术惑吾!”摇枪来取。
土行孙只得复身迎战。两家杀得长短不一。杨戩急把哮天犬祭在空中。土行孙看见,将身子一扭,即时不见。
杨戩观看,便骇然大惊曰:“成汤营里若有此人,西岐必不能取胜。”凝思半晌,面有忧色。
回来见子牙。看见杨戩这等面色,问其故。
杨戩曰:“西岐又添一患。土行孙善有地行之术,奈何!这到不可不防。这事是件没有遮拦的。若是他暗进城来,怎能准备!”
子牙曰:“有这样事?”
杨戩曰:“他前日拿师叔,据弟子看,定是捆仙绳。今日弟子被他捆着,我留心着意,仔细定睛,还是捆仙绳,分毫不差。待弟子往夹龙山飞龙洞去探问一番,何如?”
子牙曰:“此虑甚远,且防他目下进城。”杨戩亦不敢再说。
且说土行孙回营来见邓九公,问曰:“今日胜了何人?”
土行孙把擒杨戩之事说了一遍。
九公曰:“但愿早破西岐,旋师奏凯,不负将军得此大功也。”
土行孙暗想:“不然今夜进城,杀了武王,诛了姜尚,眼下成功,早成姻眷,多少是好!”
土行孙上帐言曰:“元帅不必忧心,末将今夜进西岐,杀了武王、姜尚,找二人首级回来,进朝报功;西岐无首,自然瓦解。”
九公曰:“怎得入城?”
土行孙曰:“昔日吾师传我有地行之术,可行千里。如进城,有何难事?”
邓九公大喜,治酒与土将军驾功,晚间进西岐,行刺武王、子牙。不表。
且言子牙在府,虑土行孙之事,忽然一阵怪风刮来,甚是利害。怎见得,有赞为证:
淅淅萧萧,飘飘荡荡。淅淅萧萧飞落叶,飘飘荡荡卷浮云。松柏遭摧折,波涛尽搅浑。山鸟难栖,海鱼颠倒。东西铺阁,难保门窗脱落;前后屋舍,怎分户牖倾欹。真是:无踪无影惊人胆,助怪藏妖出洞门。
不知此番是子牙之灾,还是土行孙厄!
第一百三十七章 色胆抱天()
子牙在银安殿下,见大风一阵,刮得来,响一声,把宝纛幡一折两段。
子牙大惊;忙取香案,焚香炉内,将八卦搜求吉凶。
子牙铺下金钱,便知就里,大惊拍案曰:“不好!”
命左右忙传请武王驾至相府!
众门人慌问其故。
子牙曰:“杨戩之言大是有理!方才风过甚凶,主土行孙今晚进城行刺。”
命:“府前大门悬三面镜子,大殿上悬五面镜子,今晚众将不要散去,俱在府内严备看守,须弓上弦,刀出鞘,以备不虞。”
少时,诸将披执上殿。只见门官报入:“武王驾至。”子牙忙率众将接驾至殿内,行礼毕。
武王曰:“相父请孤,有何见谕?”
子牙曰:“老臣今日训练众将六韬,特请大王筵宴。”
武王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想:“难得相父如此勤劳,孤不胜感激。只愿兵戈宁息,与相父共享安康也。”
子牙忙令左右安排筵席,侍武王饮宴;只是谈笑军国重务,不敢说土行孙行刺一节。
且说邓九公饮酒至晚,时至初更。土行孙辞邓九公、众将,打点进西岐城。邓九公与众将立起,看土行孙把身子一扭,杳然无迹无踪。
邓九公抚掌大笑曰:“天子洪福,又有这等高人辅国,何愁祸乱不平!”
且说土行孙进了西岐,到处找寻。来至子牙相府,只见众将弓上弦,刀出鞘,侍立两傍。土行孙在下面立等,不得其便,只得伺候。
见杨戩上殿来,对子牙悄悄道了几句;
子牙许之。子牙先把武王安在密室,着四将保驾。
子牙自坐殿上,运用元神,保护自己。不题。
在看土行孙在下面入等,不能下手,心中焦躁起来,自思:“也罢!我且往宫里杀了武王,再来杀姜子牙不迟。”
土行孙离了相府,来寻皇城,未步数步,忽然一派笙簧之音,猛抬头看时,已是宫内。只见武王同嫔妃奏乐饮宴。土行孙见了大喜。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用功夫。
话说土行孙喜不自胜,轻轻衬在底下等候。只见武王曰:“且止音乐。况今兵临城下,军民离乱,收了筵席,且回宫安寝。”两边宫人随驾入宫。
武王命众宫人各散,自同宫妃解衣安寝;不一时,已有鼻息之声。
土行孙把身子钻将上来,此时红灯未灭,举室通明。
行孙提刀在手,上了龙床,揭起帐幔,搭上金钩,武王合眼朦胧,酣然熟睡。土行孙只一刀,把武王割下头来,往床下一掷。
在看宫妃尚闭目,齁睡不醒。
土行孙看见妃子脸似桃花,异香扑鼻,不觉动了欲心,乃大喝一声:“你是何人,兀自熟睡?”
那女子醒来,惊问曰:“汝是何人,夤夜至此?”
土行孙曰:“吾非别人,乃成汤营中先行官土行孙是也。武王已被吾所杀。尔欲生乎,欲死乎?”
宫妃曰:“我乃女流,害之无益,可怜赦妾一命,其恩非浅。若不弃贱妾貌丑,收为婢妾,得侍将军左右,铭德五内,不敢有忘。”
土行孙原是一位神祇,怎忘爱·欲,心中大喜:“也罢,若是你心中情愿,与我暂效鱼水之欢,我便赦你。”
女子听说,满面堆下笑来,百般应喏。土行孙不觉情逸,随解衣上床,往被里一钻,神魂飘荡,用手正欲抱搂女子,只见那女人双手反把土行孙搂住一束,土行孙气儿也叹不过来,叫道:“美人,略松着些!”
那女子却是大喝一声:“好匹夫!你把吾当谁!”叫左右:“拿住了土行孙!”三军呐喊,锣鼓齐鸣。
土行孙及至看时,哪里有什么女子却原来是杨戩变化而来。
土行孙赤条条的,不能展挣,已被杨戩擒住。
且说子牙在银安殿,只闻金鼓大作,杀声振地,问左右:“那里杀声?”
只见门官报进相府:“启丞相:杨戩智擒了土行孙。”
子牙大喜。杨戩夹着土行孙在府前听令。
子牙传令:“进来。”
杨戩把土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