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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的无论直线、曲线、如果你的手快甚至是反复折线中的全部点都为弹着点。
“难道这只是一场游戏?”
可是当他检查了打死的尸体,却发现所有的子弹都是真真实实的命中了身体,鲜血、碎肉一一陈列在他在面前,决无惊弓之鸟的可能。于是,他只能玩深沉,在心中遗憾天气过冷,不然一袭白衣静坐群山之颠,拨剑南顾,该是如何的潇洒。也许那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神奇会收到不少美国信徒吧。就是不知道他们的随军牧师会是如何解释这种灵异现象,是一袭白衣的天使,抑或是披着羊皮的狼?
“也许他妈的我也快感染上精神病了。”赵无极想起了那个清瘦的男子。以及那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精神病不死,只是悄然隐去。据说,他的前任管理员,就是被那个男人感染上了精神病,最终人间蒸发了。
“呸!精神病会传染。我还会剥离精神病杆菌呢!”赵无极不禁腹诽起那个瘦得如电线杆子的小护士来,就是她吐着舌头,作神秘状的告诉他关于前任的秘闻。“不过,貌似她的舌头,好有热度啊。”赵无极咽下一大口口水。
“电线杆子?唔?”赵无极忽然一个激灵,他似乎听到了风刮电线的声音,“呜呜”的似有似无。尽管这种声音在山间十分常见,但他还觉得有些不安,不知觉着便抬起头搜寻来。
“原来如此!”赵无极恍然大悟。
在数千米的高空中,有一个极小的影子,如果不注意的话只会以为那只是无数返航或出航的普通战机。可赵无极记得在某本军事图册上有着一段说明:
炮兵用于航空侦察和校正射击的飞机。亦称炮兵校正机、校射机。通常是用轻型飞机、直升机或小型无人驾驶飞机加装观察仪器、航空照相机和电子侦察设备而成。五十年代,美军主要使用L-19飞机。
L-19是螺旋桨飞机,速度不快,适合对地观察。经常活动在四千米左右的高空,有时也会降低到二三千米的高度贴近观察。这种小型飞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传到地面上时不过是微微的“呜呜”声,不注意的话,既听不到也看不着。这就是为什么战士们会说,没有看到什么飞机,却挨着准确无比的炮兵射击的原因。
赵无极腾的站了起来,略一思索,站出山梁,举起步枪冲起连阵地上开了两枪。
子弹扑打着树上,吓得李国雄跳了起来,他避在树后一抬头看到了山梁上挥手的赵无极。赶紧制止抬枪瞄准的战士们:“不要开枪!是赵教员!”
陈立业刚想发问是怎么回事,就见赵无极往上指了指天空,又急急的做了个摆手进林了的手势,立马明白了。一会的工夫,战士们纷纷投进了密密的山林子,从高处看去,一片安宁。
此时,山脚下的美国人还在忙碌之中。李国雄这个猥琐的家伙有着基层刁民的智慧,早上侦察的时候,他用一袋子的炒面在车马路这里一个圈,那里一个圆的撒了起来。美国人的自认生命不比赵无极的贱,警惕性很高的工兵下车又是仪器探测,又是手工作业,可能是担心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查完了面圈,又查其他的路面。折腾到了下午两点钟,仍然还在认真的工作中。只是进度明显加快了。
山顶上短暂的交火与零星的枪声没有引起美军的注意,毕竟庞大的战场上,各条战线都在交火,远方零星的枪声、短暂的交火,实在引不起人重视。而且午后,盆地上的远程炮火就已经对山口附近进行了不间断的炮击掩护,飞机也光顾到公路一线,扫射侦察。加上之前进军顺利,精神有些松懈,而且大约也没有想到2连居然会放弃山口阵地而是跑到山脚下伏击。
“赵教员,你说我们能顶得住美国鬼子吗?”张瑞明压低了嗓子问他。刚才听到交火声的他,带了几个战士找了过来。惊奇的发现了一路的尸体,还有两个明显受过精神创伤的俘虏。几个战士押着俘虏回去了,赵无极有心的留下了张瑞明。
“能。”赵无极没有回答为什么能,只是断然肯定。此时的他,在努力压抑着不断膨胀的信心或者说是野心,他有一种偷偷下山摸到美国营地里的强烈欲望与冲动。
山下的坦克喘起粗气,威利斯吉普的后轮扬起石子,可见,美国人已经断定此路已经Clear了。原本打头的吉普车换成了坦克,车队蠕动起来,不时的喷起几股黑烟。
“美国人上来了!”
陈立业抬头看了看山梁:“赵教员还没有解除警报。”
“以快打慢,车子快到的时候,我们马上就出去,赌上一把。”李国雄如此应道。
“好,好好的赌一把!打了立马就走!”
赵无极一脸平静的望着车队缓缓的爬进伏击圈,望着连队的战友们三三两的涌出树林,把手榴弹的盖子打开,一个个的摆在地上。他笑着甩了甩头,戴上了树枝编就的防空帽,思想不禁开起了小差,他想起了童年时候,戴着同样的防空帽与朋友们在山间游戏的场景,脸上流露着满足、以及迷茫的微笑。
“是NPC吗?难道他们都是NPC吗?”
“不可能,如果他们是,那么我也是!”
“也许,这只是一场梦,只是该如何才能醒来?”
炮兵校射飞机仍然在天空上盘旋,不过似乎更注重山口及山后的谷地,基本上在围在谷地打着圈圈,指引炮火进行远程打击。
随后的场景,类似于《突袭》。
李国雄侧趴在山坡后,支起身子从侧后观察车队的行进。他的瞳孔慢慢缩小,左边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右手轻轻掏起一个加重型的手雷,左手摸住了导火索。在他的身前,是一堆开了盖子的木柄手榴弹。几个排长也以同样的姿势趴在几个山坡后,眼神不时的望向李国雄,跟着他的动作拿起手榴弹。而他们的身后,是一双双牢牢盯着与跟随他们动作的眼睛和双手。
奇~!李国雄狠狠的向下一点头,左手狠狠一拉,等了一等,右手用力的冲着大卡的屁股甩了过去。紧跟着的,是百来号人齐齐的冲着公路的位置甩出手榴弹,连续甩了两个。从赵无极的高度望去,就象是《突袭》中投弹手爬近了坦克,手榴弹翻着跟头甩向坦克车的场景一样。
书~!所不同的是坦克如同皮糙肉厚的大象似的,对着小石子的袭击只是有些不耐,没有出现手榴弹炸毁坦克的奇迹。但是,对于敞开式的装甲车、无防护的吉普车、大卡来说,这是一场灾难。一百多个手榴弹近距离同一时间段内爆炸的威力,使得赵无极只听到一长声沉闷的“咚!”,然后公路上浮起一层灰黑色的薄雾,就什么都看不清了。然后又听到连续的“咚!”“咚!”炸响,山坡后的战士们甩光了手榴弹,挎着冲锋枪的班长们纷纷小步跑到山坡上,跑在地上伸出枪口对着外面胡乱的扫射起来。
网~!架在山口子上的炮排,也对着后续的几辆车子进行拦截射击。一二发试射后,炸点也是越来越近。扫尾的坦克果断的倒车后退,扫尾的两个大卡车里也不断的翻出人来,有的跟上坦克借着掩护后退,有的则拼命往树林子钻。打头的坦克踩足了油门试图夺路而出,把几根碗口粗的杉木几下子就撞断成几截,只是爬上了杉木后有些打滑,使不上劲,“呜呜”的咆哮起来。
刘进旺带了一个小组就埋伏在这个弯道上,今天能不能拖到黄昏就全看他们的了。如果能够把打头的坦克打趴下,就有了一个可靠的障碍物。
一个战士溜下山坡,抱着一捆手榴弹塞进坦克履带,履带滚动,把手榴弹踩在几十吨重的脚板下,没了声响。又是一捆,却是几下子就被甩到了一边的地上,虽然炸开了却没炸断履带。“看好了塞!”刘进旺急的夺过了一捆手榴弹,拉了弦就跳下了公路,乘着坦克打滑的时机往屁股上的传动轮里一塞,一时无处可躲的他急的一把窜上了坦克。“咚”的一声,木头柄子飞了出来,坦克履带也哗哗的散了下来。刘进旺一个箭步往山坡上一跳,几双手赶紧把他拉了住,用力过度之下他的脚一滑,扑倒在石壁上硬生生的被人拖了上去。
陈立业一个劲的喊着:“走!快走,撤!”一把一把的将几个恋战的班长扯了下来。陈国雄见机很快,老早就已经跳着上了山。也就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战斗就告结束,美军的炮火转移非常的快,几乎是咬着陈立业的屁股炸了开来,山腰一带的林子瞬间就成了沸腾的泥潭子。
赵无极挂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恋战不去,然后被炮火覆盖。
炮兵才是真正的雷神之棰。
赵无极一面感叹的想着,一面露出21世纪青年人特有的坏笑来。
不管是不是一场游戏,我都会好好的玩一玩。没准,我还能找到作弊码呢。
中都市第十二医院的一个封闭小院里,一座四层的白色小楼孤独的坐在那里。二楼的一个大房间里,整齐的排放着几十个书架。靠着窗口的桌子前,坐着一个清瘦的男子,手里捧着一本书。他的脸同样的清瘦,有眼,有嘴、有眉……一切与普通人并无不同。只是一双眼眸特别的清澈,浸润着黑夜般的平静,却隐约幻化着夜尽后的晨曦。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转头,嘴角轻轻把笑意抖落,随手合上了书,盘起了腿闭上了眼睛,就象一个入了定的老僧,黄铜般的古老。
(今明两天因有领导来调研,陪客。因此可能更新会迟一些。而且因为这几章比较重要,交待清楚了以后才能伏下伏笔,如果更新滞后了,请大家原谅一二。)
第十八章 突围(上)
“第一军的一支特遣支队在春川北山遭到了中共军队的毁灭性打击,重伤的人数五倍于死亡人数。营地里充斥着年青人痛苦的呻吟声,临时救护站里抛出的断肢足有300磅重,上帝也为之侧目……车队正顺利的爬上山坡,突然之间受到了无数的手榴弹袭击,我从山下望去,只看到士兵们如受惊的麋鹿一样跳跃着逃下山,一辆M4坦克无助的留在了山上,一名被救出的乘员声称听到了至少有20个50磅的铁锤在不断的敲击他的坦克,试图……阿尔蒙德将军表示,这只是少数担任迟滞任务的中国军队,另一支特遣支队已经绕过了山岭切断了共军的归路……整座山都在激烈的燃烧,彻夜不停……”摘自合众社记者托拉斯25号自春川发回的电讯报道。
历史的车轮并不为某些人而停歇,仍在卖力的转动着。转眼便是6月中旬,东南季风从海上如约而至,气温逐渐上升,日子越来越暖和了起来。
空寺洞郁郁的森林里,用粗粗的圆木搭起了一个棚子,顶上铺了上了土,又覆上了树枝。棚子下坐着三四十号人,一个声音在怒吼、在质问:“你们那个180师,是可以突围的嘛……12军的91团,插到了37度线,离着主力100多公里,一样回来了!还有担任后勤的一个连,也在春川顶住了美国人一个师一天一夜!还把他们的特遣队给打残了……”
在总司令口中提到的那个连,如今正在谷山,静静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五次战役结束了,但许多遗留下的问题没有结束。时任志司政治部主任的杜平,曾经在回忆录里点出了部队存在的问题,如思想混乱,情绪不高,畏难畏战,前途渺茫等等。2连曾经在那个白天创造了奇迹,赵无极也曾在那个白天一度认为只是一场游戏,也许自己只是在与一群NPC游戏,也许自己可以背着那杆缴来的狙击步枪,如暗夜里的精灵,踩风而行,御水而去,一个人击败一支军队,创造新的存档记录。
“可他们不是NPC!是活生生的人!”赵无极一个人躺在河边的石头上,望着金色的阳光从叶子间散落,想着那一张张如同流水般远逝的面孔,张瑞明、马强……战事如同股市,有着太多的出人意料。同是1950年的下半年,朝鲜人民军曾经把南朝鲜部队与美军压在釜山小小的包围圈里,似乎赶下海不过是灭此朝食,结果转眼就丢了平壤;联军也曾经把人民军逼到了鸭绿江畔,似乎光复朝鲜只是日夜间的事情,结果却转眼就丢了汉城。
当成功伏击了美军的2连兴奋的撤回山上,发现美国人只是匆匆忙忙的整理后事,没有再次发动进攻。木柄手榴弹并没有电影电视里那夸张的杀伤力,毕竟没有预制片的手榴弹,炸开时会有多少碎片,很多时候要看人品,刚好就炸成两瓣也不是不可能。抗日战争中,手举手榴弹英勇不屈,誓死不当俘虏的无数片段中,最终只是震晕或轻伤,最后被日军当成死人不管不顾,几个小时后醒来归队继续斗争的也常见报端,当时被称为“会认人的手榴弹”。在不少美军的回忆中,也认为木柄手榴弹的杀伤力并不大,很少因此阵亡。这大概既与手榴弹的碎片数量与质量有关,也与美军的防护装备较好有关。伏击战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