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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只见樱树的手在背包的肩带上做时,猝然,电光火石般一道亮光飞速掠过我眼前,好像是某种细长的东西从上空弹射下来,不偏不正“嗖”一下狠狠刺穿了樱树的手背。
“啊!”
樱树被由上而下的力量牵带着摔到地上,
我一看,那是箭,铁质的箭头穿过了她的手骨时还发出骨骼挫裂的声音。
我猛然回头向上方望去,旁边那栋建筑的屋顶上有个人影,灰色的天空下,那个人影一转身就逃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莫非。。。
没时间多想,我急忙蹲下身去查看樱树受伤的手。
真是棘手,这要怎么弄出来,除了在电视里见过以外,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箭要怎么拔出来。。。方法肯定不像拍电视那么简单。
“这是十字弓的箭矢。”
樱树表情痛苦的说道,她死死捏住自己的手腕,用力那只手的指关节已经失去血色而泛白,我没多想,慌忙扶着她往建筑里面走去,此时躲在有顶的地方恐怕要安全的多。
“可恶。。。”
樱树忍着剧烈疼痛骂了一句,她受伤的手已经开始肿胀、淤紫,显然里面正在止不住的出血。
“怎么办?樱树,我不会弄这个?可你的手情况好像越来越糟了。”
我着急的看着她,完全失去应对能力。
“你帮我把箭的上端折断。”
这一说我就明白她要干嘛,虽然很想阻止,但目前这好像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这只是木箭,应该不很难折断,但我只要稍微碰一下樱树都疼的咬牙,想来想去,我只有让她咬着衣服,拼命一下,折断了箭的尾端。。。一不做二不休,就在她痛的还没反应过来时,我一手快,使劲一下从下方把箭拔了出来。
“——啊!”
整座建筑都响彻了樱树的惨叫声,她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双脚微微抽搐,我学着古人的方法用衣服的布条帮她把手裹紧,几分钟后,她才缓过气来。
“谢谢。”
她有气无力的小声说道。
“对不起,我都没和你打个招呼就。。。”
“你说出来反而就做不到了。”
樱树勾起唇角,我挺佩服她的忍痛能力,弱一点的女生估计都哭晕了。
我把她扶到靠墙的地方,然后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这些建筑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在建造中未完工的大楼,许多地方还能看到钢筋和混凝土的断面,随处都是杂草和乱石,还有钉着钉子的木条也到处散乱着。
“小希,刚才屋顶上的人影你看到吗?”
“嗯。”
“我觉得,那是我们认识的同学。”
樱树很肯定的说道。
“樱树,你还记得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吗?”
“。。。不是说要找到第一个信箱吗?”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又拆开来看。。。
——找到第一个信箱,把这封信投进去,文奈就不死。
这几行字在我眼睛里来回放映,又通过视神经传达到大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照做文奈就不死,反之,我选择逃之夭夭或是别的什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那文奈的下场就会很惨烈,是这样的对吧。
那么问题来了。
眼下的情况是,首先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其次,从死在通道门边的佑介来看,我的周围似乎蛰伏着看不见的危险,再次,从刚刚有人攻击樱树的情况来看,无论攻击目标是否明确到个人,都确定了一件事——有人想要伤害我们,或者用“杀”更为贴切一点。
“樱树,我觉得这信不单只是我们有。”
“你是说。。。”
“同学中,其他人也有,而且,信的可能和我们的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
“比如,我们的目的是救文奈,或者说照做以后才能避免同学死去,可是,也许某些人被要求了‘杀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比如有人也和我们一样拿着这样的信,但是‘找到樱树和琉璃希,把她们干掉,你才不会死。’类似这样的,是吗?你想说这个意思是吗?”
我点点头,虽然这只是臆测,但情势让我不得不认为“没错,就是这样的。”
这样推测的话,除了被扯掉一条手臂的文奈也许失去了“参赛”资格,其他人也许都拿着不一样的信件,然后正紧锣密鼓的实施着自己的任务。
说不定文奈也有,她只是失去了一条手臂,她还有脚能走路能跑,说不定她也在这附近的某座建筑里游荡。
这么想着,我不禁泛了一次又一次的恶寒,无论最初是谁召集我们出游,目的就是让我们抱着不同的目的互相残杀,最后我们如人所愿的落网了,全全落入被人安排好的布局中。。。到底是谁要这么安排?
可是,这样推测也有很牵强的地方,比如樱树为什么会和我成为一组,我记得火灾的时候,大家都消失以后,我唯一见到的人就只有她,只有她“一面之词”的情况下,她如果撒谎我也是死无对证,除非再找到另一个活人才能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小希,你在想什么?”
樱树突然问道。
“没什么,现在猜测什么都没用,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
“没事了,都感觉不到痛呢。”
她笑了一下,但马上就收回到没有表情的面容,我查看了她的手,确实也没有出血的情况,但这样裹着根布条始终不是上策,时间久了伤口会感染,身体就会跟着引发并发症,这些都是常识,我真佩服那些战场上的古人,哪里一受伤就撕衣服裹上,然后那伤口就不了了之随时间被遗忘。
“只能尽快找到信箱以后,回到雾江公馆后再好好处理一下。”
“可是。。。这要怎么找,一栋一栋顺着找的话,要找到什么时候。。。”
“琉璃希——”
突然有个声音从我侧面的入口处发出来,循声望去,一个高个子的人站在那里,衣服,站姿,气息,我立刻就认出来人——
“桃井?”
他默不作声冲我走过来,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以后,我注意到一个令我惊恐万分的细节——
桃井的手里,拿着枪。
第二十一章 我不知道的事()
桃井一步一步走近,我发觉他眼里迸出火星充满敌意,越是靠近越是有股怒不可遏的气息强压过来。
我警戒起来,但他手里的东西让我很清楚此时不要乱动为好。
他扫了一眼放在樱树脚边的背包,随即马上移回目光看着我们,然后慢慢抬起手,用枪指着我们。。。
“桃井同学。。。”
樱树颤抖着小声叫道,她下意识往后挪动身体,可她本身就已经靠着墙,没办法再往后挪动,只能死死紧贴着墙壁,双手也抬起来贴着,形成一个古怪的姿势。
“琉璃希,你过去那边。”
桃井微微偏了一下头,示意我过去旁边的角落,但眼睛一刻也没从樱树身上移开。
“桃井。。。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先过去。”
桃井从来没这么严肃过,尽管他以为我只是个对他一无所知的转校生,但在过去的那段“记忆”中,他不知道我们共同进退过呢,那个时候的桃井也从没表现过如此这般样子,甚至可以用冷酷无情来形容。
我点点头,退身到旁边的角落里站着,眼前是桃井用枪指着樱树的画面,这种感觉真像是我正站在场外看别人拍电影。
“樱树同学,你没让琉璃希知道你也有同样一封信的吗?”
我一听,全身细胞瞬间就收紧了,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大事情,再看向樱树,她迅速逃开我的视线低下头去。
“真没想到一个女生能做出这种事,自己活下去,竟然不惜杀害同学。。。”
桃井握着枪的手动了一下,樱树“啊”的一声抱住头缩成一团。
“不是的。。。别杀我,不是的。。。”
樱树大叫道。
“不是?哼,春初房间的火是你自己点的吧。”
桃井说话的语气越来越生冷,他的手指就在扳机那里微微的往后收紧,再收紧一点的话会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等一下,桃井,等一下。。。”我看情形不妙急忙叫住他。
“小希,你听我说,那个时候我也没办法,我真的很害怕。。。”
樱树抱着头发呜咽起来,我没出声,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她慢慢抬起头也看向我,然后接着说道。
“那个黑斗篷突然出现的时候,我正好在走廊上,我听到大家疯了一样的大叫,混乱一片,一回头,我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抓着同学,然后。。。然后。。。小希,我骗你说黑斗篷把同学抓进一个大袋子里是我撒谎的,事实上,被抓到的同学。。。”
樱树不住的发颤,万分的恐惧并不是源于桃井手里的枪,恐怕是那时她的亲眼所见。
“怎样。。。?”
“同学。。。被他碰到就烧焦了。”
啊——?我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答案是我猜想的一百种里面都没有的,那个“黑斗篷”究竟是什么?
“我害怕的要命,我看着他抓住宫山,就眨眼的功夫,宫山已经化为灰烬从他手里散落下来。。。”
樱树愈加瞪圆了眼睛,说道。
“情急之下,我推开手边的房门逃了进去,进去后才知道那是春初的房间,正好也碰上了春初同学也在里面。”
“哎?春初在里面?”
“琉璃希,这个等会我再解释给你听。”桃井抢白道。
“是的,春初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她问我看到什么了,我说‘说不清楚,先找地方躲起来’,我和春初把房间里沉重的东西都搬去堵上了门,然后各自找地方藏身,可再怎么堵也还是无济于事,还是进来了,那时,春初藏在床下面,而我藏在壁柜里,那东西在房间里找我们,房间那么小,一定马上就会被发现的,想想被他抓住后就立刻烧成灰,小希,你明白吗?我那时简直怕的快疯了!”
“我想,黑斗篷不知道这房间里有两个人,如果他抓住一个的话,兴许就会离开,所以。。。”
“你把春初怎么了?”
我惊恐的问她。
樱树再次垂下头,带着哭腔说道。
“是响声,趁黑斗篷不注意,我把手链扔到了床下。。。”
她不用全部说完我也知道结果了,床那里发出声响后,黑斗篷自然发现了春初,结果会怎样都无需赘述。
可是,樱树突然端起脸睁大眼睛说道:“小希,我当时也并不完全要害死春初的,扔完手链以后我就追悔莫及了,不过黑斗篷很高大,没办法一下就抓到缩在床下的春初,那床也好像很沉的样子,就在黑斗篷只顾着抓春初时,我发现壁柜旁边竟然有一罐煤油。”
“你把煤油点燃了?”
“——嗯。我打算趁着火势扰乱黑斗篷的时候把春初救出来逃走的,可是。。。煤油点燃之后并没按着我的意图去燃烧,而是。。。而是流到了床下。。。”
此时,我完全体会了桃井之前怒不可遏的心情,如果枪在我手里,恐怕等不到现在。
“小希,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害死春初的,我当时也怕的要命你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
樱树一个劲的鞠躬道歉。
“可是,桃井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我看向桃井问道。
“是镜子,春初房间里的镜子是双面镜,我在隔壁的房间站在镜子的位置就等同于隔着玻璃观看,所以那家伙无耻的作为都被我看在眼里了,不过,我奇怪的是,黑斗篷把春初从房间里拖出来时,春初并没烧焦,春初是被他。。。直接扯碎的。”
他一说这个我脑子里就浮现出之前黑斗篷扯断文奈手臂的画面,春初那般柔弱的女生,简直轻而易举就可以把她拆的血淋淋支离破碎的。。。皮肤、肌肉、骨骼被逐一拉断的声音放佛在就我耳边。。。
我打了个寒颤;“为什么别人一烧成灰,为什么偏偏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春初?”
“是煤油的关系吧。。。?”
樱树小声说道。
不对,我觉得这根本不关煤油的事,黑斗篷的反应明显是被春初激怒了才会那样残暴,春初身上究竟有什么能刺激他的。。。思索的同时我又想到另一件事,于是我问道。
“说说我走了以后究发生了什么?春初为什么会在房间里?”
“——哎?”
樱树一脸疑惑不解,但桃井明白我问的是什么。
“琉璃希,这件事情我想单独跟你说。”
话落,我怔怔看着桃井,他却看向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