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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冷冷地坐在椅子里,拈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你要依着你的性子行事,你强哥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这么搞下去,迟早是个打靶的命,我可不想花工夫到时去想怎么救你,好不好?你就及时行乐吧,呵呵,当老大,我当年把你从街头拉出去,你倒好,走回头了,记不记得在医院,你是怎么和我说的?”
黄毛强那汗水是不停从额角渗了出来。他的确想起当初,如果不是白墨在乱刀之下抢了他出来,如果不是白墨在医院里想了法子弄到钱,他兄弟就死了,而他自己大约也难免就人乱刀砍死。
所以白墨说的,绝对没有半点吹嘘,而是事实。黄毛强,在小弟面前威风凛凛的黄毛强,现在跪在白墨前面,他感到极度的无助和沮丧。他不知道该走向何处,白墨明确的告诉他,他现在在走的一条死路,一条不归路。
但除了这样,他还可以走什么路?黄毛强咬了咬牙,他抬起头,他试图去看着白墨的眼睛,但是不到一秒,他就放弃,他无法直视白墨,白墨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点虚假,他从前不欺骗谁或谁。
“你的妹妹呢?”白墨夹了一口菜,没有望黄毛强,只是平静地问:“你那个可以让你为之付出生命的妹妹呢?她也同意你回到街上混吗?她不知道?我说为什么你还保留着一身白领的装束,原严紧为了在你妹妹面前掩蔽这一点。那这么说,你还有救。”
白墨把杯子里的酒喝了,轻轻地一顿酒杯,笑了起来,过了半晌他才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吧,你要想跟着我,你就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不能再有什么所谓自己的想法。记住,你不是我的朋友,出卖过我的人,就算得到我的谅解,你也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你是我的下属,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话。”
黄毛强如在漫天黄沙之中见到了绿洲,他抬起头道:“白大哥,我听你的!你叫我向东,我不会向西,你相信我!”白墨冷冷地笑了,他用眼神示意黄毛强起身来,对于黄毛强的表忠心,白墨就算是当初在医院,也是很不以为然的,这年头,发誓当放屁,别说白墨还经历了这么多事。
“嗯,我相信你。”白墨望着站起来的黄毛强,笑道:“我这几天忙,让你妹妹小燕过我那边去,给我打扫一下卫生,放心,不是和我住在一起,我安排她和一位姓萧的女警官住在一起,你知道,这方面,我没那么随便的。”
黄毛强咬着牙,他的牙齿在打冷战,他被激怒了,白墨在拿走他最宝贵的东西,他的亲情,黄毛强从小到大最痛他妹妹,现在白墨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他把最宝贵,最割弃不下的人,放到白墨那里去。
是,白墨在这方面没那么随便。黄毛强知道颜茹妍漂亮得如同天上仙女,黄毛强也知道白墨对寻常女子是瞧不上眼的,按理说,他妹妹也就中人之姿,白墨不会有兴趣。但所谓关心则乱,毕竟这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白墨笑着对杨文焕说:“老杨,再喝三杯就走。我们也不能打扰强哥太久了。”杨文焕应了一声,便倒起酒来。黄毛强知道,三杯,喝完三杯以后,他就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改生活中的一切了,他就必将如白墨所说的,等着打靶吧。
黄毛强的脑中在不停地挣扎,白墨已喝了第一杯酒,黄毛强在头脑中如同过电影一样,回想白墨和他相处的种种事宜,是,白墨没有负他,只有他骗白墨,他利用白墨。他知道自己越快决定越有利,但人不可能完全理性,所以黄毛强直到白墨端起第二杯酒才道:“白大哥,阿强错了,我,我砍一只手下来,当是向你赔罪好不好?要不,白大哥,你杀我吧,只是我死了以后,你帮我看着小燕……好不好?”
“不好。”白墨放下杯子,笑道:“你始终还是有不能出卖的东西,这很好。如果你刚才点头,我马上就会上报局里,把你们一伙全清了。你还有不肯出卖的,你这人还有救,因为你还有自己的底线,不是全无羞耻。”
白墨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道:“好,你要跟着我,你就要敬重我的秉性。我身边从不带没用的废物,现在我就交代一件事给你去办,最近那单凶杀案知道吗?就在隔壁那条街,你给我问问,到底当时见到凶手进入被害人家里的目击者,是怎么见到的,他给警方的证词,我觉得很有问题。记住,自己找个籍口,不要引人注意。如果你弄好了,再来找我。”
杨文焕对着黄毛强的两个手下狞笑道:“你们两个,我认得你们,这事弄砸了,嘿嘿!”那两个混混吓得魂不守舍,他们倒不知白墨有什么手段,也不知道杨文焕有多利害,但街上混的,见了这个部门,还有不怕的吗?有不害怕的,除非是疯了。
白墨离座向外走去,黄毛强跟在他的身后,白墨淡淡地道:“小强啊,你得记住,天多高,你都飞不起来;海多阔,你都跃不起来。因为你不是那块料,你要是和老笳他们一样,能独当一面,我也不会让你吃闲饭。所以,不要老是看着天高海阔,啊,明白没有?我就是你的天,我就是你的海,一旦你想卖了我,把我弄塌下来,你保准也活不了。好好想想吧。”
说罢白墨和杨文焕便出了酒店,打了辆的士朝局里去了,杨文焕坐在车里,费解地问:“头,你收个小混混,这小混子以前还为钱出卖过你呢,你管他做什么?”白墨笑着没有开口,只是示意杨文焕自己去想。
杨文焕想了好一会才道:“因为我们去查的话,要很多手续,又引人注意?”白墨点了点头,其实他收下黄毛强,不单是为这事,毕竟让黄毛强这么混下去,不是让人砍死就是玩大了被打靶,他还是比较念旧的人。
而且,白墨隐隐约约觉得真凶绝不简单,能把朴石拉下水的人,绝对的不简单。白墨担心自己去查引起那躲在暗处的真凶警觉,可能会抹去现场还残留的证据,那就和查案的本意相违了,所以白墨才有了这念头。
回到刑警大队,刘莉他们已经吃了盒饭,在重新整理案情,现在起码面子上没有人再对白墨提出质疑了。白墨坐在椅子上,望着刘莉,越看着她越觉得那长腿真是诱人,白墨是不打算自己去推敲案情,他关键要做的是启发这班办凶杀案的老手去推敲,而不是自己去当超人。
第八章
而这时刘莉抬起头,刚好撞见白墨浅笑望着她的眼光,不禁脸上一红,复又低下头去了。白墨明显的也发现了这一点,但起身走了过去道:“刘警官,不如到走廊去,我们聊聊案情进展,你瞧怎么样?”
刘莉羞红着脸似乎化了妆一般,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白墨便当头走向走廊,摸了一根烟点着,双手一撑坐在走廊的边沿。刘莉出来一见就笑了起来道:“你是大队长啊,怎么和个小孩一样,快下来、快下来!让人见到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她便伸手去拉白墨,白墨一时正在想着事,给她这么一拉,便整个人扑到刘莉怀里,贴近俏面,更觉这刘莉更有一种粗豪的美,一种野性的奔放,他的手不知不觉按在刘莉那纤腰上,用力地把刘莉往自己怀里一带,这一下更让刘莉羞得手脚无措。
白墨笑道:“刘警官你的脚不是刚扭伤了么?我怕你摔伤了啊。”刘莉在白墨怀里低着头,白墨见她不开口,便在她耳垂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怀里佳人的颤抖,他便在刘莉耳边笑道:“好敏感哟。”
刘莉这下回过神来,低声骂道:“死小孩,还没我高的小孩怎么这么色?快放开我!你干什么?让人见到了影响不好!”白墨向来对女人从不用强,当即便扶着她站稳了,在她耳边道:“那晚上我们到你家里去,便没人见到了。啊哟!”
却是他调戏得过份,被刘莉一记低鞭腿扫中胫骨,痛得白墨抱着腿跳来跳去地叫:“我要去上诉,刘警官要谋杀我!你小心嫁不出去!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其实那一腿白墨是故意不避的,否则的话,刘莉哪里能踢得中他?只因白墨深谙女孩的心理,要是一个劲的强势,会让她们感到压抑,偶尔给她们占点便宜示示弱,才能拉得近双方的距离。
“叫你个小孩老是占人家便宜!”刘莉得意地说:“不过,还是查到一点东西。我们做了分析,认为凶手带着很多东西去被害人家里,然后行凶以后,又把东西全部带走,他应该提着一个工具箱,类似杀人装备那样子。”
“所以呢?”白墨也就不再调戏刘莉了,毕竟正经事重要:“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一修水管的?扮成一个修水管的?或是电脑公司?或是电工?只有这样,他提着这么一个大包,才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而又能随便就进了房子?”
刘莉点了点头,这时铁牛跑了出来招呼他们两人道:“快来快来,找到新的线索,凶手不是一开始就把被害人一家集中在客厅的,这是厅里的椅子的照片,明显,三把椅子上面有绳索的印子,但你们看,绑着小孩的小孩房里的钢琴凳;而绑着男主人的这把转椅应该不是厅里的,应该是书房里的;而这把绑着女主人的椅子,却是和卧室里的其他几把椅子成一套的……”
“我明白了。”白墨一拍大腿,笑道:“我的假设是对的。”刘莉和大牛都不得不点了点头,承认白墨所说的话。白墨之前的假设,就是行凶者不一定比被害人一家三口更加孔武有力,或是比男主人更精通于搏击。
白墨对大牛道:“叫齐大伙,我们马上开个会来讨论。”大牛点了点头跑了进去。白墨对刘莉说:“你先整理一下,说说你的意见吧,毕竟我是外行,说着也不专业,你先说一次给我听听,也好让我学学,再说,我也愿意和美女呆多一会。”
刘莉鼓着腮扮装生气的样子,可过不了一会,她便自己笑起来,她本就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女性。她笑道:“死小孩倒还很谦虚啊!怎么了?就叫你死小孩,进去了再叫你大队长,哼,要不要听?不听咱们进去,公事公办地整理案情。”
白墨作了个投降的手势道:“快说快说,快点私事私办,我们啥时把事办了?”刘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墨又在占她便宜,不过当下案情有发展,也只好哼了一声不作理会,分析起案情来了。
“你之前的假设,应该让你瞎猫撞上死老鼠了,蒙中了。”刘莉笑着道:“凶手明显把受害人一家三口分开,并没有在一起,可以发现,他对三个受害人处在一起的话,他没有信心去控制局面,所以我们之前认为,凶手可能是搏击上有极高造诣的思路,是有问题的。”
白墨没有开口,他过了好一会才道:“谢谢,进去吧。”
人已经到齐,白墨清了清嗓子说:“场面话就免奉了,入正题吧,凶手很可能并没有武器,他进入受害人家里是因为他的伪装色,比如他扮成电信查线路的,扮成有线电视公司的,现在都用管道煤气了,也许他扮成抄表的。
“总之我们可以确定,他并不是以直入的硬碰硬的方式来进入的,因为男主人身上除了绳索的印迹,并没有打斗留下的伤处。由此可见,他的作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白墨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他的话题:
“他进入了房子以后,他是怎么做的呢?我们可以来模拟一下,他用一种伪装的身份进入,家里最弱的就是小孩,他应该就是先制服了小孩,然后再做其他。凶手是一个极度自信,但头脑又十分精密的家伙,他不会冒险,或是这么说,他在可以不冒险时,尽可能的不冒险。
“他制服小孩以后,就有了许多选择了,他可以叫女主人进来,然后胁迫她不许出声,再把她制服,然后再用这两个人质制服男主人。但是,事实上,女主人是在卧室被制服的,而男主人是被在书房制服的。
“那么,凶手显然用了另外的方式的,我们还没有模拟出来,但我们可以发现,他制服小孩的时间,一定是他和小孩单独相处的。或者的话,男主人和女主人不可能这么看着他绑起自己的孩子。”
铁牛点头道:“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呢?小孩幼儿园的老师?还是管理员?不对啊,就算是幼儿园老师家访,也不可能让她和小孩单独呆在一起啊。如果管理员,小区的物业管理员,更没有理由和小孩单独在一起啊。”
阿伦也认同这一点:“这么说排除了老师,保安,物业管理员,抄水电表的,送货的,维修工等等的职业,因为这些职业全部不可能得到和小孩在一起的机会的!那么,凶手扮成什么呢?他到底扮成什么人呢?”
“他为什么要扮成什么人呢?”白墨笑了起来,点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笑道:“为什么他不是什么人,而是他扮成什么人呢?也许我们一开始就已经错了,应该是凶手是什么人,而不是他扮成什么人。”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