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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发愣的吴建军,张狂径直扬长而去。吴建军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快步起了出来,却见小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道:尽可能隐匿我原来的身份吧,我对你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如果白墨回国内以后,你和我的律师,你认识他的,用密码,打开瑞士银行的保险柜,必须你们俩一起去才行,这里是前半截密码,律师那里有下半截。就这样了。
吴建军拿起酒店房间的电话,他咬着牙想了一会才下定决心打给上级,用规定的暗语汇报了这件事,上级没有迟疑,马上答复道:“已联系国际刑警,通缉令已发出。但你此行原来的目的必须坚持,如果张狂完成了,就带白墨回来,否则,必须让白墨去完成这个事以后,才能考虑让他回来。”
“明白。”
国际刑警的动作很快,过了没一会,就有人来敲门,那是国际刑警总部派来和吴建军接洽的人。一场客套的场面话交代完了,基本也没有吴建军什么事情,因为他就没交代一下张狂的具体外形特征,也就是走个过场,张狂在黑手党里,短时间里混这么大、蹿这么高,国际刑警要没有他资料也就不用混了。
吴建军接下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也许他真的可以去一趟佛罗伦萨?吴建军苦笑地倒在床上,坐了许久飞机的人啊,填饱了肚子洗了澡,也许睡上一觉比什么都要更强一些。所以,他决定先睡上一觉再做打算。
当他醒来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和昨天一样,去找白墨。但不料白墨的那个小地摊已经不见了,吴建军籍着买了一点小纪念品问周围的小摊子,他们说那个中国来的年青人每天很早就来摆摊了,今天不知为什么没有来,要知道那个年青人和他漂亮的太太,是很勤快的。
也许白墨不想再见到自己吧,也许白墨不再愿意为了其他什么事情而破坏他宁静的日子吧,吴建国承认,这的确是一种写意的生活,很明显,白墨和颜茹妍不用靠摆地摊来赚钱过活,他们做这个事就只是为了自己开心。
实在找不到什么事情可做的吴建军回到酒店,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白墨就坐在他套间里的客厅。吴建军苦笑道:“是不是现在都流行这样?显得比较酷?我找了你老半天没找到,你倒好,猫在这我这里了。”
不过说话换鞋之间,吴建军却不停的左右张望,似乎在找一个不存在的隐形人。因为他不相信白墨能找到他住在这里。如果白墨说他能一拳把吴建军打倒,吴建军并没有很大意见,是也好不是也好,都有可以;但他决不相信白墨可以找到他,因为术业有专攻,这是个技术性很强的活。
“她走了。”白墨淡着带着一丝不轻意的忧郁,用力地拉下窗帘的绳子,把困惑和不快一起隔在外面,他说,他对吴建军说:“有烟没有?”劈手抢过吴建军的掏出的烟,自顾点上抽了一口,便没有再说话。
“不说戒了吗?”吴建军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对白墨道:“我刚要去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你可以回国了……”他说不下去了,因为白墨双眼血经盯着他,白墨在强忍着自己的愤怒,这让吴建军有点莫名其妙。
吴建军耸了耸肩,他不知白墨是怎么回事,只好换个话题说:“你怎么能找到这里来的?这让我不敢相信,让我想想……”白墨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脸道:“不要想了,茹妍带我找到这里的。”
颜茹妍!吴建军狠狠地拍了自己一下脑袋,老虎收到爪牙,它还是山林的王啊,自己怎么就忘记,颜茹妍可是江湖是峨眉派的大弟子呢?峨眉作为一个全女性门派,为了避开登徒子和一些下流的江湖人,跟踪和反跟踪的水平是强到了极致啊!
但吴建军仍不明白墨为何这副表情,他想了一下笑道:“颜女侠不让你过来?她走了,她知道你要来就走了?”白墨默不作声把一份报纸递给吴建军,泪水悄然地从白墨眼角处淌落,在脸上带出两道泪痕。
吴建军接过报纸马上也愣住了,这是今天的早报,上面有一条新闻,就是去年在东南亚岛国大屠杀的‘白墨’,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国际警方收到线报,这个疯子要去行刺一个和他有宿怨的政要,于是拦截了他,在这个恐怖分子拒绝投降时,国际警们果断开枪击毙了这个恐怖分子。
报纸被折叠起来,吴建军把它抛开以后,耸了耸肩,似乎来到这个国度以后他很喜欢做这个动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和身在外国会比起在国内??那怕是所谓的英语角,也要提高得快得多的外语水平一样,很难解析,也许只能推到环境上。
吴建军张了张嘴但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对,他也悲伤,他也痛苦,但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现在要考虑的是行动没有达成目的,下一步按指示就要动员白墨去做这个事情了,也许在他再见到白墨之前会没有把握,但现在白墨就主动来到他的房间里,又拿着张狂遇害的报纸给他,吴建军觉得说动白墨应没有太大的问题。
也许这么做很冷血,但他的血已不属于自己,那是一个纪律部队所共有的血液,他不可能考虑太多的事情,如果考虑上所有的因素也许多工作世界上就没有特工这个职业;其实,也正是因为考虑了许多因素,特工仍活跃在历史的边角。
他默默盯着白墨没有说一句话,白墨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的抽着烟,也许因为太久没有抽烟的缘故,他用力地抽了几口以后,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得眼角的泪花飞溅,吴建军递了一张纸巾给他道:“这不会让张哥活回来的。”
第五章 我呼啸而返君临天下
白墨冷冷地抹了把脸,把纸巾扔在垃圾筒里,他站了起来,有点蹒跚地向门外走了过去,吴建军叫住了他:“你要去哪?你知道该去找谁吗?你知道用什么方法吗?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不问,任着性子最后又和在那个岛上一样留下一大堆的后遗症,然后你还自以为是个英雄!”
于是白墨停了下来,这是白墨唯一的长处,他听得进别人的话,他能分辨出是不是对的,其实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其他的长处。如果细分来说,是白墨在自己没有把握完成某事之前,会借鉴而不盲从他人。
但生活中很多人并不会这个简单的本能,是不是有能力完成某事?许多人会做出错误辩断,而白墨往往不会,所以如果去完成一件他觉得不太可能完成、或是难度比较大的事情以前,他一定会听取他人的意见,而当对一件事有十个方案时,就算这件事完成不了,大约也可以抽身而出。
比如去张狂的公司,他会去找朱头经理,找柳眉,找吴建军,找老笳,把他们置于一个利益共同体,从而使得他和陈文妍的对阵中,显得游刃有余,不是白墨有多大水平,如果单对单,几乎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老奸巨滑的陈文妍的对手。但白墨却不会给对方单对单的机会。
又诸如在那个岛国上,论军事素质,白墨绝对比戴维的同伴差很多,但戴维的同伴被全歼,白墨却能在剃刀边缘活下来,当然有运气的成份,但更重要的还是,他听得进身边每一个人的意见,这让他更贴近事实的真相,从而可以一击中的。
现在也是,他站在吴建军的对面,他等吴建军说话,他的泪痕还没有干,他如同一杆标枪把不高的身体站出威严。吴建军把那一迭资料扔给他,自己喝了一口茶淡然道:“其一,我不能和你同去;其二,如果你死在那里,必须保证死无全尸无可分辨,不要给国家留下麻烦,事实就这么残酷,去与不去,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
其实白墨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吴建军的上级早就把方案列好了,但吴建军不想去逼自己的朋友,他给白墨一个机会,让他去选择。要知道张狂这种江湖,都没有到达目的地就死了,白墨此行如何不是凶多吉少?吴建军绝不做推朋友上死路的事。
白墨默不做声地读完资料,把它扔回给吴建军,淡然地说:“你有什么建议?张狂老哥之前准备怎么行动?”吴建军苦笑道:“你不是我。你也不是张狂老哥,我们的计划并不适合你,你明白这一点吗?”
“就当我是你。”白墨干脆利落的回答。
“如果是我,我会去参加这里举行的生存游戏,是的,这让我有很大空间和不在场证据,明白吗?但他不适合你。这个生存游戏三天后就开始了,而那份文件五天内一定要拿到,否则的话就会被转交到某个不宜涉足的机构,并且,目标并不是目标,目标是他的客人,这个客人原来是我们……不该你知道的,我就不说了,关键这计划不适合你,就算是在国内,也没法给你开小灶,才四天。你会让这个游戏累垮,而根本没有精力去做其他的事……嘿!我操!”一向很注意言行的吴建军,在白墨听了掉头而去的时候,禁不住骂了一句粗口。
四天以后,白墨登上这一架军用的运输机,虽然不是白墨前两天在戴维那里搭乘过的伊尔?76M/T,但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在身体中某个深处荡漾。他要去做这件事,尽管他没有把握,但单单是因为张狂,他也要去做这件事。有些事是该不该做,而不是要不要做。
飞机就要起飞了,很显然飞行员是连同这架飞机,由CCB电机台从某个美军的基地里,一起租借回来的,仓内的十八名搭乘者,除了参加游戏的人之外,当然还有玉树临风的主持人和摄影师。在与客机相比,两台最新型的T406?AD?4O0涡轮风扇发动机发动后,极不平稳和快速的起飞中,主持人面对镜头时,脸上的微笑体现了他的专业。当然,还有摄影师。因为在主持人迈克说完“ok!我们出发了!”之后关闭了摄影机,他们便和机上其它的十五位先生女士一起,用面部肌肉来表达他们心里紧张和胃部的抽畜。
尽管白墨知道,飞行员已尽量了控制了起飞的速度和幅度。因为他四天前在戴维那里,已领教过军用飞机正常起飞时那巨大过载。机身开始平稳了后,大家也慢慢的适应了141米/秒左右的速度。但不可避免的,很多昨天的牛排和今天早晨的布丁,在这个本应是下午茶的时间里,从十七个胃里倒了出来,在这些东西倾泄在塑料袋里时,密封的机仓中,有一种垃圾回收站的味道。
虽然仓里只有白墨和主持人一样穿着笔挺的西服,但实际上白墨并不介意去帮助他们。不过,游戏规则规定,没下飞机前,不能互相的交谈。也许可以让白墨帮他们的话,下飞机之前,白墨至少可以,把他真包的公文包里的十五份保险单,兜售出一半。
是的保险单,白墨是以一个卖保险的家伙的身份,来参加这次活动的,在他的职业那里就填着保险经纪人,这不是喝打喝杀的行动,他必须要有一个身份来掩蔽他的行为,来解析他的行为。
为了扮得更象一点,白墨带上了一些保险单,他打算兜售几份保险以让自己的身份更逼真一点,但上了飞机才被告知:不许交谈。这就让白墨的脸上写满了不快,旁人谁都可以发现,这个保险经纪打算借这次参加“生存挑战”游戏的机会来销售保单的计划破产,白墨不得不专心来投入游戏中。
但实际上,白墨是很开心的,他庆幸不用做无谓的演出而又达到了目的。据说这个游戏最后有一百万的美金的奖金、哦,不,是五十万,因为这是美国,白墨必需完税,而白墨和颜茹妍还没有去登记结婚,所以,白墨要交50%的税。
脱下西装上衣领带衬衣,白墨用心把它们折叠好,如同一个真正的保险经纪在收在都市生存时,获猎的工具。其他的人、包括摄影师都在忙于把胃里的东西掏到塑料袋里,主持人则望着白墨发呆。但白墨对他笑了一笑,并不因他的表情而感到惊奇,因为来参加这种游戏而西装革履的,已经不正常了。
但白墨脱下外面的衣着后,解开皮带裤子,皮鞋之后,露出一身连衣裤,在六月的天气里,绝对是变态的。因此面对主持人仿佛下巴脱了节一样的表情,白墨不用望向他也一样的可以了解。
当白墨三天前听戴维这位现役的D孩儿教他这么做时,也是这副表情。所以白墨很理解旁人的感受,这样很好,特行独立,引起他人的注意,这就起到了作用了。白墨心里有惋惜不能真的好好玩这个游戏,否则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能拿到那五十万奖金。
把折叠好的衣服放进公文包里,在记事本上用笔写了“交给我的太太;或者我的父母”,然后把这张纸撕下,锁上公文包,把纸用唾沫贴在公文包上,他得象一个他所扮演的角色。白墨把这个其实一文不值的包,塞给了呆若木鸡的主持人。白墨当然知道,他发呆是他还在为自己的衣着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