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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过了半天,拿起电话,拔通了以后白墨扯着嗓子道:“老三啊,我是老五啊,大家一个宿舍的老五白墨啊,近来好吗?……能不能借我五百块?你也手头紧啊?那两百行不行?行是吧,谢谢了啊。”他在纸上一个人名后面记下:200。再次拿起电话拔通了:
“老四啊,我是,你知道我是谁?什么,你结婚?这周未?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不是,说了打错了,我不认识白墨,再见。”
“老张,我是白墨啊,我们中学同班来的,记得不?对对,怎么样,近来还好吗?……借个两百行不行?啊哟,真谢谢你了!”
白墨终于捱过了饥寒交迫的一周,这些天伤口好得很快,因为黄一刀斫中他的时候,已经被他打断了颈椎,所以他的伤口并不深,只是长了点。也许因为经脉间那些断断续续的内气的关系,他昨天去医院换药,医生就让他拆线了。白墨踏上了考场。文化考试他是过关斩将,为什么呢?因为很多题都和网上通行的测智商题一样!(作者注:非瞎编,有不信的,去瞧广东05年的卷子)。
这对于常年网上混的人来说,哪个没去玩过测智商的题?这规律早摸得一清二楚,什么长方形边长五十米,沿边每米种一颗树,总共几颗树。还不是随手就能答上的东西?
他出考场刚想找个地方蹭饭,就听见有人叫他,白墨回身却见那个小护士向他挥手,那种青春的气息也打动了白墨,他笑着走了过去,问那小护士说:“小护士!不用上班啊?昨天去医院也没见你。”
“讨厌啊!人家又不是没有名字给你叫!”小护士鼓起腮帮子,不高兴地把一个胸卡举到白墨面前。
白墨搔着头笑道:“何小丫?你咋不干脆叫王小丫得了?”何小丫一甩头道:“你这家伙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白墨笑起来,拉着何小丫的辫子说:“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专门来等我考试吧?”
“才不是呢!”何小丫笑了起来说:“我发了工资,先还你八百块。”
白墨高兴地道:“好啊,那我请你去吃饭好不好?”
在一条老街的面档,白墨坐在塑胶凳子上喊道:“老板,两碗牛腩面,一碗牛腩多点,一碗面多点!”他叫罢对何小丫说:“这里的面很好吃的,正宗老字号,就是环境差了点。”
“没有关系啊。”何小丫很开心地用茶水涮了两对筷子,递了一对给白墨。
面很快就来了,白墨把那碗加了牛腩的推给何小丫,就埋头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他瞧了一眼边上的何小丫,也吃得和他一样开心,但他心里却无端地发堵了,因为他知道,不论他是不是江湖中人,颜茹妍都不太可能和他一起,在这路边的面摊开心的吃面。
可是,一见钟情这玩意,却又不是理性可以解释的,白墨摇了摇头,大口地吃着面,何小丫惊诧道:“你怎么眼角这么红?”
“这辣椒酱劲儿足。”白墨含糊应了一声,使劲把面塞进嘴里。
第十章 如果爱
“你下午不用值班?”白墨吃完面以后,问何小丫:“那不如一起去看电影?我好久没进过电影院,一个去很傻的。”
何小丫的脸有点红了,她咬着嘴唇,随着大眼睛的眨动,长长的眼睫毛一扇一扇的,但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白墨把十块钱放在桌上叫道:“老板,收钱。”拉着何小丫拐过一条小巷子,到了电影院的门口。这一路上,何小丫的脸愈来愈红。
“我们看《杀破狼》!”白墨话刚出口,何小丫几乎同时说:“我们看《如果爱》好不好?”
但何小丫一听白墨的话,便开心地道:“好啊,那我们去看杀破狼。”
白墨无名的又有些心酸,如果颜茹妍也这么好商量,也许他和她都不用这么痛苦了,颜茹妍也不开心,白墨确信自己知道这一点,从颜茹妍给他的短信可以明白。白墨强笑道:“小丫,我们去看《如果爱》吧!我真的想看。”
坐在电影院里,白墨全然不知银幕上在放什么,如果不是捉着何小丫温柔的小手,他几乎连坐在哪里都不太记得了。他只是回忆着那个旅馆的夜晚,尽管短短的相聚,尽管当时他体内的内气冲突着痛不欲生,但那相持手间的幸福,却总让他回味不已。
送何小丫回家的路上,雨下得很大,白墨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就像喝醉了般,只记得自己一直在说,何小丫一直在笑,两只大眼睛亮闪闪的,散发着醉人的光。
傻子都能看出那种目光是恋爱中的幸福,白墨胸口仿佛被无数拳头敲打。拒绝了何小丫上楼坐坐的邀请,在告别的刹那,白墨悄悄地把钱塞进了何小丫的口袋,转身,走进了雨幕中。不理会何丫在身后的叫唤。
“傻瓜,他也不带走一张电影票根”!何小丫眨着大眼睛,闷闷的想。
在风雨里,白墨有些落寂地走在路上,任由雨水把他淋湿,他望着雨夜里人来人往的街头,华灯早上。那枚颜茹妍留下的钻石戒指,他在裤袋里紧紧握着,以至那钻石的角扎痛了手心才醒觉过来,那不过是故人留下的物件,却不是故人的手。
他停下步子,抬头便见一间网吧的招牌挂在大厦上,这么多天,他一直不敢去花二百块钱买个显示器,因为人除了上网,还总要生活,而他借来的钱,也不是太多。白墨想了想,决定花上十块钱上会网,瞧瞧有没有什么电子邮件也好。
门口的服务生,讨好的抹去白墨身上的水珠,白墨按他的指引坐上了电梯,按下了三楼的按键,三楼的网吧很大,冷气也很足,白墨本来想上三个小时的计划,在二十分钟以后就无法继续了,因为一冷他就身上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厮咬一样。也许是因为吴建军说的,那些经脉里的内气,分成了更小的一截截,所以没有那晚在旅馆的痛苦,但白墨见到自己裸露的双手,已经通红,随着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的越来越突起,那疼痛的感觉,也越来越甚。
坐进电梯里,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他更渴望冲到雨里淋上一会的了。
这时,电梯门关上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向他侵蚀,而白墨完会被笼罩在其中,却根本无法发现这是从何而来。“上来。”沉狠的声音,分不清从哪传来。
白墨分不清,但他知道是从电梯上面传来,白墨快速地按下二楼的按钮,这时刚好到二楼,电梯门只打开一条缝,白墨快速的闪身冲出,他又不是笨蛋,明知打不过,还要去和人家打。
狂奔到消防梯,他停住了步子,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背对着他,用就是刚才沉狠的声音说:“你不是白大胆么?为何这么没胆?”
“我大胆,但不等于我弱智。”白墨知道今天无法尚罢干休了,他只希望就能用刀,刀,黄一刀那把软刀,就藏在他的领带下面,那是一把会让人产生视线错觉的刀,那把刀并不大,也足够轻,一个女人不可能随身带一把很大或很重的刀。
他默默地握紧拳头,只愿身上那痛苦,来得更剧烈些,那他就起码可以运用一阵内力,只要有内力,刀在手,就不是待宰羔羊,就有一搏之力。
“你在积蓄内力?”黑衣人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就是现在,白墨一声暴喝,持刀,翻腕,如他所说,每个动作都学得极象。刀消失了,但那个黑衣人摇了摇头,伸出手,白墨手上的刀又出现了。因为黑衣人的手就握刀的护手上,那刀任由白墨再怎么用力,纹丝不动。
白墨马上弃刀,右手自内向外一翻,黑衣人颇有点惊奇,“咦”了一声,白墨这一招比他那晚攻向黄一刀的那招,尽管内力没有那么充沛,但招式却更圆滑。黑衣人点了点头,他出手,轻轻按在白墨的肘间,柳云深的这一招,白墨无法再使出来,因为他毕竟是依样画葫芦,出其不意还可以,要他见招拆招,那实在是太过荒谬的想法,于是白墨退,他记得圆空和尚接不住柳云深一招,就是这么退的。
但他退不了,因为黑衣人的脚尖已顶在他的脚后跟。白墨跃起,要使出无名老道的腾空一击。
可是他也跃不起,黑衣人的膝盖已顶在他的腿弯,黑衣人长笑一声,轻轻一拍,白墨只远远的斜飞出去。但白墨毫不服输,恍惚间,仿佛颜茹妍就在背后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关切。
在彼此关切的目光里,白墨不战则已,一战,便要不死不休。
“住手。”从黑暗中,吴建军笑嘻嘻地闪了出来,他拉住如同嗜斗的野狼一般的白墨道:“兄弟,我是在帮你找工作,你别急,听我说。”
白墨的体内那股被激起的强大战意,却一时未能平复,双目依然紧瞪着那黑衣人,夜空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压力。连吴建军的神色,也不由得为之一变。
他从没想过这个呆呆傻傻的小老弟,一旦面对强敌时,会变得如此脱胎换骨般的英武冷酷。
那黑衣人的眼睛里爆出一芒激赏的神色,退步抱拳道:“在下张狂,方才多有得罪!白先生,你果然是一个天生江湖人。”
“我不是江湖人,也不知道什么是江湖”白墨勉强收敛战意,胸口不停的起伏。自从颜茹妍离开后,对江湖两个字,他有本能的反感。
“你就是江湖人,你已经踏进了江湖,做鸵鸟也没有用”,黑衣人点点头,仿佛一个卖主,对白墨刚才的表现非常满意。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再说一遍,我是个三流的程序员。如果你开网吧,也许我还能帮忙。如果你找江湖人,请到那里找”,白墨用手一指路边的盗版碟片商店,嘲弄的说道:“每一部影碟里都有,您慢慢翻。既然吴警官在,你再向刚才那样逼迫我,我就只好报警了”。
“别走”,黑衣人笑着挡住了白墨的去路,“我们公司正好却个懂电脑的三流程序员,不如你来上班,月薪随你开,如何”?
“有病”,白墨瞪了黑衣人一眼,转身走向另一侧的电梯,广州这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自己是抱着简历挤招聘会都得看人的脸色的主,十年之内,不会用公司上门来挖角儿。对于白给的好处,白墨不敢沾。
“站住,小子,我用你”,黑衣人大吼了一声,震得白墨耳朵嗡嗡之响。
“用我”,白墨嘲弄转过身,“恐怕你是要用这身内力吧,如果你有办法,尽管拿走”。猛然间又想起颜茹妍的短信,白墨心里升起了一股自暴自弃的想法。既然她不愿意自己做个江湖人,自己平白来的内力随便送出去好了,也省得那么多人和自己纠缠。
“老弟,别着急,你那点内力,张老哥看不上眼”,一直没说话的吴建军上前,拉了拉白墨的衣角,“我是真心想帮你找份工作,张老哥那也的确缺人”。
也倒是,这位黑衣人的武技,远远超过了几天来遇到的所谓“高手”。白墨点点头,等着吴建军把话继续说下去。
接过话茬的却是黑衣人,话语中带着说不出的骄傲和自信:“我要用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内力。一方面是给这小子的面子,另一方面,你也的确有用”。
“我没看出来,贵公司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白墨又被黑衣人的话激起了怒气,捏着口袋里仅剩下的五块钱,冷冷的回答,“并且,我对贵公司丝毫不了解,看不出我在里边有什么发展前途”。
“职位,薪水,住房,公车,小子,你能想到的,我公司都有”,黑衣人笑了笑,摆出一幅不愁白墨不上钩的样子。
“张老哥的公司,的确都有”,吴建军在旁边迫不及待的说道,仿佛他拿了姓张的多少好处一样。
“我凭本事吃饭”,白墨伸手,按亮了眼前的电梯按钮,“八一,欠你的钱,我三个月后还你”。
“你的确有在我公司吃饭的本事,并且,我帮你走出江湖,或者说,从你不愿意呆的江湖中杀出一条路来,让你可以选择做不做江湖人,如何”?
“真的”?白墨怀疑的转过身,不做江湖人,这个诱惑对他太大了。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于租来的那间小屋,还有防不住人的防盗门如此的怀念。
“不一定”?黑衣人突然失去了自信,带着些遗憾的口气回答,“至少你我可以一块试试,找一条不做江湖人的办法”。
吴建军叹了口气,闪在了一边。那些踏入江湖的人,他们真的可以金盆洗手么?
今晚黑衣人所有的话,惟独这句不自信的承诺,让白墨感到他们彼此之间的共同点,笑了笑,他淘气的问道:“这位张总,我能给你们公司做什么,或者,你干脆点说,看上了我哪点”?
“看上了你身上的勇气。你不是练武奇才。”黑衣人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道:“你问他便知道了,练武奇才,并不希罕。中国有五十亿人口,哪怕万中选一,拥有天生上乘练武根器的人,也数不胜数。但从古之今,在江湖之上成就霸业大英雄、大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