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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碗拉面后,沉默地付了钱。
我们慢慢地散着步,走到了小公园,两只手尴尬地在空气中划动,可是谁都没有先去牵谁的手。我们都坐在千秋上,他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字。
“你说,法术消失了吗?”我颤抖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夜。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
“我们快要不行了是吗?”我无法忍受他对着我什么都不说,就算骂我也比这样好。
“你为什么都不会生气呢?就算我见别的女人也没关系吗?就算我没有找你也没有关系吗?”他突然激动地说。我对他的说法感到很无奈,难道这也是我不对吗?他这些问题也点燃了我心里小小的火簇。
“我只是难过!为什么连这样的事也要怪我呢?如果你只是要分手的话,不要在我头上加这些莫须有的罪!我早就知道,你是遥不可及的,是我自己自不量力。我只知道要是我生气的话,你就会离开的。难道我自己忍着也不可以吗?是我自己不要脸去高攀你,现在我知道了,你也离开吧。我会离你远一点的。”我也站起来,捂着自己胸口偏左的位置,现在很疼痛的位置。喊完这些话,我感觉累坏了。眼睛也看不清前方,这些懦弱的眼泪又在流出来。
“俊颖……你别这样。”他想向我走过来。
“你别过来。我求你别过来……”我跌坐在千秋下的沙地上。把头缩在弓起的双腿中。
033 雨过天晴
玄哲抱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我,让我坐在他双腿中间。
“你不要再抱我……呜呜……我不要你了……呜呜……”我拼命想挣脱他。
“俊颖,对不起。我从不知道你心里有这么多这些心思。你别说不要我这样的话。我真的不是玩的,我说过要一起一百年的。”他只是抱得更紧。
“你走开……别说什么一百年的话。那些都是假话……呜呜……”
“别离开我。没有你,我怎么会笑?做什么都觉得白费力气,就像条死鱼一样。我不会再这样了,再相信我一次。”他的下巴在我的头顶摩擦,低声地说,好像在恳求我一样。
“呜呜……我很害怕。我和你有很大的差距,我没有你那种显赫的家世,我的样子也不漂亮,性格也不怎么样,在你面前,我努力隐藏自己的自卑。每天都很怕,总有一天你也和我爸一样的,会离开的。”我呆呆地在他怀里说着自己心里的话。
“俊颖……俊颖,你别说这些贬低自己的话。你这些话让我好难过,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只想到自己,你不要放弃我。我会改的。”他紧紧地抱着我,就好像我小时候抱着坏掉的洋娃娃一样。
“对不起,我原本不想对你说这些的。我说过想对你好的,可是好像怎么努力都有点强差人意。真是没用呢。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可是却总是惹你生气,还不如没在一起的时候呢,是不是?”没再哭的我还是赖在他怀里。
“不是,你不要再乱说话。不要再说分开的话。只是我听到学校那些有的没的,我快要疯了!我很想,把周俊颖一直带在身边,看着她吃的饱饱的,只对着我笑,只看着我,只属于我。甚至想周俊颖的名字只和沈玄哲的名字摆在一块。”
“我想……”我也抱住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想什么都不行,只许想我。”我皱眉看着霸道的他。
“……把那个法术,再加一百年?”
“你好好吃饭,活到两百岁就可以了。”
“嗯,你也不要吸烟喝酒。”
“在你面前我也没有这样过呀。”
“在我背后喝了不少。”
“我答应你慢慢改。”
“嗯。我给个机会你解释一下吧。”
“真是个傻瓜。下午那个女孩,是许洛恒的妹妹。我们家和他们家是世交,谁也不好得罪谁家的。我们从小就认识的,我和洛恒是铁哥们,他妹妹洛晨很喜欢粘着我们,我也拒绝过她的,可是她也不怎么听我的,她唯一最怕的就是贝南。唉……反正我对她什么感情都没有。”
“勉强接受你的解释吧。”
“那我也给个机会你解释一下吧。”
“哪有什么好说的?”
“俊颖……”他的眉都快成八字了。
“没什么的,你那几天不是忙着庆祝的事嘛,我一个人回家遇到一个大块头。他不够钱找我凑点,就这样。”我实在不想再提这件丢脸的事了。
“什么叫找你凑点?我在说你和陈宇贤的事哦。”瞧,他的眼睛都成问号了。
“就是和抢劫差不多意思吧。那个大块头看到陈宇贤就跑了。”
“抢劫??真该死!”
“算了,又没什么损失。”
“对不起。”他低下头看我。
“怎么?你派他来抢我的?”不会吧?
“对不起,你害怕的时候,我没在你旁边。”
“你要忙嘛。我没关系的。”反正他没抢我的十块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危险的时候,我居然还在嘻嘻哈哈的。”他一副自责的模样。
“傻瓜。我笑的时候一起笑没关系,可是我难受的时候,你不必跟着我一起难受啊。只要能看看你就挺好的了。”
“哪个家伙抢的?”他好像对我这句话挺感动的。
“不知道。”
“那家伙抢劫也不挑挑人……”抢劫要挑人?
“别说了,现在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快点说。”他紧张地问。
“我肚子又饿了。”我凑在他耳边说。
“走吧,去吃点什么吧。”他揉乱我的头发。
034 合照
我们牵着手在街上逛啊逛,不知道该吃点什么。走到一家寿司店前,一个奇怪的男人在鬼鬼祟祟地往里看奇'…'书'…'网。最奇怪的是那人貌似就是我爸。
更奇怪的是……
“周叔叔!”玄哲走上前一拍他的肩膀。
“玄哲?怎么会在这里啊?这个是你的女朋友吧?俊颖!!!!!!”我爸居然先认出玄哲……是身高的问题吧?
“爸爸,你在干什么啊?”在偷窥什么?
“好巧啊,周叔叔就是你爸爸啊?”
“嗯。爸爸,你在干什么?想吃吗?”
“嗯……嗯……”这个爸爸,是不是还是小孩子啊?
我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爸爸的视线始终是停留在一个位置。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终于明白了,因为那位置上俊彦和妈妈在吃得不亦乐乎。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都像小孩子一样?
“爸爸,快点点吃的吧……别顾着看呀。”我摇着爸爸的手。
“嗯……你点吧。”
“可是你拿着菜单,我们没法点啊叔叔。”爸爸拿着菜单挡住自己的脸,怕被人发现。玄哲好笑地看着他。这个爸爸真是的。
“你这个臭小子,想拐走我女儿是不是?”爸爸好像如梦初醒一样,突然爆发出一句这样的话。
“哈哈,周叔叔,你也太迟钝了。”
“小子,你别想骗我女儿,要是你对不起我的小俊颖,我就和你拼命。”
“爸,别这样叫我啦。”
“周叔叔,顾好你自己啦。你看,阿姨要起身走了。”
“啊,我先走了,俊颖再见。”爸爸看到妈妈和俊彦走出门口,马上跟了出去。
我看着爸爸神经兮兮的背影真是哭笑不得。
“玄哲,你怎么会认识我爸?”
“我爸的朋友,常常来我家,和我也挺要好的。没想到是你爸爸。”
“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我爸的事?”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突然开口。
“你说过要是爸爸吸烟就不亲他的话吧?”
“嗯?”
“记得去年他和霖姨来我家拜年。我爸给他烟,他死活不肯接。无论霖姨说什么他都不要烟。后来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子,他说以前他的孩子说他要是他吸烟就不亲他,我听了哈哈大笑。他却很严肃地说,他很想孩子,我那时候还笑他早点回家就看到啦。”
“嗯,小时候,我很讨厌爸爸吸烟的味道,很臭很难闻。所以就这样讲。”
“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就笑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其实爸爸还是想我的。”
“傻瓜,那是当然的啦,要我是爸爸也会想自己的孩子的。我吸烟你还亲不亲我?”
“你不吸烟我也不亲!哼!”
“哪有这样的?你不吸烟嘛,我亲你就行啦。”
“你这是耍赖!”
“你才耍赖,老公亲老婆天经地义的。”
“你又乱讲了。”
“嘿,两位,今天是本店开张两周年。可以免费给你合照一张哦。”一个穿这和服的小姐拿着即拍即有相机微笑地说。
“噢,好啊。”玄哲坐在我的旁边,一手搂着我的肩膀,脸凑近我。
“好了吗?3,2,1!茄子~”就在和服小姐数到一的时候,玄哲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喂!!!”我朝他抗议!
“啊,照片好了。”他根本不理,看着从和服小姐手里接过来的照片。
“我也想看看。”我钻到他怀里和他一起看照片。照片里,看到他漂亮的侧脸,和我因为惊吓而睁圆的双眼。整个画面可笑极了。
“啊,好丑啊。”他偷偷地笑了。
“不会啊,很可爱啊。”
“玄哲……这个给我吧。”我在他怀里企图夺走照片。
“不行,你会扔掉的。”他立刻举起了那张照片,我伸长了手还是够不着。
“你不许给别人看。”我放弃了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我自己慢慢欣赏。”
“你也不许看。我照得好丑啊。”
“为什么?我就觉得很好看,不许你说我老婆难看。”
“你别老婆老婆地叫啊。”
“俊颖,你后天有空吗?”他根本不理我的抗议。
“有啊,星期六嘛。”
“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好不好玩的?”
“现在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准备啊。”
“什么都不用准备,好好期待就行了。”
“你先说嘛,这样我很苦恼啊。”
“不行。听话,后天就知道了。”
“给点提示嘛。”
“没有,不要再问了。不然我把照片给贝南看了。”
“噢。你居然用照片威胁我。对了,上次贝南说的那个是什么?”
“他说了什么?”
“他说那天他生日,要你给他什么?”
“哦,那个疯子。他很爱看那个杂志,刚好我爸有一本风云人物特刊。有一次他来我家发现了,就一直要我送给他。其实我爸根本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本东西。”
“哦,就是我家垫在桌脚下那本东西。”
“这句话,别在他面前说,他可能会追着你来打。”
“啊?怎么这么疯狂?”
“我说了他是疯子嘛。”
“……”
贝南是怎么做到人见人怕的?我也想学学
035 生日的前夕
早上回到班级,就好像到了一个蜜蜂窝一样。同学们正嗡嗡嗡地热烈讨论着什么事情,一看到我就一哄而上,好可怕啊。
“玄哲今年的生日打算怎么样?”
“生日?”我疑惑地看着她们。
“后天啊,你不知道?”她们更疑惑地看着我。
“哈哈,当然知道啦。”我不知道的话还有什么面子啊?
她们那种怀疑的眼神又来了。不知道也很正常啊,他又没说,他也不知道我的生日啊,有什么奇怪。哼,你们这些无聊的人,居然用这种眼光看我,知道就了不起啊?(其实是在安慰自己慢慢演变成迁怒)
要好好准备一样礼物才行,可是为什么玄哲是明天约我呢?难道他不希望和我过生日?噢,对啊,我不能只想自己的,他还有很多朋友的,也许他们想一起庆祝的。已经四五年没过生日的我,对这个没什么概念。
我一放学就跑去和玄哲说要先走了。他今天和他那些队友玩得很起劲,很快就放我走了。呵呵,就按计划进行!
我跑到很久没去的Vincent,我一进门铭贤哥就冲过来搂着我。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么久都没有来看我。”
“哥,快放开啊。很多人看着。”
“怕什么啊,人家以为我搂着一个小学生。”
“喂!我是高中生了。”我用力推开他。
“俊颖,你怎么都不来了。”
“哈哈,哥想我了?”
“当然啦,谁像你这么没良心。”以前还很怕他的,现在居然这样子。
“不是啦,我有事情嘛。”
“对了,你弟弟来了哦。在那边呀。”
“呀,真的?我去看看他再找你啊。”
“去吧。”铭贤哥摇摇头,像是一个长辈看着一个调皮的后辈一样。
“俊彦!!!!!!”我悄悄地走到俊彦背后,大叫。
坐在俊彦对面的贝南大概是看到受到惊吓的俊彦的样子,正在哈哈大笑。
“韩若信!!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别这样!呀……是姐姐。”俊彦慢慢转过来,恐怖地警告着。看着这样的弟弟,我也忍不住笑了。
“韩若信是谁啊?”看来她也常常做这种事。
“若信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