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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在心中隐隐地认定了,陆衍正和女儿复婚是为了来报复她的,后来这些花边新闻都被sk给压下去。
真假不得而知,想到这个项谦泽便忍不住试探起女儿来,“礼礼,听说前阵子陆衍正在外头……有个女人?现在还有来往吗?”
项礼礼表情微微一顿,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周可儿?倒是越来越少人在她面前提起周可儿了,想到周可儿项礼礼便想起陆衍正那时和她出双入对的情景,想到他在周可儿面前百般的折辱自己,再对比现今的陆衍正,她真有种陆衍正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的感觉。
见女儿表情微异,项谦泽脸色不禁变了变,思索良久,想跟她说,不如慢慢找法子同陆衍正离婚算了。
却听项礼礼先开口说道,“陆衍正……他有跟我道过歉。”不管真实情况怎么样,项礼礼还是想隐瞒住父亲全部的真相,不想他为自己操心。
项礼礼便半真半假地同他道,“他之前确实做了一些混账事,后来他也跟我道歉了,希望我原谅他,跟他好好的过。”
她牵起唇角,脸上微微露出小女儿般的娇意,“你看他现在不是很殷勤吗?还特地跑过来接我。”
项谦泽听到这话,便吞回了心中本想说的那些,想了想他还是相信女儿的话。
但是仔细深思,又觉得其中好似有些不对劲,陆衍正心思和城府那般深沉的一个人,要是他较劲起来,礼礼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想再多也没用,项谦泽长叹了口气,“爸爸一直希望你能找个对你好的,就像我对你妈这样。”
项礼礼抿了抿唇淡淡地笑,“妈妈很幸福。”
她生性清冷,对于男女之情这方面从没有特别向往过,和陆衍正的上一段婚姻中,她也是不愿下嫁而被强迫下嫁的。
心中气愤和不甘较之为更多,后来因为查出了心脏这方面的问题,项礼礼那时只想到同陆衍正的感情也不深刻,与其不知法地过下去,还不如离婚算了。
可当时他们结婚不过几个月而已,要提离婚于项家或陆家,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项礼礼不想自己的病情曝光,让父亲伤心让陆家人可怜,便脑子一刺激就导演了那么一出,轨的戏。
当时她的想法很jian单,不管是陆家和陆衍正都是忍受不了她带来的屈辱的,之后离婚也是在意料之中,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
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当时对于陆衍正的心情更多的是愧疚而已,并没有什么舍不得。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身边也是出现过不少的追求者,项礼礼从未动过心思,不仅如此,哪怕是在学生时代,她也鲜少如同身边的女生一般,对爱情产生了渴望的向往,又或者对某个男生特别上心。
因家庭的影响,在她看来,爱情这种东西虚幻而渺茫,她如果愿意和一个人成家,那可能是因为对方能带给她温暖,亦可能对方是个让她钦佩的人,有才华,有知识,或者富含学养之类的。
但是因为爱情,这她从来都没想过,年幼至年少到成年,她身边没有母亲这个角色,来帮她梳理过心中细腻而深沉的感情。
于是项礼礼学会得最多的便是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和情感,清冷的外表之下,她更多的是不善于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真实的自己掩埋得过多了,便找不到原本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厚厚的防御盔甲挡在外头,一有事情发生她便缩回了自己的龟壳中。
直到坐上车时,她还在神游。
陆衍正打着方向盘,侧眸道,“被勾魂魄了?”
项礼礼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想一些事情。”
“工作上的事?”他远光灯一打,慢慢地离开了项氏的大宅,身后一道身影久久地驻足着目送他们远走。
陆衍正从后视镜中收回了目光,调侃地问她道,“你今天跟你爸说什么了?怎么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跟他谈了下,想让他找个老伴的事情。”项礼礼舔了舔略有些发干紧绷的唇,从包里翻出了润唇膏和镜子,转出了膏体在唇上擦过。
陆衍正凝神地开着车,但思绪却被她这话给吸引过去了,唇角讶异一扬,“你跟你爸说这事?”
两人从未这般谈论过‘家事’,项礼礼觉得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但跟陆衍正说起来时却还是觉得有些拘谨。
毕竟在她心中,陆衍正还算不得和她是‘一家人’,这样在他面前讲父亲的事情,让她觉得有种像在出卖家人间的小秘密般。
但心中的疑虑却使得她忍不住地同陆衍正坦白道,“我爸也孤身一人很久,从我妈过世起,他身边就没出现过其他女人。”
项礼礼抿了抿唇,刚涂过润唇膏的唇娇美得像蔷薇花瓣,“今天我跟他说起这事,希望他找个伴,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他这辈子心里就只有我妈,不会再娶了。”
陆衍正曜玉般的眼中掠过一抹讶异,不动声色地顺着项礼礼的话继续问道,“你爸既然不想娶,你满面怔神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不给你找后妈还不高兴了?”
项礼礼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是想到了隽隽他爸爸。”
陆衍正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蹙,“你爸的事情你想到他做什么。”
“年子祈应该很爱他妻子。”项礼礼慢慢道。
从阮墨瑾逝世之后,年子祈的精神就不大正常了,愧疚是一部分原因,但痛失所爱也是其中的因素。
第五百八十六章:碰巧()
“然后呢?”陆衍正扯了扯嘴角,“这跟你家的事能扯上什么关联。”
“我在想,他会不会在不久后,就寻找到新的一段感情,填补隽隽妈妈离开所带来的悲伤和痛苦。”项礼礼看着窗外,“我不知道爸有没有这么想过,但我始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转过头来,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跟陆衍正说这些话,但隐藏在话中的最后意思还是脱口讲了出来,“到底什么才算爱情?”
什么才是爱情?像她父亲那样,至死只愿守着母亲不愿再有他人?还是像年子祈一样,恍恍惚惚的任由自己沉浸在自我欺骗的世界中?
陆衍正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他全神贯注地注意车前方路况,似是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丝毫分神。
项礼礼没听到他的回应,心中也不急迫,只是微有些懊恼地咬了咬下唇,怎么跟他提起这样一个话题了?
就在她以为陆衍正是听到了,但不会想回答她时,陆衍正忽地开口说话了,“不管是年子祈还是你父亲,他们的感情我不了解。”
最后他是这么告诉她的,他不了解,所以不做评判。
什么样才是爱情?陆衍正心中微微冷嗤,真是个充满小女生式天真而疑惑的问题。
项礼礼本身就觉得。自己不该跟他贸然提这么莽撞的问题,现下得到了他清冷的回答便也不觉得什么。
若是陆衍正在这个问题上同她长篇大论起来,那才是见鬼的事,因此项礼礼只是一声,“哦。”回应了他,当做是结束话题的一种方式。
然而这声哦落在他耳中,却多少含了点别的意味,她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深想下去未免会让两人都觉得不愉快。
项礼礼她不懂什么是爱情?这种话说出来,只会让他觉得啼笑皆非,她是不懂爱情,还是不懂什么样的感情才会那样生死相许?
两个人间的气氛沉凝了会儿,没有话题便会显出那份生疏出来,陆衍正抬手揉了揉眉心淡声道,“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白等你一晚上。”
项礼礼目光从车外收了回来,略带歉意地道,“没想到你会在等我。”
他侧了侧头,目光若有若无地从她脸上扫过,语气似是埋怨,“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报备么?”
项礼礼愕然,抬手蹭了蹭鼻尖,“下次会注意。”
他微挑了挑唇角,表情作答。
项礼礼心道,倒是稀奇了,什么时候开始管起她的行踪来了?
想了想她问道,“你还没吃?”
“嗯,等你回去的,结果你没回。”
她有些吃惊,“那……我们找个地方吃完再回去吧?”
前面红灯,车子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来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你不是吃过了吗?”
项礼礼笑了笑,“你还没吃不是么?”
陆衍正目光从她脸上收回,落在前方红绿灯上,长指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去哪吃?”
“随意,看你想吃什么。”
车子打弯转道,去了附近一家餐厅就餐。
项礼礼站在门外等陆衍正泊车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张略有些面熟的脸孔,对方看到她时脸上明显也有些讶异,但称不上是有多少友善的,眉心蹙了起来,动动唇,“你……”
项礼礼认出这是那天在火锅店碰上的女生,好像叫……郑媛来着,她淡淡地和对方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郑媛打量了她会儿,身后的玻璃门推开一道身影跟着出来了,还是那天晚上跟在她身后的那名圆脸女生,见到项礼礼时她愣了下,随即撇了撇嘴嘀,咕了句什么。
大约也是什么不待见她的话,素昧相识,项礼礼也懒得搭理她说了什么,只见圆脸女生推了推郑媛,附耳过去低声道,“走吧,她有什么好看的。”
语气间颇为不屑,她也没有有意的放低声音,项礼礼站在旁侧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倒是不解自己哪里不待见这两小姑娘了,她没去看那两人,倒是那郑媛一直盯着她,目光像探针似的落在她脸上。
使得项礼礼犹为不舒服,她转头过去同她对视,平淡地询问道,“有事?”
圆脸女生还在同她嘀咕,没想到项礼礼回突然跟她们搭话,吓了一跳,一副受惊般的表情转过脸来,却见同伴微咬了下下唇,走过来身来直直地看着项礼礼,“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问她事情?她们好像没有什么相熟的事可以互相询问吧?项礼礼浅淡地牵了牵唇角道,“想问什么?”
郑媛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抬眸时目光犀冷,带着点质问的意味,“你和韩佑是什么关系?”
项礼礼愣了下,这是什么问题?
未等她回答,身后已有人替她回应了郑媛,“叔嫂关系,有事?”
陆衍正从后面走了过来,略带倨傲的目光从这两个女生身上扫过,随即牵起项礼礼的手侧过头去浅声问道,“认识?”
那两个女生愣愣地看着陆衍正,项礼礼摇了摇头,“不熟。”
“走啊!”
两人携肩绕过了面前这两女生,她们着实地愣住,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对方这么轻蔑地忽视了?
郑媛心中掠过一抹羞怒,不甘心地转身喊住了他们,“喂,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代替项礼礼回话的还是陆衍正,只见他停住脚步回头过去,眸色疏冷地从她脸上扫过,“谁有必要一定要回答你吗?”
既然不熟,又何必跟她客气。
他们转身便走,留下身后两个女生,一个一脸呐呐,一个满心不可置信而挟着怨怒,“嚣张什么!”
圆脸女生怔愣地收回了目光,眼中有着痴迷,“长得可真好看啊!”
郑媛没好气地瞪了她uop眼,“好看也是别人老公了。”
圆脸女生瘪了瘪嘴嘟囔道,“谁说一定是她老公了?说不定这女人是被包的。”
郑媛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头,“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老三口味五花八门的。”陆衍正轻讽地撇了撇嘴角,显然是很瞧不起韩佑选女人的眼光。
项礼礼不给予置词,这点上她不了解,但想到韩佑对叶子似乎有些上心思,想了想便问道,“他女朋友很多?”
两人落座,陆衍正反应过来,项礼礼该是在为了她那位朋友打探,别人的事情他向来鲜少插手过问。
看样子韩佑应该是对那个叫做叶秋宁的女孩子上了点什么心思,不过一方面既不能坏好友事情,一方面又不好对项礼礼说谎。
狡猾得跟狐狸似的陆衍正,只是三斤拨四两地回答了她,“这你要去问他,我不清楚。”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都是成日在一块玩的人,他若不清楚韩佑的事情便没有再能清楚的了。
项礼礼撇了撇嘴,见陆衍正没有回答的意思,大概是不想在她面前泄露兄弟的私事,她也不再坚持继续问下去。
项礼礼第二天上班的路上发生了点小意外,车子被剐蹭了,人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她打电话过去将这件事情告知给父亲时,差点没把项谦泽